第一回 櫻花飄進誰心頭
昨夜風雨,吹得滿地殘瓣,鋪就成櫻花地毯。柔和的日光灑在城市的每個角落,櫻花林在陽光下發出耀眼的光芒。一棵粉嫩的櫻樹正颯颯灑落那所剩無幾的附著雨水的花瓣。
少女身形纖細,著一身黑衣,像只嬌媚的夜之精靈,一件粉色的櫻瓣披風,巨大的兜帽,掩蓋住少女的臉頰,也掩去了這令人奇異的裝束。戴著銀色尾戒的右手握緊一節兩米左右的長鞭,生氣地抽到櫻樹的樹榦之上,頓時漫天飄瓣。
樹底,一位服飾簡單的少年倚在櫻花樹底,縮住手腳,一雙煙灰色眸子中透露出似接受死刑般的目光。迎春喃喃:「殿主……我我……我沒能靠近鳳殘歌……沒有……沒有把他傷到……。殿主……我我……你饒了我吧……殿主……」少年不禁低下頭,看向地面。
「嗯?我不是已經說過了嗎,若沒完成任務,就不要回來見我。我很佩服你有膽量回來,但是……你依舊需要為你的失誤得到應有的懲罰。」少女聲音猶如萬年寒冰,不帶有一絲語調的道出了這番話。,少女活動手指,關節捏的「咯咯」作響,突然右手中的長鞭揮起,向男子的面部抽去。少女的兜帽隨著劇烈的運動掉下,可兜帽下的面孔卻被一張銀質面具遮掩。
只聽清脆一聲響,少年的面孔上多了一道血痕,隨即發出慘烈的叫聲。
少女卻毫不留情,揮鞭又抽下去,劃過一陣風聲,眼看就要落在少年身上……突然一把飛刀精準的打中鞭頭。長鞭脫離軌跡,向櫻樹榦上抽去,只見漫天又下起了花雨。
少女轉眸看向飛刀飛出處,一位金髮少年正揮著一把紙扇,扇后一雙美艷的褐色丹鳳眼中落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少年如狐妖般,金色的微捲髮垂直耳邊,白皙如脂玉的膚色,去有著一幅亞洲面孔:褐色丹鳳眼閃著笑意卻透著一絲令人不解的神秘,高挺的鼻樑,有韻律的煽動:一張櫻花薄唇,給男子添了一份不羈,而上一枚鑽石耳釘若隱若現,不得不說,若是哪日留得一頭長發,喉結加以遮掩,定然是極美的美人兒。
一陣暖音從櫻唇中流出,透著些許妖魅「卿兒,你住手吧。你看,人家都破相了呢!再者說,鳳殘歌也是你哥哥顧嶼森的好友,找一個『臭味相投』的不容易。饒了他吧。」
少女眸中閃過一絲涼意,依舊不溫不火的道:「哥,我卿城與殘城的恩怨也不是一兩天的了,你身為副殿主,不該為幫派考慮嗎?我再次告訴你,不是我亡,否則他就得死,亦或者他殘城對我卿城俯首稱臣!」
鳳眸少年「唰」的一聲合攏摺扇,緩步走至少女面前,看著地上的男子,冷語「滾。從今天起,我卿城不會在有你的一席之地!」男子聞聲,扶著櫻樹,快步離去。
嶼森頓了頓,又言:「妹妹!你為什麼要對殘歌那樣?他不過是在同一天與你創立了卿城殘城兩幫。並且在剛知道他身份時,我曾在竹林與他交過手,除了咋們手下的爹地給予的保鏢,在其餘的廢柴,連近他身都難,除非……你我親自動手。不過,他是我的兄弟,我才不像你一樣冷血無情。」雖說用詞略帶貶義,但語氣卻帶著寵溺。
少女沉默了許久,復言:「那我親自去,告訴我怎樣能找到他。」
「去學院,而且你必須以學妹的身份。」嶼森不緩不慢地說眼中卻透著一絲光:呵呵~這下我可是把這八百年不去學校的超級小白痴拉到學校里了。goodwork!
少女毫不猶豫地說:「立馬給我辦理入學手續,才開學一個月,不難吧?」
「好!就這麼定了,下周陪你哥我一起去上學,明天我會把你的入學手續和校服拿來,校服是白色漢服款式,爭取機會吧,我的小卿兒~」嶼森揮舞著摺扇,邁著愉快的步子向櫻林外走去。
少女看著遠去的身影,嘴角浮起一絲笑意:這個哥哥,真是個自大的狐妖,真以為我看不出他內心裡的那些小九九,就算把我拖到學校,我也不會向考試屈服!加油!顧馠卿~轉眸,看向那隨風飄舞的櫻花,左手輕輕托起,一片花瓣飛落在手心。這花好美,可惜只在這如春的季節,它們才可以吐露自己的美麗,好想能一直睡在這花海,哪怕時光不會在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