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引蛇出洞
傅晏被送進搶救室,宗錦瑟十分不安,在搶救室門口走來走去,她身體本身也不好,受了那麼大的創傷,此時此刻,她還是很擔心傅晏的身體,一直在等傅晏從裡面出來。
「宗小姐,你回去休息吧,等老大出來了我喊你。」鼻青眼腫的馬青站在宗錦瑟的身旁,他的胳膊還打著石膏,卻不顧自己受傷跑過來保護宗錦瑟。
宗錦瑟瞧了他一眼,有些感動,說道:「你還是回去休息吧,你這樣還怎麼保護我?等你好了再說,快回去吧。」
卓清漣這次真的下手太狠了,馬青身上的肋骨還斷了幾根,現在看到如此堅強的馬青,宗錦瑟的眼淚都要出來了。
「我沒關係的。」馬青笑著,做出挺拔著身子,只有他自己知道有多痛,他不光身體痛,心裡更痛,沒有保護好宗錦瑟,讓她遭受那樣的酷刑,又讓老大擔心,他真是罪該萬死。
「12床的病人,抓緊回去休息,你不要命了?」護士找到馬青,呵斥他。
「快回去吧,我沒事的,頂多就是一條命而已。」宗錦瑟揮揮手讓馬青離開。
馬青拗不過她,又加上身體確實不舒服,就跟著護士離開了。
宗錦瑟左思右想覺得這件事不對,從頭到尾都有問題,傅晏好端端的怎麼會吐血?她可不是三歲小孩相信他是氣急攻心吐血的。
宗錦瑟不敢多想,給陸戰打電話,說明這個情況,只是自己受傷的一事沒有說,希望陸戰能夠提供幫助。
「好,我們這就過去。」陸戰一臉凝重的掛了電話。
「怎麼回事?」林染和安澈都緊張的看向他。
「傅晏吐血,現在在急診室搶救,安澈,你通知青鹿去醫院。」陸戰立刻吩咐。
安澈皺皺眉:「那個娘們呢?」
「哪個娘們?」
「就是那個叫周瀟閔的女人,還讓她去嗎?」
「看青鹿意思,如果願意帶她,就讓她去吧,我們不妨引蛇出洞,這次傅晏吐血,正好是我們一次機會,我就不信對方還沉得住氣。」陸戰抿唇笑了起來,俊逸的臉上揚著自信的笑容。
三顆腦袋湊在一起計劃這個事情,具體怎麼做都一一部署好了。
「沒想到又要扮演一次醫生了。」陸戰感慨極了,一雙桃花眼有意無意的掃過林染,想到還躺在地上的護士服,小心肝又砰砰亂跳。
林染能感受到陸戰那炙熱的視線,但她就視而不見,裝瞎。
「唉,老大,我說你能淡定一點嗎?瞧你這一臉蕩漾的表情。」安澈沒好氣的搖了搖頭,果然是食色性也,老大再這麼墮落下去,早晚有一天會栽在女人的手裡了。
說來也奇怪,老大這三十多年來一直守身如玉,宗錦梵那樣的美女倒貼都不要,一直清心寡欲的,一度讓他以為老大是喜歡男人的,或者是性冷淡,怎麼遇上林染,就變成色中餓鬼嗎?
這樣可不好啊,得讓青鹿研製一種禁慾的葯,這樣老大才能得救,要不然就在色鬼這條道路一路走到黑了。
「關你毛事。」陸戰哼了一聲。
「哎呀,你們別鬧了,我們抓緊走吧,宗錦瑟還等著救命呢,再說了,咱們還得避開卓清漣的眼線,沒那麼容易的。」
林染涼涼說道,對這兩個大男人表示徹底無語,林染一直覺得陸戰和安澈才是真愛,他們倆一直不離不棄的那麼在意對方,**小說雖然不看,但是聽多了,目濡耳染,自然也會yy一下。
眼前就有兩大美男,還都是型男,不yy對不起自己的職業啊。
「這什麼眼神,綠幽幽跟狼似的。」安澈無意回頭,看到林染那雙野性的眼睛,嚇了一跳。
尼瑪,嫂子這雙眼睛要是放在夜裡,保准嚇死人。
「嘿嘿。」林染尷尬一笑,她才不會告訴他們她在yy他們兩個呢。
「喂。」陸戰叫了起來,「當我是死人啊,公然在我面前打情罵俏,我才是你老公。」
說著,大手十分霸道的把林染攬進懷裡,佔有性十足。
「拉倒吧,蘿蔔青菜各有所愛,嫂子也就你喜歡。」安澈哼了哼,卻被陸戰和林染一人賞了一個爆栗。
安澈捂著腦袋叫了起來,拜託,他只是說實話而已,幹嘛打他?
三個人很快就到了醫院,院長親自迎了上去,陸戰說語氣偷偷摸摸的進醫院,不如大大方方高調進去,越是這樣,卓清漣才越不在乎,她不可能全天24小時監視他們的。
和卓清漣打交道這麼久了,陸戰也摸出門道來了,你越是遮遮掩掩,她越是好奇,恨不得眼睛放在你身上不拿下來了,若是你大大方方的給她看,她倒是沒興趣了。
「病人現在如何?」
「病人昏迷中,還在和搶救室搶救,只是查不出來有任何問題。」院長擦著額頭上的冷汗,總覺得病房裡的男人有些眼熟,但誰也不敢說話,陸戰親自下了命令,任何一個人都不能把消息透露出去。
因為是國家一級高度機密。
涉及到這個了,大家大氣都不敢喘,更別說嚼舌根了。
「青鹿到了嗎?」陸戰快步往搶救室走去,扭臉看了一眼身邊的安澈。
「還有十分鐘到。」安澈回答。
「好,我去搶救室看看。」
陸戰一行人拐了一道就到了搶救室門口,宗錦瑟正六神無主的在門口徘徊,這一見陸戰等人來了,幾乎是撲了上去,啜泣不已。
「陸戰,我求求你,一定要救救傅晏,求求你了。」
「你放心,他不會有事的。」陸戰把宗錦瑟拉起來,林染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見她也穿著病服,不禁奇怪起來,和陸戰互看一眼。
陸戰看向院長,院長低頭不敢說話。
青鹿提著急救箱急匆匆的趕過來,身旁跟著同樣著急擔心的周瀟閔。
「我一接到安澈的電話就趕過來了,不晚吧?」
「沒事,我們換上隔離服進去吧。」陸戰和青鹿林染安澈都去隔離間換衣服。
「老大。」周瀟閔跟在身後喊著,「我也要進去。」
青鹿看向陸戰,徵求他的意見,陸戰蹙眉,想了想,便點頭。
「進來吧。」
周瀟閔抓緊跑進去換衣服,安澈哼了一聲,周瀟閔狠狠瞪了他一眼,小氣吧啦的男人,早知道那晚就不帶他了,還惹出這麼多問題。
院長親自安排宗錦瑟去休息,他不知道宗錦瑟也在這裡,剛才陸戰又那麼的看了他一眼,他膽戰心驚的,陸家和宗家同樣都不好招惹,他還沒活夠呢。
立刻狗腿一樣讓宗錦瑟去休息。
「沒事的,我在這裡等他們。」
宗錦瑟坐在長椅上,虛弱極了,喃喃說著。
他們都進去了,只有她守在外面,其實她也好想進去看看,她心裡其實很矛盾,她對傅晏又恨又氣卻有很愛,傅晏倒下那一刻,她覺得自己的世界都坍塌了,她不敢想象要是沒了傅晏,她可怎麼辦。
若是真的沒了傅晏,她能怎麼辦呢?這個地球不會因為少了誰而不轉動,時間也不會因此停滯。
她真是犯賤,和傅晏已經沒有可能了,她還對傅晏這麼關心。
冷嘲的笑了一聲,宗錦瑟幽幽的回了病房,傅晏的生死,已經與她無關了。
陸戰等人進了搶救室,就見傅晏躺在手術台上,臉色鐵青,昏迷不醒。
「我們已經檢查他的血液了,發現他的血液里有毒藥的成分,但具體是什麼毒藥,我們現在無法化驗出來。」主治醫生化驗報告拿給陸戰看。
陸戰吩咐青鹿再做一次詳細的檢查和化驗,青鹿和周瀟閔開始工作,安澈在一旁有意無意的看著。
「的確顯示是毒藥。」陸戰沉聲說道,「這毒藥應該很多年了吧?」
「對,裡面有罌粟的成分,只不過不多,占不到1%。」醫生解釋,指了指旁邊黑色的一團,「這些都是未知的毒藥,如果我猜測不錯的話,這是很多種毒藥放在一起煉製出來的劇烈毒藥,不知道有沒有副作用。」
「檢查了病人的肝臟嗎?」
「檢查了,內臟都沒有受損。」醫生說道,不過有些躊躇。
陸戰看了一眼醫生:「有什麼說吧,這裡沒外人。」
「據我檢查所知,病人應該做過心臟移植手術。」醫生小心說道。
所有人都震驚了,林染原本在幫青鹿打下手,就突然停住了,怔怔的看著躺在手術台上的傅晏,心微微刺痛,他的十年,果然是沒有人能夠知道的。
「而且病人的右眼眼角膜也換過。」
「還有呢?」陸戰忍住痛楚,冷聲詢問。
「他的胳膊和大腿的關節曾經都被打斷,然後又接上了。」醫生擦著冷汗,囁嚅說道,「其他的應該沒了。」
「什麼叫應該沒了?」陸戰皺眉,「青鹿,你給我檢查,從頭到腳,全部檢查一遍。」
青鹿連連點頭,林染立在一旁,一句話也不說,她難以想象傅晏曾經受到多麼嚴重的酷刑,四肢關節全部被打斷,然後又重新接上,眼角膜換了,心臟也換了,他身上還有什麼地方被換過?他身上還有什麼是屬於自己的?
林染捂住嘴巴,想哭卻哭不出來,她已經沒有資格再哭了,當初他們放棄了彼此,就不可能再為他哭泣了,只是……她真的覺得心痛,為傅晏感到疼痛。
這種心痛,無關愛情,只是他的遭遇,太讓人同情和心酸了。
傅晏啊傅晏,你為什麼不說呢?如今,你躺在這裡,像個木偶一樣被大家檢查,你還能守住自己最後的秘密嗎?
陸戰狠狠的攥著拳頭,幾乎咬碎了嘴裡的牙齒,如果此時此刻是在外面的話,他一定會第一時間衝出去殺了卓清漣,一定是這個女人對傅晏下此毒手,一定是她,要不然傅晏怎麼受此酷刑?
「老大,檢查過了,除了醫生說的那幾點,確實沒其他地方了,不過大腦里發現了一個可疑的晶片,我無法窺探到。」
「大腦?」陸戰微微眯眼,看來傅晏的大腦也受損了,這十年,他能活下來到現在,真的是個奇迹了。
「對,大腦軟組織有納米晶片植入在裡面。」
「對病人的大腦有影響嗎?」
「暫時看來是沒影響,但很難說,這種晶片據我所了解,應該是控制病人的思想意識,也是折磨人的最好辦法。」
陸戰忍住暴怒。
「救。」
陸戰冷硬的嗓音如寒冬的冰渣一樣讓人渾身發冷。
「今天在場的所有人都要對此保密,如有泄露,將以泄露國家最高機密進行處決。」
眾人都點點頭,不再多說什麼,有條不紊的工作。
陸戰上前攬住林染的肩膀,林染趴在陸戰的懷裡,不言語。
「他不會有事的是不是?」林染輕聲問道。
陸戰輕拍著林染的後背,十分堅定的說道:「不會的,他一定不會有事的,十年他都過來了,這一關他一定也能挺住的,一定可以的。」
卓清漣卓清漣,你的死期到了。
青鹿是組織里有名的神醫,看病治病的手法都是一流的,中醫西醫皆通,不過還是以中醫為主,中醫博大精深,古代的各種毒藥都是從中醫裡面提煉出來的,青鹿是非常推崇中醫的。
饒是這樣,青鹿還是覺得此時此刻有些棘手,或者說他根本是無從下手,不知從哪裡解才是對的。
「應該是這樣的,這個是蛇龍草。」周瀟閔分析毒藥的成分,「都是劇毒,一般無法解毒。」
陸戰和安澈皺眉,陸戰輕聲問道:「還有其他的葯呢?」
「這些毒藥多達二十多種,很少見,我也一時分析不出來,而且只是從血液里化驗出來的,並不准確。」周瀟閔搖搖頭,就算她是中藥配藥專業的,也無法解答這些毒藥到底是什麼。
「那如何讓他清醒?」
「一般正常來說,對症下藥是最容易的,不過他這個太複雜,萬一判斷錯誤,可就是丟命了的,不過可以試試偏門的。」周瀟閔笑道。
青鹿從急救箱里拿出一根密封起來的試管,裡面有淡紅色的藥水。
「這是我最新研製出來的藥水,應該有些效果,先試試吧,就算沒效果,也沒有任何副作用。」青鹿說著,就在周瀟閔的幫助下,把那一管藥水倒進了傅晏的嘴裡,並幫助他吸收。
「給打點滴吧。」青鹿拿出輸液瓶,並給傅晏弄上。
「等吧。」青鹿淡淡說道。
林染靜靜的看著,希望這樣會有些效果,至少傅晏不會再受如此大的委屈了。
卓清漣抿了一口紅酒,嘴角含笑的看著電視,宮斗劇,真心不錯,她喜歡。
「小姐,傅先生吐血了。」手下來人彙報。
「什麼?」卓清漣倏地站起來,手中的高腳杯也落地,昂貴的紅酒撒了一地,可她卻渾然不在意。
「傅先生去了宗錦瑟的住處,發現她出事了,就送往醫院,後來,後來和宗錦瑟大吵一架,就吐血了,現在在醫院搶救。」
「蠢蛋,傅晏你這個蠢蛋。」卓清漣氣得臉發紅,「你就這麼想脫離我嗎?沒有我,你連條狗都不是,我對你這麼好,你還要離開我,為什麼為什麼?」
卓清漣瘋狂的把茶几上的東西都掃了下來,瘋狂的嘶吼著。
最是男人無情心。
「小姐,要不要去看望傅先生。」
卓清漣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冷笑:「看他?讓他死在外面吧。」
「可是傅先生知道我們太多的秘密了,萬一被別人救活了呢?」
「不,不可能的,除了我,誰也救不活他,傅晏,我就讓你嘗嘗背叛的滋味,你現在想要脫離我,但總有一天,你會跪著爬回來求我救你的。」
卓清漣咬牙切齒的低吼,遙控器直接甩出,把液晶電視屏幕砸壞了,可見力氣有多大。
「給我聯繫教父。」卓清漣哼了一聲,眼露殺機,走向書房。
既然傅晏背叛她,她就不能再留下他了,反正他的命,已經不值錢了。
眾人在急救室大概等了半個多小時,傅晏就緩緩的睜開眼,眾人欣喜的看著他,傅晏有些茫然,視線模糊,但他看到了林染,林染著急的臉,微微一笑,卻顯得十分虛弱。
「你醒了?」陸戰關切問道。
傅晏想要點頭,卻覺得腦袋異常的疼痛,便輕聲說道:「我能和林染單獨聊聊嗎?」
林染看向陸戰,陸戰點點頭,笑道:「你們慢慢聊,我們先出去吧。」
眾人點點頭,都跟著陸戰出去了,陸戰關上門的時候對林染溫柔一笑,林染心裡感動,扭過頭來看向傅晏。
「林染。」傅晏虛弱一笑,「我以為再也看不到你了。」
「傻瓜。」林染的眼淚突然就流了出來,她不敢在陸戰在他人面前哭泣,她怕他們會誤會,畢竟她曾經暗戀傅晏十年,這十年,不長不短,似乎沒有任何意義,但卻是傅晏最痛苦的十年。
她現在和陸戰在一起,是很幸福,但心底總有那麼一份空缺,她知道是什麼,那是她和傅晏的誤會沒有解開,不知道傅晏這十年是怎麼了,今天的所聞的一切,都讓她震驚,她覺得自己的心更加疼痛了,空缺更大了。
她好亂,她知道自己不應該有這樣的心思,這樣對不起陸戰的,可是她就是很難受,想抱著傅晏痛哭一場。
似乎只有這樣,她的心才會舒服一些。
「別哭。」傅晏想要伸手擦掉林染的眼淚,但只是抬抬手,卻有放下,林染,不再是當初的林染了,她是陸戰的老婆了,他們錯過了彼此的十年。
「我不哭,只是看到你這樣,真的好難受,你為什麼這麼傻?」
「你都知道了?」傅晏苦笑,「我也是迫不得已的,他們說,如果我不配合的話,就讓你死無葬身之地,我知道,這一切都與你無關,我不應該連累你,所以我做了背叛者。」
「你不是背叛者。」
傅晏搖頭:「我是的,什麼也改變不了,我做了很多事情,很多錯的事情,我被俘的時候就應該自殺的,但我沒有,我懦弱,我心存僥倖。」
「不是的,傅晏,不是的,是他們逼你的,是他們對你做了這麼多禽獸的事情。」
「呵呵,每個俘虜都有這樣被虐待的時候,是我沒撐住,我活該,林染,你不必為我再找理由了,事實的真相就是這樣的。」
「你告訴我好嗎?我們大家都願意幫你,只要你願意回來。」
傅晏搖搖頭,虛弱的笑了,似乎是在喃喃自語:「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能回來的,一定能回來的,傅晏,你要相信我們,陸戰這十年一直在找你,真的,從來沒有放棄過,你們是好兄弟,他不相信你會背叛,所以他一直在找你。」
「告訴陸戰,我對不起他。」傅晏笑著,「現在你有他來保護了,我也放心了,林染,我活著,我留一條狗命,就是為了能再次見到你,看到你如此幸福,我也放心了。」
說著,傅晏就要閉上眼睛,林染嚇得大叫:「傅晏,你不能死啊,你不能死啊。」
她的叫聲把眾人都喊了過來,青鹿連忙給傅晏檢查,發現他只是昏睡過去,對陸戰點點頭。
「林染,他沒事的,只是睡著了,你相信青鹿,他會治好傅晏的。」陸戰拍了拍林染的肩膀,帶著她出去。
其實林染和傅晏的對話他都聽見了,聽得一清二楚,心裡戚戚,沒想到傅晏對林染如此用情至深,真是讓人感動,不過林染是他的老婆,就算是好兄弟,就算是傅晏為了林染付出再多,他都不可能把林染讓給他的。
愛情,只有愛與不愛,沒有讓與不讓。
「讓他好好休息,他會醒來的。」陸戰安慰林染。
林染抱著陸戰嗚嗚哭了起來:「陸戰,我心好亂啊,我好難受啊,我不知道怎麼辦,你……你會不會怪我?」
「怪你幹什麼?傻丫頭,我知道你心裡不舒服,畢竟十年了,時間那麼長,你的青春歲月都在這十年裡,你總要給自己的這十年一個交代,是不是?等你想清楚了,得到答案了就好了。」
林染搖頭,似乎對自己有些不太相信。
「陸戰,如果……如果我不再回到你身邊呢?」
陸戰心一疼,卻十分不在意的笑著:「那你去哪裡?不管你去哪裡,天涯海角我都要纏著你,你別忘了,我臉皮可是很厚的,打不倒的哦。」
林染破涕為笑,是啊,她怎麼能忘記陸戰是個厚臉皮呢,她怎麼能對自己沒自信呢?她先是傷害了傅晏,然後又要為了傅晏傷害陸戰?
不,林染搖頭,陸戰是她最重要的人,她不可能傷害陸戰的,她只是想要從傅晏那裡得到答案而已。
只是這樣,林染在心裡告訴自己,就是這個樣子。
傅晏足足昏睡了兩天,期間宗錦瑟一直在照顧,卻又在他醒來的時候悄悄離開了。
不管別人怎麼勸,她都堅決不留下來,她始終過不了自己這一關,她覺得自己和傅晏,再也沒有可能了。
「喝點湯吧,這是中草藥湯,青鹿專門配的。」林染輕聲哄著,讓傅晏喝湯。
傅晏坐在病床上,後背靠著兩個萌萌的抱枕,手上還扎著針在打點滴,雖然醒來了,但精神狀態還不是很好,整個人懨懨的,不過卻比前幾天好多了,胃口也好了一些。
「我自己來。」傅晏想要伸手端碗,卻發現自己一點力氣都沒有,渾身的力氣像是被抽乾淨了一樣,傅晏怔了怔,手僵硬在半空中,訕訕一笑,收回自己的手。
「太燙了,你現在還在打點滴,還是老老實實的坐著吧。」林染笑著,試圖轉移傅晏的注意力。
傅晏也呵呵笑著,臉色卻十分難看,如今他成了一個廢人,什麼也做不了,只能在床上等死。
「這葯特別管用,比那些大補湯管用多了,青鹿說虛不受補,你現在不能吃那些營養品和補湯,就多喝點這中草藥熬的葯湯,才是最管用的。」
傅晏點點頭,十分配合的喝了一整碗的湯,喝完後果真是通體舒暢,似乎連心情都好多了,看林染的眼神都變得柔情似水。
躲在門外偷看的宗錦瑟默默的擦掉眼淚,轉身離去,卻見陸戰站在身後,一驚,差點叫出聲來。
「出去走走?」陸戰揚眉。
宗錦瑟點點頭,跟著陸戰的身後到了醫院的花園裡,此時龍源的天氣十分的晴朗,暖暖的陽光曬得人異常的舒服,讓人心曠神怡。
真是難得一見的好天氣。
「就算有霧霾,也終究會過去的,你看今天的天氣。」陸戰淡淡笑道,望著坐在他對面低頭不語的宗錦瑟。
「對不起。」宗錦瑟輕聲說道,抬起頭卻已經是滿眼含淚,十分誠懇的看著陸戰。
陸戰揚眉,笑道:「為什麼說對不起?」
「一切的一切對不起,給你們添麻煩了。」
「不要這麼說,哪裡沒有誤會呢?誤會解開好了就好了,聽說你的孩子沒了?」
宗錦瑟緊緊抓著衣服,手指的骨節都泛白了,咬著唇點點頭。
「沒關係,沒了說明沒緣分,等緣分來了,還會再有的。」
宗錦瑟搖著頭,輕聲哭著:「不會的,不會再有的。」
她失去了愛人的能力,更是去了作為母親的資格,她有什麼資格再要孩子?
陸戰笑道,如沐春風一樣,居然比外面的陽光都讓人溫暖,宗錦瑟望著他,喃喃說道:「為什麼?為什麼林染會這麼幸福,你滴她這麼好,這麼疼愛她,傅晏也是。」
說到傅晏的時候,心似乎被狠狠的扯了一下,十分的疼痛。
「傅晏有你如此關愛他,也很幸福。」
宗錦瑟搖頭,她不想再和傅晏有任何關係了。
陸戰見宗錦瑟如此的頹廢放棄,不禁惱怒了,你丫的不去追傅晏,在這裡自怨自艾,他很快也要失去林染了。
「你如此關心他,又不讓他知道,何苦呢?幸福就是自己追求來的,這樣的你,可不是我認識的宗錦瑟。」
「我哪裡還有資格再追求幸福,傅晏壓根就不喜歡我。」
「不喜歡你?」陸戰挑眉,像聽到一個好笑的笑話一樣看著宗錦瑟,「我是男人,我能看不出來他喜不喜歡你?你是覺得他現在滿眼裡都是林染,所以吃醋了?其實不然,他們倆是有個十年的心結,你看我都不著急,我就任由林染去照顧傅晏,只要他們把這個心結打開了,自然就好了。」
其實他著不著急只有自己知道,自己老婆跑過去照顧情敵,他能開心才怪了,他不著急才怪了。
宗錦瑟震驚的望著傅晏:「你不怕他們舊情復燃?」
怕,怎麼不怕?要是不怕我找你來幹什麼?
「怕?怎麼會怕?林染是我老婆啊,真是無法更改的事實,不是嗎?」陸戰笑得人畜無害的模樣,「你要對自己自信一點,你那麼漂亮,傅晏心裡又有你,過了這個坎,你們會幸福在一起的。」
陸戰睜眼說瞎話。
宗錦瑟點點頭,表示理解:「我明白了,我會好好照顧他的,不讓他再繼續纏著凜然了。」
陸戰是什麼人,她雖然不能全部了解,但至少清楚他還是一個男人,一個會吃醋的男人。
「最近的話,你最好能夠和你父親聯繫一下,我有要事和他相商。」
「好的,我知道了,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去休息了。」
宗錦瑟起身離開,陸戰望著宗錦瑟的背影若有所思,最好的結局就是大團圓,他不希望最後徒勞無功。
「什麼呢?這麼專註?」林染找了一圈陸戰,才在院子里找到他,順著他視線的方向看到了離去的宗錦瑟,不禁蹙眉。
「又背著我勾搭女人。」
「什麼叫又啊?我什麼時候勾搭女人了?」陸戰挑眉,一副委屈的樣子。
「你一直在勾搭女人好吧,趁我不注意就亂來,人家可是名花有主的,別想了。」林染點了點陸戰的腦袋,一屁股坐在他的大腿上,並惡作劇般使勁的挪了挪屁股,想用自己的大力士壓陸戰腿疼,誰知……
「完了。」陸戰怪叫一聲。
「什麼完了?」林染莫名其妙的看著他。
「你小叔子來了。」陸戰緊緊抱著林染,讓林染感受到他的那裡蓬勃起來了。
「暈,你這個大色狼,簡直是不分場合,什麼時候了,你腦子裡居然還在想這個事情。」林染十分頭疼啊,連忙要起來,但陸戰就是不讓她起來,緊緊的攬著她的腰,像是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面。
「陸戰陸戰。」林染叫了起來,他不會想是在這裡吧?
「別亂動,要不然我不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麼來。」陸戰哼了一聲,威脅林染,林染果然乖乖的坐好,一動不動,生怕會惹惱了陸戰。
陸戰趁機吃了林染的豆腐,親親嘴,摸摸手,不亦樂乎。
傅晏坐在病床上,透過窗戶,正好看到樓下異常甜蜜的兩個人,臉色有些難看,他知道,林染,終歸是陸戰的了。
這樣也好,至少沒人再可以拿林染威脅他了,他也可以放心了,傅晏虛弱一笑,靠著抱枕,輕輕的閉上眼。
好累,好想休息啊。
正當他閉眼的時候,一個人影閃了進來,個子嬌小,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只露出兩隻眼睛,根本看不出來是誰。
「我沒有叫醫生,請出去,我要休息。」傅晏這個時候誰都不想見,尤其是醫生,更讓他討厭。
「我是來送你去見閻王的。」那人故意改變了聲音,粗啞說道,嘿嘿一笑,拿住一個手帕就往傅晏的口鼻捂去。
「你是誰?誰讓你來的?」
「陸戰。」那人說著,就狠狠的捂住傅晏的鼻子,詭異的笑著,「為了讓你死的瞑目,我可以告訴你,你所有治療的草藥裡面都有含有劇烈毒藥的成分,這些都是陸戰指使的,你的存在妨礙了他的大計。」
「是嗎?」淡淡的聲音自門口傳過來,陸戰咔嚓一聲,開門進來了,一副好笑的模樣盯著那白大褂,「還有呢?那我有沒有告訴你,傅晏得罪了我什麼?」
「你……你不是在樓下嗎?」
「是啊,我是在樓下啊,但是我上來看看你有沒有把傅晏弄死,怎麼樣,需要幫忙嗎?」陸戰挑眉,笑得十分的和善。
「你……」那人後退兩步,手帕也落了下來,傅晏大口的喘氣。
「周瀟閔。」安澈自陸戰身後站出來,暴怒的看著她,「你果然露出狐狸尾巴了。」
「你怎麼知道的?」周瀟閔挑眉。
「哈哈,那隻能怪你演技太差了,周小姐,你真是煞費苦心啊,先是裝作路過救了我,我完全不知道,就讓你把我送到青鹿的病房裡,你就那麼順其自然的接近了青鹿,還惡意破壞青鹿的研究,在老大的葯里下藥,你說說,你還做了什麼事情?剛才說傅晏的治療葯裡面全部都是劇烈毒藥?」
「你……你胡說,分明是你們指使我來殺傅晏的,為什麼現在反咬一口?」周瀟閔委屈極了,好像真的有這麼一回事似的。
「真的嗎?周小姐。」陸戰挑眉,「那不好意思,你搞錯了,我分明是讓你挑選他的手腳筋的,你記錯了吧?」
「陸戰,你不要含血噴人了,你敢做不敢當,我真是對你失望極了。」周瀟閔冷冷一笑,轉身就跳到窗台上,準備跳下去,安澈眼疾手快,立刻上前拖住周瀟閔的雙腳,硬是把她拖下來了。
「作為一名間諜,你真心不合格,我要是你的訓練官,非打斷你的腿不可。」
「關起來。」陸戰冷聲吩咐。
安澈應了一聲,扭著被制服的周瀟閔離開。
此時病房裡,只剩下傅晏和陸戰,氣氛略微有些尷尬,這個時候誰都不願意說話,似乎主動開口,就認輸了一樣。
最終還是陸戰先開口了,他坐在傅晏的病床前,輕聲問道:「哪裡不舒服。」
傅晏搖搖頭,自嘲笑道:「你看我如今成廢人了,一個小小的丫頭片子都敢殺了我。」
「你養好身體,總有一天會恢復的。」
傅晏搖頭:「難道你沒發現我身上一直沒有帶武器嗎?當你原本很靈活的胳膊腿都被打斷重新再接上的時候,一切都不對勁了。」
「傅晏,你難道就不想回來嗎?不想為自己報仇嗎?」
「我回得去嗎?」傅晏冷笑,像是在問陸戰,又像是在問自己,「我也想過要回來,想過要尋求幫助,你知道我這裡嗎?」
傅晏點了點自己的腦袋。
「這裡有一個納米晶元,他控制我所有的思想意識,我就像是一個傀儡一樣。」
「青鹿會取出來的。」
「不會了,跟我的血肉長在一起了,我已經不是傅晏了,我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了,這顆跳動的心臟都不是我的了。」傅晏咧嘴,苦笑。
陸戰突然握住傅晏的手,十分認真的看著他:「你就是傅晏,還是十年前的傅晏,和我一起訓練的好兄弟。」
「好兄弟,呵呵。」傅晏冷笑,甩開陸戰的手,「不可能的了,我做了很多錯事,販毒,殺人,販賣軍火,無一不做,就算我回來了,我還是滿身孽債的。」
「不,你回來了你還是傅晏,哪怕你坐牢你還是傅晏,你難道想一輩子被控制嗎?」
「我不想。」傅晏搖頭,「可是那又怎樣?」
「當你選擇不了,沒有自由的時候,每天經歷的都是生不如死的折磨,你對生活甚至生命產生了懷疑,但是你連死的資格都沒有,陸戰,我這十年一直在痛苦中生活,你呢?」
「我一直找你,不管生死都要找到你,傅晏,你回來吧,我會盡全力幫助你。」
「不。」傅晏直接拒絕,「我身上有一種毒,如果不定期服用的話,我就變成魔鬼,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鬼。」
「沒關係,我們都會幫你的,青鹿正在研製這種葯,很快就會有結果的,傅晏,你要相信我們。」陸戰十分鄭重的看著傅晏,最後垂下眼眸,輕聲開口,「難道你想讓林染愧疚難過一輩子嗎?」
傅晏不說話,只是看著陸戰,似乎想要從他的臉上情緒里看出什麼來。
「林染等了你十年,從二十歲到三十歲,女人最美好的年華她都給了你,用在等你的時間裡,這十年,她拒絕了無數人的追求,被家裡人逼婚她都直接視而不見,如果不是我一直在找你,她是不會嫁給我的,她知道能從我這裡得到你的消息,所以她義無反顧嫁給了我,就為了得到你的消息,還加入了我們x組織。」
「什麼?」傅晏低吼一聲,憤怒的看著陸戰,「你這等於讓她去死啊。」
「她為了找到你,什麼都願意做,但是你呢?傅晏你呢?你卻在這裡自暴自棄,那林染這十年又該找誰去補償?」
那自己老婆當誘餌,這種感覺真他媽的不爽,但偏偏這十年是真實的,存在的,這讓他很嫉妒。
傅晏垂眸不說話,似乎在思考陸戰的話。
「你好好想想,我等你答覆。」l陸戰看了一眼傅晏,起身離開。
「陸戰。」傅晏突然喊道,陸戰回頭看他。
「什麼?」
「你會把林染還給我的,是吧?」
陸戰眼眸暗了暗,恨不得把傅晏胖揍一頓,讓給你?下輩子都不可能。
不過陸戰還是面帶笑容的看著傅晏:「等你好了想清楚了再說。」
說完,陸戰氣哄哄的離開,大爺的。
「被抓了?」卓清漣挑眉,「怎麼好端端被抓了?」
「她去刺殺傅晏,就被陸戰抓個正著。」
「沉不住氣,簡直是蠢材。」
「想必陸戰早就知道她身份了,故意設下圈套引她出來呢。」手下分析。
「看來我要親自去看望傅晏一下了,要是他真的要叛變,我也得想一下對策。」
「傅晏被我們控制了,他是不會叛變的。」
卓清漣冷冷一笑:「那可不好說,那邊畢竟有林染呢,為了得到林染,他叛變又有什麼奇怪的呢?」
夜深,大家都在休息的時候,傅晏病房的門被打開了,此時傅晏也睡著了,宗錦瑟趴在他的窗前,只有這個時候,她才會偷偷過來看看傅晏。
「呵呵,真是一副恩愛和諧的畫面,真讓人感動啊。」
病房的燈被打開,卓清漣一身黑色勁裝,長發高高綰起,嘴角一抹嘲諷的冷笑。
「清漣。」傅晏猛地睜開眼,看是卓清漣,心裡微微有些害怕,又看到床前的宗錦瑟,伸手拍了拍他。
「怎麼了,傅晏怎麼了?」宗錦瑟抬頭,茫然的看了看,看到傅晏關切的望著她,有些不好意思,不過在看到卓清漣的時候,不由自主的後退兩步,渾身發抖。
「呵呵,你們倆感情真是好啊。」
「你要幹什麼?」宗錦瑟瞪著卓清漣,「這裡是醫院,你最好不要亂來。」
「亂來?」卓清漣像聽到好笑的笑話一樣,哈哈大笑起來,「我還不是進來了?」
「錦瑟,別說話。」傅晏制止宗錦瑟說話,他一臉無畏的看著卓清漣。
「如今落在你的手裡,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不過不要傷害錦瑟,她是無辜的。」
「無辜的?她搶我的男人的時候怎麼不說無辜的?我給她的家訓,怕是還沒長記性呢,當初是怎麼說的?不再纏著傅晏了,現在呢?要點臉嗎?」
宗錦瑟羞澀難堪,低頭不說話。
「清漣。」傅晏低喝一聲,「別為難她,有什麼沖我來。」
「沖你來?傅晏,你以為自己是誰?有資格和我談條件嗎?你只不過是我的一條狗而已。」
這話嚴重侮辱了傅晏,宗錦瑟難過的流下淚水,傅晏卻只是淡淡的笑,不說話。
「我以前以為你好歹是個男人,現在看來,男人都是,當初,應該廢了你的。」卓清漣眼露殺機,惡狠狠的盯著傅晏,她當初貪圖傅晏美色,才沒有廢了他,現在想來,真後悔。
不過不晚,現在依舊可以廢了傅晏,讓他再也不能成為男人了。
卓清漣手一揮,身後的兩個黑衣男人就往陸戰走去,宗錦瑟縱然害怕,但也要保護傅晏,站在傅晏面前阻止他們前進。
「宗小姐,你還想重複前幾天的事情嗎?想必,我那兩個手下伺候的你很舒服吧?」
宗錦瑟渾身瑟瑟發抖,那天的事情讓噩夢一樣讓她不願意再去想,現在,這個惡毒的女人,宗錦瑟咬牙。
「就算死,我也不允許你傷害他。」
「呵呵,好感人啊。」卓清漣哈哈大笑,「那就不要怪我了。」
卓清漣話音落下,就又上來兩個男人架住宗錦瑟,把她往床上一甩,甩的她頭暈眼花的,胸口都在疼痛。
「住手。」傅晏護住宗錦瑟,「你們不要亂來,卓清漣,你說吧,你想要什麼?」
「剛才我說了,廢了你,既然你已不能為我所用,我就要毀了你。」
「好,我答應,我自己毀了自己,請你不要傷害宗錦瑟,我現在就死給你看。」傅晏抽起床頭櫃的水果刀,往自己的脖子上抹去。
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候,突然一個東西打到傅晏的手腕上,傅晏手一軟,刀子直接落了下來。
而卓清漣卻覺得太陽穴被冰冷的器物抵住了。
「卓小姐,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吧?」耳邊響起陸戰磁性的聲音。
「你?」卓清漣震驚,「你們不是都走了嗎?」
「是啊,我們去審問周瀟閔了,她把你給出賣了。」
「圈套。」卓清漣憤怒的大叫,媚眼一瞪,就要動手的時候,卻覺得身子有些發軟,使不出來力氣。
「怎麼回事?」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我們這邊有神醫,下點葯而已,小意思咯。」陸戰笑著,「你不要妄想動手,你說是你的身手快呢,還是我的槍快呢?我這把寶貝的槍你可以見識過了,我們倆很是默契的。」
卓清漣恨得咬牙切齒,但無奈什麼做不了,最後只能屈服,沒想到陸戰這麼狡猾,居然暗中埋伏她,她真是千算萬算,還是算錯了。
「如果把你送上國際法庭,不知道會判什麼罪呢?我記得之前有個國際要犯,被流放到一個無名島上,最後活生生被餓死了。」陸戰笑得十分的無害,盯著卓清漣看,「你這麼漂亮,真心捨不得。」
「你們不會得逞的。」卓清漣雙眼像淬毒了一般惡狠狠的盯著陸戰,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
「帶下去吧。」陸戰無視卓清漣仇恨的雙眼,直接把她敲暈,讓安澈等人把她待下去。
又讓其他人收拾一下病房,打掃乾淨,卓清漣的這些手下,都得關起來,一個都不能放過。
傅晏看著陸戰,有些不置信:「就這麼簡單就解決了?」
「你以為呢?」陸戰挑眉。
「卓清漣太聰明,要麼這個人是假的,要麼就是故意讓你抓住的,我總覺得她不會輕易就那麼被抓住的。」
「你想的太多了,她的確就是卓清漣。」陸戰笑著,看了一眼宗錦瑟,又看了看傅晏,「真是艷福不淺,好好養傷,我還等著你上軍事法庭指證呢。」
陸戰說完轉身就走了,今晚的行動,他沒有告訴林染,他擔心林染會出事,就讓她回家休息了,安澈安排了一些人,又在外面部署。
卓清漣是狡猾,難以對付,但抓住了周瀟閔,就比較容易了,而且她對傅晏,的確是動了感情。
女人,在面對愛情的時候,也是盲目的。
陸戰撇了撇嘴角,他希望林染要做個例外,只有面對他們感情的時候是盲目的,只愛著他。
傅晏神馬的,都是浮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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