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花神表演
送走了唐僧師傅,悟空、八戒、沙僧、小白龍就在太白金星的引領下,駕雲西行,穿過雲天,來到霓虹深處,看見一座高聳入雲的仙山。
那仙山有一主峰,四面有四座側峰,中間山道相連,各山山坡上,均有高聳入雲的神樹,相輔相連,間隔之各種奇花異草,爭開常艷。
太白金星說:「到了,咱們下來吧。」於是,悟空、八戒、沙僧、小白龍跟隨著太白金星,一按雲頭,緩緩落下,來到了山前。
那山有一山門,飛檐桃角,金瓦紅柱,山門高十仗,寬約六百尺,車行往來,各不相礙。山門前有仙童數十,男女各半,分立兩側。
此時,只見一位鶴髮紅顏的老者,手拄鳩杖,他帶著兩位童子,在山門迎接著太白金星的到來。
「太白大神別來無恙,南極老朽恭候相迎,不勝光榮之至。」那老者拱手相賀。
太白金星連忙還禮道:「南極仙翁受累,太白老朽這廂有禮。」
說罷,太白金星一轉身,向悟空、八戒、沙僧、小白龍介紹說:「這位老仙翁以後就是你們的校長,他就是南極仙翁,現在玉皇讓他管理天庭極頂神學堂,也就是天界最高的學府,在這個大學校里,沒有什麼學不到的東西,你們可要好好地聽南極仙翁的話喲。」
悟空說:「噢,是南極仙翁,你一說倒叫俺老孫弄糊塗了,這位仙翁不就是老壽星嗎?當年,在下界的時候,這位老先一與漢明帝同宴,漢明帝贈送他一隻鳩杖,因斑鳩是不噎之鳥,鳩杖便意味著長壽在。而這鳩杖又是蟠桃樹所制,那蟠桃三千年一開花,三千年一結果,當年俺就曾看管過那果園,漢明帝使者來要求取一桃枝,俺開始不給,以為他是來拍皇上馬屁,後來知道是為你老壽星做禮物用的,俺老孫才答應了。」
「哈哈,原來你就是大聖呀,幸會幸會。」
說罷,四位學生拜見了南極仙翁,在數十名仙童的列隊歡迎下,順著那山路拾隊而上。
山道彎彎,景色迷人。人間有春夏秋冬之分,可在這天庭之上,這玉宇瓊樓之間,這祥雲穿梭之地,只有暖意融融的陽光,這五彩繽紛的天地,這百花盛開的山野,這清澈明凈的溪流,這鶯歌燕舞的仙境,悟空一行跟著兩位老前輩,走走停停,欣賞著一山一坡的美景,大有留連忘返之感。
悟空問道:「南極仙翁,我們進修的天庭極頂大神學堂在哪兒呀,怎麼爬了半天還不見蹤影,不如俺老孫一個跟頭翻過去算了,也省得這般勞累。」
太白金星笑道:「你這猴脾氣又上來了,讓你走幾步你就嫌煩了?入學的各路神仙都是有本事的大神大仙,但來到這裡,都要過一道道關口才能進入學堂,現在你看到的是美景,卻不知這是你們的入學考試,若是不驚心,入學考試不及格,就不能入學堂呢?」
咦?還會有這種事?
南極仙翁道:「到神學堂來,是來學本事的,是來讀書的,而要讀書,就要先凈心,將心中的浮、燥、氣、貪、私、情全部忘光,這樣才能成為真正的神學堂學員,不然的話,我們請的都是天界各路頂極大神,結果弄的都是頑固不化的學痞,那樣的話怎能對得起各位頂極大神?怎能完成玉帝交給的辦學任務?所以,你們進了這個山門,都要服從這裡的安排,一切的一切,都要服從這裡的規矩。」
「是嗎?」八戒不服氣的問了一句,又瞥了悟空一眼,悟空與沙僧、小白龍又相視一笑。他們不好意思說出口,其實那目光已經表明了他們的心境:你一個文質彬彬的老壽星,一個老頭兒管理我們這些妖魔鬼怪都不怕的西天取經大英雄,還這規矩那規矩的,太小瞧我們哥幾個了吧?管我們的行動,還要管我們的思想,哪來的那麼多的規矩?我們不過是聽師傅的話,不違背對唐僧師的承諾罷了,唉你說歸你說,我們只當是耳旁風就是了。
當南極仙翁帶著他們蹬上第一個側峰時,發現這裡有一個帶樓閣的亭子,上面寫著花神閣,亭子設在這側峰的頂端,沿亭子拾階而下又往左轉,就是一處瓊樓院落,亭子周圍,各色花依次排開,奼紫嫣紅,爭奇鬥豔。沿亭子階旁,依次是梅花、杏花、桃花、牡丹花、石榴花、荷花、鳳仙花、桂花、菊花、芙蓉花、山茶花、水仙花,各種花都盛開正艷,吐蕊藏香。花叢之中,有一個山泉,吐著白色的水霧,泉流直下,進入那山腰中的院牆,又從該院落的另一端奔流而下。
此時,太白金星對南極仙翁說:「幾個新學生就交付給你了,我也要回天宮忙活去了,望你能幫大唐師傅培養好這幾位徒弟,將他們修練成才,為玉帝所用,也不枉玉帝的一片苦心,實現幾位徒弟的心愿。」
南極仙翁說:「太白說得有理,你就放心吧我,我們是極頂學堂,倘若我們也教不好這些學生,那他們就是朽木不可雕了,進了這個山門,就是位坯子,出了這山門,就是塊金磚了,我們這裡有的是辦法。」
「那好,有你這句話,我就完全放心了。」太白金星轉身又對悟空八戒他們說:「你們在這裡,要好好聽從南極翁的管理,高度認識這次進修的機會,修好各道,力爭做一位合格的天庭官員,以為玉帝效力,為天界、地界、人界、靈界、仙界服務。」
悟空與三位師弟給太白金星施禮相別:「太白金星大師你就放心的回去吧,我等會珍惜這次學習機會的,我們一定要好好學習,一步一個台階,將自己變得更加強大,提高我們為各界服務的本領。」
太白金星便一踏雲頭,朝天宮飛去了。
爬了幾個時辰的山,四徒弟又渴又累,汗濕了衣服。八戒嚷嚷道:「南極仙翁大師,我們都累了,又渴又出那麼多汗,能不能討口水喝呀?」
南極仙翁道:「八戒說的有理,這花神閣就是我們上山第一個休息的地方,到山頂還需要不少時間,需要休息四個山頭才能到達頂點,也就是我們去修道的地方。」
悟空有點性急,說:「費那麼大勁幹啥?我們都會駕雲,踏上雲頭,直接上去算了。」
南極仙翁笑了,說:「好呀,你駕雲呀!」
悟空見南極仙翁同意他們駕雲,以為是真,便吹一口法氣,變來一團白雲,讓八戒往上跳,八戒一跳,便咣地一聲,跌了個大屁墩。接著沙僧又跳,又跌了下來,小白龍試了一下,便說不要試了,身子如鉛,怎麼還能駕雲?我們的駕雲術是不是給解除了?」
悟空更是不服,一跳上了雲頭,跳將上去之後,卻如踏空穴,雲氣支不住他的身體,歪拽了幾下,還是落了下來。
悟空接著又拿出他的絕活,翻跟頭,這一跟頭十萬八千里,總是可以的吧。可他一跟頭下去,只翻到了南極仙翁的腳前,嘴著點啃了南極仙翁的腳趾頭。
悟空又羞又怒:「這是怎麼搞的?誰把我們的法術都給解除了?」
南極仙翁笑著解釋說:「沒有誰,來到這裡,一進山門你們的所有法術都不起作用了,因為你們是來修道的,不是來捉妖拿怪的,要那麼多本事幹啥?學生們發生了爭執,如果都有一手,打起架來還不把我們的學堂給秧及了,所以,我們的頂極大神西天佛祖、元始天尊、玉清大道君、太上老君就商量了一下,在這座山的山門內,設觸柔道術,天空、山地、水草、屋宇等無處不在,無時不有,所以,來到這裡,只有你說理論道的份兒,沒有你使本領顯本事的舞台,大家都象下界的凡人一樣。只有這樣,一切都從零開始,才能讓你們靜下心來,虛心學習。」
原來是這樣,悟空八戒沙僧小白龍各自對了一下眼神,這才知道啥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剛才對南極仙翁的說教還有點不服,現在是不得不服了。
大家都變成了肉胎凡人,那凡人之舉也就顯現出來。爬了那麼高的山,又渴又累又餓,大家都想休息一下,南極仙翁便答應了他們的請求,讓仙童引領他們去花神仙庄去喝水休息,自己在花神閣賞景等候。
仙童帶著悟空八戒他們往前走,剛走幾步,就見眼前呈現出一株如虯龍一般的老梅,那樹上開著鮮艷的梅花,疏密相間,造型奇特,疏之可以跑馬,密之卻不透風,盛開的梅,含苞待放的梅,剛剛突起的花骨朵兒,密密麻麻,十分惹人喜愛。
悟空他們正對這奇特的梅花感到好奇,卻見那梅花一閃不見了,變成了一株杏樹,那杏樹高三丈,滿樹枝丫上都開滿了杏花,雪白雪白,給人經潔凈淡雅之感。緊接著,杏樹又變成了桃樹,桃花深紅淺紅,可愛至極。八戒走近桃花,想采一束,卻又見那桃樹消失了,變成了牡丹,花朵奇大,富貴之相。再接著,就又變成石榴花,荷花,山雞仙花,桂花,菊花,芙蓉花,山茶花,水仙花。當最後一個水仙花現出后,忽然間就有十二位仙女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八戒見到這些美女,頓時激動不已,忙迎上前去,作了個揖,說:「各位大姐是那方神聖?俺豬悟能這廂有禮了。」
十二位仙女便相視而笑:「吆,不用說,這就是大唐高僧的二弟子八戒大哥了?」
「嘻嘻,」八戒見這天宮中的仙女竟然也能認出他,便十分高興,說:「有緣有緣,本人正是豬八戒也。」
帶路的仙童急忙向唐僧的四徒兒介紹,說:「你們剛才看到的那些花,都是這些大姐變有,他們是十二花神,依次是梅花神江采蘋,杏花神絳妃,桃花神麻姑仙女,牡丹花神葛巾,石榴花神吳彩鸞,荷花神西施,鳳仙花神弄玉,桂花神嫦娥,菊花神貂嬋,芙蓉花神楊太真,山茶花神王昭君,水仙花神宓妃。
聽完仙童的介紹,悟空、八戒、沙僧、小白龍都拱手相拜,說:「十二位仙女大姐,我們要到天神極頂大神學堂進修,路過貴地小息,麻煩不少,還望多加擔待。」
為首的花神嫦娥說:「諸位師傅不必客氣,來到這裡就象到家一樣,這裡沒有什麼好的招待,鮮果應有盡有,天果瓊漿儘管你們來暢飲,後面有仙山溫泉瑤池,洗去你們上山的勞累,我們姐妹位為你們歌舞,以表歡迎之意。」
「多謝各位花神,討勞各位了。」
說罷,他們就在十二花神的帶領下,與仙童一起進了那樓院,先是吃仙果,接著又喝仙果調製的玉宇瓊漿。接著,仙童又帶著悟空八戒來到玉宇溫泉瑤池,各自脫了衣服,泡了個溫泉澡。光身出浴,卻見各人的衣服不見了,原來是十二花神各自分包,替他們洗了,在那院內用紫微光曬著呢。四人沒有衣服穿,仙童就拿出花神備好的浴袍讓他們先穿上,那袍是絲綢所織,滑膩而不沾身,穿在身上,就象沒穿衣服一樣舒服。穿好了裕袍,他們這才來到一個花神練舞的大廳,那裡放著四個皮鼓,本來是練樂聲用的,為了節省時間,就沒有再去搬弄椅子,讓悟空他們以鼓當座。
剛剛坐定,嫦娥就說:「師傅們馬上還要趕路,我們姐妺們商量了一下,就跳一個霓裳舞獻給各位,以示我們對大唐師傅的歡迎,也預祝各位在極頂大神學堂學有所得,再有進步。」
說罷,四位花神彈起了瑤琴、琵琶,八位花神翩翩起舞,不一會兒,那些花神衣如蟬羽,仙指如蔥,**如峰,細腰如蜂,翹臀如瓶,**顯現,玉肌勾魂。八戒看著看著,嘴角便流出了饞水,心旌開始搖蕩,由於那寬鬆的浴袍不能緊包下身,下身便不老實起來,時不時的,便聽到了鼓響,接著,便隨著花神的舞姿熱烈奔放,八戒的心情也就越發激動。特別是楊太真那個**辣的獨舞,豐腴的身驅,嬌媚的動作,清晰可見又充滿性感的酥胸不停地顫動,讓八戒激動地收緊了身子,下面的鼓點兒卻越打越緊,後來卻又變成了嘶啞的鼓聲,最後卻又變成了無聲。
悟空不知道八戒怎麼搞的,側身說:「你看個舞蹈還敲什麼鼓哇?是不是配合她們同樂?」
八戒嚇了一跳,臉一紅:「猴哥你不要亂開玩笑,快快看花神跳舞。」
曲終人散,十二位花神向四位學子深深鞠一躬:「各位師傅有禮,演出水平有限,敬請師傅們包涵。」
悟空、八戒、沙僧、小白龍立起,鼓掌示意,目送十二花神退場。
就在這時,南極仙翁來了,引領的仙童拿一支神筆,一本簿子,讓悟空、八戒他們各自離開那鼓座,更換他們曬好的衣服。這邊剛檢查鼓面發生的變化,第一位是孫悟空的,仙童報告說:「孫悟空鼓面乾淨如初,演出中沒有聽到打鼓的聲音,扣零分。」
另一位仙童就在那簿子上記下。
接著又去檢驗其他三位的鼓座:「豬八戒在演出時響了一百五十六次,鼓面被下身流污弄濕,應扣20分。」
那仙童又走到沙僧剛才坐的鼓上,看了看,有微微一點洇濕,卻也沒有打鼓聲,問南極仙翁說:「師傅,這個只洇濕一點點,要不要扣分?」
南極仙翁道:「扣五分。」
到了小白龍的鼓座上,也是與沙僧的情況相同,也就扣了五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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