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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懲罰嗎?是懲罰吧!懲罰他這個不顧同伴,那麼傷害他的人……
這下,他會就這麼忘了我吧!
說了那麼絕情的話,明明是他吳邪一直追尋著他的,明明……
「小邪?」耳邊突然響起了小花的聲音,把他從自己的世界里拉了出來,「怎麼了?」
「啊,沒什麼,粥涼了冷著吃不好,我去幫你熱一下。」突然拿起床頭柜上的瓷碗,像逃一般的奪門而出。
他是怎麼了?不是想好要埋藏一輩子的麽?這個痛苦的秘密,傷害了他的秘密。
在走道里走著,來來往往的不多,少數有一兩個護士匆匆而過。
吳邪幾乎是低著頭走,走道不長,很快就到了輔助室,把碗放進了微波爐,突然感到後面有一個人擋住了光線,轉身、抬頭。
是瞎子。
「什麼……」事字還沒有說出口就被對方打斷——
「跟我來一下。」
是醫院的頂樓,樓高但是風不大,空氣很悶很熱,太陽曬著有點看不清遠方的景色。
瞎子點了根煙,深深地吸了口,慢慢的突出,黑色的墨鏡擋住了他的眼,看不出他是在看其他地方還是觀察著吳邪的一舉一動。
伸手拿出一根遞給吳邪,吳邪搖了搖頭:「醫院禁煙,而且煙味對小花不好。」
瞎子也沒有勉強,靠在了一邊的鐵柵欄上,又突出了一口,那個樣子好像非常頹廢和疲憊
「他。」只說了一個字,但是是誰兩個人都懂,「你怎麼看待。」
「青梅竹馬,過命的……朋友。」
也許是因為面前的是瞎子的關係吧,談論起解語花的話題,吳邪覺得對這個男人不需要進行什麼隱瞞。
「朋友?」黑瞎子冷笑,沉默了一會,舉起手想要再吸一口那種讓他清醒一些的味道,卻突然發現了手裡的煙已經被捏的不成樣子,無奈只能擰滅掉扔在一旁,「他知道嗎?」
吳邪搖了搖頭,看到眼前人一顫,渾身的氣場都變了,一陣壓迫讓吳邪有些感到不適。
這就是與他匹敵的氣場嗎?
吳邪勾起嘴角,轉頭看向樓下,來來往往的人很多,卻忙中有序、僅僅有條。
偶爾有看到被推著到醫院花園的裡面散步的病人和家屬們,看起來雖然病痛,但卻是很幸福的樣子。
有重要的人陪著啊,重要的人。
「那你最好騙他一輩子!」不要再傷害他了,他的心已經千瘡百孔,無力再自我修復了啊!
要騙的話,就騙他一輩子;若是一陣子,那會是多大的傷害?
他黑瞎子最理解那種求而不得的折磨了,不是嗎?因為……呵、萬一得到了再放手,那麼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傷害的可能不止一個人,或者說成倍的加註在一個人的身上。
「我知道。」吳邪閉上了眼睛,抬頭看了看天,好藍,藍的竟然是那麼討厭!
鐵絲網晃了晃,是黑瞎子放棄了依靠的動作,他徑直向門哪裡走去,路過吳邪,停了停:「讓他再次傷心的話,我、絕對會殺了你。」
那是一種誓言一般的話語,那個男人對他吳邪的警告,亦或是威脅。
「為什麼!」吳邪不明白啊,明眼人都可以看出來,其實愛著解語花的不是他吳邪,吳邪有的不是一腔愛意,有的只是慢慢的悔恨和內疚!真正愛著他的,不是他黑瞎子嗎?
為什麼,為什麼你不親自去照顧他,去愛他呢?
明明,你是那麼的……愛著他。
打開門,走了出去,門被狠狠地關上,只留下吳邪一臉震驚的表情,還有那不響卻充斥在耳邊久久不散的話語——
「我,不是吳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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