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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兒爺,有你的啊!這演技都快趕上影帝張了!」胖子也不管醫院禁煙,抽著那8元一包的東西,倚在吳邪病床外的牆上,開口揶揄道。
解語花看了他一眼,沒有理睬他,徑直想走,前面的黑瞎子翹起一隻腳踩在牆上攔住了解語花的去路,回答著胖子的問題眼睛卻死死地盯著花兒爺:「你懂什麼?人家這可是本色出演,能不像嗎!」
小花抬頭與黑瞎子對視了一眼,凌厲的眼神像是要刺穿他似得,但終是沒有說話,抬起腳狠狠地把瞎子的腳踹開,也不管對方有沒有穩住身形,快步的離開了這個走廊。
「喲,挺酸的呀!瞎子,你的青椒炒飯放醋了麽。」胖子這根煙算是抽完了,拿著煙盒抖了兩下,只剩下最後一根了,拿出來叼在嘴上,招了招手示意向瞎子借個火。
瞎子無奈的笑笑,雙手插著口袋上前兩步,沒等胖子反應過來一下扯掉了胖子嘴裡叼著的煙,轉手就丟到了旁邊的垃圾箱內:「嘿,別抽了,這兩年醫院實習的小姑娘都不容易,看看、人家都快哭了。」
胖子這下才發現人家的存在,從他開始抽煙的時候就一直唯唯諾諾說著醫院不能抽煙的小姑娘,那時剛得知天真失憶的消息心裡不是滋味,抽兩根煙也被制止也煩了沒去睜眼瞧著人家,小姑娘長得嬌小可人,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直盯著胖子,身上穿的護士服也把她勾勒除了一種俏皮可愛的模樣……
「哈!胖爺我的春天來了……」胖子扔掉了手裡的空煙盒,向人家小姑娘走去,一邊道歉一邊說著他的光榮事迹,比如說什麼當時把他腸子塞回去的事件云云,也不知道有沒有嚇到人家小姑娘。
雖說胖子看上去還是那樣,看到美女那叫一個跑得飛快,不過終歸過不了雲彩的那個結,多數姑娘也就是談天說地的聊聊然後就散了。
切、撇了撇嘴暗暗自嘲,黑瞎子啊黑瞎子,你有什麼資本說他人解不開心結呢?有什麼資本不讓他人追求自己的守候?你比胖子還放不下,比小花更捨不得……
搖了搖頭,胖子都走得沒影了,轉身向另一方向離去,只留下雪白牆上的那個腳印證明他們曾在這裡相聚。
而與此同時的病房內部,簡直是亂了套了,吳邪幾乎是等解語花出去了沒多久,就不管不顧的扯掉了自己手上掛的吊水,一個翻身就從床上跳了下來,瞬間一陣眩暈襲來,差點讓他再倒回床上去。
扶著床架子穩住了身形,開始摸索病房的床頭櫃,果然裡面除了一些水果什麼也沒有,乾淨得連張衛生紙也沒留下。
在現在這個時代,每個醫院的床位都缺得要死,要是不是有什麼傳染病要隔離,或者什麼後台的話,想要一個人一間病房?沒住走廊就已經不錯。顯然,他是托關係進這家醫院的,那也可以解釋為啥這裡啥都沒有,因為更本不需要,在敘述中了解自己明顯也是有錢有關係的,需要什麼直接買來或者弄來就可以了,或許比自己家還方便。
那麼他們把所有東西都帶走了?靠,小爺我要是個女的突然來大姨媽連張衛生巾都不給也太缺德了吧!再說,真有那麼速度?這家醫院絕對不是他們的勢力範圍,不然沒派兩個人守著我就很了不起了,哪能這麼自由?(小三爺你誤會花兒爺了)他們是缺人!(這倒是真的,算不算歪打正著?)當然也不是自己的,如果是自己的勢力範圍也許聽風聽雨的就馬上圍上來弄個水泄不通了……以上所有亂七八糟的都只說明了一點:他們不可能把東西都撤離,起碼不會在他住院的時候,因為他們誰也不會料到小爺我會失憶而提前做好準備。
那麼,他犯二帶出來的哪件東西肯定就在附近!放在那兒了呢?
於是就發生了像發生盜竊案的現場,所有可以藏東西的地方都被翻了個底朝天,誇張的是他竟然把窗帘都卸了下來,逐一摸了摸有沒有夾層!他有一種感覺,只要看到那樣他帶出來的東西,或多或少能想起些什麼來,既然他們不讓問那麼他就自己來找答案!(小三爺敷衍小花的水平一看就是練出來的,即使失憶了也一樣強大,他只說他不問了卻沒說他自己不找。)
就在他準備順便把床單撕了看看床墊和床架子的結構的時候,門突然吱呀開了,外面站著一個穿白護士服的小姑娘,捂著嘴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半天也只磨嘰出一句:「先、先生?」
吳邪突然特別尷尬,他放下床單,退後了兩步,發現東西都被他弄得倒得倒歪的歪,幾乎就沒什麼下腳的地兒,這麼後退還差點被自己扯下來的床單給絆倒,一時間無語弄得很尷尬,吳邪撓了撓頭感覺有些不好意思,這住了人家的醫院還拆了人家的病房,他也是史前第一人了,也不知道是想挽回一下威信還是咋地,吳邪咳嗽了一聲,然後十分淡定的對那個護士說:「小爺,不是、我帶來的東西放哪兒了?或者說是那個穿粉紅襯衫的男人放到你們這兒的東西。」
吳邪可以肯定,東西不在病房也肯定在醫院,他不會把東西放到其他更陌生的地方,除非他貼身帶著,那麼他也真沒辦法了,總不可能直接去搜他的身。
幸運的是吳邪賭對了,這東西還真在醫院,而且在醫院的工作人員那裡更本不是什麼秘密,那個護士表示她可以帶著他去。
吳邪跟著那個護士下了病房樓,一路走過下面療養的花壇,然後再次上了一棟樓,那棟樓空空曠曠的,幾乎沒什麼人,搞得吳邪突然十分後悔,難道她當小爺腦子有病想直接把小爺轉到精神科?
結果證明他是多想了,擰開門把手,一張很大的辦公桌子,上面堆了各種文件,旁邊是一個書架,一本本書厚的倒下來應該能把人砸死,而且上面有灰,不知道多久沒有人使用和打掃了。
那護士也不說話,直徑從辦公桌下面拖出了一個鐵盒子,沒有密碼,沒有鎖,盒子上只有一個奇怪的像蠍子一樣的圖案。
什麼防禦設施都沒,也太容易了。難道這東西不重要?真的和解語花說的一樣小爺傻缺的等得人不是什麼重要的人物,為了他去找記憶費力不討好?那麼他說「他」會害死我是怎麼回事?
不、這些都說不通啊!那麼現在解決謎題的方法全部都在這隻盒子裡面了,只要打開盒子就算不能想起些什麼也會有點可以繼續下去的線索。
隨著盒子慢慢的打開,裡面露出了一把古刀,靠、這一看就是個好貨色,看來小爺也不傻,起碼帶出來的東西值小爺被弄成這副鬼樣子的價錢。
仔細摸索著刀鞘,內心泛起了一種說不上是熟悉還是懷念的感覺,好像是見過的,不、肯定是見過的,在哪裡呢?哪裡……吳邪用手敲擊著腦袋,想硬生生的從那裡面倒出些可用的東西。
眼前場景一換,吳邪自己正盯著手機,[龍脊背,速來。]
龍脊背?吳邪的眼睛一亮,好東西啊!不過,這條簡訊是誰發的……
意識稍微變動,場景又換掉了,吳邪正站在一棟樓的樓下,突然就聽到了上面的對我喊:「你小子他娘的,叫你快點,你磨個半天,現在來還有個屁用!」
吳邪還沒反應過來他的話的意思,就看到一個年輕人從那棟樓正門裡面走了出來,身上背了根長長的東西,用布包得結結實實的,一看就知道應該是一把古兵器,但是吳邪知道那把兵器就是他現在看到的古刀,吳邪想看清他的臉,可是依舊模糊不清……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場景一下子消失了,周圍還是那個醫院,眼前放得依舊是那把感覺熟悉的古刀,手還是放在古刀上,不知道怎麼離開這古刀總有一種捨不得的感覺,吳邪咬了咬牙,手離開了這把古刀,吳家小三爺總不可能一直抱著這把古刀過日子,早點放手也好。
吳邪站了起來,一抬頭,發現窗邊好像有一個穿著藍色連帽衫的人正看著他,逆著光看不清他的臉,但吳邪有一種感覺,那個就是在他記憶里出現兩次的年輕人,他張了張嘴說了什麼。
那裡怎麼會有人?他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一點聲音也沒有?吳邪轉頭看向那個護士,她一直看著吳邪,一下子四隻眼睛就對上了。
她沒有看見他嗎?吳邪突然對窗邊的年輕人感興趣了,他轉過頭向窗邊走去,可是沒有兩步耳邊又想起了他的聲音,這一次十分的清晰,他說:「危險,快跑。」
吳邪還沒反應過來,腦後突然一疼,眼前一黑,就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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