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行了,再下去他就要死了。」陰影部分跳出了一個小孩,長長的直發,面無表情。
那個女人冷哼了一聲,斜著眼瞟了他一眼,手雖然放了開來但嘴裡卻是不乾不淨:「嘿呦,真把自己當個人物啊,你當你是誰可以命令我?張家下一代起靈?呵,笑死我了。」
身邊的那個男人拉了拉她,阻止她繼續說下去,女人還想說被他一瞪也就說不出什麼了。
「我是為你們好。」那個小孩還是那樣面無表情,看不出到底有沒有生氣,「他不能死,他是整個計劃的中心,如果他死了我們一個都活不了,我是對這個世界沒有一點留戀了,你們呢?」
那個小孩蹲下來戳了戳吳邪的臉頰,嘖嘖嘆了一聲,站了起來拍了拍手,對那一旁一直看著的老先生說道:「接下來做什麼?」
老先生不說話,直勾勾的盯著他,像是想看透他的心,終、笑了笑,輕鬆的說了一句:「換血。」
小孩眉毛一挑,像是疑惑更似嘲諷,良久才在齒縫裡擠出了兩個字:「封建。」
話音剛落,他便轉身幾個漂亮的閃身便離開了,就好像他從沒有出現過一樣。
「那個小兔崽子!」那女的憤恨恨的罵了一句,轉頭看了一眼那個一旁不說話的『張起靈』想繼續說被男人打斷:「省省吧,雖然他失去了資格,但是捏死你還是綽綽有餘的。」
說完,男人擺了擺手向她示意去把前段時間收集的張家人的血液取過來……
而那是和小花他們商議幾個小時之前的事了,那個少年便是拾年,這兒的渾水已經越來越深,這場布局到底誰是贏家?
次日晌午,小花和黑瞎子早已蹲點多時,卻遲遲不見有任何的可疑的事物,他們都開始懷疑情報出了問題或者他們被放了鴿子的時候,目標出現了。
那是一輛軍用的越野車,這裡是山村,牛擔子都已經少有,更何況……看來對方是鐵定了咱不會發現這兒。
車上。開車的是那個女人,一路上罵罵咧咧的,哪位老先生沒有出來,於是男人聽了一路不過也只是皺眉也沒有其他什麼反應,更不要說後面那個昏迷不醒的吳邪了!
「……他娘的,老娘就想不通為什麼要把那個小災星撿回來,還有那個老頭,張家起靈?我呸、真當自己是族長了么?還不是連張家的秘密都不知道!」
「你知道?閉嘴!」男人突然出聲制止,「我們被盯上了。」
與此同時,兩枚子彈就打在了側窗的玻璃上,碎玻璃片飛散的到處都是……
「嘿!吃你胖爺一棒!」胖子猛然挑起對準車前面的擋風玻璃一個悶棍打了下去!
啪啦!玻璃碎了一車,裡面的人身手也算是好手,一個開門滾身從車裡面滾了出來,馬上子彈就兩顆打在他倆的腳邊。
「媽的。」男人罵了一聲,躲到旁邊的岩石堆那裡,女人想跑到草叢中躲避,還沒跑動小腿就中了一槍。
男人拿出一把槍對準胖子那邊就開了兩槍,隨後瞎子的子彈就落在了他的腳邊。
不知過了多久,子彈再沒落下來,男人離開躲避地,一看車,不由破口大罵——吳邪不見了。
再看向草叢中的女人,一臉痛苦的捂著腳,左手被折成了一種不可能達到的姿勢,他知道她是廢了,話不多說,舉起手槍對女人就是一槍,一下她就沒了動靜,拿出匕首一下砍下了女人的右手手掌。
……
當吳邪醒來已經是一周后的下午了,手上掛的吊水,和周圍的雪白讓他明白他又一次住到了醫院。
吃力的支起身子,突然發現有一個人趴在他的床沿,一隻手緊緊握著他的——是那個穿粉紅襯衫的傢伙。
吳邪仔細一看,他的臉上有些許乾涸后的淚痕,他……哭過了?為誰?他嗎?
吳邪一下子就升起了一種奇妙的感覺,像是錯怪對方的後悔,又好像是辜負了對方的抱歉,吳邪不知道是哪一種,不過他知道不論如何是解語花救了他。
小花的背上披著一件黑色的皮衣,此時有些許下滑,吳邪小心翼翼的幫小花拉了拉皮衣,讓他能夠溫暖一些……
「小邪……」吳邪剛幫他蓋好,正想鬆一口氣,卻聽到床邊人的囈語,心緊了一下,隨即發現是夢中的呢喃,便再次放鬆了下來。
剛放鬆的吳邪,反應過來第二件事就是環顧四周,尋找一個身影,那個在他危難的時候出現的身影……但是,沒有找到,他又消失了。
「吳邪,活下去……」腦海里又想起了他的聲音,清晰的存在在他的腦袋裡,揮之不去!
吳邪他也分不清,小哥是他的夢中人,還是真正存在的。
「小哥……」
心裡一疼,當時他的聲音那麼絕望,他很痛吧!因為他能體會到他的痛,那內心窮極一切才能達到的空虛。
他撇到了床頭柜上的水果刀,一種可怕的念頭浮上他的腦袋!
他想見到那個小哥,他的身影,他的聲音!每次他在危險的時候他就會出現,那麼這次呢?
猛地,吳邪抓起水果刀向自己左臂刺去……
吳邪笑了,因為突然出現了一隻手抓住了他持刀的右手!他……還是來了。
「為什麼?」他問。
吳邪微微一笑,「想見你。」答得那麼輕鬆,那麼淡然。
想見你了,便這麼做,沒有為什麼。
小哥凝望著他,一隻手扶上吳邪的臉頰:「傻。」
呵、吳邪笑了……伸出兩隻手臂,勾住那人的頭,環抱住他:「別走……」
「好。」男人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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