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城,孤寂的自己
懷裡緊緊抱著自己的行李齊齊看著窗外漸漸遠走的那個自己生活了十五年的地方終是留下了眼淚,她現在的監護人是那個生活在這個國家西北地區的某個省會城市的三伯,她知道那麼多的伯伯里為何自己的監護重擔會落在三伯的身上的原因是他有兩個兒子無時不刻想要個女兒。
第一次一個人出遠門恐懼是肯定的,不過齊齊一想,自己現在所剩下的就是這一條賤命,不知道老天還有什麼可爭奪的呢也就釋然了,兩天一夜,齊齊沒有去上廁所只是吃了兩塊麵包充饑,下火車的那一刻她發現她的腿很是僵硬,挽起褲腿才發現,兩條小腿腫的宛如大腿一般。
「齊齊,齊齊~」剛一走出火車站,就聽見站台那邊傳來喜悅的聲音,在擁擠的人群里她抬起頭,那個長的白白的微胖的中年人,藍亞信,就是自己來投奔的人。
當齊齊靠近那個讓人的時候他臉上的喜悅是無法掩飾的,這點齊齊也無法否認,畢竟是自己爸爸的哥哥,無論如何血緣這種東西你還是無法否定的。
「齊齊,累壞了吧!你知道三伯的工程很忙,沒辦法……」藍亞信結結巴巴,這是他的特點,每次都表現出心有餘而力不足。
「我知道,我一個人可以的」齊齊不等他把話說完就知道他所要表達的意思,一切只不過是怕老婆所導致的。
「上車」把齊齊的東西放在了後備廂之後藍亞信打開車門。
齊齊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車,賓士她還是認識的,哦,她忘了說,三伯家很是有錢,至於多有錢這個她還真沒有統計過。
陌生的城市陌生的壞境,齊齊眨巴著眼睛霧蒙蒙一片,人生究竟是個什麼東西?那個內陸城市就這樣遠離自己的生命了?
「齊齊~你以後在家裡一定要乖乖的哦,你要知道三伯爭取這次機會很不容易的……」藍亞信在再三斟酌之後還是把這句話說了出來。
「嗯,我知道」齊齊狠狠地點了點頭,她知道她所要去的家裡的狀況,一個如慈禧太后的女主人,兩個高傲自大從不把人放進眼裡的大少爺,其實,她自己已經無所謂了,對於自己的人生不抱任何希望了,只是在看見那個正開著車的人使勁的抽煙,臉上不斷湧現出的愁容的時候內心還是無法控制的動搖了。
車速緩緩的減了下來,門口的警衛打開電動門,眼睛若有似無的向車內瞥了過來,齊齊本能的往裡縮了縮。在不知道拐過幾個彎之後車子在一座瓦色的三層別墅前停了下來。
「先生,您回來了」一個陌生的年輕男子拉開車門。
「齊齊~到家了」藍亞信把自己的車鑰匙給了陌生的男子意思再明顯不過。
齊齊走下車還沒來得及打量四周的壞境的時候手已經被牽上,她只好亦步亦趨的跟上,門鈴響了之後齊齊的心不由的緊縮,劇烈的伴有疼痛的跳動,她莫名其妙的害怕起來,害怕見到這個家的另外三個人。
「我們的齊齊最乖,別忘了答應三伯的事」在門開之前的前一秒中年男子慈父般的聲音再次響起。
那一刻齊齊想哭,為什麼要因為這樣的一句話自己以後的人生自己的生活就被鎖定了再也沒有逃脫改變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