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渣收拾太快有意思嗎
宋以蔓給小公主切了蛋糕,小公主滿意地拿到一邊吃去了!
宋以蔓看向小紳士,瞧瞧小紳士盯著蛋糕的眼睛就知道他也想吃,不過他什麼話都沒說,也沒有求媽媽!
這孩子,怎麼能如此懂事呢?這麼小的年紀就知道自律?宋以蔓也沒問,切下一塊,蹲到小紳士面前遞了過去,「一人一塊!」
糖豆沒有接,而是抬頭看媽媽,程一笙溫柔地微笑說:「謝謝阿姨!」
糖豆立刻笑了,說:「謝謝阿姨!」然後把蛋糕接過來,和糖糖一樣,躲到一邊吃去了。
宋以蔓眼裡的稀罕簡直都無法掩飾了,她感慨地說:「我要是生個女兒,就要像小公主一樣,我要是生個兒子,就要像小紳士一樣!」
程一笙笑道:「那你就趕緊生吧!」
宋以蔓承認她真是被這兩個孩子打動了心,她看著兩個可愛的小娃,吃得專註認真,就在想,要是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那該多幸福?
糖糖先吃完蛋糕的,她跑過來仰著頭看向宋以蔓說:「阿姨,你說的玩的地方呢?我想去!」
宋以蔓蹲下來問她:「那先告訴阿姨,你叫什麼名字?」
糖糖一本正經地說:「阿姨,我媽媽說了,不許告訴陌生人自己的名字!」
程一笙樂了,說她:「人家的蛋糕你都吃了,還好意思這麼說?」
糖糖看向媽媽,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說道:「阿姨我叫殷子瑾!小名叫糖糖!」
宋以蔓笑著看向走來的小紳士說:「阿姨猜猜,你叫殷子瑜對不對?」
糖糖驚訝地說:「阿姨,你怎麼知道的?」
糖豆非常淡定的什麼都沒說!
「因為你們都美好的像漂亮的玉一樣,所以阿姨猜到了!」宋以蔓說道。
糖糖一聽誇獎,眼睛立刻笑得眯了起來,看起來極其喜慶!
宋以蔓看向殷子瑜問:「子瑜,你的小名叫什麼?」
本來面無表情的小臉一沉,然後幽怨地看向媽媽,小嘴立刻抿了起來!
宋以蔓突然想到程一笙那個有名的糖與豆基金會,她頓時明白了殷子瑜的小名叫什麼,男孩子大了,肯定不喜歡糖豆這個名字。
宋以蔓心裡好笑,但表面還是維護糖豆的面子,說道:「阿姨帶你們去玩!」
糖豆面色一松,心裡暗暗慶幸阿姨沒再接著問下去!
別看糖糖與糖豆是雙胞胎,兩人長的很像,但兩人身上的氣質一點都不同,糖糖天真爛漫,糖豆沉著穩重!
看來後天的教育更重要,你希望孩子成什麼樣,就要用心去對待!
程一笙不好意思地說:「客人都來了,你趕緊招呼客人吧!」
「沒關係,我先帶你們過去,那裡也比較清凈!」宋以蔓說著,一邊引路一邊輕聲說:「其實今天非得把你們請來,我就是想讓我老公學學你老公殷權!」
程一笙問她:「哦?學殷權什麼?」
宋以蔓挑眉說:「殷權可是有名的不近女色,有名的不苟言笑。你是不知道,我老公太貧了!以前身邊不允許有男人,只許美女伺候!現在倒是變好了,可不正經老是改不了,也不會說個好聽的伺候人!」
程一笙笑道:「這樣的男人,流連花叢中的被你征服了,你比我有本事!」
宋以蔓無奈地說:「我更希望遇到一款正經的,這種男人相處起來太累了!精彩是精彩,可過日子哪能總雞飛狗跳的?」
殷權與馮謀,就是兩個極端!
程一笙笑她,說道:「你可別怪我自詡是過來人,你們時間尚短,等有了孩子,新鮮勁兒過了,日子就平淡起來了。戀愛嘛,就是要雞飛狗跳的,那才叫生活。我當初和殷權也折騰了一陣兒!」
宋以蔓一聽,好奇地問:「要是日子平淡了,我家那位又嫌沒意思怎麼辦?」
「他為你放棄一片森林,肯定是有理由的,尤其像他這樣,什麼女人沒見過?最後選擇了你,這樣的人反而更不容易變心,因為外面的世界對他來講,就那麼回事!」程一笙說道。
宋以蔓聽了,覺得有點道理!
走到了偏廳,糖糖一看到裡面像遊樂場一樣,立刻尖叫著沖了進去。糖豆也是眼前一亮,雖然也跑過去,可更多的是拉糖糖,怕她摔倒!
早出生的糖豆,身體的底子到底比糖糖要好!再說他是哥哥,爸爸說了在外面要保護妹妹!
程一笙說道:「好了,你快去忙吧!」
宋以蔓點頭說道:「一會兒閑了我再過來!」
「好的!別跟我客氣!」程一笙笑著說。
宋以蔓點頭,快步離開了,去門口招呼客人。
馮謀一見自己老婆離開,趕緊就跟了上來,走到殷權身邊,「啊!」了一聲,然後問他:「那個,你都怎麼對付女人的?」
殷權轉過頭瞥他一眼,不明所以。
馮謀咳了一聲,不太自然地說:「你不是男人的楷模嗎?我老婆讓我跟你學學!啊!我那個老婆,太難纏了!」
殷權冷聲道:「除了我老婆以外,我討厭所有女人!」
「可是爺也不喜歡別的女人!」馮謀抖腿,很是費解!
他的話音剛落,就有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甜膩膩的,「大少!」
看過去,一個上圍豐滿的女人,穿著清涼的禮服,欲靠近又不敢靠近,不過那眼中太過赤果果的目光,已經泄露了她的心思。
馮謀下意識地看向殷權,果真看到殷權似笑非笑的目光,馮謀頓覺大沒面子,自己的話剛說完就來這麼一個不長眼的,這不是打他臉是什麼?
馮謀氣的叫道:「兩個死人!」
大黑二黑早就做好準備了,此刻根本不用大少繼續吩咐,兩人就把清涼女給扔了出去。
一聲慘叫!
姑娘,在大少老婆的宴會上,想勾引大少,你究竟是想大少想瘋了還是沒帶腦子來?活該被扔!
這也怪不得別人,誰讓大少花心的艷名遠播,總有那麼些個不相信大少從良或是不死心的女人想要來一探究竟!
馮謀雙手插了兜,給自己找面子,抖著腿說:「爺真是討厭死這些女人了,一個個的都想往上貼!」
他說著,心虛地看向他老婆那裡,幸好這廳夠大,他這邊地方也偏,客人們還都聚在門口,注意到的,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
殷權淡淡地笑,說道:「有些人的確討厭,不過你要做好身邊的防範,不能讓人近了你的身,是不是?」
馮謀一聽,覺得非常有道理,頓時看向大黑二黑說:「爺說以前名聲怎麼那麼壞?原來都是你倆工作不利的原因,以後有女人靠近,直接扔出去!」
大黑二黑同時低了頭,一起應道:「是!」
真是夠倒霉的,以前大少明明喜歡美女的,怎麼能怪他們兄弟倆呢?不過誰讓人家是主子?想怎麼說就怎麼說,是不是?
馮謀心裡舒服了,點點頭看向殷權問:「還有什麼?」他一臉憂傷地跟著說了一句,「這女人太難纏,你覺得應該怎麼辦?我頭疼死了!」
殷權一聽他這話,立刻看了程一笙一眼,見她正在和孩子們一起玩,便輕步向馮謀這邊移了兩步,低聲說道:「其實女人都有難纏的時候!」
「哦?你家的也難纏?」馮謀問他。
「有時候吧!」殷權想了想,用了這麼一個中肯的詞兒。
「那怎麼辦?」馮謀認為,自己算是找到知音了。
殷權想了想說:「她難纏的時候,你就百依百順,她說什麼就是什麼,等她心情好了,再說別的!」
馮謀點點頭,深以為然,跟著他又鬱悶地說:「那爺總管不住爺的這張嘴怎麼辦?」
殷權看他一眼說:「那還是你不發愁,你要真的害怕她了,就能管住了!」
「可是她明明就把爺製得不行哈!」馮謀苦惱!
殷權以一個過來人的狀態說:「這男人啊,猛地有人管了,都不會適應,你心甘情願的跳進婚姻這個圈子,就得心甘情願地甘居人下一等,是不是?其實你想想,你還享受人家的溫柔和愛護呢,想到這些,不就好忍了?」
馮謀一想想他老婆在床上的小模樣兒,那麼招人,心想這殷權說得真是一點錯都沒有。為了他的幸福,忍一忍會死啊?馮謀覺得以後他得好好學學如何忍耐!
宋以蔓在門口迎賓客,非常意外地看見白漫汐挽著馮琮進來了。
這是來者不善?她根本就沒給這兩個人發請柬,好意思不請自來?更何況這兩個人消失了一段時間,這是打算重新捲土重來了?
今天白漫汐穿的十分搶眼,一向喜穿白的她,今天竟然穿了件火紅的長裙禮服,這身衣服襯得她那蒼白的臉,更加地白,走純情路線的她,這一刻有了女人的嫵媚,沉靜氣質與火紅禮服的反差,造型結果自然是可喜的!
很明顯,白漫汐這絕對是來想著跟宋以蔓爭風頭的!
宋以蔓直言說道:「大哥,真沒想到你們會來!」
那意思很明白,不請自來唄!
馮琮的臉上沒有什麼異色,說道:「弟妹,祝賀你公司取得好成績!」
白漫汐一臉崇拜地說:「堂嫂,你真厲害,簡直就是女人的偶像!」
這兩個人都是演戲中高手!
宋以蔓淡淡地說:「過獎!」
來者是客,她也不能把人給趕出去,於是說道:「請自便,招待不周,望請見諒!」
這話的潛台詞就是你們該吃吃、該喝喝,我得招待別人了。
馮琮倒是沒說什麼,白漫汐沒打算走,一臉熱切地說:「堂嫂,我準備去馮氏工作了,你告訴我,我該怎樣適應職場啊?」
怎麼?這是找到新的找碴辦法了?宋以蔓覺得好笑,大概白漫汐進入馮氏,馮謀也不一定知道。畢竟馮謀不是管馮氏所有人的。
宋以蔓毫不客氣地說:「抱歉,我只當過老闆,沒給別人打過工,你要是問我當老闆的經驗,我倒是可以介紹給你!」
這話說的,真是夠絕!
白漫汐那白臉,頓時又白了幾分!表情又有幾分泫然欲泣的意思。
宋以蔓好笑地說:「堂妹,別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動不動就露出這麼一種別人欺負你的表情,同事關係很難搞好。你要是臉皮這麼薄的話,還是乖乖在馮家當大小姐的好,讓馮家給你找門好親事,以後專職當少奶奶多省心?上什麼班啊!」
白漫汐這段時間接受的心理素質訓練,瞬間就被瓦解,一下子回到訓練前。這位堂嫂說話向來奇葩,什麼訓練都沒用,一下子面子就沒了!
馮琮的唇角疑似向上揚了一下,但馬上又恢復正常,他看向投來的白漫汐的求助目光,終於開口說道:「我也勸她不要去工作,不過她非要向你學習,憑自己的能力養活自己!」
宋以蔓心想這話說的可真高調,她能不清楚這位大哥巴不得她跟馮謀過不好呢!
宋以蔓就是宋以蔓,如果她的回答能讓人猜到,那就不是她了。大概無論馮琮還是白漫汐都以為她此刻自恃一下,為自己努力得來的東西而自豪,卻沒想到她說的話,又反了。
「可別向我學習,堂妹的志向比我的可遠大多了!」宋以蔓笑著說:「你看我的奢侈品,那麼多貴的東西都是馮謀的卡買來的。你再看看這宴會規模,也都是馮謀的人辦的!我花的比賺的多,沒有馮謀,還真是過不上這奢華的生活!」
說的真叫一個理所應當,絲毫沒覺得她花了馮謀這些東西有什麼該臉紅的。
白漫汐聽見這些,比聽見宋以蔓靠能力吃飯,要更加難受。因為這代表著馮謀讓她花錢,馮謀和她的感情好的很!
不甘示弱的白漫汐又開口挑釁了,點頭贊同地說:「是啊,堂哥他對人一向大方,以前別人也是花的這麼凶,堂哥什麼事都沒有!」
馮琮站在一旁也不說話,好整以暇的閑閑看熱鬧!
馮謀正跟殷權說的熱鬧,突然發現馮琮跟白漫汐進來了,和他老婆說的熱鬧,他立刻就跟坐了火箭似的,邁著大長腿就奔了過來。
本來他就夠倒霉的了,還想和老婆回家玩角色扮演的遊戲呢!白漫汐來攪局,別說遊戲了,晚上能不能順利吃到糖都說不定!
馮謀哪裡還有以前閑閑的模樣?完全就是一個陷在戀愛中緊張的男人,他的大手往她肩上一搭,看似不經心地問:「聊什麼呢?」
宋以蔓輕笑著說:「老公,剛才說你出手大方呢,以前別人花你錢花得很兇,你一點都不在乎!」
一聽這挑撥的話,馮謀的眼睛頓就立了起來,馮謀目光凌厲地掃向面前的兩人一眼問:「哦?誰說的?這麼了解爺?」
白漫汐的臉色更難看了,顯然她還是害怕馮謀的。
宋以蔓說道:「堂妹說的,你看堂妹今天漂亮嗎?這個轉型很成功啊!」
馮謀沒有先發脾氣,而是瞥向白漫汐一眼,冷哼道:「大紅大綠,艷俗死了!」
本來還有些期待的白漫汐,臉色一白再白,現在成了一種死灰的白。她不明白,為什麼宋以蔓穿大綠大綠,他不覺得怎樣,她還以為馮謀就喜歡鮮艷的顏色呢!
她不明白,如果你不是他心裡的那個人,怎麼做都是錯!
哪怕宋以蔓穿著最保守的睡衣,馮謀也會覺得她極其美麗!
就好像以前的宋以蔓和現在的宋以蔓,都是同一個人,同一張臉,只是因為愛了,所以才變得不同!
宋以蔓見門口又來了客人,她說道:「我去招呼客人了!」
沒想到馮謀一把拉住她,說道:「等等,先把話說清楚!」說完,他不善地看向白漫汐問:「你怎麼知道我以前對別人大方?」
「我……我聽說的!」白漫汐面對著馮謀凌厲駭人的質問,那點決心早就沒了,現在剩下的只是害怕。
馮琮終於開口了,說道:「馮謀,你別這樣,嚇著小汐妹妹!」
馮謀冷笑一聲,看向馮謀說道:「她是你的小汐妹妹,可不是爺的!我的話早就說清楚,以前沒對她怎麼著,就是為了讓她偷你的東西,目的達到了,她也就沒了利用價值!不過我想,你對叛徒,應該也不會再像以前那樣了吧!」
大廳廣眾之下,再這樣說,白漫汐簡直一點面子都沒了。淡定如馮琮的臉也有些掛不住,顯然再呆在這裡,就是自討沒趣兒,臉皮太厚了!
馮琮沉聲說:「不管怎麼樣,她都是我的妹妹!馮謀,今天我們是來慶賀的!」
「哦?爺怎麼沒看到你一點慶賀的意思?」馮謀說完,瞥向自己老婆一眼問,「你看到他們是來慶賀的了?」
宋以蔓在這個時候當然不會給馮謀臉色看,算賬也得回家再算!她非常配合地搖頭說:「沒有,我只看到你堂妹來示威找事兒!」
「堂嫂,我沒有……」白漫汐嚇得趕緊解釋。
宋以蔓倒真想顛倒黑白來著,可白漫汐就是來找事兒的,想讓她冤枉白漫汐都沒有機會!
馮謀沉著臉叫道:「兩個死人……」
馮琮倒是了解馮謀的,馮謀還沒說完,馮琮就打斷馮謀說:「既然弟妹不歡迎我們,那我們就行走了!」然後拉著還在內傷的白漫汐走了。
走得還很快,慢一步都可能被扔出去!
宋以蔓看到這逃跑的架勢,在後面很不給面子地笑出聲了。
可想馮琮跟白漫汐的心情,是什麼樣的了!
兩人逃也一般地走了,馮謀在一旁有點心虛地開口,「老婆,我……」
「有話還是回家再說吧,我現在可沒時間!」宋以蔓說著,去招呼客人了。
馮謀摸摸鼻子,暗恨自己之前作孽太多!
而馮琮與白漫汐跑出去之後,白漫汐沮喪地說:「哥,怎麼辦?你看我造型都變了,馮謀他都不多看我一眼,看來他不可能愛上我了,我的仇報不了了!」
馮琮的腦子還停留在宋以蔓那典雅的淡紫色長裙上,自信再加上仙氣十足的長裙,活脫脫的像希臘的雅典娜,美得讓人移不開視線。而她嘴裡的妙語連珠,更是叫他越發地感覺到意外與欣賞。這樣的女人,的確適合成功!
被白漫汐的話回過神,他移過頭說:「別灰心,馮謀大概是對宋以蔓還新鮮,等這新鮮勁兒過了,就會有突破了!」
「真的?」白漫汐問,眼中帶著希翼的目光!
「當然是真的!」馮琮肯定地說道。
兩人正說著,就聽到一旁傳來中年婦女尖利的叫聲,「你們敢攔我們?你們知道我們是誰嗎?睜開你們的狗眼看看!」
馮琮和白漫汐都看過去。
「是宋以蔓的父親和繼母!旁邊那個是宋以蔓的繼妹!」馮琮低聲說道。
「就是嫁進張家,張家就倒的那個女人?」白漫汐輕聲地問,語氣中帶著鄙夷。
「不錯,就是她!」馮琮說完,聲音又壓低了幾分,「看看是怎麼回事!」
工作人員倒是客氣,說道:「抱歉,宋太太,您和宋先生可以進去,但是這位小姐不能進去!」
「她是宋以蔓的妹妹,你們不認識?」楊雙美氣壞了,爭執道。
「很抱歉,我們大少吩咐了,只許你們進去,但這個人,大少沒吩咐!」工作人員認真負責地說。
剛想要給宋以蔓打電話的宋東海,一聽這是大少的吩咐,又把電話放下了。他看向楊雙美說:「行了,我們先進去吧!」
楊雙美哪裡會甘心?女兒被上流社會拒之門外,本想借著宋以蔓這次的宴會復出,讓大家看到她的女兒還是可以參加宴會的。大少的宴會都能進了,以後別的宴會還能不讓明珠進?
但萬萬沒想到,大少竟然一點情面都不講!
今天的宋明珠也算是費盡心思的打扮了,為了今天楊雙美不惜花了老本給女兒買禮服,如果進不去,那錢不是白花了?
楊雙美眼珠子一轉,說道:「明珠,你在這兒等一下,你爸跟你姐說一聲,你就進去了!」
說罷,她看向攔著她的工作人員,瞪眼睛說:「哼,你等著,一會兒沒你的好果子吃!」
威脅完人家,楊雙美扭著身子跟宋東海進門去了。
宋東海當然還是向著小女兒的,他還想著經常帶女兒來宴會看看,沒準有誰對明珠感興趣,那樣的話,趕緊和張劍離了,免得耽誤!
進了宴會廳,楊雙美一眼就看到被客人圍在中間的宋以蔓,她有多艷光四射,就襯得宋明珠有多黯淡無光!楊雙美這心裡,極度地陰暗起來了。
於是鼓動起宋東海來,她說道:「東海,你還是她爸呢,應該管管這個女兒了!」
這話還真是說到宋東海的心裡了,他女兒也有本事了,他這當父親的應該更風光不是?
於是他走過去,想要發揮當父親的威力,也讓敬著他女兒的那些人們,更加尊敬自己!
宋東海中氣十足地叫了一聲,「以蔓!」
這一聲,成功地將人們的注意力吸引過來了。這一聲,很是嚴肅,聽起來讓人覺得,他就是個嚴父!
宋以蔓瞥了眼楊雙美的表情,就知道這女人多半又使什麼壞呢。她看向父親,笑著叫道:「爸,您來了!」
宋東海沉沉地「嗯」了一聲,然後毫不客氣地責問道:「你為什麼不讓你妹妹進來?」
宋以蔓驚訝地問:「明珠來了嗎?我不知道啊!我沒有不讓她進!」
她的話音剛落,馮謀的聲音就響了起來,「是我不讓她進的!她早就被上流圈踢出去了!」
他的聲音,理直氣壯,帶著寒氣!
楊雙美臉色一白,馮謀這樣說,那宋明珠就真的被這個圈子排斥在外,誰還敢得罪馮謀,敢邀請宋明珠參加宴會呢?
宋東海的氣焰頓時矮了半截,有些懦懦地說:「大少,她畢竟是以蔓的妹妹!」
「哦?是嗎?那她勾引爺的時候,拿我老婆當姐姐了嗎?」馮謀心想有些人不願意要面子,那他就成全人家唄!
頓時,旁邊的聲音都竊竊私語起來,顯然大家都非常的震驚,萬萬沒想到宋明珠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楊雙美嚇得心臟都要停跳了!
宋以蔓並沒有埋怨馮謀的意思,她的想法跟馮謀一樣,既然你敢來找麻煩,那就要承擔後果。她很感激馮謀在這一刻出來維護她!
「大少、以蔓……」宋東海也有點慌了,他才想起來他面前站著的是大少,他竟然敢說出剛才那樣的話,他真是被沖昏了頭腦。
宋以蔓不說話,完全交給馮謀處理。
馮謀則不客氣地問:「怎麼?爺說得不對嗎?」
宋東海是真想說「不對」二字的,可就算大少說的真不對,他也不敢說這兩個字!
沒面子都是自己找的。宋東海冷汗直流,最後還是只能說:「明珠她,已經改了!」
「是嗎?」馮謀冷笑,看向大黑,眼皮一垂,說道:「讓她進來!」
大黑點頭,出去執行命令。
宋東海心裡一喜。楊雙美心想不好,以她對自己女兒的了解,這次怕是要壞事兒!她得想個辦法,怎麼暗示女兒千萬別對馮謀表現出什麼想法!
可她真是小看了自己女兒的本事!
在門外黯然神傷了半天的宋明珠,突然被放進去,然後又看見眾星捧月般的馮謀,站在人群中,尊貴耀眼的如同一個王子。
她這委屈,頓時就浮上了心頭,然後跟著就扁了嘴叫:「姐夫!」
這一聲,嬌嬌嗔嗔,滿心的愛慕根本就無法掩飾,自然而然地流泄了出來。
楊雙美這眼色使的都要抽筋了,可她這寶貝女兒,目光連瞧都沒往她那邊瞧!
還用說嗎?眾人都肉麻的被噁心壞了!
宋明珠還以為不讓她進的是宋以蔓,讓她進的是馮謀,於是她扭著腰跺著腳撒嬌道:「姐夫,我姐不讓我進來,你要為我作證啊!」
宋東海頓時覺得老臉都要被丟光了!
馮謀懶得理她,直接叫道:「大黑!」
大黑立刻會意地說:「是!」
然後他給二黑使了個眼色,兄弟倆晃著虎軀就向宋明珠走去了。宋明珠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被兩個臭男人給架了起來。
然後宋明珠叫道:「你們幹什麼?趕緊放開我!」
她的腿亂瞪,可不斷地蹬空!這副樣子,簡直狼狽極了,形象盡失。
宋明珠被毫不留情地給扔了出去,慘叫聲大的都傳進了宴會大廳里。
宋東海也覺得沒臉再呆下去了,他轉身往外走,走過還在發獃的楊雙美,低聲喝斥一句,「還不走發什麼呆?還覺得不夠丟人?」
什麼女兒這是?每當自己想給這個女兒鋪路的時候,這女兒都給自己驚喜,真是爛泥扶不上牆!
楊雙美方才回了神,跟著宋東海向外走去。
宋明珠看見出來的父母,立刻叫道:「爸、媽!你們看宋以蔓!」
到現在她還沒看出來到底是誰在對付她!
宋東海坐了車,根本沒理宋明珠,氣得讓司機開車,結果連楊雙美都給扔這兒了。
楊雙美看著女兒身上價值不菲的裙子就心疼,她可以確定,剛才沒有一個人注意到女兒的裙子。也沒人注意女兒長得是否漂亮,光看笑話呢!
這下被扔出來,裙子也不能再穿了,她的錢白花了!
楊雙美也氣,不由訓道:「你說你,真是笨死了!」
「媽,姐夫他為什麼那麼對我啊!」宋明珠不解地問。
楊雙美氣道:「你是記吃不記打,上回馮謀讓人打你,你忘了?你覺得他心裡有你?」
怎麼就生了這麼個傻女兒?
這也不能怪宋明珠,以前馮謀對她不錯,那是為了噁心宋以蔓來著。以至於宋明珠總是產生幻覺,認為馮謀對她有意思,並且她自己陷在其中不願意跳出來!
「我弟弟他脾氣不是很好,你們不要介意!」
一個男人的聲音憑空而起。
宋明珠和楊雙美都尋聲看去,見一個男人走過來,眉目冷然,依稀有幾分馮謀的影子。而他身後跟著的女人,有一種驚人的美麗!
馮琮彎下腰,伸出手,十分紳士地伸到宋明珠的眼前,說道:「先起來吧,坐在地上多涼?對女孩子身體不好的!」
宋明珠頓時被蠱惑了,將手放到他手中,被他拉了起來。
楊雙美也傻了,不知這從天而降的帥哥是誰?這算是天上掉帥哥的好事讓她女兒給碰上了?
「你是……」楊雙美到底不是花痴,所以知道問一下對方的身份。
馮琮說道:「我是馮謀的堂哥馮琮!」
「哦,你好、你好!」楊雙美趕緊打招呼說道。
「我弟弟他就是這個樣子!」馮琮又說了一遍。
楊雙美立刻說道:「沒關係沒關係!」
宋明珠的一雙眼睛幾乎粘在他的身上,顯然是被他給迷住了,白漫汐看得心裡不快。哥哥是她的!於是她上前一步,挽了馮琮的手臂說:「我累了,我們回去吧!」
楊雙美立刻看向這位美麗的女子,問馮琮,「馮少,這位是……」
看起來,這位跟他關係不一般啊!
「哦,這是我的妹妹小汐!」馮琮大方地介紹道。
原來是妹妹!宋明珠臉上的笑,立刻又燦爛起來。
馮琮不欲多說,點了下頭說:「我妹妹身體不好,我們先告辭了!」
白漫汐心裡非常不滿他的態度,坐上車離開后,她才不高興地說:「哥,你管她們幹什麼?」
「你沒看到嗎?她們和宋以蔓是有矛盾的,會派上用場的!」馮琮不冷不熱地說,目光專註地盯著前方開車。
「什麼用場?」白漫汐心想她只看到那女人盯著他瞧。
「遲早會有用的!」馮琮心裡已經有了想法,可卻沒有對她說。
「哥,你為什麼對她們說我是你妹妹?」白漫汐不解地問。
「難道你不是我妹妹嗎?」馮琮反問,唇邊帶著一絲笑意!
這是他獨特對她的溫柔,可她卻沒有感覺到高興,她皺著眉說:「可是……」說完她似乎下定決心一般,問他:「哥,你什麼娶我?」
「馮謀這麼欺負你,我怎麼也要讓他付出代價,否則我不會考慮自己的婚事!」馮琮淡淡地說。
他並沒有說娶她!明著看他似乎是向著她,可細想起來,他根本就沒有要娶她的意思!
他現在的確不考慮婚事,他只想弄明白,那個人到底是個怎樣的女人!
馮謀又露了一手,覺得自己總有資格在老婆面前得瑟一下了吧!於是他攬著她的肩,將她向偏處帶去,想著她老婆能感動地和他小小親熱一下!
「老婆,剛才爺的表現如何哈?」馮謀開始邀功!
「老公,真要謝謝你!」宋以蔓感激地說。
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順利地進行著。他心中一樂,說道:「老婆,你看我多愛你哈!你是不是……」
不巧宋以蔓看見殷權給程一笙把水送到她的嘴邊,杯子是保溫的,顯然是人家自己帶的。他坐在程一笙身邊小心地喂著程一笙,程一笙的表情有點嬌羞,也不知道殷權說的是什麼。
旁邊兩個孩子玩得不亦樂乎,真是讓宋以蔓羨慕的一幕啊!宋以蔓心想她什麼時候才能過上這樣的生活?
想到這裡,她面色一冷,用手肘戳了一下馮謀,說道:「讓你跟殷權好好學學,你學了嗎?」
「爺學了哈!」馮謀立刻說。他本來就學了!
「你看殷權都知道給老婆端水喝,我應酬客人喉嚨都要冒煙了,就不見你端個水過來,你學什麼了?我沒看見!」宋以蔓心想,這廝就不會照顧個人。
馮謀一看,果真,殷權正喂老婆喝水呢,他心想這廝也太會表現了吧,非得現在喂老婆喝水?
馮謀得瑟地抖著腿說:「老婆哈,爺早說了那些人不用應酬,你讓他們來了,就是賞他們的臉,你非要應酬,不是自找罪受?」
宋以蔓氣得,轉身就往回走!
馮謀趕緊一拐腿追她,問道:「老婆你幹什麼去?爺讓你歇會兒!」
「我去找水喝,然後自找罪受去!」宋以蔓心想這臭嘴,就改不了!
「啊,老婆,爺給你倒水去!」馮謀忙說。
「用不著您伺候,您歇您的去吧!」宋以蔓拎著裙子,走得步步生風。
馮謀嘆氣停在原地,他怎麼就又惹了老婆生氣?一切本來都很好哈!
殷權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帶著笑意,「你說,你就不聽我的勸告,你乖乖給她倒了水,現在哪裡還有這些事?」
馮謀悔死了,他的腳在地上輾了輾說:「是哈!要不現在美人兒都親上了!」他懊惱地問:「那現在怎麼辦?你有辦法嗎?」
「辦法當然有,回去準備鍵盤去吧!」殷權沉聲說。
「準備那幹什麼?」馮謀不解地問:「難道給爺的老婆打字?」
「不,那是用來跪的,跪壞一個再換另一個,她會被你的誠心打動的!」殷權淡淡地說。
馮謀的唇角抽了抽,然後非常有骨氣地說:「爺才不下跪,太沒面兒了!」
殷權淡淡地瞥他,也不急於勸說,只是問了他一句,「美人在懷跟獨守空房你選擇哪個?」
一聽前半句,馮謀這心頓時就活了,一聽後面那半句,馮謀的心頓時就死了!
馮謀真想搧自己嘴巴,要是這嘴不耍賤,哪裡還有這些事哈?
他沒好氣地叫:「二黑,趕緊給爺準備鍵盤去!」
二黑不解風情,問道:「大少,您要鍵盤幹什麼?」他心想大少的書房有鍵盤啊!
「廢話那麼多幹什麼?爺的事兒要你管?」馮謀眼睛一立,聲音橫了起來。
大黑在底下暗踢二黑一腳,忙問:「大少,鍵盤要準備多少?」
馮謀轉頭問殷權,「要多少?」
殷權想了一下,說道:「一百個吧!」
「啊?這麼多?」馮謀嚷了起來,這些都跪完,再進老婆房那也是三天後了。
殷權搖搖頭,白他一眼,「你準備三五個,她肯定讓你跪到壞為止。你準備一百個,她一看心就軟了,還能真讓你都跪了?這都不知道?」
馮謀頓時瞭然,說道:「沒錯,還是你過來人有經驗!你跪壞過幾個?」
殷權的表情有些傲然,說道:「我可沒跪過,我老婆捨不得讓我跪!」
馮謀的眼神頓時露出不屑,扯吧!沒跪過能說的這麼頭頭是道?這麼有經驗?他才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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