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故事的始終末(十五)
「池越澤新買的號記一下。」陌夏把手機遞給左言,左言拿過手機輸到自己手機上。號碼顯示了一個名字:池大爺。左言疑惑了說:「這號我什麼時候存了?」
陌夏歪頭看過去,還真是。左言突然想起來:「我知道了,我給你空間留言的時候他把我手機奪過去一次。」
黑夜給人一種安全感,讓思想無限延伸,劃破黎明。
日子慢慢恢復往昔,昨日的傷口慢慢癒合。時間久了,別人都以為你已忘記,但忘不忘記只有自己知道。
那根傷痛的神經時不時會痛,只是感覺不再強烈。
回到學校之後,同學見了她紛紛打招呼,來了。陌夏點頭。點到脖子疼腦袋暈。到座位之後,面臨著一堆的試卷,各種模擬真題,什麼歷史、英語、語文、數學。塞了滿滿一桌斗,陌夏只能依靠課下時間補寫。這還不夠,這天,老天爺估計故意跟她過不去,早上頭兩節數學課,老師發一套卷子。上一套陌夏還沒做,數學課上完,一節政治課,老師發一套卷子,下次上課要講。陌夏心想,難道今天一整天所有老師都不講課嗎?全都讓寫卷子?覺得差不多了,別折磨人了。最後一節課,地理老師噠噠走來,抱著一堆卷子進了班,陌夏覺得,完了完了……撞牆的心都有了,地理老師發話:「這節課把我給你們畫的幾個重點背一背,會背的找我來背。」終於鬆了一口氣,地理老師看了看陌夏說道:「陌夏,上來領份卷子,大家上次做的卷子你沒做,趕緊寫一寫下節課要講。」陌夏拎著試卷下來,趴在桌子上,一句話都不想講,地理老師穩如泰山的批改卷子。中午吃過飯,繼續寫卷子,左言在一旁偷著樂,陌夏一個眼神把她秒殺乾淨。
奮鬥一個中午,陌夏有些昏昏欲睡,午休下課鈴一打,陌夏一個激靈精神了一點,沒過幾秒眼皮開始打架……好在陌夏數學、歷史、語文卷子寫完了,下午頭兩節課語文,上課鈴聲滴滴答答的音樂,語文老師又抱了一堆卷子,陌夏的眼都懶得睜開,被同桌搖醒。
「這節課,我們來講關於日本文學方面的知識讓大家搜集的資料,不知大家搜集了沒有?」溫柔的女聲。
「搜集了!」
「那好,按照分組,商量五分鐘,派代表給大家分享你們所理解的日本文學,對了,這節課和下節課連上,中間不下課。」話音剛落。
前面的同學轉過身來互相問:「你搜集資料沒有?」相互搖頭,面面相覷。
同桌問陌夏:「你呢?」陌夏搖搖頭。同桌一拍腦袋想起陌夏這幾天沒在,「我們怎麼辦?」
陌夏被三個人緊緊的盯著,有種不好的預感,「幹嘛?」
「你上!。」就這一句話,陌夏被推上了風口浪尖,多麼民主的小組啊。
…………陌夏的文學功底大家都清楚,但她也不是無所不能呀。這是要逼上絕路……
「哪一組先來?」
「老師這裡。」同桌舉手,陌夏眼睛一閉,讓她死了吧,只好硬著頭皮上去。站在講台上內心默默流淚,豁出去了。想了想說:「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看過川端康成的作品,他的作品一般著重描寫新感覺,尋求新表達,加入內心獨白,特別是意識流的手法,形成了一種獨特的風格,《雪國》的開頭就會給人一種這樣的感覺。日本文學里有一個很有趣的概念叫『物哀』。」在黑板上寫下這個詞,完了,定義忘了。對著黑板看了老半天記得當時看到這個的時候還特意記了記,想了半天也想起來,轉過身尷尬的對老師說:「我記不起這個定義了。老師示意她可以下來。
「陌夏能夠知道這個詞已經很不容易,證明她下去查了資料,很不錯,大家鼓勵她一下。」
陌夏紅著臉坐到位置上,碎碎念到:「差點就over了。」
小組同學讚歎陌夏:「就知道你行的。」
老師補充道:「物哀是古代三大美學意識之一,其他分別是:真誠、幽玄。幽玄里包括余情和餘韻。」在黑板上邊寫邊講:「物哀的定義是:表現心與形,主觀與客觀,自然與人生的契合,優美與典雅的情趣與哀傷。」老師寫完,下面同學喊:「聽不懂啊。」
「也太很高深了吧。」
老師笑了笑:「有興趣的同學可以抄下來,下去自己感受。好,下一個同學。」
老師會心的看了看陌夏,陌夏心想:下次可不能這麼玩了。
同學們陸陸續續講完了,老師抬頭看了看錶,說:「還有一點時間,把課本翻到第016章中主要運用的就是象徵手法,荒誕手法,還有前面提到的意識流手法,意識流手法我解釋一下,大家記一下:大量運用內心獨白,自由聯想,意識流動和時空到錯的手法它是一部魔幻現實主義的小說,跟它類型一樣的作品像《百年孤獨》……。」
叮鈴鈴……下課鈴打響。老師收起書:「我們下節課接著講,下課。」
同學們統一動作,趴倒在桌子上。有時會覺得,上課瞌睡的不得了,好不容易挨到下課,趴在桌上又睡不著,上課鈴只要一打,又開始犯瞌睡。
這種狀態,左言經常詮釋的很完美。當然池某人一般情況下,你是看不到他抬起頭的。
高二分科的時候,陌夏左思右想之下選了文,她文理科發展均衡,不偏科。然而左言卻是像迎來了救世主,終於不用學理了。毫不猶豫的報了文科。但不知道池越澤抽了什麼瘋,明顯理科比文科好的多,不撞南牆不回頭的報了文科。導致現在除了上數學課,地理課聽一聽,其他科基本都在睡覺,典型的沒事找事型。
本來要回家狂寫卷子的陌夏被告知今天要大掃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