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極速
抬頭看看，雲層似乎離自己不遠了，天氣預報說明天凌晨會有小雨，怪不得雲層會這麼低呢。
石曉磊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會不會打雷啊！有報道說帶手機會引雷，自己能吸收電磁波，豈不是更容易被雷劈！不過雷電通常都發生在有狂風暴雨的強對流天氣，現在雖然有風，卻不算大，沒看到過下小雨也電閃雷鳴的，應該不會有事吧。」
騰雲駕霧的吸引力戰勝了對雷電的恐懼，石曉磊又慢慢地繼續向上飄飛，不一會就鑽入了雲層。
能見度越來越低，有點像在南方清晨的濃霧中一樣。繼續向上飛了大概一千多米就衝出了雲層，抬頭一看，明月當空，繁星點點。可惜只有一個大的嫦娥月在星空，小的那個玉兔月要到凌晨四五點才能出現，無法看到雙月相映的美景了。雖然是晚上，夜空看起來還是那麼得乾淨，天上的銀河清晰可見。城市的車輛越來越多，污染也越來越大，不記得有多久沒看到這麼乾淨漂亮的夜空了。
低頭欣賞靜靜翻湧的雲海，明明知道喧囂的城市就在腳下不到五公里的地方，可感覺自己卻離它好遠好遠，真想把所有的煩惱憂愁全部拋下，就這麼飄然而去，再也不回來了。
看著迷人的畫面，石曉磊嘆了口氣，自嘲地笑了笑。
「真的能全都放下么，我還有老爸老媽要養，他們才是我最應該珍惜的！再說了，就這麼飄，能飛多遠？念力用完，老子就會變成自由落體，粉身碎骨就是我的下場啊！咦！有問題！剛才在雲層下還感覺風挺大，怎麼飛高了，反而看到雲海靜靜的？這不科學啊！」
石曉磊思考了一會兒，有心想把念力護罩打開了一點，感覺感覺外面的氣溫低不低，空氣是否稀薄，呼吸會不會困難。考慮了一下，他還是沒有這麼做，現在能感到念力罩內部向外撐的壓力，金城海拔有一千三百多米，自己飛了這麼高，快接近五千米了，總共有將近六千米的海拔高度，萬一有高原反應可就危險了。
撤掉念力對自身地托舉，石曉磊怪叫著，變成了自由落體，掉進了雲層。
從來沒有過這樣的體驗，石曉磊覺得心都快要跳出嗓子了。感知著念力護罩外的強風，知道自己掉落的速度越來越快，覺得非常刺激，蹦極就是這個感覺了吧？石曉磊睜大眼睛向下看，可惜身處雲中，什麼也看不清楚，沒過幾秒，眼前一亮，絢麗迷人的都市夜景又重新出現在眼前，自己已經從雲層里掉了出來。石曉磊趕緊用念力減速，等高度降低到五百米左右，神識能夠感知地面時，停了下來。
用神識觀察，石曉磊發現自己現在的位置已經偏離了起飛處很遠，而且此刻自己還在以每小時大概二三十公里的速度隨著風向飄飛。去掉念力護罩，已經感覺不到什麼風了。
「我猜的果然沒錯，看來在剛才這一段時間裡，自己被吹得已經和風速差不多同步了，怪不得感覺雲層是靜止的。」
石曉磊看了看下面，認準個方向，慢慢向穿城而過的黃江飄去。一邊飛一邊變換著飛行姿態，他仔細體會身體的感受，身體並沒有脫離地心引力，人垂直站立飛行時的感覺和站在地上的區別不大，都是腳底受力。而俯卧飛行時念力作用在身體下面，就好像趴在個柔軟的床上一樣，胸腹部受壓，也不太舒服。躺著飛倒是很舒服，不過用肉眼不方便觀察下面和前方的情況。試來試去，還是身體保持一個像躺坐在沙發上的姿勢飛最理想，身體感覺念力托舉和加減速、轉向時都不難受，視野也很開闊，石曉磊把這個動作定為了自己飛行的常規姿態。
慢慢加快飛行速度，感受到空氣阻力越來越大，石曉磊又用念力護罩包裹住身體，把念力護罩拉升成梭形，前後長達三十米，這樣一來就沒有多少阻力了，用念力加速感覺很輕鬆。
飛到黃江上空停下，石曉磊看著下面的濱江公路，晚高峰的堵車還沒有完全結束，路上車速不塊，壓了很多的汽車，車燈和路燈把寬闊的濱江路變成了一條明亮的光帶，看上去很絢麗。濱江路總長三十公里，從這裡到城東大橋有十公里左右的距離，石曉磊打算在這測試一下自己的飛行速度。
掏出手機記住時間，害怕念力用盡后自己掉下去，石曉磊沒敢用全力，對準方向，用了大概五十斤左右的念力來加速。身下的城市開始向後退去，越來越快。由於有念力罩的保護，石曉磊沒有風馳電掣的感覺。不一會就飛到了濱江公園上空，這裡大概在這段路程的中間，用同樣力度的念力開始減速，衝過了城東大橋大概四百多米，石曉磊終於停在了空中。
再瞧瞧手機，用時一分五十四秒，石曉磊算了算，在這十公里的長度中，自己的平均飛行時速達到了三百公里每小時，能趕上飛機起降的速度了。而且整個飛行過程，都是在加速、減速中完成的，用五十斤念力所能達到的極限速度，還完全不知道。現在念力增長的幅度很大，石曉磊無法想象用更大的力量來飛行會達到什麼速度。不過他也就是個強壯點的普通人，身體所能承受的力量不會超過三百斤，要想飛得更快更靈活，瓶頸不是念力的大小，而是自己肉身的強度。
從起飛到現在也快有二十分鐘了，石曉磊認準家的方向，快速飛了回去。很快把時速提到大概每小時八十公里，撤掉了推力，就靠慣性向前飛，現在消耗的只有相當於體重的念力和維持護罩的念力，感覺已經很輕鬆了。由於有念力護罩的存在，空氣阻力非常低，沒有感到明顯的速度衰減。
不久石曉磊停在了自己家樓頂的上空，神識觀察天台沒人，他安全降落到天台，結束了自己的第一次戶外飛行。
回到家裡石曉磊回憶總結了一下這次飛行的體驗。由於擔心念力不夠而發生危險，這次飛行都是按照事先計劃好的步驟來進行的，盡量縮短飛行的時間和強度。唯一的意外就是沒有打算飛那麼高，不過這也情有可原。人飛到了空中，眼界開闊了，似乎連心胸也跟著開闊起來，看著腳下的人和車輛如同螻蟻一般，心裡就有一種俯視蒼生，一切皆在掌握的感覺。似乎腳下城市中的人生百態都不能對他產生絲毫影響，似乎只有在那高天之上，在雲層之上，才有吸引石曉磊的東西存在。
石曉磊有這種念頭也不奇怪，在五百米下的空中，他的念力可以作用到地面，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殺死任何人，而不用承擔法律責任。這種突然掙脫了幾十年束縛的感覺讓他的自信心極度膨脹，也讓他感到有些迷茫。
不過這次高飛也是有收穫的，他發現了不少高空飛行需要注意的問題。等以後念力提高，石曉磊必然能飛的更高，光靠念力罩的保護顯然不安全也不方便。飛得越高，念力罩內外的壓差就越大，念力罩大了，其面積也跟著變大，維持念力罩所需的念力也會越多；如果念力罩小了，內部的氧氣也裝不了多少，無法維持長時間的飛行。石曉磊打算準備一些用於高空飛行的裝備，比如飛行員用的抗荷服和個人呼吸系統，說不準什麼時候就能用上呢。
還有一點就是對身體的鍛煉要加強，阻礙自己飛行水平的最大困難就是身體強度不夠。石曉磊打算查一查飛行員是怎麼鍛煉身體的，自己也學著練練，希望能夠飛得更快更靈活。練好了身體，就能承受更大的念力，能做出更快更靈活的動作，以後和別人打架都會更厲害。以前就能用神識看清楚蚊子扇動的翅膀，相信現在石曉磊的神識應該能夠發現射出的子彈，用念力也應該能擋住和撲捉住飛行中的子彈。隨著身體素質的提高，以後自己如果能躲閃子彈，可就太酷了！就運算元彈躲不了，能夠閃開打向自己的拳頭、刺向自己的刀子，也很不錯啊！
想著想著，石曉磊腦海中出現了這樣的場景，他被一群人圍攻，自己在刀槍棍棒中閃轉騰挪，無論周圍的人如何努力也沾不到自己的半片衣角，而自己隨便地一揮手一抬腿就能把別人擊飛幾十米，哇！這種滋味是多麼妙不可言！
之後的日子裡，石曉磊加強了對身體的鍛煉。在平時的工作生活中，石曉磊用念力給身體上增加負荷，最開始只有二十斤的強度，等身體慢慢適應后再一斤一斤地逐漸增加強度。對於飛行的鍛煉也沒有落下，不方便經常在天上飛，他就在地面飛，別人看他在正常地走路，其實他腳沒佔地，鞋底離地面還有一絲距離。念力地操控也越來越得心應手，家裡衛生間沒人時，臉盆里的水經常會飄在空中變化各種形狀，這是石曉磊在練習念力操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