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飛翔

這天晚上石曉磊要做個重要的試驗，他要飛！

從古至今，每個人類或多或少都有過飛天的夢想，石曉磊也不例外。從他發現念力，並且念力強度可以增長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飛翔的夢想有可能會實現。現在念力能達到二百多斤，而自己的體重才一百七十斤左右，念力完全可以把自己托舉起來。

看了看時間，拉上窗帘，躺到床上，把念力均勻地遍布在身體下方，慢慢加大強度向上托舉。

房間里出現了怪異的場景，石曉磊緩慢地飄離床面，沒飛太高，離床面二十厘米左右，前後左右慢慢移動，伸了伸手，擺了擺腳。等熟悉了念力的操控之後開始改變姿態，從平躺翻滾成俯卧，再變成直立，各種能想到的動作都做了一遍，飛行比他想象的要簡單。

石曉磊感覺著念力對身體的作用，心裡算了算，如果要保持身體懸空，需要消耗自己大概一百七十斤的念力，只有六七十斤念力可以用來改變飛行姿態和加速、減速。所以現在他飛行時，加速、減速的幅度都不大，拐彎時也不是很靈活。

等以後念力增加了，應該能做到更劇烈地變速，和更靈活突然的轉向，不過那時就要考慮自己的身體能否承受住這樣劇烈地變速轉向了，超載的滋味可不好受。就算現在他在空中多轉幾個圈都感覺眼花呢。

「難怪飛行員要求身體素質過硬，還需要經過各種訓練。以後自己要多做練習，慢慢習慣就好了。身體鍛煉也要加強！」

再看看時間，飛了十多分鐘，還沒有念力不支的感覺。石曉磊飄到窗前，拉開窗帘看看外面的情況。

都市的夜生活豐富多彩，街上的人一點也不比白天少。遠處的夜景燈火燦爛，各種景觀裝飾燈把高樓大廈打扮得五彩斑斕，絢麗迷人。看著美麗的夜景，石曉磊心裡充滿了怨念。

「還說什麼節能減排，高效低碳，大半夜的，開這麼多燈，我這要是飛出去，還不讓人一抬頭就發現了！」

放棄了室外飛行的計劃，繼續在屋裡練習。為了節省念力，石曉磊想了個辦法，結合自己的**力量，跳躍飛行。

十多分鐘后只見石曉磊象電影里的蜘蛛俠一樣，在牆壁和房頂四處亂爬，在牆壁、房頂、地面間跳來跳去，時不時地還在牆面或房頂走幾步，擺幾個造型，玩的不亦樂乎。石曉磊就像一個得到了新玩具的大孩子，花樣百出地自娛自樂。

感覺到了念力的不支，石曉磊落回地面，停止了對電磁波地吸收。看看時間，飛了不到半小時，還不錯，等以後念力提高了能飛得更久。

「哥以後把內褲穿外面就是超人，戴上頭套就是蜘蛛俠，騎上個掃把就是老哈利波特，踩上根鐵棍當滑板就是劍仙了！

哈哈！要不要化妝一下出去飛兩圈，等網上都流傳哥牛b的視頻后，哥就真的只是個傳說了！哈哈！

要不哥就去玩跳高、跳遠，世界記錄咱想寫多少就多少，記錄年年破，九十歲退役，保證到下個世紀哥還是個傳說，哈哈！」興奮的石曉磊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看看快到母親休息的時間，平復了一下興奮的心情。經過半個小時的劇烈運動，出了一身汗，他的身體已經感到有點累了。來到衛生間，沖了個澡，換了件睡衣，再給母親熱了杯牛奶，走進父親的卧室……

母親去休息了，石曉磊很興奮，看父親也沒有想睡覺的意思，就在一旁不停地逗他說話，引導他回憶過去的事情。

老人的記憶有問題，越是時間近的事情越容易忘記，有時連吃沒吃飯、吃的是什麼都搞不清楚。石曉磊看著他這樣很心痛。小時候石父石建華很嬌慣石曉磊，別人的父母是嚴父慈母，可石曉磊記憶中的父母卻是慈父嚴母。

母親性格要強，對石曉磊的期望很高，所以小時候因為學習成績不理想而批評他的總是母親。石父和現在的石曉磊一樣，是個機械廠的工人，文化程度不高，卻天性豁達。以前家裡常常出現這樣的情景，石母在嚴厲教育石曉磊，石父卻在邊上做老好人，為這事石母沒少埋怨石父。所以小時候石曉磊更願意親近父親。

石建華三十多歲就得了高血壓，但他認為自己的身體很壯，所以降壓藥的服用情況堅持得不好，經常忘記服藥。五十五歲那年因為血壓太高，腦溢血病倒了。家裡的頂樑柱突然倒了，對於石曉磊和石母來說就好像天塌了一般。

那時候母子兩人都沒有照顧癱瘓病人的經驗，常常把家裡搞的亂成一團。母親突然老了許多，父親從那時起就不怎麼說話了。石曉磊知道父母心裡都很苦，所以經常和母親開開玩笑，逗父親說說話，他希望更多的歡笑出現在家裡。

不知不覺父親已經睡著了，石曉磊在床上繼續想著心事。

隨著石曉磊能力的增長，他的心態也在慢慢發生轉變，金錢在他的心裡漸漸變得不那麼重要了。現在想要得到金錢很容易，神識範圍內的錢他都可以輕鬆地弄到手裡。但是誰的錢都不是大風刮來的，石曉磊知道掙錢的辛苦，所以他不會選擇去拿這種錢。

以前在小說中看到偷取貪官、奸商錢財的橋段，覺得很過癮，可石曉磊一個平頭老百姓，他也不知道周圍誰是奸商，誰是貪官，有錢人不一定都是壞蛋吧！父親的病還沒有治好，他可沒有閑心去察誰是貪官。當然以後如果有機會碰到這種不義之財，他到不介意取來用用。

至於劫富濟貧這種事，石曉磊從來就沒有考慮過，他可不仇富。曾經他也對有錢人奢華的生活非常嚮往，希望自己也能做個有錢人，所以他怎麼會仇富呢。

以前同學聚會時聽到有人抱怨社會不公，說同樣的大學畢業，官二代、富二代們有車有房，可以盡情地享受生活，自己卻要為了房子打拚，背上十幾年的債務。

石曉磊當時就很不以為然，他心想如果一定讓草根和二代們站在同一起跑線，這本身就是對官一代、富一代的不公平。人家費盡心機鑽營爬到高位；辛辛苦苦打拚賺取錢財，為自己後代提供一個良好的條件，這天經地義、無可厚非，因為你一句不公平，人家的努力就給抹殺了，你覺得合適么？

現在這個社會，外表光鮮文明，本質卻是**裸的叢林法則，適者生存，優勝劣汰。有本事你就去爭、去搶、去拼，沒有本事你就只能受著。抱怨、罵娘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從小就受到正統教育的石曉磊，他的價值觀和道德觀已經定型，這二十多年都是在各種法律法規和道德約束下度過的，他已經習慣了這些條條框框的約束。現在突然有能力打破這些條條框框，石曉磊感覺有些小茫然。

一個小市民的要求本來就不多，無非就是平安、健康，如果再發點小財就再好不過了。這個社會是很功利的，衡量一個人是否成功早就有了量化標準，不看你有多少才華，也不看你有多麼高尚的情操，只需要看看你屁股下坐著的位子，看看你名下有多少身家，很容易就能確定你是否成功。

有了異能后石曉磊不止一次地問過自己到底想要什麼，可是一直也沒有考慮清楚。

「不想這麼多了，多多掙錢，把老爸的病治好，到時候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哥現在這麼牛b，什麼事幹不成？話說回來，哥現在是牛b，可別人不知道哥牛b啊！這錦衣夜行的滋味還挺不舒服！」暴發戶心態的石曉磊有點小鬱悶。

用神識檢查了一遍身體，一切正常。可惜沒能到外面去飛，總覺得有些不過癮。石曉磊決定明天一定要找機會去外面飛一飛，看看到底能飛多快，飛多高。

第二天早上，石曉磊睜眼第一件事就是試了一下自己還能不能飛，念力輕鬆地讓他飄了起來，沒有感到頭暈。昨天念力用光后就停止了吸收電磁波，看來念力地恢復與電磁波沒有什麼聯繫，電磁波能讓自己異能的強度增長，但用念力所做的功，卻並不來源與電磁波。似乎自己休息一下，睡一睡就能恢復。

下午坐車去市裡的文化宮，這裡有個古玩文物市場，聽說還有賭石的地方，石曉磊想去見識見識。

文化宮佔地很大，裡面有好多古色古香的建築，聽說是從前朝保留下來的，是市裡的重點文物保護單位。

這裡綠化得很好，有很多幾百年樹齡的老樹，環境非常優美，早上有許多人會選擇來這裡鍛煉身體。進門不遠靠東側，有一片仿古建築群，那裡就是金城最大的古玩市場。

來到市場，人不是很多。

街邊有好多攤位，擺滿了罈罈罐罐、書畫古籍，看起來破破爛爛年代久遠的樣子。石曉磊可不懂這些，用神識一掃，有的物件上還能發現用機器加工過的痕迹。石曉磊撇撇嘴，真該叫打假辦的來這裡瞧瞧，不用察，全是假的。

不過聽說這個行業的規矩就是如此，真貨假貨一起賣，玩的就是一個眼力。要是能陶到個賣主都不知道來歷的好物件，那就是你的本事，如果打眼買了個贗品，只能怪自己學藝不精。這行業可沒有售後服務這一說。

都說亂世黃金，盛世古董，現在這個和諧發展的社會該算是盛世了吧。隨著電視里關於古玩收藏鑒定一類節目的增加，華國的古玩行業也火爆了起來，有人說現在已經進入了全民收藏的時代。有好多人都認為家裡的破罐子、破碗就是價值連城的古董。

父母當年是白手起家來到金城參加工作的，家裡的傳家寶就是奶奶留給母親的一對金耳環和一個金戒指。從沒有看母親戴過，母親告訴石曉磊這是要留給兒媳婦的。石曉磊不以為然，現在的小姑娘要的是房子、車子和各種名牌，可不是一點金首飾就能哄進門的。

石曉磊沒有收藏的愛好，當年同學間流行集郵票的時候，他在看小人書，各種連環畫小人書倒是曾經放滿過一個箱子。聽說現在有人收藏這個，還挺值錢，可惜都被他當廢紙買了。這充分說明石曉磊沒有什麼經濟頭腦，到現在還沒有發財，這不是偶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