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年紀(2)
那還是在很久很久以前了,在淮城、樂陵還有趙安生在武漢大學鬧著三角戀,動情的演繹著一幕幕情感劇,為了趙安生一個人三個人鬧得不可開交時。而陳閣就是樂陵的鐵杆兄弟,和樂陵通常是形影不離,所以也就註定他會使用各種手段來打擊淮城,以讓樂陵在這場決戰中獲取絕對的優勢。
「就你,你一個秦淮城?」陳閣很高傲的冷笑著挖苦道:「我勸你還是離趙安生遠一點吧,你不會成功的,如果不信,咱倆打個賭!」這句話淮城是永遠都不會忘的,因為在這句話說完的第二天,陳閣借著學生會查寢的名義,把淮城的寢室翻一個底朝天,並把他準備了許久的資料帶走,其根本原因是涉黃,多麼可笑,但那都是淮城不在場外出的情況下。淮城的心中極是厭惡這種人的,純粹就是樂陵的狗腿子,就因為樂陵是班長,是學生會主席,巴結樂陵有各種各樣的豐厚福利。
「一直到這個時候他才跑出來,可笑,他以為他可以打敗我們么,絕對不可能,他做夢!」陳閣在車上的時候自言自語,但趙安生還是聽得很清楚。「你很怕他么?」趙安生冷冷的問道,趙安生最受不了的就是這樣一副境況,明明是害怕他,卻要裝得那麼剽悍。
「沒有,為什麼要怕他呢?」陳閣表情裝作很奇怪的問道,內心卻一直在打鼓。「你看到他的時候很緊張,語氣很激動,這足以證明你很怕他了。」車內陷入了沉默之中,陳閣許久都不敢喘一下氣。的的確確,他怕秦淮城,那是因為他們的舊怨太重,他也怕趙安生因為他的出現而亂了陣腳,畢竟也只有他才知道,趙安生和淮城過去的那一段戲劇性的坎坷經歷。趙安生受不了這種沉默,一踩油門,車子在馬路上飛快的穿梭起來,兩邊的樹木也紛紛向後靠去。
「怎麼樣,我要你辦的事辦成了么?」淮城站在寫字樓的窗前,望著下面模糊不清的人群與建築,聽到熟悉的腳步聲問道。「法院的傳票已經過去了,證據還差那麼一點,不過都解決得差不多了,起訴他們已經綽綽有餘了。」一位年輕的女子輕聲答道。她就是淮城的新婚妻子,林若,和淮城在南京認識的,一起談了一年就把婚給結了。她是南京大學法學院的研究生,幫助淮城解決了許許多多的法律問題,為公司的創立立下了汗馬功勞。「那就好。」淮城的語氣慢慢地變得溫和起來,但是依舊是背對著她,讓林若感到了冷漠。
林若輕輕地挪動著步子,來到淮城背後,伸出雙臂,十指相扣,緊緊地摟住了淮城的腰。「你說你怎麼可以這樣,我是你妻子耶,對我就不能親切一些么?」淮城轉身回抱了她,這個女人讓他感到那麼的欣慰。「怎麼樣,要不要補償你一下呢?」淮城把頭低了下去,狠狠地親吻著她,雙手也不知所云的亂摸,惹得她的臉頰一片緋紅。「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好壞啊。」她嬌滴滴的說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老公屬狼的,所以你就認命吧,我的小羊羔。」淮城慢慢地把她的衣服扯弄了下來,就像剝洋蔥一般。正在這時,淮城的電話突然響了,淮城顯得很不耐煩,一團慾火一下子被澆滅了,內心特別不爽。但一看電話號碼,是一個老客戶的,二話沒說接了起來,這一聊至少就是一刻鐘,把剛剛正在做的事只能憋在心裡。當淮城放下電話的時候,林若早已把衣服穿好了,淮城顯得更加的不忿了,**沒有得到發泄,渾身不舒服。「好了好了,那晚上你回家早點,到時候再補回來,我把我完完全全的給你,好了吧,乖乖哈。」她吻了一下淮城,便嬉笑著逃出了辦公室。
「喂,怎麼,你不會還想要吧?不是說下班回家后再說嘛。」她一接電話就咯咯的笑了起來,讓淮城覺得越加的可愛了。「看你的思想,怎麼就那麼邪惡呢,凈想到這些不好的東西。」淮城嘲笑道,內心還是挺甜蜜的。「哎喲,秦老闆還好高雅哦,那今晚就饒了奴妾啵!」「那可不行,」淮城笑道:「我今天就翻你的牌子了,等著被我寵幸吧。」電話一側又傳來一串笑聲,讓淮城特別開心的笑聲。「還笑,不許笑,」淮城越是怎麼講,她的笑聲越是止不住,過了一斷時間終於才終於停了下來,「說正事吧,今晚回一趟老家,見一下咱們的老太後去,相信在她那裡也可以找到一些能幫助我們起訴安埜集團的材料吧。」「嗯,好的,我準備一下哈。」她說道。
淮城掛了電話,看著樓下的霓虹燈漸漸地亮了起來,再看看錶,下班時間快到了。他突然想去老衚衕坐坐,感受一下寧靜的北京,已經離我們遠去的北京。「已經這麼多年沒有回去了,不知道它現在如何了。」淮城想到這馬上就走,開著車子在三環繞了會兒后,終於找到了老衚衕,可是,他突然記起來,他沒有帶鑰匙。「如果哪天我回來沒有鑰匙怎麼辦?」「那容易,我把鑰匙放在你能夠夠得著的地方,我們不管是誰沒有鑰匙回家都不用怕啦。」他伸出手在門頂探索著,過了半天終於碰到了硬東西,是一個金屬體,再一用力,鑰匙竟然真的掉了下來。「這麼多年了,她還記得,那些只有他們兩個人的話,在時光的流淌中,還沒有被沖走。」淮城不由的傷感起來。
淮城打開鎖,門咯嗒一聲被推開了,裡面的光線很昏暗,有一點潮濕,一點冷,四周透露出一股霉味,似乎在告訴別人它被冷棄了多久多久。傢具還是從前的那個角度陳設著,偶爾有一兩件木製品掉了漆,那面古銅鏡依然放著冷冷清清的黃光,讓人不敢靠近。淮城在裡面待了一會兒,全身滲得慌。「還以為她會經常回來的,原來沒有。」淮城長嘆了一口氣,關上了門,把鑰匙仍然放回老地方去了。
「我在公司樓下,你跑哪兒去了,快回來!」林若在電話里說道,聽得出來她很不滿意。淮城再一看錶,快七點了,便急匆匆的往公司趕去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