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mber】奈奈我好想你
那幾日,如夢一般,默然總是趴在我的肩頭,輕輕地喚那一聲:「月逸姐姐。」泰每天都按點回家,而我會帶著默然一如既往在玄關處微微一笑:「歡迎回家。」
可對於冷月逸來說美好的事情都只有一瞬,可悲的現實中將會把她拉進冰冷中。
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如果沒有結局,為何要去相遇?
終於那天歡喜的打開屋門后,卻是那張再不想見到的俊容。
「月逸···」真一的嗓子有些沙啞,似是很久未休息,眼圈黑得明顯。
不可思議的平靜,空氣彷彿凝結在一起,沒有多餘的表情,一個微笑都感覺要將所有力氣全數抽干,「你····來了。」
「恩。」岡崎真一低著頭,他不明白,明明想好了千萬種理由來解釋,可卻在冷月逸開門的那一瞬間全部遺忘的一乾二淨,剩下的只有無休止的沉默。「蕾拉···」
「不用向我解釋什麼,不需要了。」淡漠的將頭扭向一邊,長發遮蓋住表情。一句話都不想聽,一句都不想!
真一看向面前的女人,臉上的淡漠與冰冷刺痛了他的眼,往日的幸福溫存也全部消失不見。
「你不愛我。」我癱倒在地上,開口似乎在說一個事不關己的故事:「你,我,本就是兩條沒有交集的平行線,都是兩個寂寞的人,一切只不過是為了互相在彼此身上索取那本就不多的溫暖,只是為了去填補一個名為『孤單』的黑洞,可我們卻錯以為這就是愛。」
「直到···你遇見蕾拉。」似是不甘,雙手不自覺的握緊,「你糾結自己對於一個大你很多的迷人女性到底抱有什麼感情,你會想,那是愛么?那冷月逸算什麼,可是如果那不是愛情,那麼那種一秒見不到的刻骨思念又該怎麼詮釋。從你答應她的那個晚上,一切都已經註定,你是故意把打火機忘記在那裡,只不過是為了讓他再次想起你。」
被說中了心思,真一有些愧疚,他蹲下拉住我冰冷的雙手,不知所措。
「你可以在我最無助的時候拋下我去蕾拉那裡,在你電話中出現另一個女人的聲音時,我便死心了。」
再抬頭看著她,真一心一緊,那眼淚彷彿是致命的毒藥,讓他連呼吸都覺得疼痛。
後來,至於後來,那是真一再也忘不了的話語,一字一句都刻在那顆不成熟的心臟上,每次刺痛時,便會想起。
「真一,你要明白,當你同時愛上兩個女人的時候,記得一定,一定要選第二個,因為,當你足夠愛第一個的時候,那麼第二個便不會出現了。這就好比我,好比蕾拉。」
「不是一路人,就不該往一路闖,那樣,下場只有頭破血流。」
泰剛到家,看著玄關處的二人,似乎早已預料到,點燃一根煙,「我去買點東西。」
我抽回手,不再去看一臉頹廢的真一,聲音卻已然都是失望:「不用了,泰,已經····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真一離開的時候,似是艱難,可終於還是說出我最不想聽的話,依舊猶如重磅炸彈狠狠地撞向我再也經不住打擊的心。
「對不起····冷月逸。」
沒有力氣去看真一離開的背影,只怕自己會卑微的衝上去抱著他哭喊著不要離開。
我看著被陽光溫暖普照的地板,明明想要堅強,明明不懼怕傷害,可剛才卻一次又一次用了所謂的拋下、放棄這些話語,是想博得同情,或者挽留么?冷月逸,你真夠可笑的!
我終於能明白,為什麼章司背叛奈奈的時候,她會那麼絕望的說出『不需要了』。
耐,奈奈,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