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 駱太太,這麼巧?
兩人不是第一次交手了,余小西早就發現自己越是在意他的靠近、越是掙扎他越變本加厲。雖然仍然很不喜歡他這樣的輕薄,可是卻不得不面對他的惡劣。
手明明已經抵上他的肩,卻咬著牙忍下了,任他的唇裹上她的唇。
駱少騰其實也沒有多想,只是看著她跟那個警察交手,看著她大吼非禮的「無賴」樣兒,莫名覺得可人的很,比平時還入他的眼。心痒痒的便忍不住想要親她,沒有多想便這樣吻了下去。
她不掙扎也不拒絕,任由他的氣息包裹住自己。薄唇在她嫩唇上碾轉而過,那股清甜似是引誘他想要更多。所以伸舌橇開她的貝齒,將整個口腔里都填滿屬於他的味道。
手托著她的後腦,他吻的很是投入,直到感覺到少了什麼,才睜開眼睛,正好與余小西清冷的目光相對。那雙眸子很漂亮,只是不同於他看到別個女子的沉迷,此時余小西的眸子是暗沉無波的,並無半絲情動。
縱然此時駱少騰覺得她的滋味美好,身體里的熱情都要不自覺地被澆熄了。也就是此時,他意識到少了什麼。少了她的反抗,這麼乖順,不,冷冰冰的,他還真不適應。
放開她的唇,手卻仍扣在她的後腦。兩人離的那麼近,他眸子在燈光中明滅不明地瞧著她。另一隻手勾著她的纖腰貼向自己,身體相貼,除了感覺到她身子僵硬,余小西臉上仍是那般波瀾不驚的模樣。
他覺得有點意思了,手在她腰間故意摩擦了下,然後伸進了她的衣擺里。秋天的晚上氣溫有些低,也許在外面待的久了些,指尖冰涼,她忍著哆嗦的衝動,仍沒有反抗。
駱少騰詫異地挑了下眉,問:「不是每次都表現的像個貞潔烈女嗎?這次不怕失去貞潔了?還是說以前都是欲擒故縱的把戲?」
他絕對是惡意激著余小西的,余小西也沒有上當。只是臉色平淡地回視著他:「駱少說過我不配的,既然你對我不感興趣,我又何必擔心?」
那模樣太過坦然,超乎駱少騰的意料。看著那張故作平靜的臉,他倒是有股子想將她壓在身下的衝動,男人嘛,對不馴的女人總有說不清的征服欲。
「哦,我說我的你就那麼相信?」尾音微卷,眸子似笑非笑,加上那張精緻的麵皮,絕對撩動人心。
所謂衣冠禽獸就是他這種,不管心裡想的多少齷齪,面上都可以讓人覺得面冠如玉,邪魅非常。
余小西感覺他的手似是向褲腰處伸去,最終綳不住,用力推開了他,臉上一陣羞怒。
男人笑了,莫名地心情很好,倒也沒有再糾纏,轉身,拉開駕駛座的車門從進去。
余小西則覺得他這人真是陰晴不定,不過也悄悄鬆了口氣。
「上車。」他手握在方向盤上,見她還在發楞,喊她。
余小西努力維持臉上的面無表情,忍著暗暗恨不能掐死他的衝動。看著他坐進駕駛座,才聽話地抬步轉到副駕處。反正路線一致,而且還可以省掉今天的公車錢,她自我安慰。
現在的余小西學的很聰明,盡量不與他發生正面衝突。本以為可以安安靜靜地到家,直到車子開了夜宴門口,她才意識到自己放心的實在太早。
「來這裡做什麼?」她有些警惕地看著他問。
「時間尚早,回家多無聊,帶你去玩玩。」他笑了,推門下車。
余小西很想問問,她可以自己打車回家嗎?顯然,他不給她這樣的機會。
車外,泊車小弟已經過來,他將鑰匙拋過去,然後轉頭,挑眉看著還杵在車廂里的她。
余小西無奈,只得下車。
本想跟在他身後就算了,哪知他一伸手搭在她的肩上,將她攬到身前來。
余小西要掙扎,卻聽他說:「又想玩欲擒故縱?」
余小西也就沒再動,由他摟著進了夜宴。
這次選在二十層,裝修真是奢靡,到處可見晃眼的土豪金,卻又不顯俗氣。推開門,裡面各種吵雜的聲音也便撲面而來,定眼看去才發現這是大廳,廳內擺著各種賭桌,那些圍在桌邊的人正各自專註著桌上的變化,有的簡直面紅耳赤。
她臉上露出訝異,是因為完全想不到。夜宴怎麼說都是有營業執照的娛樂場所,居然會公然開賭場?
「駱少,今天玩點什麼?」這時賭場內的服務生過來招呼。
駱少騰的目光掃了一圈場內,問:「江浩然呢?」
「江少在裡面。」服務生回答,並趕緊將他領著往裡走。
經過大廳,裡面的走廊顯得昏暗一點,大廳那邊的吵雜隱隱地地傳過來。服務生將他們領到一個包廂門口,幫他們打開門便離開了。
明亮的光線從包廂內一下子傾泄過來,令她不適地眯了下眼睛,才看清屋裡的景象。
屋子中央的一張大桌邊上圍著一圈人正熱鬧,幾乎全是清一色的男人,懷裡摟著衣著清涼的女人。只有桌面上側坐著個女孩子,這樣的天氣竟穿著露臍弔帶,熱褲下一雙修長的白皙美腿垂在在桌沿邊。
她臉上沒有化妝,身體也是年輕生嫩的,外表青澀,內里卻透出一股嫵媚。手裡高舉著一個黑漆漆的骰子桶,抖動的讓人眼花繚亂,然後「砰」的一聲把骰子筒貼著自己的大腿砸下來。大聲嚷嚷著:「買定離手啊,買定離手啊。」頗有點賭客的氣勢。
包廂里有一個男子卻獨樹一幟,坐在離賭桌很遠的地方。手執一杯紅酒輕晃,目光落在中間那女孩臉上,眼身淬笑,那神情似是欣賞又似玩味。
駱少騰帶著余小西走過去,腳尖踢了踢他的腿。
男人轉頭,看到他,說:「來了。」然後才掃了到他身邊的余小西,不由挑了下眉。
駱少騰攜著余小西坐下來,江浩然倒了杯酒遞給他。駱少騰接過,目光落在桌上那女人身上,問:「感興趣?」
江浩然笑而不答。
兩人是從小的玩伴,他那點心思駱少騰當然知道。反正對他們來說都是稀鬆平常的事,唇角輕揚,就在這一片吵雜當中兩人閑適地品起酒來。
這杯酒並沒有喝太久,那頭賭的熱鬧的男人們過來起鬨,駱少騰和江浩然便被請了過去,當然,駱少騰也沒忘記帶上余小西。
與外面大廳的情景不同,這裡不止賭錢,而且還賭酒。骰子玩膩了,換成撲克牌,兩兩一對,單著的江浩然和之前搖骰子桶的女孩一組,駱少騰與余小西一組。
男人輸了給錢,女人輸了喝酒。
余小西本不想玩,可是駱少騰說輸了他幫她喝,酒錢他全包了。這話一落,又是一片起鬨聲。余小西騎虎難下,只得坐在了賭桌上,接著就是籌碼大把大把地進出著,上好的洋酒也空了一瓶又一瓶。
余小西今天運氣挺差的,駱少騰喝了不少,起鬨的人都笑話他今天栽了。她都有點不好意思了,駱少騰卻安撫地撫撫她的頭。
駱少騰手機鈴響,他接著電話便出去了。
下一局,余小西又輸了,駱少騰沒回來。余小西就認罰地喝了一大杯,她酒量不小,可是這酒度數又高,幾輪下來已經有些撐不住。
她心知不能再喝下去,便借口躲了出來。背倚在包廂門板上,整個走廊都很靜,大廳和包廂內的聲音隱隱約約的,她突然覺得疲憊。
不經意的側目間,捕捉到個熟悉的男人背影從拐角處一閃而過,她臉上的表情怔了下。一秒鐘后,她突然反應過來快步追過去。拐過角,那個人影已經不見了。
這裡比包廂那邊的走廊還安靜,偌大的空間里,只有一個包間的門在那裡。她猶豫了下,表情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心,才伸手握著門把打算擰開,腕子卻一下子被人捏住。
側眸,許辰逸的臉映進眼底!
「駱太太,這麼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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