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室外的溫度真低，冷風吹到四末的臉上，熱氣被驅除。紅著臉將近一個小時，低燒已經被消滅了。四末的背包里，有顧溪鳴給的晚餐，顧溪鳴留了張便利貼：葯不能幫你找，萬一毒死怎麼辦？看到便利貼的時候，四末無聲的笑了，笑得很甜蜜。

學生會的人還是沒有完成任務，四末快樂地蹦向沉沉，高興地喊道：「沉沉！我下周一就要到國旗下演講耶！」沉沉停下手中的筆，笑著為四末高興祝賀，藍翊懷疑四末的能力，再次確認：「真的？」

「那還會有假的么？」阿雅敬佩地說：「其他學生在她的面前很遜，她演講得激情澎湃，讓參加競選的人挫傷。」

當晚，四末又流鼻血了。

四末花了很長時間才把藍翊的名字記住，期間還問沉沉。阿雅問四末有木有藍翊的扣扣，四末幫阿雅找來了，自己加了藍翊的扣扣之後立刻發給阿雅。

一開始，四末和藍翊聊天，深感無語，是在沒有什麼話題可以聊的。

沉沉又多了個徒弟，身高僅比四末高一點點。

某一天，四末腦子一發熱，給沉沉的新徒弟發了一則信息：你做我的男朋友好不好？在此之前，沉沉和四末打算玩玩那個「情深意重」的徒弟，美約其名說為了幫他擺脫四年初戀的困擾。那個遊戲，就是四末向他告白，當著沉沉的面。然後，看看那人的反應，若是答應了，四末肯定不會和他真正在一起。

這個遊戲，只有沉沉和四末知道。

徒弟回信息，問四末為什麼會喜歡他。

四末看著發光的手機，愣住了，在心裡怒吼：喜歡你妹啊喜歡！誰說我喜歡你了，我有說么？壓根沒有！你那麼自戀幹嘛？

喜歡要有理由么？四末回復。

好吧，我們交往。

四末的心裡怪怪的，把沉沉和她的陰謀告訴徒弟，只是把遊戲的部分忽略了。

事情開始后，四末才後悔。

徒弟是個壞學生，上課睡覺晚上玩遊戲成績不好長相平凡。因為徒弟的拖累，四末上課睡覺被政教處主任抓了兩次，早上起床遲到也被政教處抓了。

一則信息發給顧溪鳴，四末告訴他自己有男朋友了。原本兩人的關係不錯，這個信息就像導火線，把顧溪鳴那個炸彈炸開。好好的聊天，顧溪鳴莫名其妙地發火，四末一直問他幹嘛要發火啊，她有沒有惹他。顧溪鳴沒有說原因，他回復的信息就像一支支利箭插在四末心中。

一個月之內流鼻血很平凡，四末要到市裡的醫院檢查身體，徒弟跟著去。顧溪鳴平日注意四末的說說，知道四末生病了，他心裡是擔心，但是沒有什麼理由陪四末去看病。

檢查結果顯示，四末流鼻血是先天性的事情，只是小時候沒有那麼嚴重。醫生用形象幽默的比喻把結果說出，為了不讓四末被柳香子罵。

汽車經過隧道的時候，四末湊上身子用食指捂住嘴巴往徒弟的嘴巴親去，徒弟以為，他們真的親嘴了。

回到學校，四末和那個男生說了分手。

無論四末怎麼說對不起，男生還是不願意原諒四末，把四末的扣扣和手機號碼刪除了。

分手的人，不能做平常的朋友。

四末不在乎，因為她不喜歡那個男生。讓那男生做她男朋友，只是為了氣氣顧溪鳴，可是顧溪鳴沒有任何錶示。顧溪鳴知道四末去檢查身體，自己很想很想陪著她，但是他卻忍住，她有男朋友陪了，不需要他。

顧溪鳴在安雨里的時候，四末發了一則信息給顧溪鳴：我們親過了。顧溪鳴的怒火無法控制，他想困住四末，他想揍死那個男生，他想狠狠地抱住四末宣布所有權。接到顧溪鳴信息的四末趕往安雨，顧溪鳴坐在包廂里，面無表情。

十分鐘之內你不到安雨，你會死翹翹！

顧溪鳴一看見四末，立刻把四末推到牆角，捧起四末的臉狠狠地親下去。四末瞪大眼睛，呼吸困難，只感覺到顧溪鳴不停地咬著她緊閉的嘴唇。顧溪鳴閉著眼睛，偷偷睜開一條縫，看著四末短路的樣子，狠狠一咬，四末疼得之間張開嘴巴，顧溪鳴試圖伸出舌頭。

若干年後，四末回憶起她的初吻，不禁覺得好笑，自己的嘴唇竟然被當成了骨頭，顧溪鳴是一隻狗，不停地啃，不停地咬。

不知道時間是怎麼過去的，四末腳一軟，全身趴在顧溪鳴的身上，氣憤的聲音還是那麼有力：「你幹嘛突然親我！」

「你現在不是抱我抱得不願意放手么？」顧溪鳴低著頭，看著被他咬得發紅的嘴唇，四末的雙眼半眯，是生氣的前兆：「你狗屁！」四末立刻站穩，怒吼：「你憑什麼要奪走我的初吻？我的初吻要給我喜歡的男朋友的！」

雖然你是我喜歡的人，但是你不是我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