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你傻呀?我不會做犯法的事情。那個是惡作劇店鋪里的一個玩具而已,計時結束會發出一段悅耳的音樂,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四末笑得可歡樂了。
「看你的樣子,你好像對車很有研究。」
「狗屁!是被顧溪鳴洗腦的。」
因為大街上的行人很多,年輕車主不敢抓住四末和蔣玉娜。
「你的手,肯定很疼吧?」蔣玉娜的注意力終於集中在四末的手上,四末被蔣玉娜那麼一說,突然痛苦地大喊:「哎喲唉嗎呀!好痛。」
望著四末淚眼,蔣玉娜頓時被又迷住了。
「我們回學校的校醫室包紮吧。」蔣玉娜說。四末上排牙齒突然咬住下嘴唇,滿臉的痛不欲生,「不!」四末嘶啞著聲音,說:「不要回學校的,那裡都是庸醫。」
「額……」蔣玉娜無語地看了一眼四末,身子往右轉,拉起四末沒有受傷的手,說:「前面有一家診所,去那裡吧。」
蔣玉娜看著四末接受洗手的痛苦表情,自己臉上的表情更加痛苦,彷彿她才是受害者。包紮完畢后,醫生囑咐幾句,蔣玉娜就去付款。四末左右看看被包得想木乃伊的手掌,喃喃自語:「原來受傷那麼嚴重,難怪覺得那麼痛。」
「嘿!蔣玉娜,謝謝你救了我。」四末認真的說。蔣玉娜不好意思地撓撓後腦勺,就像路飛那樣笑得無心機:「舉手之勞。再說,我也挺喜歡你的。」
「呵呵……我也喜歡你。」四末一掌拍拍蔣玉娜的手臂,豪邁地說:「哥們,以後哥帶你混吃混喝!」
走到公園大門前,蔣玉娜想了想,無奈地說:「我想你誤會了。」
「哈?誤會什麼?」四末很自然地看著蔣玉娜,蔣玉娜卻覺得那種眼神是火辣辣地灼熱感,逼得她很不自在。
「我對你的喜歡,就是男女之間的愛情喜歡,懂么?你應該會懂得的。」蔣玉娜說著說著就變成喃喃自語了。四末搖搖頭,一臉花花公子的模樣看著蔣玉娜:「小妞,你要飛上爺的床?」
你的腦子可以繼續裝多點垃圾!蔣玉娜怒了。
「認真點!」蔣玉娜的聲音突然變成粗狂的了。
四末捂住嘴巴,困難地咽咽唾液,腦子不知道轉了多少圈才組織好語言:「你說,你喜歡我?是男女之間的喜歡?」
「對。」
「那誰是攻誰是受?」四末一歪頭,說:「我們是斷背山下的百合花么?額,那個,我可不想。」
「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哈?能誤會什麼?你是女生,我也是女生呀!」
蔣玉娜無助地扶著自己的額頭,說:「我叫蔣域納,蔣介石的蔣,地域的域,納蘭性德的納。我是一個男生,不要認為我是女生好不好?我很正常呀!」
正常?一個男子漢,留著長發,以為你是藝術家呀!
「這個頭髮,是個賭。」蔣域納明白四末內心的疑惑,所以主動解釋。
「我還是不相信。」四末對一開始認定的事很難改變。
,「你還陪我一起去過廁所呢。」
「我有去過廁所區域內部么?你有看到我進入女生廁所么?你見我我沒有把子么?」蔣域納的三個「么」讓四末的腦子轉不過彎。
「等等,等我恢復正常使用腦子先,讓我從二次元回歸先。」四末心裡帶著對蔣域納將信將疑的態度慢慢走回家,腦海里不斷回放與蔣域納相處的一點一滴,冷靜下來想想,才發現蔣域納雖然有長頭髮,說話聲音清脆中性,但是舉動並非想女生。
可是,他一大男生,幹嘛要留長發呀!
專心想事的四末沒有注意顧溪城正跟在她的身後,顧溪城只是輕輕咳嗽一聲提醒四末後面有人,四末聽到了聲音沒有在意。顧溪城繼續咳嗽一下,四末還是沒有轉頭,顧溪城無奈地戳戳四末的肩膀,扯扯四末綁起的馬尾。
「哈!」四末條件反射性地后旋轉,踢腳,顧溪城眼尖手腳快,一個側身躲過四末的突然偷襲。四末看清來人後,嘆了一口氣:「小城哥哥,你嚇死我了!」
「你才嚇死我好不好?突然來一腳,要是別人早就死翹翹了。」顧溪城心有餘悸地摸摸自己的臉蛋,按照四末剛剛的高度,就只能踢到顧溪城的臉,「我的臉可是不能毀容的!」
「知道!小城哥哥要把妹的呀,沒有臉蛋怎麼能行呢?」四末笑嘻嘻的,完全沒有剛剛的狠勁。顧溪城大人有大量,揉揉四末的頭髮,好奇地問:「末末丫頭,你有啥心事呀?」
「有人對我告白了。」四末毫不隱瞞。
顧溪城笑著點頭,「好事呀!我們的四末丫頭長得不差,以後是能嫁出去的。」他順勢捏捏四末的臉頰,四末沒好脾氣地甩開顧溪城的手,憤怒地說:「我才不要別人喜歡呢!況且,向我表白的那個人男不男女不女,把我騙得團團轉,我討厭他!」
「哥看,你心裡是有人了吧?」顧溪城笑得似乎可以看穿四末的心思。四末心虛地轉頭,不理會顧溪城,往家的方向走去。
芭比知道這件事情,如同長輩般,數落著四末:「我就說那個人看起來不會是什麼好人嘛,你偏偏不相信。這回可好?一個女生向你告白,你完蛋了你!不過……」
「不過什麼?」
芭比的眼睛咕嚕一轉,自豪地笑笑,看到四末一臉疑惑。
「這說明,你有魅力呀!你看看你,魅力無限,把同性都吸引了。」
娃子!你變得可真快呀!四末無語了。
「忘記告訴你一件事實。」
「啥?」芭比有一點點期待。
「蔣域納是男生,他的名字是這樣寫的。」四末拿起筆,在自己潔白的草稿紙上寫下三個清秀的字,芭比的臉頓時跨下來,「呀的他!居然那麼變態,一個男生留長發!」
「他或許是少數民族吧。」四末說。
「管他什麼民族!我不會答應你做他的女朋友的!」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心裡有人。」四末嘀咕一會兒,顧溪鳴滿臉輕鬆地站在窗口,居高臨下看著四末。
眼睛注意到四末的手,顧溪鳴的眼神一變,冷酷地問四末:「你的手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