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拜託，本菜鳥我今天第一次出來打怪，身無裝備技能少到爆，藍低血更低是有什麼讓你覺得打我有成就感啊？！tt踩狗屎的幾率都比菜鳥遇到boss還低啦，是認為本菜鳥人品比較好么？

「快跑！」

打開瓶口喝了一口水，我毫無目的地步行在灼熱的太陽下。

四周就像沙漠里所謂的岩漠，唯一特別的是一整片磚紅色的泥土，表面上只有零散的幾個石塊，耐旱的植物依舊挺立在光禿禿的表面，讓我的視覺不會那麼無彩。

其實旁邊還有一些零散的大樹，但是在剛剛跑去乘涼被在那裡做窩的東西趕出來后，我寧願在太陽下揮灑我的汗水。

剛從魔法陣出來后就馬上受到攻擊，結果被小紅狂追后的成果馬上顯現出來。

沒辦法，我又沒經驗，聽到綠茶說快跑還沒過大腦就跑了啊。/3

好在我帶的水多，要不然就要變人幹了。

都怪綠茶那個蠢貨傳送都可以傳送到人家的地盤上，所以現在我和他們失聯了……

早知道會這樣就先買個電話再出來，要不然還是爛在家裡好了！

我現在不僅很熱而且還很餓，如果等一下找到綠茶后一定要叫他請吃大餐才夠本。

我就說出任務這種東西准沒好事，還要累死累活跑腿打怪，任務賞金連個好裝備都買不到……好吧，雖然這只是偵查任務，但遊戲和現實肯定是一樣的，可能現實還比遊戲更吝嗇！

「綠茶……」一邊走一邊喊著綠茶，好像在沿路叫賣綠茶的感覺，越喊我越想喝綠茶了。

「喀嚓。」奇怪，什麼聲音？

我在這裡走了那麼久除了我的腳步聲實際上真的沒有什麼異樣的聲音了。

上下左右望了望，確定沒有什麼恐怖生物的蹤跡后才繼續走。

可能是聽錯吧……

「嗶——」

某種好像塑膠鴨子按下去的聲音從我腳下傳來，而且腳底確確實實有踩到除了堅硬地面以外的東西。

急忙地移開腳，腳底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洞，然後有隻頭有些扁的紅色毛茸茸生物陣亡在我腳底。

不會死了吧？

蹲下去把那隻東西抓出來，手感還真不是一般的好，滑滑的有不會有臟臟粘粘的感覺，我忍不住摸了幾把。

那隻東西的毛除了頭上的一小撮白色，其餘的都是紅彤彤一片，外形有些像倉鼠，不過體型幾乎比得上那些在溝渠里鑽的黑色大老鼠了。

我看見那隻紅色倉鼠睜開它那小小的眼睛后，馬上跳開一段距離，然後指著我的鼻子就亂罵一通。當然，我不可能聽得懂那個一直「唧唧唧」的聲音。

「對、對不起啦。」看著它有些變扁而且還有點腳印的頭，我有點尷尬地撓了撓頭，誰會想到它就在腳底啊！

接著我不管它繼續指著我的姿勢，流念地再摸了它一把站起來繼續我尋找綠茶的旅程，雖然直接去找綠洲說不定好點。

「唧唧唧唧唧——」在我要轉身離開，紅色倉鼠叫得比剛剛更大聲，而因為好奇我又停下腳步。

眼見紅色倉鼠拿出一個皇冠斜斜地帶在頭上，顯得有些搞笑，我不由得勾起笑容，「你是國王？」

「唧唧。」非常有人性的紅色倉鼠做了個彈指的動作，不知道到底又沒有談響，然後點著它那顆大大的扁頭。

接著我看見紅色的倉鼠瞪大眼睛，把兩顆黑色的眼珠擠得大大的，好像要掉出來——

（倉鼠屬於鼠類，統稱老鼠咯~）

「唧——」忽然標高的老鼠聲劃過，我忽然發覺我現在笑得很爽……

四周喀嚓喀嚓的聲音不斷響起，我看見周圍的地上出現幾十個圓洞洞，一樣的紅色老鼠頭冒了出來。

現在是打地鼠的時間嗎？你們冒出來那麼多幹什麼？！

是要我挨個去踩一腳讓你們變成和你們國王一樣？

只見紅色倉鼠扁頭國王很威嚴地指著我，有些規模的紅色倉鼠隊頗有規矩地列成幾排，還有幾隻好像頭領的正在待命，那短短小小的腳似乎還呈現單跪的姿勢。

我說你們有必要搞那麼大整容嗎？我只不過踩了一隻老鼠然後笑了一下而已嘛……好吧，雖然是只鼠王——

可是這也是它們的錯啊，哪有國王像探路兵那樣跑到軍隊前面的，它不是應該盡責地在中心讓人服侍嗎？

不用多想我第一個掉頭，跑！

有什麼事找你們國王，我走啦，別想念我啊！

靠！你們這些死老鼠怎麼也在玩火，不怕**么？這裡也夠熱了，這有一部分的原因肯定也有你們！

不過我也不用太擔心，畢竟我的腿比較長——

……

去你的，老鼠還用什麼風火輪啊！？那不是哪吒專用的么，你不怕人家三太子廟把你的老鼠帝國給拆了？

喂，別對我的屁股噴火啊！你們的「鼠」品會降低的……其他地方也一樣！

跑著跑著前方竟然出現了樹林，正當我在考慮是否進去躲一下，身後有規律的老鼠聲忽然變得混亂，甚至還有難聽的尖叫聲。

看吧看吧，超速現在出事了吧，算了，最多燒掉你們幾根毛，當作你們追我的利息咯！

我先走一步了。

我一步也不敢停地直接繼續跑，畢竟這種有智慧的生物很難說不會設陷阱給我跳，我並不想去老鼠帝國做客！

可是跑了一陣子后我還是覺得不對勁。

這好像不是裝的。

尖叫聲已經停止，四周幾乎沒有聲音。

停下腳步，我木然轉過身。

原本還很活潑亂跳在那我尋開心的紅色身影零零散散地倒在地上，以我的視力還能依稀看見殘斷的四肢與身體的其他部分散落在地上，不多的血液侵蝕同樣帶著紅色的泥土。

不……

懸空的黑色圓形物轉了過來，黑色的液體不斷地從它的口鼻流了出來，潰爛的血肉沾在黑色的骨頭上，濁黃色的眼珠子、半爛的口鼻露出地下森凜凜尖銳得不像人類的牙齒。

橢圓的形狀標明著是某物種的頭顱，頸項一下的部分不知去哪了只剩下懸空的頭——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嘔……」有些暈眩的感覺沖了上來，只能蹲下讓胃裡闖出來的東西吐出來。

好在早上並沒有吃很多東西，吐出來的只是一些酸水和胃酸，只是眼前的情景實在讓我不好受。

「唧……」小小的聲音從褲腳傳來，一隻死裡逃生的老鼠抓住我的褲腳，大大的眼睛有著深深的恐懼與傷心，而鮮眼的紅色扁扁頭標明著它的身份。

「對不起……」我只能再次說出這句話，然後抓起它就鑽進樹林里。

趁那顆鬼頭還沒反應過來，先跑逃脫的機會比較大。

我沒有把握可以打過這種只出現在鬼戲里的東西，平時我就算能看到也沒有看過這樣的，而且……

「他」還是實體。

它散發出來的惡臭是真真切切地，已經不太靈敏的嗅覺依舊可以清晰地聞到，就這樣活生生地飄浮在空中，完全沒有烈日當空會升華——

我好想尖叫，叫出來能稍微平靜我內心的害怕。

該死的！

樹林里前面竟然出現了高高的山壁擋住了去路，轉過身打算再找路時卻發現那顆鬼頭已經懸浮在離我不足十米的地方。

我把手上的老鼠放到地上，「小東西，快點走吧，對不起都是我害你的，你以後就得自己過活啦，不能再當國王了。」

我應該還有戰力的吧？雖然沒真的打過……算了，像打鬼一樣打算了，反正這種鬼東西也是鬼！

「唧。」紅色倉鼠做出來一個殺一個的堅決模樣，熊熊小火再它身上蔓延。

我忽然覺得搞不好一隻老鼠的戰力可能不我還高……不行，給老哥知道不劈了我讓我重新投胎才怪！

我拿出已經畫好的符紙，不知道要造成怎樣的轟動綠茶才能找到這裡？

兩把沒一點可審度的劍出現在我手上，當然不是衝上去砍它兩劍，而是直接把劍丟出去——

別忘記我的劍是用來幹什麼的。

「嘭！嘭！」兩聲爆炸聲傳來，兩旁的樹被炸碎，碎片亂飛。

目標頭連閃都沒有閃，無視兩旁為它增添出場效果的煙霧削削。

鬼頭髮出刺耳的笑聲，旁邊我還收到一記從地面傳來的白眼。

你們竟然嘲笑我！還有你這隻老鼠，你不是應該和我同一陣線的么？！

我瞪了在鄙視我的老鼠一眼，紅色倉鼠連理都沒有理我，三顆火球就這樣飛過去正面砸在鬼頭的臉上……應該是叫臉的地方。

……

「你還不是沾我的光，是在暗爽什麼啦！」看著腳下的小老鼠一臉『本國王比你強一百倍』的樣子，還在那邊「哼哼哼」的爽樣，真是看了讓人想再踩三下！

被砸到的鬼頭臉著起火，接著我看見非常令人作嘔的一幕——

黑黑的鬼頭裡好像爬出了一堆黃色肥大的蟲子，有些像那種屍體里的屍蟲，每一隻都肥滋滋的，爬滿鬼頭的臉把火撲滅而且還附帶療傷的效果！

原本已經很爛的臉被燒了過後應該會更糟糕，可是被那些蟲爬過之後吐了些濃稠液體，雖然說沒有直接變成光滑光滑的皮膚，可你知道要一塊腐爛的肉變新鮮是一件奇迹嗎？

不過在我眼裡它依舊是塊腐爛的肉，畢竟黑色的肉基本上看到的人不用一秒絕對和我站同一陣線。

但是空氣中瀰漫著像燒動物毛髮的臭味卻沒有因此而消散，反而越演越烈。

「吼！」鬼頭髮出一陣陣惡吼，已經凸出眼眶的眼球更是瞪得快要掉出來一樣。

如果沒猜錯的話這鬼頭應該是近攻的，這麼久了都沒看過它出現一些遠程攻擊，所以只要離它有些距離應該算安全的。

我再次拿出一把符紙，劍和炸彈不斷被我丟出，密密麻麻布滿在空中，下起炸彈劍星雨，這樣即使那顆頭要閃也閃不了。

下了重本的效果果然不錯，鬼頭的臉幾乎被我轟掉一半，但是不管我怎麼打它就是會慢慢地再長回來。

老大，我已經被老鼠鄙視了，拜託你快點升天啊——！

幾乎失去理智（鬼頭有理智這種東西的嗎？）的鬼頭以百米沖得速度飛過來，張得老大的嘴巴里傳出腥臭的味道，甚至可以看見在裡面爬鑽的肥蟲，尖叫聲從嘴裡的黑洞里出現。

距離不足四米！

「給我……停下！」（本來是要喊住手的，不過它沒手）我用儘力氣喊了出來，讓發暈的腦袋清醒一點。

本來還以為隨便喊不會有效結果鬼頭還真的停了下來，讓我差點沒喊出『你現在去撞樹死掉』之類的話。

「唧唧唧！」反應過來的老鼠叫了幾聲，再次打出三粒火球，只不過色澤比之前更鮮艷，掠過的空氣甚至出現高溫的波動。

老鼠啊老鼠，你早就應該這樣打啊！

結果我才沒興奮多久就看見魔法值耗盡倒在地上的『屍體』。

有那一秒我真的想就這樣踩下去。

哪有像你這樣的，不是應該力戰到底，永不言敗么？！給我起來不要丟我一個人！誒！

鬼頭似乎覺得我（們）是很厲害的對手，稍微退了點距離有些嚴肅地看著我。

嗚哇！那火球又不是我用的，你要嚴肅你去對這隻老鼠啊，對我這個新手那麼認真幹什麼？

難道就不能出現狗血情節，因為敵手太輕敵所以讓主角越級打掉崛起的戲碼么！

【作：沒有像你那麼水的主角，好好給我回去奮鬥吧！我會在電腦前支持你的（加油好好乾啊，讀者們好還要看你笑話呢～）】

樹林里傳來『沙沙』的聲音，一個放大噁心版的無頭屍體從裡頭爬出來。

已經稱不上是人形的屍體，手腳還是器官什麼的已經不是原先的模樣，就像一個拼錯的拼圖，不同種族的肢體硬生生地拼在身體上，似乎這樣就能掩蓋已經不存在的事實。

肚子部分腐爛得幾乎讓腸子流出來，不知道屬於什麼地方滲透出來的黃色液體滴滿行進的地面，拼上的四肢以爬行的姿勢出現，唯一沒有補上的黑色頸項部份同樣爬滿一條條的蟲子。

爬出來的屍體似乎和鬼頭遙遙相應，讓我不得不相信它們是一對的。

胃裡再次一頓翻滾，忍住再次嘔吐的感覺，只感覺眼角好像有些蒙蒙的。

我怕啊！！！

我、我跟你拼了！（主角要拚命，打燈光和音樂！）

「風之術，暴風、刃。」念起為數不多能使用的魔法咒語，四周颳起微微的風。

不一會，肉眼勉強可見的白色氣流圍住屍體和鬼頭，在上面劃出細小的傷痕，但很快又恢復了。

精靈啊，給力點！這麼弱的風你是在給他搔癢么！

稍微給點面子的情況也只是把肉割得深一點，連骨頭都割不到，只能勉強拖住兩個鬼東西的行動。

在心裡吐槽自己一番后從暗格里拿出一瓶小小的罐子向那顆鬼頭丟過去。

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老天也知道再不給點效果祂待會就會傷風感冒，在鬼頭鄙視的眼神下罐子在他頭上破碎，透明的液體滲透進鬼頭，發出「撲嗤撲嗤」的響聲。

讓你鄙視我！

鬼頭髮出類似女鬼尖叫的聲音，透明液體滲透入被風刃割開的血肉后冒出有些黑色的白煙（又黑又白？），裡頭的蟲一碰到馬上就翹掉了，集體一隻只掉落在地面，原本只是小傷口卻演變成超大的血洞。

實際上來說應該是『蟲洞』，因為沒有血流出，只有黑色液體伴隨著蟲掉出來而已。

在地上的屍體似乎失去控制，毫無動作地在地上任人宰任割。

幸好真的是由那顆頭控制屍體的，看你這顆頭怎麼應付我的超級強酸，這可是用了這世界兩大強酸再按王水的3：1比例弄出來的哦，連瓶子都還是我特地弄出來的，管你是什麼都給我去掛牌準備下地獄！

「啊……該死……的……人……類……」鬼頭在尖叫中竟然出現幾個不成聲的字眼。

竟然、竟然會說人話！

智慧型生物大作戰？為什麼我只覺得這是惡鬼恐怖片？！

一時忘記魔法這種東西的持久性是跟人的情況跑的，完全沒注意到風刃已經開始慢慢減弱。

「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發瘋的頭顱突破風刃的包圍向我橫衝過來，很糟糕的是四周沒有可以用來檔的東西，不可能叫我把地上那隻笨老鼠抓上來檔吧？

不知道被那種沾著黑色液體的牙齒咬到會怎樣——

退後了幾步就撞到了山壁，往左往右跑都沒用，以那顆頭的『飄功』，在這種地上到處都是阻礙的樹林里我根本就是跑給他追著玩。

而且我覺得他現在不會有玩的心情，想把我斃了的想法會比較多。

完全不會防護魔法的我只能用手護著臉。（死也要死得漂亮點，這樣死不瞑目變成鬼以後比較不會嚇倒人）

頸項感覺到傳來陣陣風帶著濃烈的氣味，身體馬上就反射撲身向旁邊滾了過去。

頸項避開了被咬到的危險，不過手好像被鬼頭某部分凸出來的東西刮出一條血痕，一開始還流出黑色的血液差點沒把我嚇死，好在流啊流痛啊痛啊后又變回原本的鮮紅。

嗚～哥哥，快點來救我啦！我要被鬼頭吃掉了！

你說會保護我的……

模糊的視線中，原本囂張的鬼頭在我面前爆掉，黑色的液體向四周濺射。

不管是頭骨、眼珠，還是什麼東西，那瞬間完完全全在我面前爆掉，有點像人家爆蛋蛋的感覺——純潔的孩子請略過這段。

哥？

向我噴過來的黑色液體沒有像想象中那樣落在我身上，差不多在身外兩厘米的範圍就停住然後往下滑，好像是傳說中的保護膜。

「綠茶！」接著出現在眼前的是那張熟悉的笑臉，而這個笑臉的主人剛剛還一拳爆掉某種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