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戰293年，這片土地上的人，已經陷入了一種局面，那就是戰。然後，戰了就必須贏。小國想要攻打，大國想要攻打大國大國想要獲得利益，他們就會雇傭忍者，作為他們的軍力。雇傭的忍者勢力越強，那麼那個大國便越強，但忍者的糧食可不是那麼便宜的。以至於大國能雇傭忍者的時間，並不能太長久。而這個時候，千手與宇智波成了最受追捧的忍者傭兵。而我們一族，則被一個名為渦之國的國家，所雇傭。

那年，我14歲，莫名其妙的成了族內的幹部。然後，又被派出渦之國，為摸清各國的軍事力量，成了間諜。

戰294年，我奉命潛入月之國。而這時的月之國是一個較為強大的國家，且這個大國與雇傭旗木一族的渦之國就隔了一個極小的村子。而且，月之國這次所雇傭的忍族，是那個以血跡界限聞名於世的宇智波一族。

出發那日，我在渦之國附近的村子里，將身上的質地較好的長袍，與當地的村民換了一件破舊的短衫。又在肩上綁了從戰場上撿回的鐵皮，當作護甲。在我離開一族駐地時，族長送了我一把短刃，並附帶一句『平安歸來。』我想著那句話，摸著那把斷了尖銳的短刃，踏上了旅途。

幾天之後，我到達了月之國與渦之國之間的村子——梁月村。我剛進村門口，就看見四處逃竄的村民，還有放置在村口處正準備買賣交換的貨物。我看著死靜的梁月村，想起了我第一次踏足的戰場。那個戰場也是一個村子，那個村子也同樣的死靜，可那死一般的靜寂是因為那是戰爭的發生地，可完全沒有受到戰爭影響的這個村子，竟也有會這般死靜。這戰爭的影響力到底有多大啊。……

我嘆了口氣，撿起滾落到腳邊的蘋果，用衣袖擦了擦，一口啃下。

「小哥，你不是土匪嗎？」

滿頭白髮的老人，拄著一根木棍，忍著雙腿的顫抖，向我搭話。我強行的遏制住嘴角的抽搐，努力的扯出一抹微笑，扶住老人搖搖欲墜的身子，輕道。

「我只是路過的旅人。」

「真的嗎？」

「真的，不然，您有見過我這般年輕且和善的土匪嗎？」

「那也說不定啊。現在都是因為戰爭，有很多年輕人，都是操起武器，然後落草為寇。這種事情，我已經看過太多了……」

老人帶著一絲惋惜，甩掉我的手。用那根木棍撐著自己的身子，像是逞強一般的坐到村口的石頭上。然後，看著我，又低下頭，發出一聲長嘆。

「月之國不是雇傭了忍者嗎？為什麼會有土匪……我還認為到了這邊就可以找到一處安身的地方……」

我一臉鬱悶的看著自己踩著的這片土地，深深感到了一絲無力與糾結。族長讓我潛進月之國，是想發動戰爭，還是為了防範於未然，我想去猜測族長的想法，可猜出的結果，卻讓自己感到徹骨的冷顫。

「小哥，你是來自哪裡的？看那衣服不像是這附近地域的人啊。」

老人睜著一雙眸子，上下打量著眼前這位消瘦的年輕人。我咽了口唾液，將頭放得更低，壓著聲音，想盡量使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帶著沙啞與悲戚。

「千之城的附近……」

我撒了謊。一個極易被戳穿的謊言。

「你是……忍者……？」

千之城曾經被稱為忍者的都城，可就是那稱謂，令它走向毀滅。

老人看我的眼神有些狐疑，神情中更擔了一些恐懼。我微微嘆了口氣，眼淚滑下眼眶。雙手緊緊的扯著自己破舊的衣服，想著自己做過的最殘忍的事情，為使得心中湧出一股悲嗆。可那悲嗆堵在心口處，堵得我心裡難受之極。我雙腿一屈，猛地跪地。雙手抓扯著地上的草皮，一臉憤恨的大吼。

「絕對不能原諒，絕對不能原諒他們，我們只想安安穩穩的過著自己的日子，為什麼他們連那麼小孩子都不放過………都不放過……」

欺騙，也算是忍者的生存技能之一，更何況，作為一名間諜……

原諒我吧。這大概也是一種沒有辦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