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夜探宇智波一族的駐地，算是我臨時做出的決定。但，想一想白天在西大街接收到的一道道扎人的視線時，我又不禁想退縮，開始膽怯。我看著放置在桌上的斷刃，想到了臨別前，族長的那句話『平安歸來』。旗木一族的成員在每次上戰場前，族長都會虔誠的為他們祈禱著。

此時，族長大人還有阿婆是否也在為我祈禱呢？

臭小子，還在猶豫什麼，你可是旗木家的好兒郎啊。

長青啊。你什麼時候能夠長大啊。

旗木長青啊。旗木長青，你真是弱到家了。

我在心中不斷想象著，阿婆和族長對我期盼和無可奈何。最終，我還是覺得我是個……好兒郎。

我在心臟處，綁上了那塊從戰場上撿來的鐵皮。又在鐵皮外面，套上了黑色的戰鬥服，將旗木一族慣用的面具，改成黑色的面罩。把那柄斷刃當做護身符，放入懷中。看著鏡中全副武裝的自己，我伸出雙手，合掌，然後快速的結了個印，瞬身消失。

宇智波一族的駐地，燈火通明，族長的宅院。

斑與泉奈，規規矩矩的跪坐在和室里，等待著端坐上位的中年人發話。

「斑，聽說你今天把外面的人，帶進了一族的駐地。」

宇智波田島陰著臉，盯著自己不爭氣的兒子。自從那日，與千手佛間刀碰刀之後，雖沒能斬殺千手一族的子嗣。但，意外的發現自己的長子開了寫輪眼，本想著好好調教一下他，將他打造成下一任族長，可，沒想到這長子竟這般不爭氣，今日，竟把外族人帶到駐地內，還在這種時期。

「不是帶，只是讓他們來送些東西，誰讓父親您對月之城的人做過那種事，害的我們到城中……」

「放肆，斑，你別忘了，我現在在是以什麼身份和你說話。」

「是。族長大人……」

斑低著頭，應聲道。泉奈顫著身子，看著一臉怒氣的父親，又看著身邊的兄長。他最害怕生氣的父親了，現在他只能希望兄長別和父親頂嘴。

「斑，泉奈。再過幾日，我們可能將對渦之國發起戰爭。如果上了戰場，我要你們盡量多的斬殺敵人，讓宇智波一族的威名遠播。」

「父親，不，族長大人。為什麼要發動戰爭，現在的月之城不是很好嗎？」

斑猛地站起，他看著自己的父親，宇智波一族的族長。明明現在很和平，為什麼一定要打亂這片和平，為什麼……他不能理解，不能。

那你又是怎麼想的。

我啊。要是真的能夠成立村落的話，我一定要……在能夠將一切盡收眼底的此處，保護好弟弟。

斑轉過身，看著正昂著頭一臉不贊同的看著自己的弟弟，他咬了咬牙。又坐了下來，低頭看著自己滿是老繭的雙手。那年裡，與那人磨練的技藝，始終都是要拿來的殺人的。斑每次看著自己的手，就會想起小溪邊，那兩塊被不斷投擲的石塊，還有那個喜歡天方夜譚的鍋蓋頭少年。柱間，我一定會保護好泉奈的，直到村落建成的那一天。斑突然笑出聲來，他現在才發現，原來自己也喜歡那天方夜譚的妄想啊。

一個黑影，從天而降，出現在和室外。

「族長，有人闖入駐地。」

「什麼……」

「兄長，你去哪兒……」

田島還未反應過來，斑就沖了出去。泉奈的手還抓在虛空，他沒能抓住兄長，他又沒能抓住他，他總是無法抓住兄長，他總是在兄長的身後……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