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怪

「我們下期，再見。」電台廣播結束了，亦琴取下耳機大口吃著麵包。此時6：09分，她已坐在363路公交車上，她看著一路上匆匆的人群。。經過一條街，恍惚間卻又不見了。幻覺吧，她搖搖頭，讓自己清醒過來。

此時，冪雨也終於安分地坐在了私家車裡往學校去。小露？在地鐵站吧。

「怎麼還沒來？（車）」小露身著一條白色連衣裙，沒理地批了件外套。。。「嘿！」華澤寧正往這跑來。小露一驚，往左邊一撇又速度的轉頭往右看，「是在叫我么？」「對呀，你忘了嗎？！我們上次在那條巷子里見過的！」小露手托下巴，用疑惑的眼神上下打量著澤寧。「誰呀？」她眼珠轉了轉，「哦，，我想想。。。奧奧，對，你就是上次那個給亦琴送傘的人對吧？」聽到這個華澤寧臉紅了起來。小露是個活潑的女孩我說過吧，很快就和華澤寧聊了起來。「不過，你叫什麼名字來著？」「華澤寧。」。車到了。他們一起上了車。「你去上學啊？」小露找了個座位示意華澤寧坐下。「啊，不是啊，我去夢雨中學報道。」華澤寧害羞地摸摸頭髮。「我也是誒，恩那太巧了吧」

6：30整，夢雨中學。

令夏亦琴奇怪的是，學校門口並不是擠滿了人，反而冷颼颼的，周圍花草樹木散發出迷人的香味，中間一條幽靜的小路，道旁有一個小木牌，刻著：夢雨中學四字。從遠處看，整個就像是一堵柔軟的綠牆開出了一小道門。她沿路小碎步走了進去，太靜了，是黑夜般的寂靜，這讓亦琴不敢走下去，路彷彿怎麼走也走不完，但又並非真的那麼長。穿過了小路，有是一陣醉暈的飄香，白霧圍繞著整個學院。霧裡霧外愈看愈使人陶醉。城堡般的教學樓也是白色的，樓頂懸挂著的古老的大鐘在寂靜的氛圍下更添加了幾分凝重。—「咚，咚。。。」古鐘沉悶響了起來，彷彿有人在樓頂敲打著它，亦琴突然被鐘聲喚醒，像夢一般，她輕盈地走進略帶寒意的校園。

6：40·教學樓內

一位年輕的短髮斜劉海女教師迎面而來，身上也散發著方才校園瀰漫的香氣。「走吧。」她只是冷冷地丟下2字，走進電梯。亦琴反應過來，跟了過去。（6：42·電梯內）「我姓佐，已經是你的老師了。」「哦。」封閉的電梯內佐的聲音格外寒冷。

6：45·教室

這裡的一切都是安靜的，教室里獨坐著一位黑衣男老師。佐開門后，牽著亦琴的手進去。她的手好冰，彷彿不能觸及，卻給了亦琴親切感。很快佐便鬆開了手。。「這是於顧，恩，他的學生今天沒來，以後你們再認識吧。」「嗯」

門口，冪雨正和另一位年輕漂亮的女老師走來。恍惚中，又聽見了古鐘聲-亦琴的直發，還有她的淑女氣質真得很令人羨慕。佐斜嘴一笑：「你們來啦，這是夏亦琴」霖沐：「恩，這是文件。你好啊，亦琴~」佐：「嗯，知道了，冪雨，你們應該認識吧？」冪雨點點頭。可佐怎麼會知道她們的名字呢？亦琴仔細想想，大概是潛入雨蕭中學觀察得來的吧。

6：55·門外傳來喧鬧聲。

可教室里依舊是寂靜的。他們循聲向窗外看。張小露和華澤寧正聊的盡興，他們身後冷冷地跟著一名男教師。男教師快步向前開門，走進來，小露和澤寧仍是有說有笑。「噓。」佐，「這裡是學校要保持安靜，你們不知道嗎？」佐冷冰冰地瞪了他們一眼。「沁呢？」霖沐。那男教師瞟了下門外，搖搖頭。不一會兒，高跟鞋輕盈的步伐在走廊里響徹著，越發接近，一個女教師徑直走進教室。「華澤寧，我來了。我是歐筱沁，你的老師。」華澤寧笑笑。歐筱沁靈活的的眼睛轉到小露旁邊的男教師，華澤寧轉身看著低著頭小露，小露慢慢抬起頭天真無害的臉張大眼睛看著澤寧，又慢慢扭過頭向上移盯著男教師。男教師撇了她一眼，瞪眼似的看著筱沁。歐筱沁開始微笑：「你好啊，艾布爾。」她一字一頓地說著他的名字（艾布爾）。周圍的氣氛似乎凝固了，所有人都莫不作聲。「阿，對了，下午不是有聚餐嗎」霖沐尷尬地緩緩場。「介紹完了，等著」於顧又凝結了氣氛。。。

冪雨望著窗外灰暗的樹林，不禁打了個哆嗦。不知為什麼，一進夢雨學院就一直冒冷汗，雖說是被直接錄取，但為何要選在初二b階段？還有，校園裡之前那三人，太神秘了。。。

回到半小時前，正是6：25分時。學校很冷清。

周二為什麼這麼點人？難不成學校房間有隔音效果，她下意識地看看手錶，已經10點？！「不對，我是6點30出門的，再怎麼晚也不至於到10點多阿！」她猛地抬頭，校園的時鐘上顯示的竟然是上午5點，那麼他們是5：30上課。可是時間往前推了么？這是怎麼回事？莫不成手錶出問題？她沒理清頭緒，突然聽見了豎琴的聲音，這是個冷門的樂器，沒想到夢雨學院也有學這個的。「聽起來就是高手，不過他在哪兒？」冪雨彷彿看見了一片仙境，煙霧中，一位長者坐在長椅上抽著煙斗，身旁坐著一個彈豎琴的人。冪雨走了過去，卻突然發現，那只是一片空地，無一人。真是太奇怪了！這時，耳邊傳來了鋼琴聲，她轉頭竟然望見了一個白衣姑娘在森林裡彈琴。第一感覺她是亦琴，她們的穿衣風格一樣。她湊近看那姑娘，未料，那女子抬頭看見了她，竟消失在煙霧中。冪雨不禁背後一涼，冒起了冷汗，她深吸一口氣，突然一個人的手拍了下她的肩膀。「誰」冪雨快速轉身看到一個漂亮的長發女子，看上去是個女教師。「是我阿，快去上課，都5：30了！」說的好像她們很熟絡似的。。。可冪雨並不認識她。她們走進教學樓。。「這好奇怪，又很神秘，我的手錶都錯亂了呢」冪雨自認為這是最好的表達方式和語氣。可女教師沒有看她，在按電梯。她們進入電梯。「我還看到了一個彈鋼琴的白衣女子」冪雨試探性的說，又好像在說你也看見了對吧。女教師驚異地看著她，又轉過身按電梯樓層按鈕，在碎碎念著什麼，好像是，她怎麼知道。

半分鐘，她們到達20樓休息教室。

「你在想什麼？」女教師微笑著。

冪雨笑著搖搖頭。她隨意看看周圍，瞟到了於顧走廊在打電話。她也沒理會，繼續發獃。

走廊里，於顧正在和一個男子通電話。

「怎麼沒來學校」

「去過了」

「見到老校長了？」

「。。。」

於顧走回教室。

不一會，走廊傳來了大笑聲，像是中年男子。『咔』『咔』門慢慢開了。「是校長」於顧說。一雙老舊黑皮鞋踏了進來。頓時，全體教師齊刷刷肅立，鞠躬。學生也跟著站起來。「呵，大家好啊」他個子矮，有點滑稽。張小露忍不住『噗哧』笑出了聲，安靜嚴肅的氛圍被一下子打破。教師們狠狠瞪了她一眼，眼神非常尖銳，甚至令人害怕。小露噘著嘴低下頭，慢慢一向旁邊的華澤寧，他沒有很緊張，看著窗外。小露又緩緩低下頭。校長緩緩走向中央，突然很嚴肅：「霖沐，把學員資料遞給我」「好的」冪雨的教師端莊的起身走去，回來時仍保持微笑。『原來她叫霖沐』冪雨心想著。「好了下課」校長。

教師們和校長離開了。只剩下昏然不知所措的4個人。

「會家啦？」小露跳著站起身，轉向華澤寧。

華澤寧卻在看著夏亦琴。小露有點失望，轉頭幽怨而疑惑地看著亦琴。

冪雨走到亦琴身邊，亦琴也沒注意有人在看她，正要走出門。

「夏亦琴」華澤寧喊道。

冪雨和亦琴一起回頭。亦琴：「嗯？」

「沒什麼，我哥，認識你。。不，你認識他？」

「沒有啊」亦琴笑著說，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