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28 意外
成績出來后,宋輝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的擁有李牧這個小奴隸了。
李牧的成績也不錯,進步了一大節,總算沒有讓自己的努力白費,當他拿著成績單讓孔華西過目時,孔華西給了他幾句鼓勵和讚許,不過還是讓他嚴格律己,好好學習。
帶著一種幼稚的心態,宋輝扮演者奴隸主的身份,連穿衣喂飯這種事都要李牧來做。看著他通紅的臉,摸摸手,捏捏耳朵。
李牧反抗不得,暗自忍耐著這種幼稚的遊戲,何濤在一邊搖旗吶喊。黎詭很意外的沒有出現。
「被他家裡人抓走了。你可不知道我跟輝子找他的時候,好傢夥,一排小綠軍服的人,鬼子的臉色當時就難看到不行。」何濤比劃著,「當我們倆擠進去的時候,鬼子就跟他們動起手來,一對一,比他壯上一倍的身材,硬是把人打趴下了。」
何濤的眼睛里閃爍著亮珠子,「當時我的崇拜之情悠然而起。」
「是啊,你說鬼子這傢伙平時不顯山不顯水的,氣勢一出來絕對的震懾。不過還是扛不住車輪戰。」宋輝攤了攤手,「要不是鬼子之前說不讓我們插手,我還想露兩手呢!」
「他家在哪兒?」李牧好奇。
「不知道,就知道背景肯定很深。你想想啊,老子請兒子回家這陣仗的,普通人家有么?!」
「到點了,我該去醫院送飯了。」李牧看了看錶。
「不成,說好了今天一整天你都屬於我的!」宋輝耍賴抱住李牧的腰。
「我爸還等著我的飯呢,這不能耽擱,宋輝,你撒手,不撒手這約定就取消啊!」
「你威脅我。你不守信!」
「我沒啊。就是你得讓我做完我該做的事情再玩啊。」李牧拍了拍宋輝的腦袋,跟條甩尾巴的大狗似的,看著就挺樂。
「不成,說好的,我有證人,我還有字據!」
「聽話,不聽話不跟你玩了!」李牧哄著。
何濤憋不住笑「噗」了一聲,立刻捂住嘴巴,轉過身去。可惜那邊宋輝已經聽見了,「何濤,你笑屁笑!敢笑我你皮癢了,活膩了!我不給你上點刑你不知道太陽從哪邊出來的!」
「我知道,我還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我走了,不摻和你們的事兒了。」何濤躲開宋輝的一腳,顛顛的離開了。
宋輝纏了一會兒李牧也沒鬆口,只能把人給放開了。「下午你的時間是我的,晚上的時間也是我的!」
「晚上要去打工。」
「那成成,下班之後的時間是我的。」
「嗯。這遊戲只持續到今天啊。」
「那我們趕緊珍惜珍惜時間啊!」宋輝一把把李牧壓到在床上。捧住李牧的臉。「牧牧,除了親親,咱們也該做點別的吧?」
李牧眯了下眼睛,「什麼意思?」
「就是男的跟女的,親了嘴躺在床上了,就該……」湊到李牧的耳邊嘀嘀咕咕說著。
李牧聽完臉漲得通紅。「宋輝,你別瞎鬧。」
「不瞎鬧啊。我就先實習實習。」宋輝也不是生手,看黃片什麼的也有過,對於女性的神秘地帶他了解不好奇。不過男的跟男的做起來什麼樣他還真不知道。程序應該是一樣的吧。
說動手就開始動手,李牧被宋輝給壓著,上衣卷到肚子上面,褲子給剝到了大腿那兒。皮膚白的跟小女孩有的一拼。不過就是瘦,肋骨一根根的非常明顯,怎麼就是養不起來呢。手按上李牧的凹陷的腹部,經歷了劇烈的掙扎,李牧的身體開始慢慢變紅,沾上了粉色,看著有些誘人。
當內褲的邊角被拉下來露出明顯的男性體征時,宋輝立刻就捂住了嘴,胃裡的東西開始翻滾。本來以為自己有了心理準備,但是這麼愣得一看還真有些難以忍受。男的跟男的做,要是想要快感的話,會相互摸摸吧,碰別人的玩意兒……
李牧看到宋輝的反應就明白了。嘴上說說非常容易,但是真正接觸起來,男性的身體,特別是□官這方面本身就是一種障礙。圈子裡不少同志想找外面世界的人,用盡手段把人勾到手,最後也仍舊不能跨越這一關。這就是悲哀,身體上的反應連假裝都假裝不了。
羞紅的身體漸漸冷了下去,李牧拉扯好衣服。越過宋輝一個人走了。
宋輝還年輕,他不該計較,他只是玩心重了些。沒關係,他已經是個成熟的大人了,能接受這種事。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心裡的那種酸澀止也止不住,化成淚水。李牧忍住了。這麼多年,他的哭泣成了一種連自己都厭棄的東西,他學會忍耐,在眼淚要流出來的時候拚命忍住。
這次也是一樣,他成功忍住了淚水,回到家裡,開始準備午飯。
醫院的醫生休息室里,宋柯律陪著笑臉。
「姑姑,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柯律,這是規定,我必須嚴守我的職業操守才對得起我的病人。」
「李牧也是我的朋友,我不可能對他不利。」
「跟一個高中生做朋友?」她推了下眼睛,把音樂的音量調低。
「別透析我,我很正常。我真的只是想了解一些情況。有些事情我必須弄清楚。」宋柯律慢慢開始了急躁。
「我從未見過你這樣,你以往的淡定似乎都消失了。為了一個人?那個人是你心裡最渴求的一個秘密,我猜猜,那個人跟這個少年有一定的關係,只是你猜不到,只想到我這裡來求證。」
「我敗了。我想永遠沒有人能在你面前掩飾什麼。」宋柯律把自己陷進沙發里,「姑姑,我說過我以前有過一個憧憬的人。」
「嗯。」音樂聲舒緩的流露出來,帶著一種寧靜,讓人有一種舒暢的感覺。
「這個人是我今生都沒有辦法得到的,死亡將他帶走了。現在,有一個跟他非常相像的人出現,我甚至以為是上天對我的眷顧。」宋柯律冥想著,曾希的墓碑好像就在眼前,玫瑰花瓣散落,被風吹起,被揚起又落下。「但是明明是兩個不同的人,有的時候說話竟然驚人的相似,說話的語氣還有一些細小的習慣。」他在回憶,回憶著每一個細小的細節。
「沒有一個人會完全像另一個人,人本身就是一個奇特而孤獨的個體,他們的性格身體特徵具有不可複製性,當然排除科技因素。」她用溫柔的嗓音說著。
「我也知道,但是當我查到他車禍去世的那一天,竟然也是李牧被送入醫院挽救回來的日子,我迷茫了。我知道,自己不該相信那些怪力亂神,但是,當一個完全不可能實現的美夢擺在你的面前,我無法拒絕。」
「你的美夢叫什麼名字?!」
「曾希。」宋柯律吐出這兩個字,看到她瞬間震驚的臉。
無法驅逐的迷霧散去了一些,終於露出了冰山一角。
「我還是不能給你看李牧的那段催眠視頻。」她說道。這是她的堅持。
宋柯律點了點頭,看到她一瞬間的表情,他有些明白了。
宋柯律離開之後,她將那視頻又重新播放了一遍。
「我是曾希,三十歲,是個同志……」一個少年在屏幕上演繹著自己的人生經歷,一個人的影像在另一個人身上重現。而且清醒的時候,並沒有半點的不理智。她不知道該把這種情況歸屬於什麼。
站在門外的宋柯律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滿意的離開了。輕輕的腳步聲離去。帶走的是震驚和喜悅。
入夜,李牧照例去酒吧上班,宋輝站在門口張口喊了他幾次,他都裝作沒看見。
「牧牧,你得給我緩衝期啊!」扯著李牧的胳膊就躲到一旁的巷子里。「我是真的無意傷害你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接受不了了。你等等,等我慢慢習慣還不成嗎?」
「宋輝,別玩了,不好玩,真的,這個圈子沒你想象的那麼好玩。他不跟遊戲一樣,想退出就退出,一旦你真的成為一個同志,你需要面對的事情很多,多到你無法承受,家人朋友甚至是社會大眾都會用異樣的眼神看你,你只能不斷的離開,尋找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然後隱藏自己,小心翼翼。你還是個孩子,根本就忍受不了的。」
「不會那麼嚴重的。」宋輝抓了抓腦袋。
「我是過來人,所以可以這樣告訴你,做一個同志不是玩的事兒。你還是不要進來的好。咱們還是朋友,如果,你覺得不舒服,可以不做朋友。」李牧說完就走了。他的頭有些疼,宋輝,宋柯律,宋家兄弟也真夠讓人頭疼的。
當李牧離開巷子,宋輝也跟著離開了。巷子的另一邊,一個女孩高挑的身影閃過,帶著銀鈴般清脆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