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上演校園版古惑仔

「行啊，小子，老子堵了你一星期，你tm倒是挺能藏啊」說話的正是那黑胖子「你不是還能翻牆么，翻啊，接著翻啊。」邊說還邊沖我挑著下巴，一臉惡相。這幾人，打架就打架，還先圍起來廢話，是想聽我求饒么。

「王洋。。。。。。他們。。。。。。」李夢然說話已經有些顫抖，這些人來勢洶洶想也知道是來找我麻煩的。我和李夢然本來就在球場角落，他們四人分散開站，胖子瘦竹竿居中，幾人間隔幾米，包圍之勢，明顯是怕我逃跑。那瘦竹竿手裡還拎著一根木棒，應該是從木椅上拆來的，左右空掄著，想也是想嚇唬我。

我淡淡的看著他們，面不改色，說道：「我本來就沒躲，只是你們矬兒了點。。。。。。」那瘦竹竿一聽大怒，直接把手裡的棒子朝我扔過來嘴裡喊道：「草nm！還橫」瘦竹竿似是害怕砸到我頭上，只是朝我胸口扔來。從見到他們我注意力就非常集中，瘦竹竿扔以前還有明顯向後蓄力。我一個側身躲過，連邊都沒碰著。

瘦竹竿這一棒子掄過來，眼瞅四人就要一擁而上的時候就聽到我身後傳來一聲尖叫「啊！。。。。。。」李夢然！

只見李夢然蹲在原地，右手捂著左小臂，臉色很是痛苦。我急忙過去查看，還好那四人也停在原地沒上前來。

「沒事吧！」我急忙說道：「讓我看看！」顧不得許多，拽過李夢然的左臂，擼起袖子一瞧。沒破，但是已經黑青了一塊。李夢然表情很是難受，眼淚已經簌簌的往下流。

我躲什麼的！她是因為我才挨這一下！怒火上頭，扭頭對著那四人喝道：「王八蛋！不是打架么，來呀！老子怕你們啊！」那幾人互相瞧了瞧，一臉茫然不知所措一般愣在原地。「啊。。。。。。嗚嗚嗚。。。。。。」李夢然哭聲、每一滴眼淚，都仿若像針一般扎進我的心裡。我自己也鼻子一酸，眼淚開始在眼睛里打轉。

「王八蛋！」我抄起瘦竹竿扔過來的棒子，血紅著眼，瘋了一般朝他們幾人衝過去。整個人全然不顧其它，只想的給那瘦竹竿腦袋上狠狠來幾下，更哪兒還能去考慮什麼後果！

他們幾人在學校里誤傷女生，本來就有些發慌，見我憤憤地伸手抄起木棒幾人更是後退幾步。我二話不說直接餓狼一般撲過去，他們雖然人多卻氣都不吭的掉頭就跑。可他們這些成天抽煙瞎混，夜裡又通宵泡網吧的混球哪裡能跑的贏我。尤其那胖子更是沒跑幾步就要被我追上。

我手裡抄著棒子，全身力量都通集中在腿上，速度遠遠超過離我不到幾步的黑胖。飛起一腳直接踹到那胖子背上，那胖子一個踉蹌撲倒在地。我瞬時感覺手裡的棒子無從下手，便狠狠在他背上剁了幾腳。再等那胖子回過身的時候我已經追出好遠，奔其他人去了。

出了球場我還猛追不舍，一邊追還一邊揮著棒子喊道：「王八蛋，老子今天不給你頭上開個瓢，我就是你孫子！」他們幾人也不傻，直接分頭朝著人多的大操場跑去，而我只是死死盯著離我只差幾十米遠的瘦竹竿，剛才的話也是喊給他聽的。

我越追越感覺胸口火氣更大，渾身血液沸騰一般，使不完的狠勁。那瘦竹竿跑在前頭也不敢回，但速度當真不慢，估計他是吃翔的勁都逼出來了。但離他只有十幾米遠的時候，倆人已經跑到了大操場正在綵排的方塊隊伍中。

這時學校的年級方塊隊正在綵排環操場一周入場，打頭幾隻隊伍已經在操場中央落位。那瘦竹竿估計是望見遠處操場外圍密密麻麻的繞場隊伍，感覺操場出不去了，便順勢環著操場中央已經落位的人群隊伍奔逃。當時不少校領導都在主席台查閱綵排，就見操場中央倆人繞著人群互相追逐，前面一個口裡不停呼喊著「老師！老師！」而後面窮追不捨的愣頭青更是手裡拎著一米多長，手臂般粗的木棒。學校打架鬥毆偶有發生，但那裡見過這架勢的，也更別說是當著這麼多領導學生面前。

臨場指揮老師也在主席台上，見這情形忙對著手裡的麥克風大聲喝道：「站住！你們倆！」這話通過大喇叭已經響徹學校，可我倆依舊是我追你逃。反倒是全校正在入場的綵排隊伍齊刷刷的停住腳步原地待命。指揮老師幾次喝止都不管用，趕忙關掉進行曲音樂，再次在大喇叭里喊話「說你們倆呢！站住，要不給你們處分！」

操場明明有小學、初中、高中上千人的綵排隊伍，這時卻仿若夜晚般寂靜。清楚能聽見操場上瘦竹竿的呼救和我在後面的陣陣叫罵，上千人的目光也順著聲音齊刷刷望向操場中央。

因為是周五，我和瘦竹竿都穿的便裝，老師在大喇叭里幾次喝止都沒反應后，便通過大喇叭聽到主席台幾位領導在說「這倆人是咱們學校的嗎？」「是不是外面跑進來的。」

本來好幾次我都要追到瘦竹竿了，但那小子一會繞這人群，一會繞那人群。綵排隊伍中站在靠邊的學生也零星開始阻攔。但我表情猙獰，手裡又有傢伙，旁人只敢在我經過時拉扯一下我衣服，最多只能減緩我追逐的速度。

我雖追紅了眼，但大喇叭里說的都聽的真真的，處分？我敢放話給他頭上開瓢還怕處分了！

就這麼，操場上一追一逃著，大喇叭里老師呵斥著，當中和四周上千人齊刷刷站在原地瞧望著。。。。。。

身邊攔截我的人動作也一點點加大，還好我速度夠猛，他們攔我不住。但他們不少人便開始伸腳絆我，幾下險些害我跌倒。我眼瞅越追越遠了，竟是沒考慮到倆人一直在兜圈子。一咬牙，用盡全勁把手裡木棒朝瘦竹竿扔過去。那木棒空中劃過幾圈，正中砸在瘦竹竿後腦勺上，就見他撲通一聲趴倒在地。我見將他擲倒了，便停下腳步，弓下身子彎著腰，一手扶撐著膝蓋，一手叉著腰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努力調整呼吸。我開始就追的著急，全然拚命不顧，幾次在後面放聲大喊，一邊還要擺脫別人的拉扯，因此呼吸沒任何調整十分混亂，早就跑岔氣了，肚子生疼，額頭一個勁的滲虛汗，但眼睛還一直惡狠狠的盯著前面十幾米趴倒在地的瘦竹竿，還恨不得過去把他耳朵咬下來。

又見那瘦竹竿蜷縮在地上，雙手捂著後腦。我雖然已經冷靜了許多，但心裡還想著他腦袋開瓢了沒，也瞧不清楚他流血沒，要是沒有再補一下。剛直起身子向前挪了一步，便感覺有人從後面用胳膊鎖住了我的脖子，要往後放倒我。我心裡一驚：忘記他的同夥了！

以前受人欺負經常被人這般放躺下，日積月累早就有了應對方法，只是不曾用過，怕出事。這次不一樣，既然已經出手，那就一不做二不休！就在他施力向後放倒我的同時，我急忙判斷出他勒住我用的是右手，我順勢揮出自己的右臂胳膊肘，全力向後揮臂直擊那人右胸軟肋。可那人放倒我的同時連帶左手給了我后腰一下，我只感覺后腰上好像被擊了一鐵鎚般生疼。雖然已經肘擊到對方軟肋，但自己也已被放躺在地。接著其他綵排學生一擁而上將我死死按在地上，動彈不得。其實他們即便不按，我一時半會也起不來了，那人給我后腰這一下著實要命，疼的我半天都沒緩過來。

我雖被按在地上，但隱約聽到瘦竹竿方向有其他學生高呼「血！」「老師！他頭上流血了！」這時操場上議論評論聲音四起，吵作一團。

我躺望著掛滿火燒雲日已西斜的天空，早沒了剛才那股狠勁，全身乏力卻又一陣輕鬆。四周的嘈雜在耳邊也仿若是繪織成了長河，開始還洶湧澎拜，很快就化成涓涓細流，又慢慢的只能聽到「嘀嗒」「嘀嗒」寥寥聲響，再後來耳邊便沒了一點動靜。我長長呼一口氣，當真說不出的暢快，心中長嘆道：李夢然，幫你報仇了。

就是這三件事，劉璐爺爺沒得癌症，秦逸文找我麻煩，李夢然告訴我詳細過往。現在又生了第四件事，就在一小時前，我在當著學校領導和上千學生面前手執木棒，追著年級里有名的賴小子張勇，就是瘦竹竿，滿操場亂跑，最後扔出的木棒把那小子腦袋上開瓢了。至於傷勢和處理結果怎麼樣？我自己都還不知道。瘦竹竿直接送醫院。我呢，這不當下正在政教處等結果中。

我雖然被扭送政教處，不過因為明天就是運動會的緣故，領導們都跑去開會了，就我一人在這。乾等？寫著檢查呢！再補充一下，我們班主任就是政教處主任，處理學生的結果一般也都是他給，但別指望他護短。就老班的脾氣，沒準直接把我開除了。

我後悔嗎？呵呵，不管做什麼我都還沒後悔過，做了就做了，敢做就不後悔。——所以以前總是不敢做，被欺負也不敢還手。

只是萬一真把我開除了。。。。。。中考，畢業晚會主持。。。。。。哎，要說起來最對不起的就是劉璐了，她苦心幫助了我這麼多。。。。。。十中？我自己沒準連拼一下的機會都沒了。。。。。。還有，這事萬一要是通知家裡讓老媽知道。。。。。。那何止是對不起啊。。。。。。

鈴鈴鈴。。。。。。。

哎哎，這都放學了，校領導還不來，他們雖是為了明天的運動會開會，但弄不好剛才這事直接在會上給出處理結果了。臨近中考，學校很有可能拿我敲山震虎，殺雞儆全校，預防中考前再生什麼事端，那豈不是真要開除我了！

越想越后怕，正心亂如麻間。「咯吱」。。。。。。身後門開了，我心裡一驚，都不敢回頭去瞧是誰，忙低頭繼續寫檢查，大氣也不敢喘，屏住呼吸靜等一陣怒罵。但那人甚至都沒進來，站著門口便開口了，聲音我極其熟悉，聽到以後更是震的我全是一個霹靂。

「王洋？」

啊？這聲音。。。。。我回頭去瞧，真的是劉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