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皮書 中
『明明這麼容易除掉的人,卻不除掉,反而還要把羊皮書給你們,姊姊真是越來越可笑了。』少女滿身鮮紅的鮮血,即使面部也被鮮血侵蝕卻毫無顧忌,露出詭異的微笑緩緩將昋子拖到她的面前。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whatshouldido?"昋子不知所措,默默地在心裡中暗暗默念道。
就這樣,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少女依舊那樣默默地注視著昋子,不過她的眼神從原來的炯炯有神到現在的黯然無色,想必她現在是在發獃吧。又不知過了多久,機艙上那破順不堪的門隨著風的到來,重重的掉落到了地上。此時的晷世界與往常大不相同,在陽光的照耀下,原本看似灰濛濛的樹現已枝繁葉茂,鬱鬱蔥蔥,那原本貧瘠的土地不知是收到了陽光的感染還是怎樣,竟然默許了小草在這裡生活,花香沁人心扉,原本死一般寂靜的世界以不復存在,鳥兒的歌喉時而婉轉,時而歡快,時而奔放,即使看不到動物的影子卻也可以聽到他們嚮往自由的聲音。少女的沉思也被鳥兒的叫聲打破了。少女的眼神有泛出了光芒,,並緩緩道;『沒想到晷世界也有這樣的景色,在地球上我們住在高樓林立的水泥森林裡,終日在家中學習,學習,學習。』一句話說完,少女又開始了沉默,而昋子依舊被少女袖中的絲線所束縛,手臂上早已被絲線勒出了好幾道血淋淋的痕迹。不過面對著少女剛剛所說的那句話,昋子怎能不深有體會呢,少女說的不也是她嗎?可是昋子卻不敢回應,畢竟現在也不是發表自我感言的時候。『你叫倪昋子吧,我們以前參加過同一場比賽的說。當時的你總是令我不屑一顧,明明你是何等的墨守常規,而我卻可以引來台下觀眾的陣陣掌聲,可是你卻陰錯陽差的獲得了第一。所以說,在這裡見到你我倒是很高興呢!』隨著昋子聽到對方傳來一聲慘叫,便也隨之被打暈。
在夢中昋子又回到了小時候,他不知道這究竟是不是夢境,隨著鬧鐘鈴的呼喚,她從那溫暖的大床上爬起,昋子已經好久沒有睡過這樣的床了,如果是現在的她,想必一定會陷在柔軟的床上再睡一陣。可是現在她的身體卻不聽使喚,隨著媽媽的命令而起來。媽媽的聲音也有這麼溫柔的時候啊,多麼懷念啊。而父親呢,她好像已經不記得父親的長相了,家裡關於父親的照片媽媽已經全部燒毀了,可是原因,昋子不願多想。可是當昋子再聽到那嚴肅但不缺乏溫和的聲音后,她已經徹底的陷入了夢境之中。不知不覺她又到了另一個場景,這裡綠樹成蔭,芳草鮮美,落英繽紛。此時的昋子正在坐在鞦韆上,她隨著風勢盪著鞦韆。不一會,風靜下來了,鞦韆也漸漸停下來了,小昋子便嘟噥的小嘴,呼喊著在不遠處的父親。風箏又動了,不過這次並不是風吹的,而是她父親在輕輕的推。昋子完全沉浸在喜悅中,她以顧不了這是不是夢境了。盪鞦韆在她小時候看來,是那麼普通。但是,有一天,父親沒有回來,此後,也再也沒有回來。而母親以前溫和的面孔也不復存在,昋子只知道,故鄉的一切記憶都是那麼美好,但她卻來到了一個陌生而冷漠的地方。
小昋子靜靜地在樹蔭下盪著鞦韆,而在不遠處的一所紅色房子里,不時有優美的琴聲傳出,那是父親在鋼琴,昋子總是以父親的水準為榜樣,每日總是練到深夜,手指從疼痛到了沒有知覺才肯罷休。小昋子早已聽慣了這些悅耳的琴聲,便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再次睜開眼,昋子又睡到了她那溫暖,舒適的大床上,只是日曆上的日期,她卻始終沒有忘卻。不出所料,客廳中又傳出了媽媽永無休止的嘮叨聲,而父親卻懶得還嘴,乾脆回到了房間閉上了門。母親又開始猛砸父親房間的門,接著門打開了,又緊接著,大門也打開了,隨即迅速的關上。昋子即使是在夢境中也擁有著現實的記憶,他知道父親這麼一走是不會回來了。她趕忙從床上爬起,即使只穿著睡衣也無關要緊,可是當她跑向客廳,一股莫名的力量使她怎麼樣也跨越這個界限。仰望著窗外花瓣紛紛落下,緊接著成為灰燼,昋子終於意識到了這是夢境,隨後,她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