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節 告白 傾訴

為什麼，為什麼這麼說呢。探在聽到志保說出這些悲觀的話時，十分驚訝。明明你是這樣獨一無二的女子，明明你是這麼冰雪聰明的女子，為什麼要妄自菲薄。「為什麼這麼說呢？」探開口，劉海遮住了有一絲氣憤的眼睛。

「白馬，不要繼續尋求真相了。」冰藍色的眸子里閃過一絲猶豫，「我不想把無關的人拉進來，請不要讓我背負更多的罪孽了。求求你。請像工藤一樣……」忘記我的存在。

「對不起，我沒有辦法坐視不理。」白馬這樣說，「就像我沒法不管小泉小姐的事一樣。但是……」抬頭，好不膽怯的注視著志保，「對小泉，是因為友情；而對你，是因為愛慕。我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可是，就是這樣不」知不覺地喜歡上了你，比世界上任何一個人都要喜歡你。所以，在以後，請不要一個人把苦與痛都獨自一人藏於心裡，請告訴我。如果工藤新一沒有辦法保護你，那就讓我代替他永遠保護你！」風急速地撩起白馬額前的發，那麼堅定的眼神，讓志保那麼驚訝。

蘭，我喜歡你，比世界上任何一個人都要喜歡你。

工藤他以前也這樣對毛利說過，在毛利失憶的時候……那時候自己就想過，如果這句話是對自己說的該有多好，只可惜，不是。現在，終於有人願意對自己說這句話，可是，這個人不是他。

「……」眼淚滴落，志保驚訝地看見眼淚滴落在自己的手上，那麼晶瑩的淚。明明以為自己早已經忘記了，卻還是記得；明明對自己說過不要傷心的，可是胸口還是會疼痛。卻原來，一些事，自己以為自己已經忘記了，可是身體還是會記得。

「白馬，我知道你的心意。」志保抬頭，「但我想你也應該知道我的心意。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沒辦法再去喜歡其他的人了。」

「我可以等，等到你愛上我為止。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直至你愛上我。」

「白馬，你真的不必把時間都浪費在我的身上，你等不起的！」你真的等不起的。

「不嘗試又怎麼會知道？」

不告訴他是不行了。「白馬，我告訴你，我的生命只剩大約三十年，不，有可能三十年都沒有，二十年吧。」

「為什麼？」

「因為，在我吃下那顆解藥的時候就註定了我的命運。」真正的解藥只有一顆，沒有任何副作用的解藥只有一顆，而我吃下的是另一種葯，是一種不老的葯，服下這種藥物的人，自己的身體會永遠維持在一個最完美的狀態，無論你是在什麼年齡服下的，都會變成十七歲的身體；無論是何時出現的什麼樣傷疤，在服下藥物之後，都會癒合。總之，這種藥物是不老的神葯，讓人永遠年輕的藥物，所有人都想得到的藥物，組織里的人稱呼它為「forever」。

「世界上是不會有真正的永恆的。」

對，你說的是對的，白馬。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永恆！這是這種藥物唯一的缺陷，也是最大的缺陷，服下這種藥物的人，服下之後的壽命，長的只是二十年，短的只有五年。通過身體機能的消耗維持年輕外表的藥物，會使身體以比平常人高出五倍甚至十倍的速度加速衰老。年輕的代價是生命。

「白馬，即使是這樣你還想要和我在一起嗎？」你還想和我這個不應該存在的人生活下去嗎？志保的眼睛注視著探，她在等待，一個答案。

「嗯，是的。」我愛的是你，只是你，其他的什麼都沒有。

「白馬，我有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愛上你！即使是這樣，你還要和我在一起嗎？我有什麼資格讓你為我做到這種程度？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沒有為什麼。因為是你，我才會做到這種程度……」

「……」只願意把我當做我來看待，你和他好像……不會因為我是黑暗組織的人就會放棄，相反一直保護我不受到傷害。你和他真的太像了。「謝謝你，白馬。」

工藤邸

新一坐在沙發上，雙眼注視著天花板。無法忽略心裡的痛，好後悔，沒有追上去，沒有勇氣去告訴她自己真實的心意。

「新一！」蘭的聲音，「新一，明天服部和和葉要來哦，要不要去接他們？」

「……」

「新一——」蘭插著腰，「真是的，你在想什麼啊？有沒有聽見我說話？」

「蘭，哦，對不起。」新一抱歉地笑笑，「一起去吧。」

「嗯，那明天見我過來找你！拜拜，新一！」

你雖然在不停地追求真實，卻也在不停地欺騙著所有人。果然，你說的是對的，我一直在欺騙著蘭，一直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