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要命的陣法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
另:今天是這個月的最後一天了,親愛的們手中有票票的,貢獻一下吧,謝謝!
周末愉快!感謝一路支持的親們,蝸牛有看到,一直默默感動著,努力完善這個故事,希望親愛的們可以陪蝸牛一路走下去,么么噠!
------題外話------
甩頭,不行,好痛,好想睡啊,蘭傾傾無力支撐,身子重重倒下,然後,又閉上了眼睛……
話說蘭傾傾到底去了哪裡?她自己也不知道,而她悠悠轉醒的時候,就看到身邊,躺著一個人,當看到那一抹熟悉的身影時,蘭傾傾不由得皺眉,疑惑,動了一下,頭很痛,有種頭重腳輕的感覺,不過好在最後,蘭傾傾克服了,然後來到了族長的身邊,伸手,探上了他的鼻息,呼,還好,還好,還有呼吸,還以為,已經死翹翹了呢。不過話說,他們不是在那個陣法裡面嗎?為什麼,會到了這個地方?四周望了過去,蘭傾傾不得不說,這裡珍寶無數,這裡就好像是一個地下的王宮一般,明亮富貴,到處可見,珍珠寶石,甚至就連金銀也是無數,整個這裡,金光燦燦,讓人有一種,掉到了金窩裡面一般。
軒轅聽風從來都沒有像此刻這麼頹廢,這麼的厭棄自己,可是此刻,除了這樣乾瞪眼,他什麼都做不了。或者,他一開始,就做錯了?如果,跟著她一起,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可是,一切,都沒有如果,只有眼前,這不可更改的事實。後悔,怨恨,一切,都已經晚了,因為錯誤,已經鑄成。
至於軒轅聽風和書童,兩個人原本急只剩下一口氣了,被司空傲這樣瘋狂的暴揍了一頓后,更是整個人都頹廢的躺在了地上,無力行動。不過,軒轅聽風看著那些人離開的身影,想到那個女子竟然為他做到如此地步,不由得心裡一暖,同時,對自己也越發的痛恨了起來,而此刻,卻只能頹廢的躺在地上,什麼都不能做。
有人開口,自然就有人附和,於是,所有人都開始跟上了司空傲的腳步,漸漸的,取代了司空傲前面的位置,走在了前面,畢竟,這裡算是他們的地盤,自然自己人帶路好一些。
於是,人群中,有人開口,「好,我們一起找,人多力量大,不是嗎?」
那些聽到司空傲的話的人從司空傲剛剛的頹廢和瘋狂模樣中回神,同樣都是男人,都有所觸動,加上他們的族長那對他們來說,是天一般的存在,他們自然要尋找,而那個姑娘,不但救了小李母子,而且,也有一顆救族長的心,所以,無論如何,他們也不能放著不管。
好在,他們並沒有急太久,司空傲就冷靜了下來,然後,目光看向了那個位置,他不相信,不相信人會憑空消失。「我要去找我娘子,你們也一定要找到你們的族長吧?不如,我們一起,開始尋找!」司空傲說完,也不等他們是否有人回答,就已經朝前邁出了腳步。
暗處的暗衛看到自己主子這一幕,不由得有些擔心害怕,很想下去不顧一切的將主子給叫醒,讓他清楚明白,太子妃現在還需要他的尋找或者是救助,他不能這樣倒下,可是,主子沒有命令,他們也不敢貿然行動。於是,就只能躲在暗處干著急。
司空傲聽到男子的回答,整個人頓時如遭雷擊一般,目光獃滯,眼神空洞的看著那一塊此刻看上去,和其他的地方沒有兩樣的土地,然後,忽然發了瘋一般的朝著軒轅聽風主僕撲了過去。「都是你們,都是你們,如果不是你們,她不會離開我的,都是你們的錯,你們不好好的呆著,到處亂竄什麼,你們知道不知道,她對我有多麼重要,沒有了她,我怎麼辦?」司空傲一邊說,一邊對著軒轅聽風和書童拳打腳踢,彷彿要將滿腔的怒火,全部都發泄出來一般,不過,打了一陣后,又忽然停手,對著自己的臉,就是狠狠一巴掌,「我混蛋,我沒用,我無能,竟然保護不了我自己的女人,我沒用,哈哈!」
他們的確不知道,因為這個陣法,他們也是第一次見到,至於會有怎樣的結果,誰都無法知道,誰也無法預測,只是祖輩上留下了這麼一句話,說了這個陣法的可怕性,讓他們小心,不要觸動機關,同時說了,人血是解除這個陣法的唯一辦法。但是,卻沒有說,是一個人,還是兩個人,多個人。而眼下這個情況,也不在他們的想象中,所以,他們也不知道,這人,到底去了哪裡。
那個被司空傲抓著的人明顯的也在呆愣中,滿眼的不敢置信,搖頭,「怎麼會,怎麼會這樣,我們,我們也不知道啊!」
司空傲震驚,急忙跑了過去,可是,除了最後不堪負荷而倒下的軒轅聽風和書童,真的沒有,真的沒有族長和蘭傾傾的身影。他們兩個人,竟然就這樣,憑空消失了。怎麼會,怎麼會這樣?他們人呢?他們人到哪裡去了?為什麼,為什麼看不到他們了?司空傲整個人都慌了,亂了,一把抓住離他最近的一個男子焦急的開口,「他們人呢,他們人為什麼不見了?」
很快,金光消失了,司空傲看著裡面的人,越發的清晰起來,軒轅聽風和書童,沒錯,就只有他們兩個人,卻不見了,族長和蘭傾傾的身影。
司空傲焦急,司空傲不安,司空傲悔恨,可是此刻,卻除了瞪著眼睛看著前方,卻什麼都做不了。
司空傲的眼神,緊緊的盯著面前的金光,只見面前的金光,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的減淡,不斷的消退,慢慢的,就可以看到,裡面的人影,不過,卻只看到了兩個,軒轅聽風和他的書童,至於族長和蘭傾傾,則看不到。
司空傲沒有動,不是因為蘭傾傾說的話,不是因為擔心她恨他,而是因為,他必須留下,如果,如果真的出現了不好的結果,那麼,至少,還會有人,照顧她!
司空傲原本要動的身體頓時愣住了,整個人神情倍感痛苦和打擊。恨他嗎?她那,哪裡是恨他啊,明明就是,愛他的表現啊,蘭傾傾,你到底要我如何,到底讓我拿你如何,這樣的你,讓我如何,不愛!
「不要跟過來,否則,我會恨你!」蘭傾傾的身子在徹底沒入金光前,對著司空傲大吼了一聲。
「傾傾!」司空傲大叫,帶著擔憂,也帶著幾分撕心裂肺的味道。
沒有嘗試過?那她就做第一個嘗試的人。蘭傾傾眼裡閃過一抹堅定,隨即伸手,很快的用族長丟下的匕首劃開了自己的手腕,司空傲想要阻止都來不及了,就看到蘭傾傾整個人已經朝著那個金光陣飛撲了過去。
「這個沒有嘗試過!」男子很顯然,被蘭傾傾的話語震驚到了,當然,他也無從知道事情到底可不可行,畢竟,這個陣法,自從存在,就一直沒有被開啟過,而很顯然,今天之所以會被開啟,應該是那兩個人,無意中,觸碰了機關導致的,可是,沒有想到,竟然如此的恐怖。
人體的血液有多少,對於古人來說他們不知道,但是,對於蘭傾傾來說,卻十分清楚,不行,她不能看著族長為了救人而犧牲。這一刻,蘭傾傾真正認識到了族長的善良。
蘭傾傾一看男子的模樣,頓時驚覺,這估計,不是什麼好事。「這陣法,可以幾個人一起去破除嗎?」幾個人一起,那麼,每個人就可以少流一點血,不是嗎、這樣,也可以讓人存活下來的機會大一些。
「這個陣法十分霸道,必須用人血,才可以讓陣法解除,而且,會要人體的很多血……」被蘭傾傾問的男子開口,眼神微微的有些呆愣。
蘭傾傾頓時震驚了,呆愣了,良久,才反應過來,抓過身邊跟著的一個人,開口,「這是怎麼回事?」
蘭傾傾還在呆愣著,就看到族長拖著自己的手臂朝著那亮光處走去,接著,整個人被亮光包圍,直到,消失在蘭傾傾他們的面前。
蘭傾傾也看著眼前這一幕,整個人呆愣呆愣的,這是個,什麼情況?破眼前這個陣法,難道,要用血?
「族長!」跟著一起來的人看到眼前這一幕,頓時都驚叫了起來。
「唉,這兩個人……唉!」族長無奈的嘆息了兩聲,然後,從懷中拿出一把鋒利的匕首,朝著自己的手腕靜脈處,劃了下去。
「族長……」蘭傾傾將視線從那個上面轉移,實在是受不了,這他們在外面,尚且如此,這在裡面的情況,估計不容樂觀吧,而且眼前的情況,很顯然,這是一個陣法,而裡面的人,雖然看不真切,但是,卻依然不難猜測出,就是軒轅聽風和他的書童。而且,兩個人都那麼虛弱的攙扶著彼此,估計,快不行了吧。
忍著眼中的痛楚朝著裡面望了一眼,隱隱約約中,可以看到兩抹身影,只見那兩抹身影此刻,互相攙扶著,至於面容如何,不得而知,但是,從他們互相攙扶的狀態來看,情況不容樂觀。
只見此刻,正前方位置,光亮異常,就彷彿,用鏡子折射了太陽的光芒一般,耀眼而且迷人眼球,只要盯著看上一會兒,就會眼睛痛楚,想流眼淚。四面的光亮,在這光亮的正上方,則真的是一面鏡子,或者確切的說,就是一面會發光的東西,東西不大大概就只有成年人的巴掌那麼大,卻散發出了,千絲萬縷的光芒。而下面四個面的光芒,應該就是那個射下來的。
不過眼下,很顯然,不是討論這個事情的最佳時機,因為此刻,族長的腳步已經停下了,司空傲和蘭傾傾跟著,也停下了腳步,然後,目光看向了自己的正前方,不由得被眼前的一幕,震驚到了。
司空傲前一刻還在擔憂關心甚至可以說,因為蘭傾傾要做**人而憤怒著,下一刻,卻因為蘭傾傾的話,而整個人呆愣了,然後,就是狂喜,目光看向蘭傾傾,卻發現她已經扭頭,不再看他,不過,臉頰上,那兩抹好看的紅雲,卻讓他心頭激動喜悅喜愛各種情緒翻攪。她說,要和自己,長長久久,她是終於相信,他可以只愛她一個人了嗎、只會有她一個女人了嗎、雖然她已經嫁給了他,但是,司空傲卻明白,一直以來,都是他在主動,偶爾她也會主動,不過,總是帶著一絲的保留,而現在,她算是徹徹底底,完完全全的,敞開了心扉,接納他了嗎、太好了!可是,就是因為這樣,他更加不能讓她,以身犯險,否則,不要說她,就是他,也無法承受。
作為一個現代人,蘭傾傾的臉皮雖然不是很厚,但是也絕對比這古代的女人要好上許多,不過此刻,說出長長久久這樣四個字,她卻覺得,整張臉,彷彿火在燒一般,整個人也跟著,彷彿要燃燒了一樣,扭頭,彆扭的,不敢去看司空傲。
蘭傾傾深深的凝望著他,自然知道,司空傲的擔憂和關心,心裡無限的感動,這個男人啊,其實,有的時候,霸道的,也很可愛,霸道中,也透著柔情的,不由得,蘭傾傾開始相信,相信他會一直對自己,這樣好下去。忽而,朝著司空傲展露笑顏,「放心,我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而且,我還想,等著和你,長長久久!」
蘭傾傾沒有開口,不過眼底,卻閃爍著躍躍欲試的光芒,司空傲看到這樣的蘭傾傾,不由得皺眉,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不準,聽到沒有?」
腳步沒有停,族長繼續帶著蘭傾傾和司空傲朝著樹林深處走去,給了時間讓他們夫妻思考。
「如果姑娘可以很好的掌握蠱蟲的習性,不但對姑娘沒有傷害,還會有很大的助益,當然,事情都是有兩面性的,如果姑娘不能很好的駕馭蠱蟲,那麼,就會被蠱蟲所吞噬,最後,會被蠱蟲所控制,所以,如何決定,在於姑娘自己。」族長將事情的兩面性同時告訴了蘭傾傾,至於決定權,自然還是在她自己的手中,不過族長覺得,這個姑娘一定會用自身養蠱的,因為這個姑娘,很善良,同時,也很聰明,他相信,她一定可以,駕馭蠱蟲。
「這個對我,有害嗎?」蘭傾傾心裡有些感動,但是,沒有更加合適的人選,如果沒有什麼危害,那麼,不妨一試,也有可能,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至少,可以剋制馬奎了,不是嗎?想到馬奎那個人的陰險和毒辣,蘭傾傾皺眉,對於自己是最好的**人人選,馬奎一定也已經知道,那麼,與其時刻防備著馬奎,不如自己掌握這些,至少,自己可以保證自己的安全,而一旦自己落入馬奎的手中,則一切都是未知數,那樣的未來,太過可怕,當然,更可怕的,則是蠱蟲這種東西,一旦自己疏於防範,那麼,就會著了馬奎的道,時刻防備,不如主動出擊,這是蘭傾傾一貫的想法,這也絕對是對敵的最佳方案。
「不行,我不同意。」司空傲聽到族長和蘭傾傾的對話,頓時炸毛,讓他的女人做**人?雖然他不是十分明白那是什麼意思,但是,聽族長所說,也明白了一個大概,就是讓蘭傾傾,用她自己的身體,自己的血液,來養蠱蟲,這怎麼可以。他不同意,堅決不同意。
「沒錯,姑娘是最好的**人人選,如果那些人對姑娘很重要,那麼,就只能姑娘自己,以自身養蠱!」族長看到蘭傾傾的表情,隨即就知道,她已經想到了什麼,而讓她想到的,自然也是因為馬奎做了什麼。馬奎,他到底,要做什麼?難道,真的要毀了他們所有嗎?難道,真的要禍國殃民嗎?族長忽然覺得,十分疲憊,整個人也跟著,瞬間蒼老。
這目光,有那麼一些可怕呢?**人?就是身體最適合養蠱的人?蘭傾傾忽然就想到了那些蠱蟲看著她的目光,然後,渾身忍不住的,一個激靈。不是吧?蘭傾傾的瞳孔跟著放大。
族長陷入了沉思,良久,再一次的開口。「其實,辦法不是沒有,可是,需要一個,**人!」族長的目光,深深的注視著蘭傾傾,那目光,讓蘭傾傾毛骨悚然。
嗜睡蠱?讓人昏睡的蠱蟲?只要穿過身體,就可以讓人沉睡?竟然,還有這樣一種蠱蟲?而且,如果是這樣,那麼,是不是,這個嗜睡蠱就是馬奎自己研究出來的,就不會有解蠱的辦法了?蘭傾傾和司空傲不由得都開始焦急起來,畢竟,他們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因為那些沉睡的人。「那就沒有辦法了嗎?」蘭傾傾的語氣有些焦急。
蘭傾傾的話,讓老者頓時身體怔了一下,「他,還是研究出,嗜睡蠱了嗎?」喃喃低語,如果不是蘭傾傾和司空傲就在族長的身邊,如果不是他們耳力過人,估計此刻,就聽不到他說的話了。
「有沒有一種蠱蟲,進入人的身體后又出去,然後人就會整個昏迷的?」蘭傾傾想到那些躺在皇宮中的人,不由得開口。
如果,呂瑤已經出手,讓一堆人都已經中蠱,那麼,事情就真的大條了。
蘭傾傾眼前一亮,如果是這樣,那麼,這些香味兒,不是可以用一下嗎?蘭傾傾馬上想到了呂瑤體內的蠱蟲,也不知道此刻,他們有沒有繼續行動,司空卓在皇城,也不知道,能不能夠控制他們。
「這些香味兒,是可以吸引蠱蟲的!」似乎是知道了蘭傾傾和司空傲的疑惑一般,族長開口了,「這些香味兒,如果裝在檀木做的盒子中,那麼,只要有人中了蠱,就可以因為這香味兒,而從中蠱的人的體內爬出來。」又進一步的解釋了,這個香味兒的用處。
一行人繼續朝著裡面走,蘭傾傾和司空傲一邊走,一邊注意的看著周圍的一切。越是深入,蘭傾傾和司空傲都聞到了一股異香,十分濃郁,可是,卻辨別不出,這到底是什麼香味兒,更加不知道,這股香味兒是從哪裡飄過來的,似乎,是從四面八方而來。可是,放眼望去,卻沒有看到任何能夠放出這股香味兒的東西,不由得,十分疑惑。
進入樹林后,蘭傾傾隨即被眼前的一幕震驚到了。這外面都已經漆黑一片,可是,沒有想到,這樹林中,竟然燈火通明,亮如白晝,這裡,到底有什麼玄機?而軒轅聽風他們,是不是,真的來了這裡?這裡,很顯然,是這寨子的一個秘密所在,而她和司空傲出現在了這裡,那麼,他們會不會因為得知了他們這個寨子的秘密,而被咔嚓了?蘭傾傾不敢想,但是此刻,已經沒有退路,只能希望,這個族長可以念在她救了小李母子的份上,不會太過分。
蘭傾傾他們緊緊的跟著族長的腳步,身邊,是寨子里的人,蘭傾傾和司空傲在這些人的中間位置,或者,這是有保護的意思把。蘭傾傾這樣想著。
蘭傾傾和司空傲對視了一眼,然後目光都落在了那片樹林的方向,那裡,他們在來到的時候,就已經知道,那裡是危險所在,只是,軒轅聽風他們,為什麼,會來到這裡呢?他們和這個西寨之間,又有著怎樣的關係呢?
「在這西寨,有一個地方是十分危險的,就是我們這個寨子後面的那片樹林。」族長開口了,然後開始集結人,「我們一起去看看吧,或者,他們被困在了裡面也說不定。」族長說完,率先邁開了腳步。
蘭傾傾聽到族長的話,頓時鬆了一口氣,看來,是有希望的,不錯。於是點頭,正好,她也很擔心軒轅聽風主僕的事情。
老者的目光和蘭傾傾的對視上,良久,在蘭傾傾那彷彿能夠看透人心,凈化人心的雙眸注視下,低下了頭。「等一下再說馬奎的事情吧,我們還是先來解決一下,你們朋友的事情。」
蘭傾傾也跟著起身,動作快速的攔住了族長的路,「我知道,這個人一定是從這裡走出去的,族長一定不希望,他在外面做了什麼危害到你們族的事情,更加不希望,他在外面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我知道,族長是一個明白人,也是一個善良的人,對不對?」蘭傾傾的目光,筆直的注視著面前的老者。
「不要跟我說他,我不認識他!」族長的情緒越發的激動起來,砰的一聲,將手中的碗放下,然後就要起身離開。
「他在外面,禍害人,族長知道嗎?我看的出來,族長是一個明白事理之人,而這個馬奎,我相信,族長一定也不恥他的所作所為的,對嗎?」蘭傾傾看到激動的族長,急忙開口,就擔心族長遷怒司空傲。沒錯,遷怒,族長的憤怒,不是對著他們的,這一點,蘭傾傾感覺得到,那麼,既然不是對著他們,自然就是對著他們口中所說的這個人了,馬奎!那麼,這麼看來,這個族長,一定也是反對馬奎在外面的所作所為的。
族長的神情,忽然就變了一下,接著,語氣開始凌厲起來,「我不認識那個人,你們找錯地方了。」
「一個,叫馬奎的男人,族長,認識嗎?」司空傲繼續開口,將族長的思緒,拉了回來,他的目光緊緊的鎖定在族長的臉上,司空傲可以肯定,族長一定已經猜測到了他口中的那個人,只是沒有說出來。
因為一個人嗎?族長的眼神悠遠起來,目光看向了遠方,不知道,在看什麼,或者應該說,是在想什麼。
「我們來這裡,是因為一個人。」司空傲看蘭傾傾依然沒有開口,主動開口了。
族長的話,終於讓蘭傾傾放下了心,這前後不過一分鐘的時間,在蘭傾傾看來,彷彿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當然,和蘭傾傾又相同的感覺的,還有司空傲,司空傲的全部注意力,也外放了,就擔心有人搞突然襲擊,聽到族長的話,也稍微的放鬆了心情。
「有什麼就直說吧,我們這裡,如果沒有事情,是不會有人來的,而且,如果不是刻意調查,也是不會知道我們的存在的。」族長看了看蘭傾傾,然後開口,「放心,不管我們能不能幫助你們,但是,我們不會出手,加害我們的恩人,而你,是我們的恩人。」
蘭傾傾的心,咯噔了一下,這黑燈瞎火的,雖然有篝火,可是,某些東西還是可以無孔不入的,那可是讓人防不勝防的存在啊。不由得,蘭傾傾的手心,開始冒汗,腦子裡開始不斷的思考著,到底要不要實話實說,如果此刻,她說了,族長會不會幫忙?就算是不幫忙,應該也不會對他們下手吧?好歹,她剛剛為他們延續了一條生命啊。蘭傾傾沒有把握,不敢貿然開口,只是目光,緊緊的盯著族長看。
蘭傾傾即使不開口,族長也已經開始思量了,然後,目光在蘭傾傾和司空傲之間,徘徊。「你們,來這裡,是有什麼目的?」
蘭傾傾自然感受到了司空傲的眼神,不過此刻卻直接無視,畢竟,這裡可不是什麼好玩的地方,他們是四個人一起來的,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她還是希望,可以四個人一起離開,無關乎什麼其他的感情,只是因為,這一段時間的相處,蘭傾傾感覺到,軒轅聽風這個人,雖然有秘密,但是,還是不錯的人,怎麼說,他們也應該算朋友一場,不是嗎?
不過此刻,司空傲也只能在心裡悶悶的想了,然後目光看向蘭傾傾的時候,幽怨了不少。
司空傲自然是早就已經發現軒轅聽風他們不在,不過,卻沒有說出來,畢竟,少了這個人,他還自在一些。卻不想,死丫頭竟然提了起來,竟然這麼關心他,真是讓他心裡不是滋味,好想將剛剛沒有完成的事情繼續完成,讓她知道知道,到底她應該關心誰,誰才是她的男人。
誤入嗎?蘭傾傾總覺得,軒轅聽風他們沒有出現,是遇到麻煩了,而至於是不是誤入,這個問題……蘭傾傾的眸光,不由得幽深了起來。
蘭傾傾心裡的擔憂,不由得濃郁了幾分,「族長,這裡,有沒有什麼,危險的地方?他們,會不會,誤入什麼,危險的地方?」
蘭傾傾還在思考著,老者已經叫來了不少的人,並且一一詢問有沒有看到軒轅聽風他們,可是,得到的結果都是不知道,沒看見,或者乾脆就是搖頭。
蘭傾傾也有這種擔憂,雖然軒轅聽風可以御蠱,這讓她十分奇怪,不過,畢竟這裡是西寨,這裡的蠱蟲可不是那個時候看到的那個單一品種,如果不小心遇到了,那麼,後果不堪設想。而且,到現在,蘭傾傾也不知道,軒轅聽風為什麼會跟著他們來西寨,或者,他們的目的,和他們一樣,其實就是這裡?蘭傾傾的眼神微微眯起,如果軒轅聽風他們的目的也是這裡,那麼,又是為了什麼?
族長四處查看了一下,隨即搖頭,接著,眼裡染上了擔憂。「這兩個人去了哪裡?我好像很久都沒有看到了,不會是走到了什麼地方吧?」
蘭傾傾左右看了一圈,發現,竟然沒有看到軒轅聽風和他的書童,不由得蹙眉,「族長,和我們一起來的那兩個人呢?」
男人很快將孩子抱了回去,畢竟,夜晚的外面,風還是很大的。於是,剩下的人開始繼續玩樂吃喝。
「好,以後就叫希兒,多謝姑娘。」小李的男人點頭,看向自己的兒子,「希兒,希兒,你聽到了嗎,你的名字叫希兒哦!」
蘭傾傾看著這個孩子,小小的,軟軟的,那小模樣,要多可愛,就有多可愛,不由得,眼裡染上了欣喜,隨即臉上的表情柔和了起來。孩子是最單純最質樸的存在,他們的一切,都是一張白紙,不染塵埃而來,卻給人帶來了希望,寄託。蘭傾傾思索了一下,隨即緩緩開口,「孩子是未來的希望,就叫希兒吧!」男孩子,更加要承載起一切的希望,希望這個孩子,將來不要辜負了大家的希望,不要,辜負了她的希望和努力。
「姑娘,我將孩子抱了過來,想請姑娘給取個名字。」小李的男人離開了,然後又回來了,只不過這一次,手中抱著一個孩子,他們剛剛出生的孩子。
但是,蘭傾傾直覺,這族長和這大部分的人,都不是和馬奎一樣的人,他們只是希望生活好一些,但是卻不想捲入什麼糾紛中,他們還是質樸純良的。
沒有想象中的野菜的苦味,看來,這裡的人雖然條件艱苦,卻懂得,怎麼去享受環境帶給他們的一切。一個新的生命,這裡的人,有三分之一的老人,一共五六十人,那麼,也就是說,只有三四是個人是年輕人,這裡還包括了未成年的孩子。的確,這裡的確需要新生命的加入,讓隊伍壯大起來,不過,如果壯大起來就都是像馬奎那樣的,那麼,壯大也真的毫無意義。
蘭傾傾的面前沒有酒,不過很快,就有人給她端了過來,蘭傾傾聞了一下,不是酒,是那種野菜的湯。不由得,蘭傾傾也將碗端了起來,「恭喜族長,恭喜大家又迎來了一個新的生命。」話落,也將一碗湯全部喝了下去。
「他的意思是,願主保佑你!」老者,也就是這寨子的族長走了過來,同樣也端著一個碩大的碗,裡面也裝著酒,給蘭傾傾解釋著。「他謝謝你,是因為你救了他的女人,我作為這一族之長,我也要謝謝你,謝謝你又為我們迎來了一個新的生命,想來姑娘是個聰明人,也看到了我們的人口並不多,而且,像我這樣的老人,就佔了其中的一部分,所以,我們渴望新生命,看到新生命,就彷彿看到了我們的未來,我們的希望,所以,我真誠的感謝你,感謝你,挽救了我們這裡的一條人命,不,是兩條,這一晚,我敬你!」老者說完,和那個年輕的男子做了相同的事情,接著,將一碗酒也全部喝了下去。
蘭傾傾一愣一愣的,因為眼前這個男人的做法,她十分不解。
「謝謝,謝謝姑娘來到我們這裡,謝謝姑娘救了我妻子,謝謝!」說著,已經將酒碗湊到了蘭傾傾的面前,然後用手點了一些酒水,在蘭傾傾的頭頂上灑了一些,然後,這才將一碗酒全部喝了下去。
才想著,就看到一個年輕的男人走了過來,手中端著一個碩大的碗,不過,碗的邊緣已經破損,走到蘭傾傾面前,對著蘭傾傾又要跪下,可是,被蘭傾傾急忙制止了。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小李的男人。剛剛還說沒有看到,此刻人就已經來了。
蘭傾傾看著眼前這一幕,終於明白,他們這,真的是為了迎接他們,或者確切的說,是感謝他們,不對,是感謝她,所以,才準備了面前的一切。
這寨子里都是自給自足的,吃的也並不好,除了一些土地可以種植一些外,他們就只有依靠野菜為生。當然,蘭傾傾之所以知道,是因為她面前擺著的東西。沒錯,此刻蘭傾傾和司空傲已經被簇擁著坐在了篝火旁。篝火旁圍著的,是一些桌子,十分破舊的桌子,不過,收拾的卻十分乾淨。只見此刻桌子上,就屬蘭傾傾他們所在的這一桌擺放的食物最為豐盛,有飯有菜不說,還有肉,而放眼其他的桌子,卻只有一些粗糙的乾糧和一些野菜,有的野菜已經被打成了湯。
當看到蘭傾傾和司空傲出現后,立刻有寨子里年輕的女人小孩圍了過來,一起簇擁著他們朝著篝火邊走去。
而此刻的蘭傾傾還不知道,就因為他們的人丁稀少,所以,她救了小李一命,讓她順利的將孩子生下來,那對他們來說,是一件多麼偉大的功德,所以,蘭傾傾更加不知道,此刻他們的篝火晚會,還真的就是因為她,所以才舉辦的。
寨子里一共就只有那麼十幾戶人家,而且,每一戶的人丁都不多,所以,此刻估計除了剛剛生完孩子的小李一家沒有出現,其餘的都已經出現在了這裡,但是一眼望過去,也不過五六十個人。
外面很熱鬧,不知道是這個寨子一直以來到了晚上都這麼熱鬧,還是說今天是一個什麼特殊的日子,讓他們這麼熱鬧,當然,蘭傾傾可沒有自戀的以為,是因為他們的到來,所以他們才會這麼熱鬧。
仔細的檢查了一番后,發現沒有異樣,接著又拿給蘭傾傾檢查,再三確認后,兩個人這才將衣服穿好,穿上鞋子,走了出去。
當然,內力將衣服吸了上來后,司空傲沒有用自己的肢體接觸,而是掏出火摺子點燃,將衣服仔細的檢查了一番,畢竟不是自己的東西,而且,不得不說,他們此刻所在的位置,還是一個充滿了危險的地方,不得不格外小心。雖然有了蘭傾傾之前的舉動,但是,誰又能保證,他們這些人,不會恩將仇報。
司空傲豎起了耳朵仔細的聽了一下后,隨即翻身下床,不在乎自己赤果果的身體,然後走到了門邊,又仔細的感覺了一番后,這才將門打開,將衣服用內力吸了上來。
好在,這樣的情況,並沒有維持太久,門外有腳步聲傳來,「衣服取來了,放在門口。」接著,有東西放下的聲音,再然後,自然就是腳步聲離開的聲音。
蘭傾傾沒有掙扎,也沒有動,畢竟此刻,她沒有衣服,整個人赤果果的,就是想起來,起來又能怎麼樣?不過,這不起來,其實也是很難受的,畢竟,此刻兩個人可都是肌膚貼著肌膚,那彼此的心跳,因為在同一張床上,而顯得格外的清晰,尤其是肌膚炙熱的溫度,幾乎要將她燃燒了一般,讓她又怒又羞,最後只能用憤怒來掩飾自己的嬌羞。
「和自己的男人親熱,有什麼丟人的,而且,你之前不是才給一個因為親熱而生孩子的女人接生嗎?」司空傲低頭,又狠狠的在蘭傾傾的脖子上吸了一口,這才不情不願的從她身上下去,倒在了一邊,不過大手,依然橫過蘭傾傾的腰身,死死的扣著她。
「丟人,都怪你!」蘭傾傾聽到外面的腳步聲離開,頓時整張臉都已經紅了,這要求人家給準備衣服,這不是故意讓人家浮想聯翩嗎?他的臉皮怎麼這麼厚。可是,他臉皮厚,不代表她的也厚啊。
「好,稍等!」外面的人遲疑了一下,隨即開口回應著司空傲,接著,就傳來了腳步離開的聲音。
於是,只能無奈的開口,「麻煩幫我們準備兩套衣服,謝謝!」謝謝,對於高高在上的太子來說,可是十分難得聽到的,而此刻,他有暗衛無法動用,就只能勉為其難的開口了。
抬頭,看了看被自己丟到地上的衣服,嫌棄的皺眉,本來就已經不幹凈了,這對向來有些潔癖的他來說,忍耐了這麼多天,已經十分不容易,現在丟到了地上,還想讓他穿,是萬萬不可能的,而且,再一看蘭傾傾的那個,就更加不用穿了,因為都被自己撕破了,根本就沒有辦法穿了。
司空傲也是一肚子的火氣,好事被打斷,只要是個男人,都會怒火衝天的,可是眼下,很顯然,不是發火的時候,於是無奈,只能忍耐了下來。
想著,不由得蘭傾傾又惡狠狠的瞪了司空傲一眼,都怪他,如果不是他,自己哪裡會這麼丟人,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丟人啊,這前世今生,最丟人的一次了,唉!
蘭傾傾的臉色在黑夜中,雖然看不真切,可是,依然不爭氣的紅了,畢竟是在別人的地盤上,這樣被人知道,還被敲門,真的好嗎?「起來!」蘭傾傾的聲音不由得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都怪這貨,否則,自己哪裡需要這麼丟人,而且,她也餓了,可是,衣服已經被毀了,這要她穿什麼出去吃飯?抬頭望望外面,還好,已經有篝火升起,所以看著十分明亮,而也就因為外面的亮,襯托的這房間內,越發的黑了。這天黑,一男一女在一個房間,即使別人沒有看到,也會浮想聯翩的好不好?完蛋了,丟人丟大發了,都丟到外面來了。
司空傲發現,自己真的是很倒霉,這好事,總是被打斷,在皇宮中,有司空卓打斷自己,這出了皇宮,好事還是沒有辦法成就,這麼久了,他就只吃過著丫頭一次,一次啊,哪裡夠!這原本沒有開葷的人,自然是沒有任何感覺的,但是,一旦開葷了,想要戒掉,就十分困難了。司空傲現在真的很恨,心中咬牙切齒,一定要儘快的將一切都解決了,這樣,他就有時間和親親娘子親熱了。
「你們好,可以起來用晚飯了。」房門外的聲音,好在沒有進來,不過聽到聲音,司空傲還是快速的扯過被子,將自己和蘭傾傾包裹了起來。
當然,也就是這臨門一腳,讓司空傲很想死。當然,更想那個打擾了他的人去死。
房間中的熱情,越演越烈,兩個人都已經雙眼迷離,呼吸急促,身上的溫度,更是滾燙的嚇人。遮蔽物,已經都飛了,此刻,就差臨門一腳。
房間中的溫度,逐漸的升高,讓這本就狹小的空間,給人以窒息般的炙熱感覺。撕拉一聲,蘭傾傾身上原本就已經十分臟污,也穿了很多天的衣服,被司空傲的大手撕裂,露出了她裡面,粉紅色的肚兜。皮膚,微微的,帶著點涼意,可是,蘭傾傾還沒有來得及將理智拉回來,司空傲的大手,就彷彿又魔力一般,立刻溫暖了她的肌膚,給了她熱度,讓她的理智,還沒有回來,就又飛走了。
丫頭,咬了我,還想跑,我怎麼會讓你跑掉,你這輩子,都只能在我的身邊,陪我一起,將這萬里山河拿下,與我一起,坐擁著萬里江山,笑看每一個日出日落,然後,為我生幾個孩子,看著他們長大,一直一直,相伴到老,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司空傲的眼裡,滿滿的,都是寵溺和溫柔,吻,也逐漸加深,再加深,直到,兩個人都不僅僅只滿足於這一個親吻。
不甘心的蘭傾傾也乾脆張開了嘴巴,趁著司空傲沒有長驅直入的時候,也對著司空傲的唇瓣上咬了一口,很用力,直到見血,口腔里立刻瀰漫了一股腥甜的味道。剛剛要退開,可是,司空傲根本就不給她機會,逐漸加深了這個吻,讓蘭傾傾想推拒想逃跑都不可能,只能被迫的承受著,然後,受到他的牽引,與他共舞。
蘭傾傾囧了,這一段時間,真的是很可憐有木有?澡沒有的洗就不說了,就是想洗個臉漱個口什麼的,都成了問題,所以此刻,她的嘴巴里,估計味道很不好吧?不過話說,這司空傲唇瓣的味道,好像不錯哎,依然是那麼清新乾爽。呃,話說,她在想什麼?伸手,用力的去推司空傲,卻不想,換來他的用力一咬,該死的,真是屬狗的,一定又出血了,嗚嗚,遇到他總是受傷,就是他,都不知道給自己留了多少傷了,就這唇上,都沒少留。
司空傲當然是裝的,可是,這丫頭就不能可愛一些嗎?就不能裝作不知道嗎?這難得的安靜啊。無奈,還是睜開了眼睛,不過,卻沒有立刻起來,而是一個翻身,壓在了蘭傾傾的身上,接著,附身,一個吻落在了蘭傾傾的唇瓣上。
蘭傾傾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下來,動了動身子,腰上一隻大手,讓她的動作被束縛住了,蘭傾傾這才猛然驚覺,這裡躺著的,不是她一個人。「喂,該起來了!」身邊的味道很熟悉,雖然房間很黑,蘭傾傾依然知道,這人是誰。不過,蘭傾傾更加知道,她都已經醒了,這傢伙難道還能繼續睡著?簡直是扯淡。那麼,此刻他不動,就只有一個可能了,裝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