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神奇的小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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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蘭傾傾暗自揣測著,難道,皇城出事了?不然,司空傲的嚴峻,從何而來?
一封信,司空傲看過後,神情不由得變得嚴峻起來。
而送信的人很快就得到了回應,說可以嘗試,同時,也帶來了七皇子傳來的消息。
不過這些,根本就難不倒司空傲,畢竟,依照皇上對他的信任和寵愛,他所說的話,可以不用任何考慮的就全部執行。
蘭傾傾早前畫的圖畫,司空傲已經命人開始打造了,同時,宣傳工作也已經做了出去,當然,這首要的試點,就是皇宮內,只有皇上親自用好了,然後下旨,這一條路才能走的更加長遠。
族長此刻已經起床,似乎是知道些什麼一般,此刻已經站在門外等著他們了,在看到蘭傾傾的一刻,頓時眼裡的神情放鬆了下來,看來,蘭傾傾的失蹤,讓這位族長也很是擔憂,蘭傾傾的心裡,不由得一陣溫暖。
因為這件事情,蘭傾傾對蠱蟲世界是越來越感興趣,恨不得立刻,就可以了解得更多。
蘭傾傾也是這個時候才知道,原來,這蠱蟲世界,千奇百怪,竟然都有可以相當於現代的警犬的功用,竟然可以通過一個人留下的氣味,進行尋找工作。不過,也多虧了那兩隻小東西,這才能讓司空傲那麼迅速的找到她。
蘭傾傾和司空傲去了族長那裡,當然,在走路的過程中,司空傲跟她講了關於那兩隻小蟲子的事情。
換好了衣服的蘭傾傾沒有休息,至於司空傲,蘭傾傾相信,此刻的他,也不想休息,畢竟,後續很多事情還是要處理的,留一個尾巴,可不是好現象,尤其那條尾巴,還有可能會甩起來,像鞭子一樣,給你一鞭子。
衣服很快送來,蘭傾傾也沒有避諱司空傲的在場,反正再親密的事情都已經做過了,而且,看司空傲的模樣,就是你讓他出去,他也不會出去,就擔心一眨眼,她就又消失了。現在的司空傲可是草木皆兵,蘭傾傾也只能隨他了,只要他不再那麼憔悴不安就好。
不過,那些,可就不關她的事情了,她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如何幫助這裡的人脫困,如何將這裡的土地,變廢為寶,如何將那個地下宮殿里的東西,全部搬出去,當然,還有那整治馬奎的辦法,也要儘快的學會,決不能,讓馬奎,繼續禍害下去。
司空風一定沒有想到,有一天,會落得如此結局吧?不對,是應該想到了,只是沒有想到,竟然會如此之快。
蘭傾傾想了想,也頓時想明白了:確實,確實有好戲看了,這人如果都交代在了這西寨之行上,那麼,皇宮中,哪怕有替身,也是遲早曝光的,到時候,怕是只有死路一條了。
「當然是有好戲看了!」司空傲忽然冷冷的笑了。
好吧,確實,不過當時的情況,不是沒有時間去說這些嗎?不過看的出來,司空傲並不在意,或者應該說,因為在意她這個人,所以才不在意了吧?蘭傾傾頓時心裡暖暖的,伸手抱住司空傲。「真沒想到,司空風竟然那麼陰險。不過,這皇子不是沒有允許,不準離開皇城嗎?他們一個兩個都出來了,那皇宮那邊,怎麼辦?」蘭傾傾忽然開口。
司空傲挑眉,「現在才想起來告訴我,你不覺得太晚了?」
蘭傾傾沒有說,也就是她大姨媽報到,才讓自己幸免於難,否則,她都不知道自己會如何了。不過,這古代的人不是很忌諱女人的這個嘛?「喂,我來那個了,你這樣抱著我,不擔心被我晦氣到?」
司空傲嘴角抽搐了一下,隨即將蘭傾傾抱著坐好在他的懷裡,難怪她那麼怕冷。「我馬上讓人準備!」他的女人,還是自己準備比較好。
「沒錯,本妃的大姨媽報到,那個可惡的司空風,竟然連衣服都不給我準備!」蘭傾傾頓時咬牙切齒起來,這如果不是司空傲半夜將她帶回來,無人看到,她都不知道要如何見人了。
司空傲最初不理解蘭傾傾的意思,木訥的看著蘭傾傾的一系列動作,最後,當蘭傾傾轉身,目光隨即定格在了蘭傾傾的某處,那裡,一團已經泛黑的地方,司空傲蹙眉,他很確定,那是血,只是,她受傷了?可是,什麼傷,會傷到了那裡?等等,他在想什麼?難道……
「嘿嘿!」蘭傾傾傻笑兩聲,司空傲的意思她是懂了,可是,抱歉,紅燈時間啊此刻,於是,蘭傾傾掀開了被子,在司空傲錯愕的目光注視下站了起來,接著,扭頭,背對著司空傲,「看到了嗎?」
「你覺得,現在討論那個,有意義嗎?我們現在,是不是應該做點,更有意義的?」司空傲沒有回答蘭傾傾的問題,眸光落在蘭傾傾的身上,沉了沉。
蘭傾傾說完,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司空傲,然後看到司空傲點頭,隨即明白了過來。「快告訴我,那是什麼,怎麼想到用它們的。」蘭傾傾來了興緻,抓著司空傲開口詢問。
兩個小夥伴?;蘭傾傾不知道為什麼,腦子裡立刻就浮現了那兩隻小蟲子,陡然眼睛睜大,不會,真的是吧?「兩隻蟲子?」
「這個就要多虧了兩個小夥伴了!」司空傲神秘的一笑。
蘭傾傾被扶著起來,喝下了這一碗的熱水,終於感覺自己好多了。「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是怎麼找到那裡的呢!」
說著,司空傲走了出去,再回來的時候,手上端了一碗熱水。
「冷?」司空傲看到,立刻將蘭傾傾推著到了床上,然後將被子給她蓋上。「現在好些沒?」見蘭傾傾不說話,依然在顫抖,蹙眉,「等著,我去給你準備一碗熱水!」
蘭傾傾被司空傲帶去的,依然是他們住的那個房舍。一進去,蘭傾傾頓時就渾身哆嗦起來。這一路的狂奔,戴起來的風,還是很強勁的,原本夜裡這邊就很冷,加上蘭傾傾大姨媽報到本身就怕冷,所以,這忽然進到了房舍內,立刻就顫抖了起來。
等司空傲的腳步終於停下,蘭傾傾這才發現,竟然已經到了那個寨子。而此刻,天已經放亮。看來,那裡,離這個寨子的距離,並不遠啊。
不過,可沒有人給她時間思考,司空傲抱著蘭傾傾一路飛掠,很快,就消失在了那個地方。
蘭傾傾滿臉疑惑,什麼時候,這兩個人,這麼和氣了?關係突飛猛進了?有什麼內幕?蘭傾傾看看司空傲,又看了看離開的軒轅聽風,一臉的不解。
而軒轅聽風在看到蘭傾傾的瞬間,眸光暗了暗,隨即恢復正常,「帶著她先走,我來斷後!」話落,飛身離開。
剛剛走出去,蘭傾傾就看到了另一個人,軒轅聽風,不由得有些意外的挑眉。
而到了外面,蘭傾傾才看到,是如何的熱火朝天。看來,司空傲帶了不少人,而司空風,也是不少人在這裡啊。而且,司空風可是說了準備離開的,還好,還好還沒有走,不然司空傲就撲空了。
司空傲嘴角抽搐了一下,內力一吸,那幾枚夜明珠立刻到了他的手中,然後抱著蘭傾傾離開。
「那個,給我帶上!」切,抓了她,總要給點本錢不是。蘭傾傾伸手,指著那散發著柔和光芒的夜明珠,很大,很光亮,一看就是上等貨,不帶著,留給他,不是太便宜他了嗎?
「怎麼了?」司空傲蹙眉。
「等等!」蘭傾傾忽然開口。
「我們先離開,回去告訴你!」說著,抱著蘭傾傾朝著那被他劈開的裂口走去。
「你怎麼找到這裡的?」蘭傾傾在司空傲的懷中,悶悶的開口。
蘭傾傾沒有動,雖然她很難受,不過,他的感覺,她太明白了,在一次次自己受到傷害,遇到危險的時候,他都是這樣。瞧,不過幾天,他就又瘦了,人也憔悴了,原本的高高在上,此刻,卻因為她,變得狼狽。感動,也是需要理由的,就好像蘭傾傾,在每一次的司空傲帶給他的感動后,就在她的心裡,匯聚成了一條河,而這條河,不斷的擴大,蘭傾傾真的擔心,有一天,自己會被自己心裡的這條河,淹死。
「對不起,我來晚了!」司空傲伸手,抓住了蘭傾傾的粉拳,湊在唇邊,輕輕地吻了一下,然後用力,將蘭傾傾擁緊,那力道,彷彿要將她,揉近自己的身體。
「你才傻了!」這人的惡毒嘴巴,一見面就這樣,不過,蘭傾傾在回嘴后,還是反映過來,直接撲進了司空傲的懷中。「你怎麼才來?」帶著點小女人的抱怨和嬌嗔,伸手,在司空傲的懷裡捶了一下他的胸口。
「傻了?」司空傲咧嘴,這麼多天,第一次露出了一個真心的笑容,原本憔悴的俊臉也因為這一笑,頓時明媚了許多。
真的是他,他來了,他來救自己了!蘭傾傾說不激動是假的,狂喜瞬間淹沒了她,讓她忘記了一切,眼裡只有他。
不過,饒是如此,蘭傾傾還是激動了,雖然看不清楚那個人的臉,但是,那個人走路的姿勢,以及他身上特有的味道,都在在的告訴著她,他來了!
外面依然漆黑,而帳篷內卻光亮這,這也就造成了一種來人逆著光走來的感覺,讓人一時,有些看不清他的面貌。
才想著,帳篷已經被人用利器劃破,頓時一陣陣冷風灌入,蘭傾傾忍不住的,就跟著顫抖了一下。
不過,這前面在打鬥,後面也有人,這逃跑,好像有點難度啊。蘭傾傾頓時暗恨,丫的,剛剛怎麼沒有想到從這裡逃跑呢?現在有人來了,還逃跑個屁啊。
再然後,外面又有了打鬥的聲音,不過速度很快,因為聲音很快就消失了,很顯然,一方被消滅了。這麼渣?這是來人還是司空風的人?蘭傾傾的眼珠子轉動著,這個時候,不知道逃跑,可不可以?乘亂逃跑,好像是每一個被抓住的人都最會使用的一招吧?似乎,穿越的女主也都是用的這一招。那她,作為也是穿越的人士,是不是,也可以用這一招來讓自己安全一些?
蘭傾傾選定好武器后,目光隨即落在了那兩隻小蟲子的後面。後面的腳步聲,越來越大,夾雜著一陣陣的風聲,似乎,是有人飛掠而來一般,踩著空氣,自動成風。
蘭傾傾內心一百二十度的大轉彎,各種想法都在腦子裡過了一遍,最後不放心的直接從床上下來,離那裡遠一點,總歸是安全一點。接著,朝著椅子邊走去,目光就落在了那把椅子上。這裡唯一能夠當成武器的,也就這個椅子了,至於床和桌子,太重了,沒等她攻擊別人,自己估計就先趴下了。
蘭傾傾頓時將要出口的話打住,全神貫注的將注意力集中在了某處,同時心中將司空風大罵了一頓又一頓,丫的,怎麼也不給她留點什麼啊,這如果是他的仇人找上門來了,恩,當然,他的仇人也很可能是司空傲,當然,也有可能是司空冷啊,除掉一個弱的,以免多一個競爭對手啊,這如果順帶的,將她也除掉了,那她一定做鬼也不會放過司空風那丫的的。
蘭傾傾其實很想開口問問的,雖然她覺得吧,這她開口了,這兩隻蟲子也聽不懂,可是,還是想開口嘗試一番,畢竟,這蟲子都會笑呢,不是嗎?不過,這邊才準備開口,耳朵卻聽到,外面有人朝著她這裡來了,不是前面的入口,而是後面,就是這兩隻蟲子進來的這個帳篷的背面。
邀功?得意?還有那麼一點的小傲嬌和小自戀?這,這,怎麼感覺,那麼的詭異呢?蘭傾傾努力的睜大了眼睛看著,發現自己好像真的沒有看錯。可是,這小蟲子,它們來邀功?什麼功勞?得意什麼?
說到笑,蘭傾傾頓時又睜大了眼睛,因為那隻蟲子,竟然又朝著她笑了,而且,這一次,竟然可以看的出,笑的時間更久了,好像,還透露著一種什麼信息一般,那信息,怎麼看,怎麼覺得,好像是邀功,又好像是得意呢?
蘭傾傾搖頭,還是那句話,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啊。扭頭的瞬間,蘭傾傾頓時驚秫了!瞧瞧,她看到了什麼?蟲子?從那個小窟窿裡面鑽進來的蟲子,那兩隻,看著很熟悉的小蟲子。呃好吧,這種蟲子,估計都是這個形態的,看哪一隻,都是熟悉的,不過蘭傾傾就是覺得,眼前這兩隻,就是出現過的那兩隻,包括哪個竟然笑了的蟲子。
而現在,她來到這裡,雖然時間不短,恩,至少在她看來,就已經很長很長了,不過,司空傲的人,動作真的有那麼快嗎?蘭傾傾還是有些懷疑,雖然這樣懷疑司空傲如果被他知道了,一定會生氣的,甚至對她做出懲罰,不過此刻,她還是希望他可以出現。
外面的打鬥的聲音越來越大,蘭傾傾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外面真的打起來了?是什麼人呢?猛然,蘭傾傾的眼前一亮,頓時瞌睡蟲全部跑光,人也跟著瞬間精神了起來:難道,是司空傲找來了?蘭傾傾的眼裡快速的染上一抹狂喜,不過,隨即卻壓了下去,就擔心自己最後空歡喜一場。所謂希望越大,承受失望的時候,那種失落,就越加的明顯,所以,還是不要抱有太大的希望吧,畢竟,這裡真的很隱秘,而既然之前司空傲的人沒有找到這麼一條路,那麼,現在,估計也很難找到吧。而且,就算是找到,也一定會花費很多的時間的。
房間內還是光亮十足的,畢竟,在睡覺前,她可沒有將那些夜明珠蒙住,所以,睜開眼睛的瞬間,還是有些不能適應這樣的光亮的。好在夜明珠的光亮是柔和的,這才讓蘭傾傾很快的適應過來。
可是,那股聲音,卻越來越大,到最後,竟然變成了兵器相接的乒乒乓乓的聲音,讓她即使不願意睜開眼睛,也不得不睜開了眼睛,去查看一下,到底是出了什麼情況,可不要到最後,自己成了唄犧牲的對象啊,畢竟,刀劍無眼。
蘭傾傾迷迷糊糊中彷彿聽到了悉悉索索的聲音,不由得蹙眉,因為眼睛實在是睜不開,所以也就懶得去睜開了。
倒在床上,蘭傾傾迷迷糊糊的,又閉上了眼睛。畢竟,大姨媽報到,是很消耗精神的,睡吧,補充體力要緊。
聽到腳步聲走遠,蘭傾傾頓時鬆了一口氣。丫的,虛偽,誰他媽的病了怎麼的為你考慮?考慮你個毛線!暗暗吐槽一番后,蘭傾傾皺眉,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算了,不給就不給,她還真就不相信了,他能一直不給她。
蘭傾傾話里的意思,司空風當然明白了,眼神不由得又暗了暗,「難得傾傾會為本皇子考慮,本皇子當然會好好接受傾傾的心意,既然如此,傾傾就早些休息,明日本皇子再來!」說著,起身,動作快速的將自己穿戴整齊,好在剛剛也沒有脫下太多,然後,又深深的看了蘭傾傾一眼,出了帳篷。
對,繼續留下,然後讓我這一身的你們眼中的污垢,給你帶來厄運,最好直接就讓你升天,這樣就一切都好了,她一定會仰天大笑三聲的。
蘭傾傾心中暗喜,「當然,如果四皇子喜歡留下,那我是沒有意見的,當然,我本人是更希望四皇子可以留下的!」蘭傾傾別有深意的繼續開口。
果然,蘭傾傾的話說了之後,司空風的面部表情跟著怔了一下,雖然很快,卻還是沒有逃過蘭傾傾的火眼金睛。
蘭傾傾的話,刻意說的很重,畢竟,這古代人最忌諱的,就是這個。既然如此,如果不拿來好好的利用一番,都有些對不起這些古代人。蘭傾傾暗自冷哼,她都說到如此地步了,就不相信,這個司空風還能在這裡呆下去。
蘭傾傾頓時被司空風的動作嚇得一個激靈,雖然知道自己此刻特殊情況,想必這些古人也沒有現代的那些人的惡趣味去闖紅燈,不過,就算如此,和這個人同床共枕,還是讓蘭傾傾無法接受。目光在閃躲的時候落在了床上的某處,蘭傾傾頓時眼底波光轉動,「四皇子還是到其他的帳篷睡吧,這裡恐怕不妥,這君子都是要遠離某些不潔之物的,本妃又怎麼能污了四皇子高貴的身軀,又或者,給四皇子帶來什麼厄運呢!」說著,蘭傾傾意有所指的看了看床上的某處已經有些黑了的地方。
本妃?蘭傾傾的用詞再一次的讓司空風的臉色微微變了變,不過在蘭傾傾的目光注視下,還是很快的恢復到了正常的面具臉。「的確,天色很晚了,那本皇子就休息了!」說著,直接脫鞋脫衣上床。
「天色已晚,四皇子還是請回吧,本妃要休息了!」蘭傾傾再一次的將目光落在了司空風的身上,丫的,她一個現代人,她怕什麼,他想丟人,她一定會成全他的。不過,就因為一件衣服就想讓她妥協?他做夢比較快一些,正好現在也是晚上。或者某人就因為是晚上,所以才做夢的?還是趕快離開的好,免得一會兒做到什麼不好的夢,都算到她的頭上。
良久,見蘭傾傾依然沒有任何動作,司空風眼裡的狂暴褪去,一切,又恢復了正常。「看來,傾傾也不是很想要衣服。」
司空風皺眉,這女人難道就不能像其他的女人一樣,溫柔一些,可人一些嗎?難道就不會撒嬌嗎?還是說,這些,她都給了司空傲一個人?想到這種可能,腦海中惡補著蘭傾傾對著司空傲撒嬌賣萌溫柔如水的模樣,司空風心裡的嫉妒之火,又狂烈的燃燒了起來。該死的,為什麼一切都是他的?為什麼?司空風胸口起伏了一下,可是沒有看他的蘭傾傾沒有看到這一點,自然,也就沒有看到司空風那因為狂烈的嫉妒而扭曲的臉。
蘭傾傾冷眼看著司空風,不明白,這丫的是哪裡來的自信,自信她就會主動將自己送上門?這傢伙是不是自戀過頭了?嘴角抽搐了兩下,隨即將目光移開,懶得理他。
「當然可以,不過,總是要給我點補償才是,否則,我為什麼要給你準備?」看到蘭傾傾閃躲,司空風的眼裡隨即閃過一抹深沉,快速的又恢復過來,接著,好整以暇的將身子坐正,一雙晶亮的眼眸,似笑非笑的看著蘭傾傾,意思很明顯,現在他大爺的不主動了,讓她主動。
靠,這人是屬毛毛蟲的嗎?這麼一下子,就又粘了過來?蘭傾傾嚇得急忙向後倒退,「我好難受,你快點給我準備衣服。」
蘭傾傾那咬牙切齒的模樣,換來司空風低低的笑聲。很想他嗎?她那個模樣,倒是很想他去死吧?不過,他是不會如她所願的。「是嗎?那我來看看,傾傾到底有多想我,好不好?」說著,朝著蘭傾傾更加靠近幾分,然後,唇瓣也朝著蘭傾傾靠近。
「我很想你,真的!」蘭傾傾咬牙,丫的,如果不是要用衣服,我會想你去死的。當然,如果沒有衣服,你去死了,那她一樣受用。
司空風挑眉,「就這個事情?真的不是想我了?」
想你,想你去死!蘭傾傾狠狠的想著,不過,嘴裡可沒有說出來,「給我準備一套衣服!」蘭傾傾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衣服,相信他能明白她的意思。
司空風不打算糾結在這個問題上,於是將目光收回,落在蘭傾傾的臉上,「想我了?」問題又拉回到了第一個上面。
夢遊?那又是什麼?司空風疑惑的看著蘭傾傾,跟她接觸的越多,發現她口中的新鮮辭彙越多,他都不懂,不知道,他的好大哥是不是也會有這種感覺。難道,是因為,她都不是在王府長大的原因嗎?這些詞語,都是在外面學來的?
「我夢遊過去的,可以不?」蘭傾傾挑眉,不打算解釋為什麼那裡會有血跡。
「想我了?」司空風朝著蘭傾傾走了過來,一邊走,眼角的餘光這才看到地上某處,已經乾涸了泛著黑色的血跡,隨即皺眉,「你坐到地上了?」
蘭傾傾翻了一個白眼,滿腦子某種蟲子上腦的傢伙,這麼晚了找你,就是那個事情?難道這貨得了老年痴呆症,這麼快就忘記了,她大姨媽報到了?等等,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她找他有事啊。於是,點頭。
蘭傾傾並沒有等太久,司空風就出現了,看到蘭傾傾睜著眼睛坐在床上,挑眉,「這麼晚了,找我?」話語很輕,彷彿還帶著幾分的異樣氣息。
那兩隻小蟲子,此刻蘭傾傾再一次的回想起來,總感覺,那就是探路的,沒錯,就是探路,至於探什麼路,暫時蘭傾傾還不知道,不過,既然是探路,那麼,接下來,就一定會有再續動作的,而她要知道,自然只要耐心的等待就好了。
蘭傾傾甩頭,再一次的將自己摔在了床上,靜靜的等待著。應該是那一覺睡的時間太長,導致她現在了無睡意,於是,睜著眼睛,目光落在了那個小小的窟窿上。
呃,這個,好像,把她自己也算在內了吧?再怎麼說,她現在也是古人一枚了。
小叔子奪嫂子,這如果不是真實經歷,蘭傾傾真的很難想象出來這樣的事情。不過,這在古代,好像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好像在歷史上也出現過,有的甚至有血緣關係的姐妹都會搶奪。古人啊,難怪會作古。
意料之中的,沒人搭理自己,不過蘭傾傾確定,她的話,來人聽到了,而且,也會轉達吧,畢竟,她現在還算是得寵的身份,不是嗎?想想,頓時覺得諷刺,嘴角不由得劃過一抹嘲諷的笑。
蘭傾傾挑眉,「我要見四皇子!」其實她很想直接開口叫司空風的,最後還是沒有叫,畢竟,現在是人在屋檐下啊,還是給人家一點面子吧。
飽餐一頓后,蘭傾傾直接將碗筷放在了桌子上,然後對著外面叫了一聲,立刻就有人走了進來,將碗筷拿起就要離開。
晚餐是一碗蔬菜粥外加兩個雞腿,對此蘭傾傾還是比較滿意的,畢竟,出門在外,尤其此刻,她的身份還是比較尷尬的,那個,說的好聽,是被司空風看重的人,說的不好聽,那就是一個俘虜,有的吃,就已經不錯了,何況,在這裡,蘭傾傾吃的還真是不錯。
恩,雖然如此告訴自己,不過,心裡還是有些難受的,這些人,真他媽的不可愛。說實話,這些人的年齡很多都不大,有的也就是十五六歲的樣子,為什麼每天都板著一張臉呢?這十五六歲,在現代社會,那就是一個娃子啊,大好少年啊,怎麼到了這裡,都老成這樣了?難道是為了不讓人看出他們很幼稚,所以故意板著一張臉打算將人凍死?蘭傾傾呲牙咧嘴后,開始將注意力放在了晚餐上。
蘭傾傾此刻餓了,才懶得去理會其他事情,反正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這些人就這個德行,習慣成自然。
很快,晚餐來了,司空風沒有出現,是一個面無表情的侍衛端進來的,將晚餐放在了帳篷內唯一的桌子上,然後目不斜視的直接走了出去。
蘭傾傾搓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因為衣服還沒有更換,所以自然沒有辦法出去走走,加上現在是夜晚,也卻是沒有什麼可以看的,於是,目的達到了,立刻轉身走了回去。
「請稍等,馬上送晚飯過來!」其中的一個門神雖然話語恭敬,但是卻聲音冰冷,一點溫度都沒有,聽著,在這樣漆黑的夜晚,讓人有種渾身都瑟瑟發抖的感覺。好吧,沒有不搭理她,已經難得了,將就吧。
「我餓了!」蘭傾傾沒有拐彎抹角,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朝著帳篷出口的方向走去,不意外,外面還是有門神存在的,看到她出來,象徵性的點頭,算是打招呼問好了。
帳篷的面積不大,自然的,因為夜明珠的關係,裡面的一切,都一覽無遺,然後,蘭傾傾就看到了那個小小的窟窿,還在,沒有加大,至於縮小,就更加不可能了,而左右看了又看,沒有看出什麼異樣,這才徹底的放心了。
借著光亮,蘭傾傾首先將自己肚子餓了的問題暫時放在了一邊,然後回頭,朝著某處露出窟窿的地方看了過去。
好吧,偷懶,能偷懶就偷懶,其實做鬼差,也是很辛苦的啊!想著,小黑隨即兜頭倒下,閉上了眼睛,然後,那一張臉,真的就什麼都看不出來了,都是黑啊,加上在地府這種黑漆漆的地方,能看到,才有鬼呢。好吧,本身就是鬼。
借著這股光亮,蘭傾傾隨即下床,一連揭開了幾顆包裹夜明珠的黑布,這才讓帳篷內亮如白晝。不得不說,這有錢人就是好,可以用夜明珠照明,這普通的百姓家中,照明都成問題,即使有的家庭有,也是質量最差的煤油燈,不但不光亮,味道還是十分難聞的,加上還會刺激到眼睛,真是無法承受。好在,這一點,蘭傾傾還是比較滿意的,小黑給她安排的家庭,對此,蘭傾傾還是十分感謝的。而此刻在地府中的小黑無端的打了兩個噴嚏,不由得左右張望,隨即腦海中劃過一抹光亮,難道,又出事了?要不要上去看看?思前想後,小黑最後還是決定,這一次就算了,因為他真心沒有什麼強烈的感覺,不像上一次的那般。
肚子再這個時候唱起了空城計,蘭傾傾伸手揉了一下自己的肚子,在黑暗中,摸索了一陣,終於將床頭的一顆被罩住了的夜明珠掀開,讓帳篷內有了一絲的光亮。
身上十分難受,可是,沒有熱水,想洗澡真的是困難極了,這一刻,蘭傾傾十分想念那個其實她一點都不想沾惹的皇宮,畢竟,那裡不會讓她渾身這麼難受的,總是有熱水可以洗澡的。
這一覺蘭傾傾睡的很久,等她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完全的黑了下來。肚子已經好多了,雖然還微微的有些難受,不過卻在可以承受的範圍內。畢竟,來大姨媽這種事情,任何人都不會很舒服的,這一點,蘭傾傾還是十分清楚的。
算了,正好睏意來襲,先睡了再說。於是,蘭傾傾就穿著自己那一身髒兮兮的衣裙躺在了那同樣沾了臟污的床上,拉過被子蓋上,閉上了眼睛。
處理了之後,蘭傾傾又囧了,這裡沒有衣服啊,她身上的衣服,還能穿嗎?這讓她如何出門?都怪她忘記了交代司空風一起準備了。
這荒郊野外的,想洗澡,就不可能了,所以,就只能忍耐著了。將司空風帶來的現代的小翅膀,其實古代的這個,唉,算了,真心無語了,不過有這麼兩個,也總比沒有好吧?勉強用吧。而且,在這荒山野嶺中,司空風能夠弄到這麼兩個,其實更加的不容易吧。她還要什麼自行車呢。
不過此刻,很顯然,不是思考這些的時候,她的下面,可是血流成河了啊!蘭傾傾豎起了耳朵仔細的聽了一下,沒有感覺到異樣,這才開始處理自己。
蘭傾傾看著司空風的背影,嘴角咧開了一抹弧度。這古代可是男尊女卑的社會,在他們眼裡,女人生孩子,來大姨媽,可是十分沾染不得的,會帶來晦氣。而司空風能做到這些,其實也算難得了,不是嗎?
司空風看了看蘭傾傾手中的東西,隨即快速的離開。
蘭傾傾看著如此羞澀的司空風,其實很想逗弄一番的,不過想到這個人可不是司空傲或者司空卓,最後果斷放棄。接過司空風送過來的薑糖水,然後試了一下溫度后,喝了下去。果然,喝了后,身體暖和了,好多了,接著,就是那個東東的問題了。「你出去!」
司空風很快到了她的面前,因為注意力在手上的東西和蘭傾傾的身上,所以,暫時還沒有發現地上的那一灘怪異出現的血跡。「來,薑糖水,還有這個!」說著,將手中的東西朝前送了送,臉上卻更加的紅了。目光卻是連看都不敢看向蘭傾傾,彷彿蘭傾傾頃刻間,變成了毒蛇猛獸一般,甚至,比毒蛇猛獸還要恐怖。
這邊才剛剛將視線轉移,那邊就立刻聽到了腳步聲傳來。蘭傾傾扭頭朝著帳篷口看了過去,沒有意外的看到了司空風走了進來,同時手上拿了一些東西,再看他的臉色,微微的紅了一些。想必,做這些事情,也是開天闢地頭一遭吧,說起來,她也算是幸運了,不是嗎?堂堂皇子給她做這些事情!蘭傾傾有些驕傲有些自豪的想著。
囧,拖著這樣一個身體,她竟然還到處留下痕迹,難道她以為,她是孫悟空嗎?還到處留下到此一游的奇觀?蘭傾傾的臉,微微的有些赧然,目光看向那一灘刺目的紅色上,隨即彆扭的躲開視線。
既然想明白了,那自然蘭傾傾不會繼續虧待自己的坐在地上,急忙起身,又朝著床上走了過去,坐下。然後,在床上坐定后,目光落在了地上的某處,那裡,一片鮮紅的血跡。
可是,蘭傾傾尋找了一圈后,還是沒有找到合適的可以封住那個小窟窿的東西。總不能讓她將被子撕扯一塊布條堵住吧?而且那樣,似乎也沒有什麼效果,現在怎麼辦?難道等著拿兩隻小蟲子搬一堆的救兵來嗎?蘭傾傾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腦海中開始回想著剛剛這兩隻小蟲出現的時候的場景。最後,猛然發現一個問題,那兩隻小蟲,好像對她,沒有惡意?沒有嗎?真的嗎?蘭傾傾再一次的仔細回想了一遍,發現,好像是真的。可是,沒有惡意,那它們是什麼意思呢?饒是聰明如蘭傾傾,也不知道那兩隻小蟲子到底是什麼來路,到底要做什麼。不過,只要確定對自己沒有害處,那她就放心了。
不過蘭傾傾此刻可顧不得那麼許多,她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如何將這個小窟窿堵上。該死的,這裡什麼都沒有,她拿什麼來封住這個小窟窿?蘭傾傾四處查看著,尋找著,希望可以找到可以利用的工具。這如果是在現代,那該有多好,隨便弄點什麼透明膠啊之類的,就可以封住了。可是,這裡是萬惡的古代,還是蟲子橫行的時代,真心不是一般的坑人啊。
蘭傾傾被嚇得顧不得自己的肚子以及屁屁的流血,急忙從床上爬了下來,快速的朝著那個窟窿走了過去,當然,走路的姿勢有些怪異。
在確定,那兩隻小東西離開后,蘭傾傾這才悄悄的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沒有任何動作。等等,這不會是來探路的吧?留一個窟窿在,難道是打算去搬兵過來,打算將她現在住的這個帳篷填滿?不要吧。
不知道是不是她們聽到了蘭傾傾的心聲,總之,在看到蘭傾傾后,笑了,然後,又從它們進來的那個小窟窿,爬了出去,不過,在走之前,竟然還回頭,看了蘭傾傾一眼,那一眼,看的蘭傾傾更是渾身毛骨悚然,脊背越發的發涼。
蘭傾傾不由得在床上向後移動了一下自己的屁屁,然後,目光帶著警惕的看著那兩隻小東西,內心不斷的祈禱著,千萬不要過來,千萬不要過來啊。更同時祈禱著,它們對自己是善意的沒有任何傷害的。
丫的,這個世界,是不是太玄幻,太詭異了?怎麼蟲子,還會有這麼真實的表情?很詭異,很恐怖有木有?而且,那個蟲子,它笑了,是什麼意思?是看到它很高興的意思嗎?因為不確定這兩隻蟲子的來意,蘭傾傾不敢過分靠近,就擔心此刻沒有藥物傍身的自己,被什麼給盯上,那就完蛋了。想想被蠱蟲控制,然後操縱著她做一些自己不想做,卻不得不做的事情,蘭傾傾頓時心裡一陣的后怕。因為害怕,蘭傾傾的脊背開始陣陣的泛起涼意,同時身上竟然又開始出汗,這種一冷一熱的感覺,真心不好受。
蘭傾傾頓時驚愕的睜大了眼睛。她,不會是看錯了吧?那蟲子,在笑?使勁的揉了一下自己的眼睛,蘭傾傾不信邪的又看了過去,擔心自己看錯了,蘭傾傾的眼睛都直了,一瞬不瞬的盯著那兩隻蟲子。然後,果斷的印證了自己的想法。那兩隻蟲子,真的在笑。
她看到了什麼?兩隻類似於甲殼蟲一般的蟲子,將帳篷撕裂了一個小小的窟窿,然後從那個窟窿裡面爬了進來,接著,抬起那相對於它們的身體來說,過於大的眼睛,落在了蘭傾傾的身上,然後,那幾乎看不到的嘴巴,好像動了一下。真的好像動了一下。
蘭傾傾疑惑的目光朝著那聲音的來源處望去,這一看,頓時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