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死神玖
池田銘很想高歌一句:苦逼的人生不需要解釋。
你說不就是一個考試么!明明只是升到四回生這種很普通的事情,為什麼總隊長要來!
場上的氣氛很冷凝,除卻景淵和池田銘外,還有其他要升到四回生的學生,大部分都是貴族,但也有一小部分平民。每個人的表情都各不相同,大部分是敬畏的,畢竟山本總隊長光從氣勢上來說,還是很有威嚴的。
而景淵,從臉上卻看不出什麼表情,也沒人知道他到底是緊張還是氣定神閑。
其實總隊長只是聽說景淵凝集了斬魄刀打算把他提前挖入十三番做苦力而已→當然明面上的說法是要看看現在學生的學習情況。
沒錯,景淵終於把鏡花水月拿出來了,畢竟作為一個活潑過頭的刀魂,鏡花水月已經憋得快要崩潰掉。所以景淵想了想,還是在一個恰當的時候宣布他得到了斬魄刀。
「大家都是未來靜靈庭的棟樑之才。」山本總隊長的語速緩慢而平穩,帶著幾分莫名的震懾感:「希望大家今後仍舊為了成為一個優秀的死神而努力!BaLaBaLaBaLaBaLa……」
底下的人有熱血沸騰的,有摩拳擦掌的,更有甚者像是池田銘,彷彿現在就要捲起袖子上戰場。而景淵表示他毫無壓力。
雖然山本總隊長說得挺有感染力,可是和從前上學的時候校長老師講話相比,真是……
弱、爆、了!
總隊長還在上面用著飽含著情感的語氣繼續忽悠著尸魂界這些新鮮出爐的准死神們為護庭十三番效力,底下的貴族子弟們雖然天天勾心鬥角心思深重,但他們從某種程度上還是很單純的,畢竟他們從小受到的教育便是成為死神,然後在十三番佔有一席之地。
所以山本總隊長的講話倒是讓他們一個個熱血沸騰,恨不能現在就加入護庭十三番。而景淵卻在這個時候華麗麗的走神了————
話說,天上淺羽已經躲他好久了。
他回去看過天上淺羽,前兩次還能見到人,只不過從前總是一臉關心望著他的那個人,卻一直不肯多和他說幾句話。再後來,居酒屋更是換了人住,天上淺羽早就不知去向。
景淵問過京樂春水,可是京樂也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景淵覺得他很煩。
找也找不到,感受靈壓也感受不到,消息也打探不到。
天上淺羽前後的態度變化太快,明明前幾天還在對他關心備至,可後來就變成了無視,甚至最後來個不告而別!要說這裡沒什麼貓膩,打死他都不相信!
「藍染君。」
「藍染君?」
耳邊傳來池田銘有些糾結的聲音,景淵發現山本總隊長在盯著他看。
「藍染惣右介。」
坐在主位上的山本總隊長看似無比高深莫測:「據說你拿到了自己的斬魄刀。」
「是。」景淵向前一步,恭敬行禮:「我的斬魄刀名叫鏡花水月,屬流水系。」
「很好。」山本總隊長繼續高深莫測:「既然你已經找到自己的斬魄刀,那可以給我們展示一下始解么?」
景淵很想說他求之不得。
現場這麼多人,催眠一下要省多少事啊!
於是解放了,於是提前畢業了,於是卯之花姐姐把他拎到十一番隊了。
池田銘在他身後一臉『我被拋棄了我好傷心我好難過你怎麼捨得我一個人』的糾結表情,景淵決定選擇性的無視他。
卯之花姐姐笑得一臉無害:「歡迎加入十一番隊,藍染隊員。」
「請多指教。」他很恭敬地行禮,畢竟現在卯之花姐姐武力值爆表外加腹黑無敵,他還是小心點好。看著現在這位偽大和撫子笑成這個樣子,他覺得有些脊背發涼。
「情緒還不夠內斂喲~」卯之花隊長一身聖母光環,笑得讓人起一身雞皮疙瘩:「是我沒教好么?」
「也許是我沒學好。」景淵隨意從卯之花烈的桌子上拿出茶杯茶壺給自己泡了杯茶:「請你多多費心了。」
「你一點都不可愛。」
卯之花姐姐儀態萬千地款款離去,只留給景淵一個白色的背影。
「茶不錯。」景淵盯著卯之花烈的背影,然後淺酌了一口杯中的茶,面無表情地點頭。
***
番隊的生活比他想象中的無趣,雖然平時可以砍虛,可是空閑時間也太多了點,所以卯之花姐姐很熱衷於逗弄景淵。
比如說倆人繼續對砍,比如說偶爾卯之花隊長和景淵切磋一下醫療鬼道,比如說卯之花烈開始教景淵如何隱藏情緒————雖然這點,向來直來直往的景淵學得有夠慢。
京樂春水和浮竹自然是進了一番幫助山本總隊長,而護庭十三番的平民隊員也慢慢多了起來。
而景淵的鼻樑上也架上了一副老土的眼鏡————據說是卯之花烈實在沒辦法讓這貨變得腹黑一點,所以退而求其次求助於外物。
眼鏡是個好東西,可以遮住景淵想遮住的東西,雖然仍舊是一臉冷硬,可周身的氣質仍舊被這副眼鏡給改得有些溫和。
於是景淵的關注者便多了起來,畢竟一個長相不錯實力挺強氣質也夠好的單身男人總是會受到少女青睞的。
而卯之花烈卻一臉不贊同地看向景淵,語氣中頗有幾分惋惜的味道:「看起來,顯得老了點。」
景淵表示他不予評價。
端坐在靜室之內,景淵沉下心來。
「鏡花水月。」他輕輕開口:「有淺羽的消息么?」
「怎麼?」鏡花水月神色有些疲憊:「擔心?」
「當然。」景淵閉眼,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又恢復了往日的冷靜:「淺羽他的隱藏能力很強,如果他故意躲著我,也許我真的找不到。」
「不過……」他眼中流光閃過:「我最不缺的,就是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