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入死局

第十章 入死局

距羅菲斯到達安定城半個月後的一天。定安城外五里,翠屏山上,北風亭上。神風教宗風鳴正在和維菲爾國的首相林-摩多剛剛開始了一盤棋。時不時,有人走到了亭子里,報告一些什麼,風鳴和林聽過,有時置之不理,有時就分咐兩句。風鳴持白兵先進了兩個格,林卻不冒進,持黑兵走了一個格。

莊嚴而又沉靜的皇宮,厚重的門緊緊的關著,彷彿把世界分開了兩部分。而皇宮中的承澤殿上,大部分的臣子都跪在那裡,最前面的是副相嵐-渥特,而武將之首北望公波-羅-博格卻不在這裡。承澤殿的門緊閉著,光透不過門窗的縷花多遠就被黑暗吞失了。大殿上除了大臣們粗重的喘息聲和顫抖的身體發出的瑟瑟聲外就是從四周傳來的武士巡邏的聲音,偶而有一道光亮從角落裡一閃而過,武士的刀竟然是出了鞘的。

一騎精騎從皇宮的大門延著中軸線寬闊的宮道一直跑進來,穿過內皇城,凡是有阻攔的人上去就是一鞭子抽到在地。很快,騎士就到了後宮,翻下馬。聽著從後宮傳來的哀鳴聲,騎士皺了皺眉頭,腳步卻沒有停下來。吱呀呀,騎士推開了清夢軒的宮門,一道晨陽隨著騎士照了過來。一地暗褐色的鮮血,幾具散落在地上的屍體,驚慌,恐懼,絕望的表情混雜在失去了生命的人的臉上。然而,在驚慌,恐懼,絕望的當中,還有一張猙獰的面孔。血絲布滿了白色的眼仁,金色的頭髮上沾染著點點滴滴干褐了的血跡。右手握著一把鑲著寶石的,漂亮的劍,只是血遮去了它所有的光輝。左手支撐著自己的低垂的額頭,不知道在想著什麼。騎士跑了進來,跪了下來,說道:「三皇子,我們的手下慢了一步,北望公爵府已經變了一府空宅。北望公他看來是早有準備了。怕是禁軍很快就要包圍皇宮了。請三皇子定奪。」

三皇子奇格緩緩的抬起了頭看著騎士,用冰冷的聲音說道:「是啊,都早有準備啊。小太監說父皇他從進入清夢閣就再也沒出來,還和王妃好是糾纏了一晚。然後,就讓我一大早就撲了一個空。不過,不要緊,所有欺騙的人都已經被我送去了地獄。森,傳我的令,現在招集所有人手,一定要衝出城去,一定要和風鳴大人會合。如果,父皇已經和羅波那個老鬼在一起那禁軍怕是落在他們手裡了。我不能在這裡等死。」

森沉聲應道:「是,屬下,這就卻依命行事。」

片刻,所有奇格的死士都會集在清夢軒前。多格一看著這些死士,一下子站了起來,沖著陽光惡狠狠的揮出了一劍。血紅色的光芒在天空一閃,耀的所有人都滿眼泛紅。奇格沖著屬下喊道:「做為主人,當初我給予各位的許諾。現在,我終於實現了。國王已經被我殺死了,現在國家已經是我的了。各位是我的功臣,去搶吧,你所有能搶到財富都是我賜予的。所有阻攔的人都殺掉好了。哈哈哈。」

興奮的,冒著殺氣的死士瘋狂的沖了出去。

奇格看著那些人都走掉了,呸了一口,罵到:「媽的,一幫白痴,有他們在城裡亂來,夠羅波那個老鬼頭痛一陣子的了。我才好趁亂逃出去。風鳴不是說他有後手的嗎?」

一邊的森眼神一寒,找了兩位民服匆匆的換上。

城外普通之極的馬車上,坐著兩個人。一位華服皇冠,一位則是元帥服,手持帥杖。老國王看著自己的元帥,苦笑道:「竟然是小三,他想坐這個皇位還真是夠隱忍的。我和你一點都沒有發現。」

老元帥羅波卻沒有笑,說道:「陛下,就憑著三皇子又怎麼可能有實力控制得了這麼大的局面呢。很顯然,事變發生前就有人實行了宵禁,大臣也被莫名的管制了起來,一夜整個首都陷入了癱瘓。要不是我們早有準備,怕是難逃毒手啊。」

老國王皺著眉說道:「難道真的是風神教在背後搞鬼?如果,真的是這樣,只要羅菲斯利用禁軍平息了叛亂。風神教難道還真能煽動群眾不成?」

「平民的力量是有限的,只要老國王你沒事,我們就是正義的一方。就沒有任何理由安撫不了。不過現在,定安已經陷入極度的慌亂當中了。風神教的後手到底在那裡,我也猜不到,只希望羅菲斯能壓得住局面。」

羅菲斯騎在馬上,看著定安四處不斷發生的火光,不斷的分派著禁軍圍剿四散的奇格的餘黨。看起來羅菲斯顯得沉著冷靜,其中羅菲斯卻是心如火煎。羅菲斯深深相信,只到此時風神教都沒有採取任何動作,怕是還有陰謀沒有浮出水面。如果,不能儘快的平息奇格所引發的騷亂,對國運打擊這大是無可估量的。怕是一些謠言,一些煽動,就能在民眾間釀出大祝。」

羅菲斯雖然沉浸在擔憂中,卻也沒有什麼好辦法,只能見招出招了。被動,羅菲斯深深的恨著這麼感覺,可是又無能為力。

奇格穿著一件髒兮兮的平民服,為了掩飾真面目,臉上也擦了幾把煤灰。風鳴和林-摩多興趣昂然的看著這個喪家犬。風鳴顯然很快就失去了興趣而依舊凝視著棋盤。林-摩多笑道:「王子陛下,你怎麼跑到這來了,還是一幅喪家犬的樣子。」

「你們還在這裡坐的住啊。難道沒有把情況傳遞給你們嗎?風鳴你的魔法師隊伍呢?林,我知道你還有外藩的軍隊,還不快讓他們來勤王還等什麼?」奇格咆哮著。

「喲,喲,三皇子急了嗎?因為老本都蝕沒了,上這裡找救兵了嗎?態度要客氣啊,難道不知道這裡都是你的長輩嗎?」林-摩多一臉壞笑的看著奇格。

「你說什麼?你們是我的臣子,你們都說過會儘力扶助我,孝忠於我嗎?」三皇子慌亂的看著他們。

「可是,你是怎麼對待你的臣子的呢?像城中的那些人一樣嗎?放棄他們?像你這樣的人根本沒資格得到別人的效忠。當然,我們最開始也只要利用你而已。現在一切都要結束了。所以,你可以走了,繼續你的皇帝夢還是怎麼樣。都隨你了。」林-摩多冷冷的看著奇格。

奇格聽得驚呆了。而一直站在奇格身後的森卻拔出佩劍刺入了奇格的胸內。奇格一手按住自己的傷口,不能置信的看著森。森冷冷的說道:「對不起,那些犧牲的人同樣也是我的手下。你不在乎自己的手下。我卻要為他們討回個公道,奇格你下地獄吧。」

奇格在悲傷與不甘中結束了生命。風神教的人很快去把死屍處理好。

「唉,現在的廢物還真是多啊。風鳴,我們的棋見到這裡,你的棋子兵可是少了很多了。怎麼樣?下面你想怎麼下啊?」林-摩多笑眯眯的看著風鳴。

風鳴打了個呵欠,說道:「刻棄的都棄了,棋盤上也顯得一團亂,何不用車來個快刀斬亂麻。」

第二天清晨的到來,卻是羅菲斯一直都在期盼的,肅清了餘黨。羅菲斯直接在城門樓擺上桌子吃早餐。憑直覺,羅菲斯知道一定會有事情發生。如果再不快點把飯吃完的話,一會說不定會沒胃口的。就在這個時候,城外傳來一陣子馬蹄聲。羅菲斯叼著饅頭就站了起來,看到遠處飆起一溜灰塵。羅菲斯拿下嘴裡的饅頭,大喝聲:「備戰!!」說完又開始大口大口吃起饅頭。

遠方的騎兵團來的很快,但隊形散亂,而且,馬的衝勁不足。顯然是經過長途跋涉才到這裡的。做為一支敵人的伏兵怎麼會事先不準備好體力呢?羅菲斯越想越奇怪,軍團離的近了,羅菲斯一看差點沒暈倒,這不是自已國家的軍隊嗎?鎧甲上綉著綠紋暴風雪,說明是帝國的南疆軍團。怎麼大老遠的跑到這裡來了呢?

羅菲斯沖著下面大叫到:「是南部軍團的那位兄弟?怎麼擅離職守擅自回京呢?」

只聽下面領頭的一聲大吼:「我X,怎麼是你的啊?羅菲斯。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我是那文,你的老同學。我得到消息,京中發生政變,我是特意從安西關回來勤王的。趕了二天二夜,一路上收縮兵力,帶了一萬多人不知道夠不夠?快放我進城。」

羅菲斯聽到那文的話,一聲哀嚎。一萬多人,整個南部占區被抽調一空,好一個調虎離山之計。看來,真正的大麻煩來了。一面放那文進程,一面叫人通知老國王等人到新達去。

羅菲斯站在城牆上看著烏雲一堆堆的隨風從南邊飄來,那氣勢像是要壓垮整坐城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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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天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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