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六章 歲月之毒,即將到來的百家爭鳴
蒼天之力給予了陳九極大自信,無盡的威能足以毀滅一切阻攔之物。
這次陳九失算了。
確實是失算了,只見那混合了巫子血液與眉間霧氣的血液,居然無視陳九的法則之力,瞬間與陳九拳頭相觸,融入體內。
「砰」。
巫子再次爆碎,成為了血霧。
下一刻,只見巫子復活,仰天狂笑:「哈哈哈,陳九,小爺不陪你玩了」。
陳九面色鐵青的看著巫子駕馭遁光而去,周身的開始出現虛幻的波動,幾個呼吸的時間,已經出現了褶皺。
「這是時間之力」陳九手中時光長河閃現,不斷對體內的那滴血液進行壓制,煉化。
三十息過後,陳九眉宇間多了一縷縷白髮,變成中年模樣。
「此乃我巫族上古秘術,時間之祖巫留下來的歲月之毒,不管是誰,除了禁忌大能,都要蒼老而死,任你蓋代天驕,也不過是黃土一柸」巫子卻又突然間自虛空中鑽了出來。
「歲月之毒」陳九看也不看眼前的巫子,喃喃自語。
「哼,先前打本座打的爽了吧,如今報應不爽,且看本座如何炮製你」巫子露出幸災樂禍之色,似乎並不覺得自己落井下石有什麼可恥之處。
「時光長河」陳九周身出現一條百丈長,十丈寬的大河。
大河濤濤,眾生沉浮,沒有起源,沒有終點,那巫子距離陳九不過三十丈遠,瞬間就被時光長河洗刷個正著。
一息千年。
巫子飛退,祭出了生死薄這個天道神器,藉助輪迴之力抵抗住了時光之力。方才逃離出時空迷河。
在時光長河中,千萬不要亂動,否則就會迷失在無盡時空,成為一堆枯骨。
「時間之力」巫子驚駭的道,千年壽命對於巫族來說,並不算什麼。但也足夠心疼的。
陳九冷冷一哼,運轉法力開始壓制體內的劇毒。
「時空逆轉」陳九咬住牙齒道。
歲月之毒,顧名思義,就是與時光有關的毒藥,陳九萬千法則能夠破碎一切,但是卻無法破碎時間,是以那歲月之毒順利的就穿過陳九拳頭上的法則之力,進入體內。
時間長河對抗時空之毒,也不曉得有幾分效果。
都說陰溝裡翻船。大意失荊州,不過如此吧。
時光長河倒轉,不斷磨滅歲月之毒的力量,隨著時光的倒流,陳九開始逐漸恢復年輕,肌膚重新恢復光澤。
那邊,巫子見機不妙,看到陳九要破解自己的底牌。徹底的逃跑了。
第一次假裝逃跑不過是躲在一邊看看陳九是否真的中了歲月之毒,以免被陳九咋呼住。丟了自己小命。
待見到陳九真的中了歲月之毒之後,方才大膽的跳出來,準備看看陳九如何被歲月之毒給折磨死的。
天見可憐,巫子心中那個狂笑啊,終於將這個大殺星給禍害死了。
可惜了,得意之色沒有持續幾個呼吸。先是被人家給出其不意削去千年壽命,要不是有生死薄,非要被活活困死在時光長河中不可。
眼見著陳九逐漸恢復青春,化解了歲月之毒,巫子心慌了。被這殺星化解毒藥,還不要將自家徹底了結在這裡,雖然說自己大地不死身尚可以復活,但死去活來的滋味誰願意承受啊。
巫子逃走沒過多久,陳九額頭冒起一陣陣青煙,一股黑氣自其眉心中逼出,湮滅在時空長河之中。
緩緩睜開眼睛,露出心有餘悸之色:「果真還是小瞧了諸天群雄,要不是有時光長河,自己還真就交代在這裡了」。
陳九沒有動,繼續盤坐在哪裡打坐。
歲月之毒雖然祛除,但暗傷一時半刻沒辦法恢復,濃郁的先天靈氣緩緩流出,滋潤著陳九身軀,洗鍊五臟六腑。
外界此時是亂成一團,生死薄與判官筆出世的消息牽動著諸天眾位大能的心神。
生死薄記錄著什麼?有什麼意義,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知道。
誰願意自己頭頂上多一個天王老子,管著自己的壽命,掌控自己的生死啊。
是以生死薄一出世,就在大千世界內掀起了滔天巨量,全民話題:「尋找巫子,搶奪生死薄」。
那邊陳乾回到皇宮之後,怒氣勃發,摔碎了不知道多少個花瓶之後,終於在易妃的安撫下平靜了下來。
易妃雙手抱著陳乾的腰,臉側貼在其胸前:「陛下何事發如此大的火氣?」。
陳乾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儒家欺人太甚,那王明陽更是不將朕放在眼中,居然忤逆犯上,對朕產生殺心,你叫朕如何能夠平心靜氣」。
易妃眼睛閃過一道精光,嬌滴滴的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那王明陽膽敢如此,真是活膩味了,陛下有人族氣運真龍相助,何不將其打殺了了事」。
陳乾搖搖頭:「王明陽尚差一步證就聖心,不死不滅,想要打殺他沒那麼容易」。
「陛下」易妃抬起頭。
「嗯?」陳乾低下頭,看著易妃的腦袋。
「陛下想要打殺那王明陽也說難也難,說易也容易」易妃手指在陳乾胸前畫著圈圈。
「愛妃有何辦法能為朕出一口惡氣,若要是能為朕除去這心頭大患,朕自然重重有賞」陳乾精神一震。
「陛下,王明陽乃是儒家的聖人,終究還是脫離不了儒家二字,這天下王朝如何變遷,毀滅新生,對於他們儒家來說,影響不大」易妃說著,露出一個狐媚笑容:「想要殺死王明陽,就要斷去王明陽的根基,斬掉儒家」。
陳乾恍然大悟,大喜道:「正是,朕奈何不得王明陽,還奈何不得這普通士子嗎?,傳令禁衛統領,大肆興造文字獄,朕要將儒家的勢力連根拔起」。
人皇一動,人道氣勢自然發生相應的感應,那本來與人道氣運緊緊貼在一切的儒家起氣居然在緩緩分離,天下有識之士頓時就明白這是發生了什麼,於是大喜過望,方外之人大肆慶賀,一旦儒家被排擠出朝堂,其餘雜家就要趁機崛起之機,這可是大氣運,大蛋糕啊,又一次百家爭鳴不可避免。
太上教,李明遠頭戴發冠,皺著眉頭看向虛空,手指掐算不停,良久才停下來,緩緩的道:「陳乾這是在玩火**,王明陽走錯了一步棋,儒家完了」。
禹州城,王明陽正拿著一本書籍慢慢翻看,在其身後,李儒露出焦慮之色,一會撓撓頭,一會動彈一下衣衫。
「李儒,何事如此心神不寧?」王明陽溫聲道。
「老師,那人皇分明是對著我儒家來的,老師怎麼還如此淡定,再這樣下去,我儒家就完了」李儒噼里啪啦的道。
王明陽動作一僵,隨後慢慢柔和下來,微微一嘆:「不這樣還能怎樣?難不成要我去上京找人皇理論不成」。
「這,,,」李儒啞口無言。
「我儒家勢力根深蒂厚,何懼王朝,大不了大家一拍兩散,這天下重新恢復亂局,我儒家又是再次擇新主之機」李儒眼中一抹名叫野心的火焰開始燃燒。
王明陽將手中的書放下,仰頭望天:「另擇新主?呵呵,如今太子年幼,不到登臨大典之機,周圍更有各路藩王虎視眈眈,整個中域都在藩王的把持下,這天下就算是在亂,也終究還在陳家手中」。
說到這裡,王明陽露出一抹譏諷:「陳寰果真是算無遺策,我已經大致察覺到他的棋路,只可惜已經晚了,當年就不應該讓陳乾登基,陳乾並不是一個理想的君主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