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四章 平天王獻寶
「沒事,就是臣妾突然間遍體發寒,不曉得怎麼了」易妃身子往陳乾的懷中縮了縮,似乎在尋找一絲安全感,那柔弱的樣子,分外惹人愛憐。○
果真,見到易妃瑟瑟發抖,像是小綿羊的模樣,陳乾心中大生愛憐,將其摟在懷中,輕輕撫慰。
樂央境,陳九手指微微一動,略一掐算,然後閉上眼睛道:「三日之後,剛剛好」。
暮春之初,天氣變暖,春回大地,整個天地間似乎多了一抹綠色,一絲生機。
惠風和暢之日,劉箬坐著車架,帶著宮中婢女,向著城外行去。
劉箬雖然被陳乾廢了皇后之位,但並未打入冷宮,這出入皇城的自由還是有的,袞洲劉家乃是大族,這點面子陳乾還是要給的。
一對馬車悄無聲息的進入人流,並不引人注目。
馬車中,一雙深邃的眸子看著大街上的車水龍馬,一對眼睛好似川水,透漏著一絲絲迷離,看著令人心醉。
被陳乾廢了皇后之位,劉箬看起來並沒有受到多少打擊,這天下終究是她兒子的,等待太子登基,她的地位,無盡榮耀據都會一瞬間恢復,甚至於更勝往昔。
剛剛走出城門不遠處,就見一皂袍道者,頭上梳著一個散人髮鬢,寶相莊嚴,仙氣繚繞,做歌曰:
「生來天地無姓名,坐觀諸天博性命」。
「曾經獨戰天皇帝,乾坤之中流威名」。
「前面那道士,修要在哪裡誇下海口,癩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氣,你速速讓開路。若要是惹得我家主人不高興,就送你去見西天佛祖」侍衛趕著馬車,但是前面的路被這道士給擋住,不得不勒住烈馬,對著那道士大罵道。
這宮中的侍衛素來飛揚跋扈,天大地大。老子最大,見到陳九一個方仙道修士,忍不住喝罵,心中起了鄙夷之心。
那道士三十多歲年紀,肌膚紅潤,步履輕鬆,聞言也不惱怒,只是對著馬車道:「貧道前日心血來潮,夜觀天象。發現有鳳來儀,特意再次候駕」。
馬車中的劉箬心中一動,不待那侍衛開口,紅唇微啟:「不知到道長所謂何求?」。
「貧道有一寶,只贈有緣人,娘娘與我這寶物有緣,貧道特意來此奉上寶物」道士恭敬一禮。
那侍衛見到自家主人開口,不敢多言。只是一雙虎目瞪著那道士。
「既然是道長寶物,本宮道士不好奪人所好。這寶物就免了吧,道長自家留著,只是給我等讓出道路就好」劉箬語音輕柔。
道士苦笑:「這寶物涉及到天下安危,大周氣運,貧道不敢私自留下,還請娘娘收下」。
「你這道士好生的無禮。我大內皇宮什麼寶物沒有,豈會稀罕你這勞什子寶物,不要丟人現眼,速速讓開道路,不然小爺刀下無情」。
「休得無禮」劉箬坐在馬車中。聽到事關天下安危之時,心中一動,中域乃是諸天萬界中心,自古以來多有能人異士,遊戲紅塵大能人物,或有機緣可以一見,當得遇大機緣。
車簾微微一動,一身白色宮裝的劉箬面帶冷傲之色走出來,看著對面的笑嘻嘻的道士,心中湧起一陣熟悉之感。
「不知道長有何寶物?」劉箬緩聲道。
道士一笑,慢慢伸出左手,一道金黃色光華閃過,一個小巧的鈴鐺出現在手中。
說來奇怪,這鈴鐺上雕刻著鳥獸蟲魚,山川星河,卻唯獨少了一個鍾錘。
寶光之氣被道士收攝於周身十丈之內,笑吟吟的看著劉箬:「這寶物有降妖除魔之功,可以鎮壓妖邪,貧道日觀天象,發現大內皇宮居然有妖氣竊取我人族造化,此寶可助娘娘一臂之力」。
聽聞道士此言,劉箬心中一動,身邊的侍女上前將鈴鐺接過來,遞到其手中。
「這寶物倒是不凡,不知道長可否賜下法訣?」劉箬面色依舊傲嬌。
「此乃異寶,無須娘娘催動,只需要娘娘將此物懸挂於寢宮之內,此物自然會震懾一切邪魔」。
「既然如此,那本宮謝過道長好意」劉箬一番手掌,將鈴鐺攥了起來。
道士摸摸鬍鬚,點點頭,露出滿意之色:「既然如此,貧道完成任務,告辭了」。
說完之後,只見一道青煙飄過,道士身形消散於虛空。
看著那失去蹤跡的空地,劉箬若有所思,翻身鑽入馬車,那侍衛輕輕一拍馬匹,馬車向著遠處行去。
不遠處,一陣青煙閃爍,陳九出現在原地,看著劉箬馬車逐漸消失,方才輕輕呼了一口氣:「成敗在此一舉,我大周的氣數如何,就要看這次的了,凡事可再一再二,不可再三再四,本王第一次獻出寶劍,被那妖精躲過一劫,這是第二次,這次要是不成,只能等候天時了」。
說到這裡,陳九輕輕一嘆:「真沒想到,居然讓那妖孽成了氣候,奪取大周氣運,集聚命格,本王現在也不好直接出手,不然必會被天地龍氣反噬」。
禁忌面對人族氣運依舊只有被鎮壓的命運,更何況是陳九,安敢直接出手。
其實當年陳九發覺到人道龍氣中有妖氣潛伏之時,如果果斷出手,定然叫妖孽無處遁形,但當年陳九位卑,修為又不夠,對付妖怪自然是有心無力。
你要是說陳九為何不直接散布謠言說當今皇后是妖怪?。
拜託,人道龍氣破滅萬法,這話說出去誰信啊,人道之力壓諸天,統治中域無數載,人皇更是心比天高,自然不會相信有異族能夠免疫人族的氣運之力。
現在陳九有了能力,地位夠了,但那妖孽卻也成了氣候,尾大不掉,陳九也不好直接出手,人道氣運可不是玩笑話。
「且看天意如何」說完之後,陳九跨越虛空,消散在天際。
皇宮中,皇后坐在陳乾身邊,在陳乾的身前跪著當今大周丞相高俅。
「外面形勢如何了?」陳乾低沉著嗓子道。
高俅額頭沁出一滴滴冷汗,面色慘白,小心翼翼道:「陛下,自古以來都是天地有序,陰陽調和,這國之大寶從未有女人登臨,女人屬陰,陰陽同在,卻猶若日月當空,不但不能調和陰陽,反而會使天地大亂,,,,」。
「朕沒讓你說這些沒用的廢話」陳乾不耐煩道。
高俅心中叫苦,這外面的形勢如何還用說嗎?。
自然是翻了天啊。
這女子執掌朝政,自上古以來前所未有啊,這是國家大亂的徵兆,這可不是好由頭。
仔細的斟酌了一下語氣,高俅才低聲道:「陛下神威甚濃,滿朝文武當著陛下的面,自然不敢反對,即便是有一肚子的不滿,也不敢與陛下您唱反調,但是這私下嘛,,,」。
說到這裡,高俅就不打算說下去了,大家都是聰明人,難聽的話沒必要非得說出來,弄的大家面上都不好看。
「說」陳乾冷冷的一個字聽的高俅一個機靈,慌忙以頭觸地:「陛下,臣最該萬死,您就饒了奴才這條狗命吧,臣實在是不敢說啊」。
易妃狐媚的眼睛閃過一抹冷光,隨後看向陳乾:「陛下,高丞相這般作態,必然是一些不好的話,還是不要說的好,免得污了陛下的耳朵,臣妾心中也不高興」。
有易妃求情,陳乾才不緊不慢的哼了一聲,對著高俅道:「起來吧」。
「謝陛下,謝娘娘」高俅慌忙站起身。
「密切監視那些個大臣,給朕盯緊了,別讓他們玩出什麼幺蛾子」陳乾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高俅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