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唱歌

運動會那會兒，以林雨亭暈倒，大家手忙腳亂的。找校醫，送醫院。總之，林雨亭出名了。

本來，其實這事沒什麼大不了，林雨亭剛剛跑完三千米，拿了年級第2，又接著跑接力，暈倒也是正常。只是在林雨亭的心中，他可是進過體校，怎麼可以被弱雞他們用榴槤糖給熏倒。他們一定的故意的。

於是，在運動會後，林雨亭他們和項晴幾個更老死不相往來。

雖然小摩擦不斷，但總歸還是相安無事的到了學期末。這個學期末前的元旦晚會。

十六七歲，這個年紀剛好是愛表現，愛衝動的年紀。學校要舉行元旦晚會，各個班級，年段早在一個月前就開始準備。

項晴上一世倒是有參加，但是這一次因為和林雨亭幾個積極分子結怨排除在外而無緣。

曹曉東問：『你聲樂不是不錯嗎，怎麼不參加？「

「這不是看你孤單，陪你。」項晴手肘撐著桌子，用這種半調戲的話語挑戰曹曉東的忍耐極限。

「切，我看是不是又是被林雨亭排斥。」坐在前桌的奶媽轉過來說道。

「一群毛孩子，不跟他們一般見識。」項晴有些排斥在曹曉東面前說起這些。總歸是不開心的。

之後他們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其實這幾個月來，曹曉東不是不知道項晴的處境，但是項晴卻好像沒事人一樣，。。如果換做曹曉東，曹曉東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做到像項晴這樣。

到了晚上，上了qq，曹曉東百年難得上了qq發消息給項晴。

「在嗎？」

「你知道我在等你嗎？」（自動回復）看到這句，曹曉東抽起眉頭，自動回復怎麼是設置這句

「在，你沒玩遊戲？」

「沒玩，在寫作業，有些無聊。」

「你知道我在等你嗎？」（自動回復）汗，怎麼還是這句。

「把自動回復關了吧。」

「你知道我在等你嗎？」（自動回復）

「哦，關了。特別吧。懂嗎？」

「？，什麼意思？」

」沒什麼，什麼事，說吧，你不是會無聊到想和我聊天的人。「

呃，被揭穿了，曹曉東沒有任何的不好意思，反正隔著電腦。平時他們很少說話，主要曹曉東覺得他們之間的氣氛怪怪的。在這個時候，同性戀是不普遍的，攻受這個詞並不象十年後那麼正常。十年後，人人都已經知道，同性戀是在國外可以結婚的，但是在曹曉東和項晴這個時間，他們連早戀都是不允許的。

」你唱歌很好聽，為什麼不參加元旦晚會？「曹曉東在一次語音聊天中，無意中聽到項晴的哼唱，一直又不好意思再叫項晴唱歌。

」你想聽？「「你想聽，拿我單獨唱給你聽。」

曹曉東看著屏幕里的文字，心跳不明的加快。。

「好，但是你不參加很可惜。」

「有什麼可惜的，招蜂引蝶，我只唱給我喜歡的人聽。」

好吧，曹曉東完敗，他的心裡再咆哮：我是男的我是男的，但是他還是沒有說來。

只是默默的打開語音。

一陣悠揚清澈的琴聲，穿過網路，透過音響，伴隨著項晴變聲期獨特的聲線，縈繞曹曉東的耳際，牢牢的抓住他的心弦，似說情話，又似低喃。曹曉東沉迷了，他不知道怎麼處理這樣的悸動，聽完后，匆匆告別。

他在害怕，害怕這樣的感情，害怕他的心思被項晴發現。但他還是忍不住偷偷的錄下項晴的聲音。

另一邊，項晴特意把電腦搬到琴房裡，看到曹曉東的頭像灰暗下去，他自己也在想，是不是把曹曉東逼太緊了，畢竟人家十幾歲，「畜生啊。。。」項晴自己給自己的評價。

這段時間，項晴的父母已經沒有經常回家，他知道，他們分開的期限就快來了，上一世，因為父母離婚，項晴萎靡叛逆了許久，更是宣布出櫃，把原先搖搖欲墜的家，分離了。之後又遠走他鄉，不顧一直撫養他的年邁奶奶，至死都沒有在回家。

這一世，項晴想改變那樣的結局。在這幾個月，一方面在父母面前裝的很是乖巧懂事，一方面悄悄的存了筆錢。他知道，他現在所在的城市，將很快發展起來。雖然當時的一些所謂的風聲，專家，新聞，一直都在說房價很快下降，但是他知道他所在的城市房價一直只高不低。至少在他死前，都是這樣的。還有1年，他就滿18歲，現在又是家裡特殊情況，父母雖然小心翼翼，但是他早就知道，所以他的也在把小算盤打的啪啪響。

當晚，他就和奶奶說了自己的想法，表示自己想買房，但是因為自己沒有到法定年紀，所以買在奶奶的名義底下，又不願意讓父母知道。

項晴奶奶也是明白人，雖然不知道自己的小孫子為什麼這麼做，但是，買房就是好事。當小孫子把存的錢給奶奶的時候，她真是嚇了一跳，但非常的欣慰。趁著周末，和項晴去了地產中介看了幾個新盤。然後憑著項晴的小外掛，定了一個89平米的小房，首付才7萬多。當然，項晴的錢遠遠不夠，但是奶奶堅持。原先項晴只是想看下房市，可是奶奶一聽項晴有心思，急火火的就給定了，一方面鼓勵，一方面不能打擊孩子的上取心。項晴無法，只能受著，將來好好孝順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