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回 調皮女生
韓露晴朝著四處眺望了一番,抬手指了指圖書館后的白龜湖泊說道:「我們去那吧,那兒應該很好玩的。」我點頭附和道:「也好,環湖走走,散散心挺不錯的。」她說道:「那我們走吧!」我朝她笑了笑,站了起來,與她並肩向著圖書館後面走去。學校在一個小山坡上,白龜湖就在圖書館的後面不遠處,是全市的最低點,因此從這兒到湖畔邊需要下一道漫長的緩坡才能抵達。
有一條學校已修了大半條好路,也有一條是經過學生的踩踏而成的曲折的羊腸小道,我們來到了圖書館的後面后,不知該選擇哪一條。按理選擇大道好走些,不過走羊腸小道會更別具一番情致的。她朝著兩條路望了望,先指著左邊的大道,后又指了指右邊的小道,說道:「我們走哪一條?」我想了片刻,不予做決定,說道:「還是你選吧!」她把兩條路又再次觀摩了一番,搖頭道:「大道自然好,可小道看來也不錯。」小道走起來應該頗費些力氣,她說的「也不錯」自然不是指「方便」,而是走小道更能怡情的意思。
我才她是想著走走小道,曲折坎坷的小道走在上面能帶給自己刺激感而令自己心情愉悅,我扭頭問道:「你怕顛嗎?小道碎石多,有些不好走。」她笑道:「沒關係,我沒事的。」我順承她的意思道:「那我們就走小道吧!」她躍躍欲試,滿心歡喜,大闊步的走了過去,我只好加快腳步緊跟其後。
小道過窄,四處又雜草叢生,許多往年枯萎的草叢聳立在周圍,堅硬的枝條隨時可能扎到人的柔軟的腿部,再高些的就能刺到小手了。小碎石滿地都是,走在上邊除了多了一份刺激而帶來的興奮感外,自然而然的無形中潛藏著一些危險。我怕她一不小心而跌倒在地,緊跟在她的身後護著她,密切的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她真的很歡快,像只活潑可愛的小野兔般一會兒蹦跳縱躍,一會兒跑跑停停的。不知道她哪兒來的諾大的興奮感,跑得快了,把我甩遠了就會回過頭來對我嘻嘻哈哈的說說笑笑的催促著。她興奮,我自然也會興奮喜悅,心中充滿了激情,澎湃高亢,有種衝動,真想陪著她一直這麼走下去,天荒地老,海枯石爛,忠貞不渝,永恆不變!
跑的太歡快了,她終於還是不小心的被一塊大石頭絆到了,差點摔倒在地,我及時的扶住了她。我驚了一下,她也下的早已花容失色,臉蛋黯淡無光。我問道:「怎麼樣?崴著腳了嗎?」她搖了下頭道:「還好吧!絆了一下,只是感覺到有些疼而已,應該無事的。」我朝著四周眺望了一下,看到了一塊平地,那周圍有些亂石堆,我說道:「去那,先歇歇腳,然後看看能不能走路了。」她道了聲好,試著邁出了腳步,幸喜沒多大的傷害,不過疼痛還一時無法徹底消除而已,她咬著紅撲撲的嘴唇,在我的攙扶下跌跌撞撞的挪了過去。
走到了那兒后,韓露晴安然的坐在了石頭上,我蹲了下來,仔細的觀察著她受傷的左腳:「現在覺得怎樣了?還疼嗎?」她回道:「好多了,不怎的疼了。」我放了心,安慰她道:「要不脫下鞋子看看,揉揉一下受傷處會好的快些。」她搖了搖頭道:「不必了,我好多了。」她抬起頭來看著我,小臉蛋紅彤彤的像個紅透了的小蘋果,好不艷麗。我說道:「那先歇歇吧,好了再走。」她點了點頭,用右手隔著鞋子慢慢的揉搓著受傷的地方。
此時的她看上去最可愛不過了,性情溫良了許多,看上去讓人心生許多的憐憫。我靠著她坐了下來,關切的望著她。她今天的著裝打扮依舊那麼倩姿多彩,一雙李寧的新鞋,白色為主,紅底頰邊,下身穿著白凈纖膩的薄褲,上身是天藍綴著鮮亮牡丹花邊的圖案的薄大褂,扣子在跑熱后已完全敞開來,裡面是水紅波紋的秋衣。頭髮蓬鬆散落著,柔順光亮,身上散發著淡淡的處女的清香,再加上如雪勝鹽的嬌嫩水潤的肌膚,更顯得明媚動人了。一時間看得迷了,我竟忘記了自己來幹什麼的了。她忽然向我說道:「好了,可以了。」我聽到她的聲音,這才回過神來,關切的問道:「還疼嗎?真的可以走了嗎?」她微笑著說道:「應該可以了,感覺已不疼了。」
我先站了起來,隨後攙著她站了起來,她試著走了走,看那樣子是真的好了。我說道:「可別走的太快了,前邊有個更陡峭的小坡,更需要小心點才是。」她嘻嘻一笑道:「沒事的,以前也沒少爬山坡,都習慣了,這樣的小山不值一提。」雖然這般說,她卻以不敢再如先前那般活潑浮脫了,只是收緊了腳步緊伴著我慢慢地朝著坡下行走。我害怕她再失足跌倒,反而跟的她更近了,但忘記了自己,一時不小心,自己也差點跌倒,手指被雜草叢上的刺尖扎破了,隱隱作痛。
她急忙慌張的問我:「怎麼樣了?」我搖頭道:「沒事,破了一點皮而已。」他見我狼狽的吮吸著冒血的指頭,反而忍不住嘻嘻哈哈的大笑起來。我知道她笑什麼,我也能感覺到自己此刻的摸樣是多麼的窘迫而不堪入目,但我卻不怪她,反而心裡有些美滋滋的,嘿嘿一笑,假裝無所謂道:「怎麼?你笑什麼?大家是半斤八兩,都受了傷。」她笑得更歡:「沒什麼,沒笑什麼呀!」我把眼盯著她看,她扭轉身歡快的朝坡下走去了。
不知該如何形容眼前的女孩,只覺得她「靜如處子,動若脫兔」的調皮性情總是如落日下的浮雲遊霞一樣光彩艷麗,引人痴絕。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刻都很開心,說不出的愉悅感,又有說不完的話語,但有時卻不知該這麼說。不過,能有她作伴,哪怕是彼此靜默以對,也是最美好,沒開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