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回 嫁與幸福
夜涼如水,靜風拂心。我聽著他們幸福的歌唱,這凡世囂擾紛亂,卻為何不能打動我內心的孤寂呢?感覺自己像是一葉扁舟,隨風飄搖蕩曳,被狂濤怒卷,被巨浪吞噬,淹沒於浩淼水煙之中。我還來不及狂呼吶喊,卻彷彿已斷送了我一世牽絆。我被眼前冷寂的夜與世隔絕,周圍一切歡騰都與自己無絲毫的牽連。我獨自默然坐著,靜靜的等待著,期盼著,無盡的猶豫是致命的缺陷。
掛在脖子上的「小浣熊水晶」項鏈一直閃爍著耀眼明亮的光芒,如霓虹斑斕炫麗,在夜空中異常的強烈,格外的引人注目。我很怕它熄滅了,彷彿它閃爍著的就是我無盡的希望,它的熄滅就代表著我的希望破滅。它閃啊閃著,伴隨著我孤冷的心一直執倔強著,那般冰涼,那般凄清,和月光一樣柔和的色彩,美麗而寒冷,溫和不能散發出一絲溫暖來呢?
月光愀然傾瀉,不是滿月,宛如女孩精緻的眉黛,在人世間扮演著很孤傲的角色,無人願欣賞它,它也對世人的冷清不屑一顧。我覺得自己就像那個彎彎的月牙一般遙遙掛在了星辰之間,無人憐憫,更無人懂得他的心,他卻在此刻忽然發出了渴望的光芒。我望著夜幕中的人世間,用他人的歡快來慰藉著自己與世隔絕般寂寥的心境,這是一種怎樣的心境,似乎躲藏在寒夢之中,想清醒,卻過於耽迷沉醉而早已無法自拔了。
隱然之間彷彿聽到了一首自己非常喜愛的歌曲,從紛雜喧囂的吵鬧中我仔細地將它辨別出,好像是一群女孩子唱的。我摒神凝氣的仔細聆聽,無法確認是不是她們唱的。不過從我來到這兒到現在,時間已不知不覺得過去了大半個小時了,現在的時辰也已經將近八點了,也許她們已吃好飯了也不可知?那聲音甜美柔和的唱道:「……一起長大的約定,那樣清晰,打過勾的我相信,說好要一起旅行,是你如今,唯一堅持的任性……」歌音婉婉轉轉之間略帶著一絲羞澀不純的感覺,但是聽起來依舊很動聽。
這一絲的瑕疵絲毫掩蓋不了她們悅耳動聽的女音。我靜靜地陶醉,心碎於這首《蒲公英的約定》之中,不知不覺間跟著她們一起唱道:「……在走廊上罰站打手心,我們卻注意窗外的蜻蜓,我去到那裡你都跟很近,很多的夢在等待著進行……」一起跟著節拍哼唱到**,而後又漸至尾聲。我知道我的歌音不好,唱不出周杰倫的天籟神韻來,但我卻很滿足了,滿足於這首美麗的歌曲中,像是與她一起默契守護著這一生一世的「蒲公英的約定」,無論她這朵美麗純潔的「蒲公英」飛向何方?會在何處安身,我已註定要默默尾隨其後,生死相依,不離不棄。
彷彿如夢幻般的色彩,披著美麗的嫁紗,我要帶你走向未來,步入天堂,嫁給幸福。嫁給幸福吧!就如同汪國真那首美麗的小詩,做個幸福的孩子。我還清晰的記得那首祝福詩語里寫了些什麼,它寫道:「有一個未來的目標/總能讓我們歡欣鼓舞/就像飛向火光的灰蛾/甘願做烈焰的俘虜/擺動著的是你不停的腳步/飛旋著的是你美麗的流蘇/在一往情深的日子裡/誰能說得清/什麼是甜/什麼是苦/只知道/確定了就義無反顧/要輸就輸給追求/要嫁舊家給幸福。」嗨!你可準備好了嗎?我只願今生今世,帶著你,嫁給幸福。
我徘徊在華燈璀璨的夜晚,這兒是鬧區,有著小酒館,ktv以及一些破舊的小旅店,裡面總是鬧哄哄的,而我所在的外面卻是冷清清的。一首**的《初戀女生》唱響起來:「認識你好多天,我天天思念,雖然你只是胖了那麼一點點,你那所有的快樂,和天真笑臉,時時刻刻停留在我腦海裡面……」我越聽越興奮了,彷彿感受到自己與她站在一起對唱,相互看著彼此心照不宣,那種感覺真的很美好,令我愉悅暢快。一首接著一首美麗動聽的歌曲從ktv里傳來,有好多都是我耳熟能詳的,如《我想牽著你的手》,「vae他有一些煩惱,反正現在的年輕人,都有許多煩惱,那麼多要思考,那麼多要尋找,誘惑太多,不堅定要犯錯了……」
還有《素顏》,「又是一個安靜的晚上,一個人窩在搖椅里乘涼,我承認這樣真的很安詳,和樓下老爺爺一樣……」還有《情侶裝》、《如果當時》與《為何不可》等,這些都是許嵩最動聽的一部分流行歌曲,其他的還有徐良的《客官不可以》、《321對不起》、《和平分手》,梁靜茹的《滿滿都是愛》、《寧夏》以及單色凌的《我想我不夠好》、《最依賴的溫柔》、《危險走紅》、《分不清的憂傷》、《考試什麼的都去死吧》、《小歲月太著急》與《超級奧特》,還有一首我熟悉的《夜空中最亮的星》等歌曲紛至沓來,這些歌曲都是我喜愛的或者說聽過的,還有一些我說不出歌名來的,不知道這些歌曲中有沒有她們唱的,但可以從中確定出一些歌曲肯定不是她們唱的,因為我在那些歌聲中清晰的辨別出了男音來,我知道她們沒有請任何一位男生。
又徘徊了大半個小時的時間,夜已深沉,臨近夜晚九點時分,我想她們用不多長時間也許就該出來了。我的心情舒暢了許多,聽了許多優美的歌曲,讓我緊繃的心弦徹底放輕鬆了,我已不再感到孤寂,不再有任何的悲苦,我的心境全然豁然開朗,亦覺得今晚的夜色已不如幾十分鐘之前那般冷清凄涼。慢慢的,我開始懂得如何欣賞這夜色的孤冷之美,她像個冷美人縹緲飛翔在我的四周,需要你用心去體會她的精靈,去捕捉她冷冽而沁人心脾的饕餮美艷。
我想我該離去了,她是幸福的,我覺得我能夠感受到她的幸福喜悅之感,只要是她幸福,我就無所求了,一些事情不欲再挑破,有時候,兩人之間保持著若即若離的狀態,也是一種培養幸福的藝術,我欣賞這種有時令自己撕心裂肺的孤獨中帶著強烈的渴望的美感,它讓我懂得什麼是默默關注與真情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