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暴風雨的前夕

第二章 暴風雨的前夕

在那件荒唐的事情發生后沈壁童就連請了三天的假,一是為了把身子給養好,二是為了讓自己好好的消化姚浩軒丟給自己的重磅炸彈,無論她怎麼想也想不到姚浩軒他心中究竟在想些什麼,更猜不到為何那麼優秀的他會突然跟自己說那樣的話,這究竟是天意還是另有目的她也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她只想保持著現在這種情況就好。

……

三日後,音樂大學。

沈壁童拖著病殃殃的身子來到學校,昨天晚上一夜都沒有合眼,滿腦子都是那天姚浩軒抱著自己的情景,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子慢慢走著路,剛剛走進校門口便被一大群的小太妹你推我擠的推出門口,跌坐在濕潤的地板上,沈壁童有些生氣的對著她們吼道:「你們為什麼要推我?」

「喲,土雞還知道來脾氣啦,嘖嘖,被王子殿下抱了一下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嗎?沈壁童啊沈壁童,你個壁花配不上我們的王子,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一群大三的女生把沈壁圍在中間,扯著她的衣服和頭髮諷刺道,而為首的是一個高挑的女生,她居高臨下的看著沈壁童,輕蔑的笑道:「你只配跪在地上哭泣,你就是一隻臭蟲,別以為王子殿下喜歡你你就可以麻雀變鳳凰了,我告訴你別痴心妄想了,識相的就給我滾開!」

「你根本就配不上他,你就是個垃圾,只配在地上哭!」

「你不配,懂嗎?你不配!」

「如果你真的喜歡姚浩軒就別拖累他,趕緊識趣的滾吧,離開他的身邊!」

「人要有自知之明!」

「垃圾,你不配!」

「……」

聽著那麼語言的解剖,沈壁童咬著唇瓣倔強的不讓眼淚落下,我不可以柔弱,我要堅強,我不可以哭。

「哈哈哈哈,月楠姐,她被你嚇的說不出話來了,還全身發抖呢,哈哈哈哈,要不我們給她上一堂『愛的教育』課!」站在月楠身旁的一個非主流女生扯著沈壁童的頭髮冷笑道。

「哎喲喂,哪裡還要那麼麻煩啊,直接扒了她的衣服把她扔在大街上不就ok啦,這樣姚浩軒他也就不會再喜歡她了,說不定還會感謝月楠姐你呢!」眾人起鬨道。

「這倒是一個不錯的決定!」月楠低頭對著沈壁童壞笑著,那目光就像是盯著自己的獵物一般。

「不要……求求你們不要!」沈壁童嚇的冷汗狂出,她雖然不起眼,平凡,但她也有自己的尊嚴和底線啊!你們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難道連喜歡一個人的權利都沒有嗎?

「真可惜啊小學妹,學姐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見你出糗的樣子了,你們都給我好好的照顧一下我們的學妹啊!」月楠捂嘴輕笑著,眼底是冰冷的厭惡。

「嘿嘿嘿,小學妹我們走吧!」一大群的小太妹抓住沈壁童的手臂和衣服,將她強行推到學校廢棄的第五音樂教室,而等待她的是無盡的折磨與侮辱……

學校禮堂內。

「喂,南宮夕顏,真沒有想到你會對自己的妹妹出手呢!」月楠高傲的抬起頭看著舞台上靜靜舞蹈的女生,眼底是濃濃的不屑與鄙夷。

「呵呵,我什麼承認她是我的妹妹了!」女生停下舞動的身軀,絕美的臉頰上掛著動人心弦的甜美微笑,定睛一看,才發現她就是上次站在玉蘭樹后的那個女生。

看見南宮夕顏她的笑容連同為女生的她都忍不住心動起來,慌忙的低下頭,月楠故作鎮定的道:「借刀殺人,南宮夕顏你這招可真狠!」

「呵呵,月楠學姐啊,你認為你有資格說我狠心嗎?如果我把你的那些事情抖出去你還會站在這裡嗎?」語氣中帶著威脅的味道,南宮夕顏踩著輕快的步子走到月楠的面前甜甜的笑著,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滑過她的臉頰,最後停留在她的唇瓣上,「你只要幫我教訓一下沈壁童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你不必擔心!」

「唔……」月楠發覺自己竟然沒有反駁她的勇氣,身子也變得僵硬起來,一把拍開南宮夕顏上下遊動的手指,月楠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推開她,道:「如果你敢把我的秘密說出去我保證你會得不到想要的東西!」

「呵呵,不勞您的費心,學妹我自然會懂得珍惜的!」南宮夕顏雙手環胸笑嘻嘻的道,可謂最毒婦人心,南宮夕顏她稱之為「蛇蠍美人」也不為為過。

「哼!」月楠冷哼一聲,然後匆匆的離開了,南宮夕顏這筆賬我記下了,你祈禱不要讓我抓到你的把柄吧!

「呵,沈壁童,現在你所承受的不過只是暴風雨的前夕罷了!」南宮夕顏臉上的微笑漸漸的變得冰冷,這世上最好的東西都是我的,誰也別想和我搶,就算我得不到我也要毀了它!心中邪惡的念頭瘋狂湧出,正如她所言,這,只是暴風雨的前夕罷了。

……

第五音樂教室。

「砰——」

那些小太妹用力將把沈壁童甩在地板上,原本空曠的教室隨著她們的湧入而變得有些擁擠起來。

「你該不會真的以為姚浩軒他喜歡上你了吧,別做夢了,他不過就是換一下口味罷了!」

「你就是垃圾中的垃圾,你有什麼資本可以讓他愛你,你算什麼東西,人要有自知之明!」

「垃圾,廢物!」

「你不配站在他的身邊,不配,懂嗎?你不配!」

「沈壁童你個垃圾只配在地上哭著給我們舔鞋,你有資格愛他嗎?沒有,你什麼都沒有!」

「沈壁童你要怪不要怪我們,就怪你自己太過於痴心妄想了,你還真的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啊!哈哈哈!」

一個比較衝動的非主流女生捂著肚子大笑著,然後一腳踹在沈壁童的小腹上,抽出綁在腰上的皮帶狠狠的鞭打著癱在地上不能動彈的沈壁童,而她身邊的同伴竟沒有勸阻她近乎瘋狂的動作,反而紛紛的伸出腳往沈壁童的身上踹去,沈壁童她已經連喊痛的力氣都沒有,絕望的看著她們臉上帶著快感的表情,心中一陣悲涼,為什麼,為什麼,老天,你告訴我,為什麼我連喜歡一個人的權利都要被剝奪,告訴我為什麼要這樣無情的對我……

十分鐘后……

「七姐,現在怎麼辦,這丫頭昏死過去了,我們打了打了罵也罵了,月楠她只說了讓我們教訓她卻沒有告訴我們之後怎麼辦,那是要扒她衣服拍照還是扔到大街上?」一個染著紫色頭髮的小太妹霸氣的道,彷彿自己現在做的事情是理所當然。

「嘿嘿嘿嘿,我覺得扒了衣服然後再扔到大街上遊街比較刺激!」另一個女生激動的道。

被稱為七姐的那個女生站在角落裡點起一根煙,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昏死過去的沈壁童眼底閃過不易察覺的憐憫之意,倒吸了一口涼氣,沈壁童你可不要怪我狠心,我們也只是負責做事罷了,想要報仇就去找你的姐姐吧,她才是幕後主使,走到她的身旁,七姐她掐滅了煙頭,冷冷的道:「拿瓶水來!」

「吶,七姐,給你水,我還加了一點料下去了!」一個頭髮染的跟調料盤一樣的女生遞給七姐一瓶淺紅色的水,臉上的表情跟吃了興奮劑一樣興奮。

「哼……」

七姐輕哼一聲,毫不留情的把那一瓶辣椒水倒在了沈壁童的身上。

「啊啊啊!」

沈壁童疼的滿地打滾,辣椒水濺到了眼睛里引起揪心的痛,誰也沒有想到沈壁童她的反應會如此之大,而那個調料盤女生更是嚇了一大跳,咳出一灘污血,疼,撕心裂肺的疼,這就是代價嗎,這就是喜歡一個人的代價嗎?我不甘我不甘,上天啊,你帶走了我最親愛的媽媽,帶走了我在這個世上唯一的依賴,你已經讓我一無所有了,為何到現在連我喜歡一個人都要被狠狠的傷害,難道我連喜歡一個人的權利都要被剝奪嗎?

「滴滴滴!」

七姐的手機信息鈴聲響了起來,打開手機看了一眼那只有寥寥幾個字的信息,看完之後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南宮夕顏稱你為蛇蠍美人再好不過了,竟然對自己的妹妹都可以做到這般地步,看了一眼被辣椒水燙的慘叫連連的沈壁童不禁同情起她來。

生不如死。

這是南宮夕顏對七姐下的最後命令,生不如死,這是要她一輩子都活在陰影之中嗎?

「嘶——」

衣服破碎的聲音。

「走吧!」無視掉南宮夕顏的命令,七姐低聲命令道。

「嘿嘿嘿,差不多了,我們走吧!」月楠的小跟班們看見沈壁童被這般凌辱心中一陣快意,拉著手哼著歌愉快的離開了,彷彿眼前所發生的事情都不關自己的事一般。

「……」

「嘿嘿,七姐你看,我的照相技術不賴吧,看,每一個表情是多麼的生動啊,哈哈哈哈!」一個小矮子女生拿著手機擠到七姐的面前,對著她邪惡的笑道。

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已經疼的暈死過去的沈壁童,七姐搖了搖頭,冷聲道:「我們走吧!」

「七姐最無趣,哼!」小矮子女生冷冷的哼了一聲,但又不敢違抗她的命令,只好離開。

暈死過去的沈壁童就這樣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身上被撕裂的衣服虛掩住那些重要的地方,那群小太妹帶著微笑哼著歌離開了第五音樂教室,留下沈壁童一人躺在那裡。

……

一直到了傍晚五點時姚浩軒才從別人的口中知道沈壁童被別人帶走了,聽到這個消息他立馬趕來了,看見躺在地上暈死的沈壁童時連陳宇拓這個經常在血雨腥風裡走過來的都忍不住叫了一聲,對一個根本沒有任何反抗能力的她用這種惡毒的手段,那些女生真是慘無人道令人髮指啊!

「嘭——」

第五音樂教室的門被狠狠的撞開了。

姚浩軒衝過去一把抱起她,虛掩在沈壁童身上的碎布掉落在地板上,露出那少女潔白的肌膚,在她的肚子上,背上,手臂和大腿上都帶著青紅相交的鞭痕與腳印,臉上還未消去的巴掌印和已經幹掉的血絲看的姚浩軒觸目驚心,連忙脫下自己身上的外套,蓋在沈壁童的身上,拳頭握的嘎吱作響,冷冷的道:「我要她們付出雙倍的代價!」

「靠,老子這輩子還沒有見過這樣的女人!」陳宇拓更是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拿出手機快速的在鍵盤上摁出一連串的號碼,對著電話那頭的人冰冷的命令道:「給你們一個小時,tmd把月楠那女人的同夥給我抓來,敢在老子的地盤上打人不給她們點顏色瞧瞧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是,老大,我們現在就行動!」聽見陳宇拓這般的生氣的語氣他的那些小弟絲毫不敢怠慢,連滾帶爬的去通知其他的兄弟了。

姚浩軒摸了摸沈壁童的額頭,燙的要命,低頭咒罵一聲然後抱起她跑出教室,該死的,你們這些混蛋都給我祈禱自己的不會在醫院裡過下半輩子吧!

跑到校門口,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後車座上,然後用最快的速度往市中心最好的醫院開去,期間還闖了好幾次的紅燈,不過對於現在正在生氣的姚浩軒來說他根本不在乎,目光死死的盯著前方,冷冷的吐了一句話:「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

……

人民中心醫院。

抱著沈壁童跑進醫院裡,顧不上休息一把拉住一名年長的醫生手腕道:「醫生你快來看看她怎麼樣了?」

「來人啊,快把這名傷者推到搶救室去!」醫生看了一眼姚浩軒懷裡的沈壁童,臉上的表情瞬間變的嚴肅起來,幾名護士小姐匆匆忙忙的跑過來從他的懷裡接過沈壁童,用移動病床把她推進搶救室。

姚浩軒坐在門口的椅子上,雙腿彎曲,兩隻手抓著頭髮,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了,雪白的牆壁上那刺眼的紅燈還亮著,醫院裡的消毒水氣味壓的他喘不過氣來,無力的坐在椅子上,指尖帶來的冰冷的觸感讓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心中在默默祈禱著,沈壁童你千萬不能有事啊,我不希望你因為我而受傷!

大約三十分鐘后搶救室的門終於打開了,聽見開門的聲音姚浩軒有些激動的一把抓住醫生的手臂問道:「醫生醫生她現在怎麼樣?」

主治醫生扯下口罩,帶著責怪和憤怒的語氣道:「你這個男朋友是怎麼當的啊,怎麼能讓這麼瘦弱的女孩受這種傷,她被生生的踢斷了五根肋骨,全身上下還有著參差不齊的傷痕,尤其是她的背,肌膚模糊不清,沒有一塊是完整的,在昏迷之後還受了風導致高燒不下,真搞不懂現在的年輕人就是那麼的不負責任,如果她是我的女兒我是絕對不會讓她受這種慘無人道的毒打的!」

姚浩軒聽見他說沈壁童被生生踢斷五根肋骨時他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了,帥氣的五官瞬間變得陰寒起來,紫色的眼眸中透著冰冷的殺意,雙拳握的「咯咯」作響,咬牙切齒的道:「我要你們付出雙倍的代價!」

「你不要那麼衝動,衝動是魔鬼啊!」醫生嚇的連忙退後一步,從姚浩軒身上散發的野蠻人的強大氣場讓他瞬間失去了原來那說教他的氣勢,心有餘而力不足的勸阻道。

姚浩軒完全無視掉醫生的勸阻,掏出手機在屏幕上狠狠的摁了一連串的數字,然後對著電話那頭冷冷道道:「7點內把所有人都給我帶到工廠里,我要她們付出雙倍的代價!」

「我辦事你就放一百個心,那些黃毛丫頭敢在我的地板上鬧事我怎麼會好生放過呢!」電話那頭傳來陳宇拓噬血的聲音,對於跨越雷池的人他怎麼能放過呢,呵呵,初出茅廬的黃毛丫頭們,你們都給我祈禱自己下半輩子不會在病床上度過吧!

掛掉電話,姚浩軒邁開步子走進病房裡,看著躺在床上呼吸微弱的沈壁童,心疼的道:「對不起,都是我害你變成這樣的,以前是,現在也是,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能為你做些什麼,不過,她們是怎麼對你的我會雙倍奉還的!」

摸著沈壁童稚氣未脫的小臉,胸口一陣陣的疼,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害你變成這樣的……沈壁童,面對這些你又是怎麼樣的感覺?

倒吸了一口涼氣姚浩軒轉身離開病房,雙手插在口袋裡,冷冷的盯著走廊的盡頭,前方,正有一場美麗的瞬景在等著我,那是——來自惡魔的報復。

……

黑夜下的a市是最為熱鬧的,燦若白晝的燈光把城市裝飾的像是世間最為璀璨的寶石,生活在電子時代的少男少女們最好的捕獵時間,夜裡的他們戴上虛偽的面具,只為了自己那無限大的**,人類,就是最會偽裝自己的動物,此時此刻,在郊外的廢棄工廠里正在上演著一場復仇的戲碼。

廢棄多年的工廠里從來沒有人敢接近,尤其是在夜裡,因為在這裡曾經發生了員工莫名死亡的事件,最為奇怪的是路過這裡的人會聽見那一聲聲極為凄慘的喊叫聲,所有這個廢棄工廠又被稱為「死亡工廠」,漆黑陰暗的工廠內,一群剛剛出道的小太妹被綁在一起,定睛一看,才發現那些小太妹正是早上毒打沈壁童的那些人,七姐和她的手下,月楠和她的小跟班都在,所有人口中塞著一團雪白的棉布,就算她們再怎麼叫也說不出一句話。

「嗚嗚嗚嗚嗚嗚嗚?(混蛋你們把我抓來這裡幹什麼?)」

眾人不安分的亂動著,想開口罵人卻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一個脾氣不好的男生走到月楠的面前,一臉嫌棄的拿下她嘴裡的布塊,他這輩子最最討厭的就是像月楠這種外表美麗內心卻黑暗無比的女人了,蹲下身子冷冷的盯著她,正要開口時卻被月楠吐了一口口水在臉上,她憤怒的大吼道:「呸,你這該死的混蛋別用你的臟手碰我,你們要對我幹什麼,你知不知道我的爸爸是誰,你們敢綁架我信不信我讓你們坐一輩子的牢!」月楠把這幾天堆積的怒火全發在那個男生身上,早上被南宮夕顏這般威脅原本心情就不好,晚上原本理好頭髮要去酒吧里好好發泄一下的,沒有想到就在自己剛剛做好頭髮走出門時就被這些強壯的熊一樣的男人強行帶到了這陰森可怕的地方,咽了一口口水環顧四周,這裡根本就沒有路可以逃出去。

「該死的,有幾個臭錢了不起,你tmd少給老子裝清高!」那男生氣憤的抽了月楠一巴掌,然後毫不憐香惜玉的拽住她剛剛才理好的頭髮惡狠狠的道。

「你們都把她們嘴裡的布塊拿下來吧!」

陰暗的角落裡亮起那微弱無比的光芒,一聲簡單的命令傳入每個人的耳里,而那些小混混聽到了自家老大的命令紛紛上前為她們拿下嘴裡的棉布塊,幾個不懂得事理的女生張口就咬住他們的手,而那咬人的代價就是那如雷貫耳的巴掌聲。

「該死的,你把老娘綁到這裡來幹嘛!」調色盤女生對著躲在黑暗角落裡的陳宇拓怒吼道,在第五音樂教室里提出用辣椒水潑沈壁童正是她。

「呵,你問我抓你們來這裡幹嘛,當然是為了讓你們看一場精彩又刺激的戲嘍!」陳宇拓從那個角落裡走出來,雙手張開著,俊美的臉上掛著那邪魅的微笑,嘴裡叼著一根剛剛點燃的香煙,一身漆黑的他反倒是變得有些玩世不恭了,而他那致命的吸引力更讓那些小太妹不由的心漏掉一拍,不過當她們看見他眸子里那帶著嗜血的光芒時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我告訴你如果你敢對我做什麼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我爸爸可是a市的市長!」月楠故作鎮定的對著陳宇拓大吼道。

「沈壁童認識吧,你們把她毒打成什麼樣你們最清楚不過了,而我今天把你們抓來的目的就是……重複你們做的事!」陳宇拓微笑的走到月楠面前,野蠻人般強大的氣場蔓延到整個工廠,壓的這裡的每一個人都喘不過氣來,那群小太妹集體往後縮了縮,害怕的看著陳陳宇拓。

冷笑一聲,伸出手用力的打了月楠一巴掌,邊打邊罵道:「這一巴掌是我替沈壁童打的,因為沈壁童她離姚浩軒近了你就不服氣是吧,還說什麼大話,你一口一個姚浩軒的可姚浩軒他認識你嘛!」

「啪——」又是一巴掌落在了月楠的臉頰上。

「這一巴掌是老子我不爽你打的,你以為你老子是市長就尾巴翹上天了,敢在我的地板上打人你還是第一個,呵,不給你們一點顏色瞧瞧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這一巴掌是我替兄弟打的,他喜歡什麼人關你屁事,你是他的誰你有什麼資格去管他,姓月的老子告訴你,在這裡我說的就是聖旨!」

連續三巴掌落在的月楠的臉頰上,聲音在空蕩蕩的工廠里回蕩著,久久不散。

「嗚哇哇!」月楠痛的大哭起來,臉腫的跟豬頭一樣,在心裡惡狠狠的咒罵著沈壁童,如果不是你我的臉也不會被這個惡魔一樣的男人打成這樣,沈壁童我一定要你死的很難看。

「砰——」

沉重的黑色大鐵門被人狠狠的踢開,姚浩軒此時此刻臉上完全沒有那溫和的像天使一樣的笑容,深邃的眸子里透著濃濃的殺意,黑色的長擺風衣隨風而舞,亞麻色的髮絲被陰冷的風吹的亂舞起來,在風中像是打開了有光澤的花,俊美的臉頰如希臘的古雕塑一般,莊嚴而不可侵犯,彷彿是上帝最滿意的作品。

眾人看他的第一感覺就是從地獄歸來的路西法,那冰冷的目光讓這裡的每一個人都不約而同的打了一個冷顫,那冰冷的感覺就彷彿死神站在自己的面前,而自己卻連逃跑的能力都沒有。

快步走到月楠的面前,皮笑肉不笑的道:「誰指使你做的!」

「王子殿下我們真的沒有對沈壁童做什麼,都是月楠它指使我們的,我們是無辜的!」月楠的小跟班看見姚浩軒的到來立刻把責任都推到月楠的身上,還露出一副受傷的表情,為了逼真還擠出幾滴眼淚。

「不……不是的,浩……浩浩浩軒我沒有,都是南宮夕顏她的主意,都是她指使我做的呀,求求你放過我,我只是一個跑腿的!」月楠直接把南宮夕顏給供了出來,反正橫豎都是一死,倒不如拉她一起下水。

姚浩軒聽到南宮夕顏的名字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掐住月楠的脖子惡狠狠的道:「該死的,你們到底還對她做了什麼?」

「生不如死,南宮……南宮夕夕顏她要……要沈壁童生不如死!」七姐突然插口道。

「好一個生不如死啊,南宮夕顏……」雙拳握的「咯咯」作響,姚浩軒將她的名字反反覆復念了好幾遍。

「啪——」

陳宇拓一巴掌拍在姚浩軒的後腦勺上,看著他漸漸變得血紅的雙眼怒罵道:「給我安靜點,一向沉穩的你怎麼會這樣如此失控!」

被陳宇拓這麼一拍,姚浩軒他也冷靜了下來,胸口劇烈起伏著,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要怎麼處置隨便你們,只要不死就好了!」陳宇拓勾著姚浩軒的肩膀走出門,背對著他們下達命令。

自家老大都這麼說了他們就更加肆無忌憚了,眾人把她們包圍在中間,滿臉壞笑。

「我覺得要我們打這些女人簡直髒了我們的手,不如讓她們自己打,打到我們滿意為止!」一個個子高高的男生提議道,他知道姚浩軒很少會那麼衝動的,今天他那麼第一次在大家的面前露出這樣兇狠的表情,說明他的底線被觸碰了。

「不錯的提議啊,就這麼辦好了!」其他人符合道,對於這個提議他們覺得ok。

「你們都給我互毆,打到我們滿意為止,如果不照做的話那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見大家都同意那個男生朝她們說道,其他人也紛紛朝那些女生惡狠狠的威脅的道。

「啪啪啪啪啪啪——」

寂靜的工廠里響起一陣陣清脆的巴掌聲。

工廠外,草叢旁。

寂靜的夜裡零星可數,冰涼的風帶著濕潤的水汽,瘋長的野草蔓延整個工廠,草叢中若隱若現的幽幽綠光像寶石一般純潔美麗。

姚浩軒坐在一塊大石頭上沉思著,紫色的眼眸中閃爍著迷茫的光,時而露出溫柔的微笑時而露出痛苦的神情,讓人猜不透他到底是喜還是憂,陳宇拓站在一旁很是納悶,這小狐狸也會露出這樣的表情,是我眼花了嘛?

許久,姚浩軒才幽幽的開口道:「你信命嗎?」

他真的不敢去相信,七年前被醫生說為已經死亡的小女孩與現在的沈壁童竟然是同一個人,他真的不知道是喜還是憂,如果當初不是自己,她或許可以擁有一個美好的童年了吧!

宿命就是這樣一種東西,手裡拿著謎底,然後又假裝去解一場謎。可是誰又能逃的掉呢?可是誰都逃不掉。

「我信命,但不代表我不會反抗,天下若介在我手,還怕逆不了這小小乾坤!」陳宇拓捶了姚浩軒的胸口一拳,嘴巴一咧,露出爽朗的明媚的微笑,在他的眼底滿是自負的光芒,他信命,但不代表他不會反抗。

姚浩軒自嘲一笑,自己是什麼時候變得那麼扭捏了呢?

沈壁童,我欠你的要用我的一輩子去還……

我欠你的,是你的世界……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一向沉穩的你竟會如此失控?」陳宇拓很是不解,從為對任何一個女生上心的他竟然會為一個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女生而動怒,他真的覺得這比聽到母豬上樹公雞下蛋恐龍變美女還要不可思議。

「還記得七年前的那場車禍嗎?那個……」

姚浩軒正要和陳宇拓講述他和沈壁童兩人相識的原點時,工廠內突然穿出一聲尖叫聲,兩人對視一眼然後快速的跑回了工廠,那些小混混見陳宇拓與姚浩軒兩人都趕了過來,一個男生立馬拿著一部手機跑到他們的面前,害怕的咽了一口口水,顫顫巍巍的道:「老老老大這個是我我無無無意間看到的!」

姚浩軒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不過還是伸手接過他手裡的手機,低頭看了一眼那正在播放的視頻,雙眼瞪的跟銅鈴一般大,一聲喝道:「這是誰弄的!」

用力的把手中的手機摔在地板上,四濺的碎片跟他的心一樣,裂開了一個長長的縫隙,她的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啊!手機里的照片和視頻讓他覺得眼睛彷彿被針刺一般難受,沈壁童的哭喊聲和求饒聲像魔音一樣纏繞在他的耳邊。

「都給我住手!」

陳宇拓一聲喝道,那些正在毆打月楠那幫人的小混混聽見陳宇拓的命令如被定了定身術一般停下手中的動作,識趣的退後幾步。

「這個是誰傳到網上去的!」

冷,真的好冷,那冰冷的語氣傳進每個人的耳朵里,濺起層層浪花。

「調色盤」女生低著頭,妄圖不讓姚浩軒發現自己,可是她越心虛就越會暴露自己,姚浩軒眼尖,一下子就發現那躲在角落裡的她,快步走到她的面前,順手奪過一名小混混手中把玩的匕首,鋒利而冰冷的刀片順著她的臉頰慢慢滑落在她的脖子上。

「你說,我要怎麼樣才能平息我心中的怒火呢?」清脆的聲音如泉水般悅耳,冰冷中又帶著絲絲噬血的味道。

「咯……」

害怕的咽了一口口水,脖子上傳來的冰冷的感覺讓她全身都僵硬起來,那一刻,她才發現,自己原來離死神是那麼近,那麼近,近的她可以看清他臉上的毛孔。原來,死,是如此的可怕。

「不說嗎?我會有辦法讓你說的!」姚浩軒把手中的匕首再次逼近她的咽喉,鋒利的刀片一下子就割破了那一層皮肉,殷紅而滾燙的血液順著刀子滴落在地板上,濺起每個人心中害怕的浪花。

從這一刻起,月楠再也無法控制住自己的心情了,姚浩軒,哪一個才是你,那個在舞台上最璀璨耀眼的被稱為「音樂王子」的你,那個面對受傷的小動物會細心照顧的你,現在如死神般冰冷而恐怖的你,到底哪一個才是你,我害怕,我真的害怕了,姚浩軒,我對於你來說就是一隻毫不起眼螞蟻,一隻手就可以捏死的螞蟻。

「醫院的位置我會幫你們訂好的!一個都不會少!」

兇殘,恐怖,噬血,這個是姚浩軒的極惡,也是他最真實的他,那個躲在華麗的表皮下的另一個人格。

熟悉這句話的小混混們冷笑的接近那群小太妹,他們可不會講什麼好男不跟女斗,人若犯我我必犯人,這個是他們幫里鐵打的規矩,面對敵人必須要像狼一樣兇狠無情,要踩著他們的屍體一步一步的走到巔峰,一個跨步衝到人群中,隨手拽住一個便毫不留情的往其臉上狠狠的揍去,那些小太妹一個個被打的暈死過去,沈壁童她被毒打的滋味如今她們也知道了,還是以雙倍的感覺知道的。

對不起,我能為你做的只有去報復那些傷害你的人……

……

人民中心醫院306病房。

深夜裡,屋外狂風大作,樹葉被吹的沙沙作響,房間黑的伸手不見五指,濃濃的消毒水的味道鋪卷而來,壓的她喘不過氣來。

「咳咳……我這是……在哪裡?」剛剛轉醒的沈壁童躺在雪白的病床上,病房裡靜的連一根針掉在地板上都聽的見,輸液器還在「滴答滴答」的傳輸著藥水,沈壁童試圖起身可全身的骨頭跟散架了一般,胸口更是痛的她冷汗連連,好痛,肋骨應該被她們踢斷了好幾根了吧,可又是誰把我送到醫院來的呢?我不是被她們帶到一個廢棄的教室里了嗎?唔,頭好痛,像是要炸開了一樣,沈壁童閉上眼睛休息,腦海里又回憶起月楠的話。

「你根本就配不上他,你就是個垃圾,只配在地板上哭!」

「你不配!懂嗎?你不配!」

「如果你真的喜歡姚浩軒就別拖累他,趕緊識趣的離開他的身邊吧!」

「人要有自知之明!」

……

自知之明嗎?我喜歡姚浩軒,我愛他,我不願就此放手,有的東西一轉身就是一輩子,我不想讓以後的自己後悔。我愛他,就算讓我重新開始,我的心也會因為他而跳動……

那一場侮辱將深深的烙印在她的內心深處,月楠的每句話像一根毒刺一樣留在她的心上,在她最脆弱的時候跑出來補上狠狠的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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檸檬黃戀愛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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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暴風雨的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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