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爺不告訴你!
「所以說,咱這是遇上百年不見一次的彗星撞地球,然後穿越到這個稀奇古怪的地方,還一不小心拜了堂成了親,接下來準備再來入一下洞房?」
納蘭煙看著對面在她眼裡一如既往欠揍的男人,皮笑肉不笑,險些捏碎手上茶杯,一字一字從牙縫裡蹦出來:「三爺,真是緣分啊。」
冷少燁收回放在窗外的視線,如鷹般銳利的目光目光夾著幾分玩味上下掃了一番納蘭煙:「都跟爺拜堂了,難道不該和爺洞房?」
「我真是瘋了才會跟你說這些廢話!」納蘭煙一把捏碎茶杯,再也維持不住笑容,拽起冷少燁的衣領一拳頭就狠狠砸了過去!
冷少燁抬手鉗住攻來的纖細手腕,看著這張如狐般魅惑精緻的容顏,深邃漆黑的眼眸不帶一絲感情:「納蘭煙,爺雖然不介意陪你打一場,但現在……」
納蘭煙掃了眼窗外,厲色一閃,掙開冷少燁的手重新坐了下來:「你就是換個殼子也還是那麼惡劣和欠扁。」
「多謝誇獎。」冷少燁倒了杯茶,靠在椅背上一手摩挲著茶杯邊緣,薄唇帶起一絲不屑冷笑,「難不成你堂堂血狐在古代就混不起了?」
「冷少燁你瘋了吧?」納蘭煙揉著太陽穴,她該說自己接受能力差還是這位爺接受能力太強?穿越這檔子事兒不發生在自己身上,誰還會真去相信?
她現在還在緩衝期,這位爺就直接奔到淡定期了。
混不起,混不起,這是混不混得起的事兒嗎!
嗯?
納蘭煙眸中厲芒一閃,驀地俯身壓向那張冷峻的臉龐,狐眸對上深邃的鷹目,緩緩眯起,危險的開口:「冷少燁,你是不是知道什麼?比如,我們怎麼會來這裡的?」
疑問句,卻是肯定的語氣。
她不說極為了解冷少燁,但至少她認識的冷三爺絕不是碰上這種怪事也能如此淡定的人。
這個男人,看似冷酷沉穩,實則比她還暴戾惡劣,單單在毒舌這方面,她每次對上就沒贏過。
冷少燁聞言冷冷扯開嘴角:「你腦子裡漿糊塞多了吧?」
「你腦子裡才塞漿糊了!」納蘭煙暴躁的回了一句,卻在對面這張臉上看不出任何的異常,只能咬牙道:「得,三爺您心理承受能力真讓小的佩服。」
冷少燁一副本就如此的神情,挑眉道:「不然怎麼我是軍你是匪?」
納蘭煙貌似不惱,一手轉動著青玉茶杯,一手支著下巴:「聽說三爺這副身子是個不舉?我給你開兩幅藥方來治治唄?」
冷少燁頷首飲茶,眼皮子也不抬:「爺舉不舉,你是試過還是怎麼的?」
納蘭煙腦門青筋蹦的歡快,她怎麼就忘了這男人的臉皮從來沒薄過。
冷少燁眸中劃出一抹暗光,薄唇緊接著又吐出幾個字眼:「傻子小姐,你好。」
「好個屁!」納蘭煙額頭蹦出一個井字,扯開一個獰笑,拳頭捏得咯嘣響,一字一句從牙縫中蹦出來:「三爺,還沒恭喜一下自己這輩子又看到你了。」
她就知道,和這個男人呆在一起,連空氣都他媽是冒火的!
冷少燁放下杯茶,抬眼直直對上那雙冒火的狐眸,緊抿的薄唇漸漸揚起一抹惡劣的冷笑:「的確要恭喜一下。」
不恭喜怎麼成?
被隕星砸中時,腦海里出現的唯一一個念頭,可到現在還回蕩著呢。
納蘭煙冷哼一聲移開視線,再和他聊下去估計頭頂就真的冒火了,索性閉上眼開始整理剛和冷少燁交換的情報。
這個世界倒也有趣,沒有男尊女卑之說,女子也可當朝為官,亦可下海經商,與男子平分秋色,這點倒是和現如今的華夏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但與華夏卻也大不相同,最大的區別是這個世界近乎全民習武,崇尚強者之風狂刮不止。
所謂強者,乃是千萬人中難出其一的靈根覺醒者,靈根一旦覺醒,就會一躍成為人人尊崇的靈修士。
所謂靈根,與她曾經所看到過一本小說中的修仙天賦有點相似,與天賦一樣劃分為三六九等,最普通的是地品靈根,之後是天賦上等的銀品靈根,最後是天賦妖孽無極限的金品靈根!
即便是擁有地品靈根的武者,在帝國也有著無比崇高的地位,更不用提更進一籌的銀品靈根和千萬人難出其一的金品靈根了!
擁有靈根,便可修習天地之力,傳說從武者步入先天之後即可飛天遁地,而再突破先天到達更高一層后,即能揮袖間排山倒海,彈指間天崩地裂。
傳說有無誇張之處,納蘭煙並不清楚,但這不妨礙她此刻血脈中洶湧翻滾的豪情與熱血。
她自幼被師父收養在山中習醫,十歲時師父被仇家所殺,十二歲時她隻身闖入敵營手刃三十七個仇敵,十三歲時加入王者傭兵團成為一名地下傭兵,二十歲時她已是名副其實的傭兵之王!
納蘭煙,外號血狐,一隻骨子裡透著陰狠狡猾的狐狸,沒有什麼比殺伐果斷的世界更讓她嚮往,她喜好自由,喜好挑戰極限,更喜好一步步變強的過程!
這個世界沒有熟悉的一切,陌生到了極致,卻也充斥著無數的挑戰與刺激,納蘭煙漆黑的眸中光芒盡綻,好一個強者為尊的異界!
想到這個,納蘭煙目光不善地瞥向某個冷麵男人,名揚天下的戰王冷少燁,貌似是先天金品靈根,天才中的天才,妖孽中的妖孽!
而這位納蘭家五小姐卻是一個名副其實的普通人,甚至痴傻后連個普通人亦不如。
什麼叫人比人氣死人?這不明擺著的嗎!
冷少燁和納蘭煙做了這麼多年的死對頭,對方在想什麼他瞥一眼就清楚了,抬起一邊劍眉,飲了口茶,悠悠道:「沒辦法,人品好。」
「嘁!」納蘭煙撇撇嘴,丫都快不舉了還人品個屁,突然像是想到什麼,烏黑的眼珠子滴溜一轉,狐眸彎出一個好看的弧度,「三爺,所謂一刻夫妻百日恩,我聽說有個植入靈根的法子,講講唄?」
什麼叫一刻夫妻百日恩,一刻個毛,夫妻個毛!
冷少燁眼皮子一掀,看著眼前方才還一副死敵模樣,現今又滿眼狡黠的女人,從鼻中嗤了一聲:「爺不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