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殺手倒戈

秦世明與沈南秋對話的時候，花暮雨已經帶著守衛趕來，眾人將下棋的小亭圍得水泄不通。秦世明放開沈芊芊的一瞬間，所有的守衛都沖了上來。

「住手！」沈南秋喝令了一聲，所有的守衛都定下了腳步，和手中本已揮出的武器。

「哈哈哈……」秦世明在高興的笑「沈莊主的守衛果然名不虛傳，真是讓在下大開眼界。」

「一支軍隊和一群暴民完全有可能是同一批人組成，問題的關鍵就在於軍隊的紀律性和對命令的服從！」沈南秋解釋完接著說道「你要說什麼話？」

「其實我根本就不是什麼秦世明，我也不是來幫助你的，我是來殺你的！」現在我們應該稱呼這個人為什麼呢？姑且就叫他「假秦世明」吧。

「我知道。」沈南秋平緩的道。

「什麼？你知道！？」假秦世明有些不可思議。不僅是假秦世明，就連白曉昆和馬雲飛都大吃一驚。

「對，從一開始我就知道。」

「沒有理由！」假秦世明十分肯定「我沒有什麼地方出錯？難道我哪裡露出破綻了？」

「沒有，一點破綻也沒有。」沈南秋的語氣還是很平緩。這個假秦世明要殺他，他卻好像在敘述一件別人的普通事情似的。也許這就叫做「沉穩」。

「那你是怎麼知道的？難道他一開始就把我賣給了你？」

「不，沒有人賣你。」

「那……」假秦世明一定要問個究竟。因為他是一個很自信的人，也是一個有理由自信的殺手，但是他無論如何也想不通自己錯在哪裡。沈南秋沒有等他問出來就將答案告訴了他：「因為你的皮膚。」

「皮膚？」假秦世明有些不知所措。

「你的皮膚根本就沒有在海邊生活過的痕迹，更不要說航海遠行了。」沈南秋一語道破關鍵。假秦世明也好像豁然開朗，然後又露出了一種奇怪的表情，說道：「看來我的確沒有做傻事。如果我對你出手，我現在會怎麼樣？」

「你早就是一具屍體了。」沈南秋就是這樣，無論遭遇什麼事情，無論說什麼話，語調都是那麼平穩，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

「那如果我對你出手，他機會下手殺你嗎？」假秦世明還在提問。

「也許有。」

「你已經知道他是誰？」假秦世明依然在提問。

「好像已經知道了。」

「那我可以走了嗎？」假秦世明第九次提問。

「不可以。」沈南秋直接了當的回答。

「為什麼？難道你忘了答應過我的事情？」第十次提問。

「我只是想問你一些問題，回答完你就可以走。」

「好，你問。」

「這件事情你們從什麼時候開始謀划？」這次換成沈南秋提問。

「我不知道，不過他一個多月以前找到的我。」這句話說得所有人心中一驚，一個多月以前，那不是鳳尾圖丟失的時間嗎？

「他為什麼要你來謀殺我？」

「不知道。我只是『那人錢財，替人消災。』別的事情我從來不多問。」

「最後一個問題，你叫什麼名字？」沈南秋提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假秦世明一陣抽搐，然後緩緩回答道：「我不能告訴你，你殺了我吧！」

沈南秋笑了：「好！這個答案我很滿意，你走吧。」沈南秋說完一揮手，所有的守衛立刻閃出了一條道路，一條筆直的道路。

假秦世明走了兩步又回頭問道：「你今天放我走，以後我還是可能會殺你。你不後悔？」

沈南秋又笑了：「你最好趁我沒改變主意之前趕快離開這裡，越遠越好。我倒是很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以後我們還會見面。」

「你會後悔的！」這是假秦世明留下的最後一句話。

假秦世明走後，眾人一起感到了金巨康的房間。夕陽照射在金巨康的身上，把他的影子托得十分長。金巨康在房裡坐著，端正的坐著，似乎在等待著眾人的到來。可是他永遠也等不到，因為一把匕首已經釘入了他的胸膛，他已經是個死人。

死人就是死人。任何人死了以後都沒有什麼分別，無論你身前是什麼樣子。

桌子上有一張紙條，上面這樣寫道：我殺不了你，但我可以殺他。落款：秦世明。

故事道了這裡似乎已經結束，也許真像和事情的經過大家都可以想象得出來。已經不需要在說明什麼，也沒有什麼好說明的。

沈南秋背對著大家，沒有發出一絲聲響。他此時的心情，有誰可以理解？又有誰可以安慰？沒有，沒有一個人。過了很久，沈南秋才緩緩道：「把我兄弟葬在後山吧。」

白曉昆看著已經死了的秦世明，又看看假秦世明留下的紙條，似乎覺得有什麼不對。忽然白曉昆大喊一聲：「不好！」

眾人都在看著白曉昆，似乎等待著他繼續說下去。可是白曉昆只繼續說了三個字：「李小玉。」

沒有人明白白曉昆說得是什麼意思，除了一個人——馬雲飛。馬雲飛似乎也緩過神來：「原來我們一直都忽視了。」

夕陽已經快落山，人們都已經回家。白曉昆卻和馬雲飛騎著快馬在雪地里飛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