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時間越長越危險

慕染很快就喝完了薑湯，滿足的舔了舔嘴唇，繼而有開口道。

「先生，我也差不多好了，就先不打擾你了，以後若能再見面我會請你吃飯的。」

隨後，慕染從床上站起，對著男人鞠了一躬，可忽然有一陣眩暈，她的身體晃了晃，就快要倒下的片刻，一個溫暖的大手扶住了她的腰。

「別逞強，你剛剛休克了，好好休息一晚再走吧。」

顧衍的聲音就在她的耳畔，溫熱的男性氣息讓仍有些迷糊的慕染清醒過來，當即紅著臉推開他。

可轉念一想，自己剛剛休克了？若不是這個男人搭救或許自己就掛了也說不定。

「那個，我叫慕染。」

顧衍見那女子面色蒼白的對著自己一笑，眼睛亮亮的，有許多情愫。

「顧衍。」

慕染暗下記住了他的名字，「你是怎麼知道我是休克的？」，她發問著。

「我是醫生。」，顧衍垂下眼瞼，身體倚著牆。

「醫生？」，慕染默默的念叨這這個詞，一瞬間想到了什麼似的，她突然激動的蹦下了床，兩隻小手扯著他的衣袖，眉眼間都是欣喜。

「你是醫生！」

顧衍有些莫名其妙，眼神淡淡的看著那雙扯著自己得手。

「那個，不好意思我失禮了。」，慕染見顧衍微微跳動的額頭，訕訕的放開手，隨後從地上自己的包里到處自己母親生病的病例和x光放射圖，將它遞給了顧衍。

「那個，顧先生，能不能幫我看看這個。」

顧衍並沒有說話，順手接過那一堆材料翻看了起來，眉頭隨之緊皺。

半晌，他把東西遞迴給了她，慕染有些遲疑，隨後臉有些微紅，「對不起，我忘記了醫生有各科之分，是我唐突了。」

可未待她說完，顧衍就開口了。

「二尖瓣，三尖瓣病變。」

雖然聽不懂顧衍再說什麼，到慕染卻感覺這並不是好事。

「情況很不好，要趕快做瓣膜手術。」，顧衍一邊說道，一邊觀察著慕染的表情，成功捕捉到了僅僅一瞬悲傷的表情。

「那，這個手術幾率如何？」，慕染聲音有些顫抖。

「時間越長風險越高。」

顧衍的聲音猶如利刃刺激著慕染的心，慕染內心一片蒼白，不能再脫下去了，媽媽不能再等了，這麼想著，她的眼中一片堅韌。

「謝謝你顧先生，我先走了。」

慕染不待它說話，便提起包走了出去，顧衍自然沒有攔她，可是只要一回想起剛剛慕染空洞的眼神，他就覺得心裡一陣莫名的不舒服，於是從兜里掏出手機。

「喂，是我，幫我查一個人。」

「對，仁心醫院的，一個叫雲芳華的病人。」

晚風伴隨這陣陣濕氣吹拂著他的臉頰，顧衍撐著欄杆，漆黑的瞳孔彷彿和天空連在了一起，看不清他的表情。

默默地，從口袋掏出煙夾，彈出一根煙，他向來是很少抽煙的，可是莫名的，今天心情有些煩躁。

一個個白圈飄向空中，而又消散，顧衍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