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脫險
冷蘇接過小巧精緻的茶杯,輕聞了一下:香味甘醇,撲鼻迎面,皇後宮里的茶果然比祁國侯府的好上許多。
只是,這茶再好,喝了也是要付出代價的!
呵,她雖然不懂醫毒,但也知道皇后不懷好心。
想到毒,冷蘇不自覺的,便想起了姐妹冰兒清雅的面孔。想起她前世自幼被國家培訓,從十五歲的二十五歲位於皇級特工之首,有多少人想要置她於死地?暗殺,算計,毒?她遭遇的次數數不勝數。二十一世紀那些人想毒她的時候,手段可比眼前的皇后高明多了,只是每一次她都順利的躲了過去。
原因,不是因為她精通毒理,而且因她有個通曉毒理的姐妹冰兒。那人,自幼泡在毒物堆里長大。她們姐妹四個,每次執行任務時便是用她研製的「百毒針」辨明一切有毒的東西。只是可惜,如今她穿越了,身上也沒有了百毒針。
「蘇兒,怎麼不喝茶?莫非嫌棄本宮的茶水不夠甘醇?這可是皇上賜給本宮的貢品,本宮平時都捨不得喝呢。」
坐在高位上的夏梨見冷蘇端著茶杯久久不喝,便添了一句,那語氣中已經有不悅。
心道:穆冷蘇,你再厲害,就算猜到這茶中有毒,也必喝不可。
冷蘇自然知道夏梨心中所想,也知道,這茶:必喝不可。在這皇權國家,她若是違逆皇后不將這茶喝下去,怕是會落下一個藐視皇后的罪名。
好陰險的夏梨!
冷蘇心裡暗罵,卻微笑著輕聲回道:「娘娘的茶是上品中的上品,蘇兒怎敢嫌棄。只是蘇兒不過是祁國侯府的庶女,從未喝過這麼好的茶,所以有些激動捨不得喝罷了。」
話雖如此,但是這茶還是必須喝下去。
冷蘇手中握著隱聖給她的五草解毒丸,心中猜測隱聖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將她的形勢及皇后的為人看得如此清楚。
這點,只有一個解釋:那便是隱聖是宮中的人,而且身份地位也不簡單。否則怎麼可能在慧妃娘娘身邊安排卧底,又怎麼這麼了解皇后夏梨?
「有什麼捨不得,蘇兒若是喜歡,待會帶些回去便是,現在這茶水還是要趁熱喝完了,否則涼了就不香了。」
「娘娘說的是。」端起茶杯,冷蘇小嘴輕輕的碰上茶杯的邊緣,眼看著就要喝下去,便見她又抬起頭道:「這香味讓人聞了心曠神怡,果真是上品。」
那冷笑對著夏梨,像是故意挑起她的怒火,引得她心慌。
夏梨兩眼盯著冷蘇,眼如毒蛇:好你個穆冷蘇,竟敢跟本宮打耐心戰,那本宮就和你拭目以待,本宮倒要看看你能拖延到何時,反正這茶,你今日不喝也得喝。
頃刻后,冷蘇知道不好再拖下去了。手中的解毒丸在滾動著,圓潤雪白的顏色正如那個清淡如水的雪華男子,一身比雪還要白的寬袖長袍,清雅如玉。
唉,手微微抬起,若不是情況緊急,她還真捨不得吞下隱聖賜的葯。
端著茶杯的手往嘴邊一遞,手中的藥丸在掌心中正對著自己。這次,她是真的要喝了。
拂袖,那藥丸剛剛觸到唇瓣,冷蘇突然覺得身邊一陣冷風拂過,她一頓,手中一力量傳過來,剛好搶過她的茶杯。
冷蘇立即反應過來,手中藥丸未吞下,手連忙放了下來,故作驚嚇的看向來人。
月華素袍,宛若神袛,唇邊每每都是那淺淡的笑意,似乎望一眼就能將人吸入深潭的笑意。
「呀呀呀,渴死了,特來皇後娘娘這裡討杯茶喝。」這樣放蕩不羈,來人,不是玉城又是誰?
「呀呀呀,這茶怎麼這麼涼了,涼了的茶可不好喝。」說著,那茶便被玉城隨手一倒,全部灑落在了地上。
皇后夏梨的臉簡直要氣炸了,又青又紅,看著這來搗亂的「玉龍太子爺」,滿臉怒火卻也不好發作,只能咬牙切齒的道:「還不快去給絕太子這位稀客沏杯熱茶。」
冷蘇再一次無語,心中暗笑這人行事的風格。對於他的幫助卻沒有任何感動。
她總覺得,這莫名其妙纏上她的絕玉城目的不簡單。
「呀,蘇兒剛剛實在不好意思,本王聽說被美人兒端過的茶給更加香濃,所以啊,剛剛才忍不住搶了你的茶,蘇兒這麼善良,不會跟爺計較吧。」
噗!
這理由,夠無恥!奇葩啊奇葩!
冷蘇心中暗贊著,只是臉上仍舊保持著常年的冷酷表情:「玉城太子喜歡便是,蘇兒怎會介意。可惜剛剛這茶涼了。」
兩人的對話將皇后氣個半死,雍容華貴的臉上那抹優雅的笑再也持續不住。
這時候,只見椒房殿中又竄入了另外一個人:「母后,母后。。。。。。」
南廷寧急匆匆的趕過來,沒有任何通報便嚷嚷的闖了進來,見到冷蘇和玉城,有些錯愕又有些惱怒。
昨日的羞辱歷歷在目,只是想起那人氣定神閑,成竹在胸的高傲模樣,他還是不願意她被自己的母后所害。
「寧兒,你這是來幹什麼?」對於南廷寧的失禮夏梨又驚又訝,她的兒子,平日里冷靜不動如山,今日怎變得急切驚慌?
「母后,兒臣有話對母后說。咦,母后這裡怎麼還有外人?兒臣有話只想對母后說,玉城太子,三小姐,你們先退下吧。」
南廷寧有意為冷蘇解圍,冷蘇怎麼會看不出來。連忙應和道:「既然寧王爺有重要的事情要同皇後娘娘商議,蘇兒便不打擾了。娘娘,寧王,蘇兒這便告辭。」
「這茶也喝了,本王也不打擾皇后寧王母女倆的感情交流了。本王去別的地方蹭茶喝去。」說罷,玉城和冷蘇一齊退下。
偌大的殿內,只留下臉色鐵青如墨的夏梨和松下一口氣的南廷寧。
「寧兒,你這是何意?為何要幫穆冷蘇,你難道不記得她昨日里對你的侮辱了嗎?」
南廷寧一向是有仇必報,手段狠辣殘酷。今日此舉實在不像平日里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