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狂者本性
聲聲斥責,儘是針對剛剛冷蘇的一句話。這玉華州之地,以武為尊。武藝高強者往往高人一等。而誰強誰弱便是用武來分。
就是眾人相信了冷蘇之前裝傻的話,也不相信她的武功會凌駕於南廷寧之上。畢竟,整個朝鳳國,沒有人能勝過他們心中的戰神南廷寧。也南怪不相信冷蘇比南廷寧要更強。
燦爛的陽光下,冷蘇無視所有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面不改色。
利眼如劍,她目光依舊對視著南廷寧,只是那手卻突然一擺,長長的袖子如一條有生命的紅色般,帶著洶湧的殺氣竄入人群中。
無形的力量,一**散開。。。。。。
眾人驚得連連往後退,只見數秒間,人群中一女子被她的紅袖卷了起來,然後。。。。。。毫不留情的拋在了地上,摔到了南廷寧面前。。。。。。
依稀,可以聽見那女子肋骨斷裂的聲音。
那女子一聲慘叫,剛想罵出口,卻突然對上冷蘇深若寒潭的冷眸:「我是不是毫不知恥,是不是比得上天下第一美女溫若婉,還用不著你來評斷。」
冷蘇話剛落,紅袖又是一甩,將那嚇呆了的女子有扔進人群中:「所有人給我記住了,我穆冷蘇不是廢物,更不是傻子。」
風若冰刃,聲音雖然甚是好聽,卻寒銳刺骨,帶著無形的壓力,聽得人背後直直升起一股涼氣,知道這祁國侯府三小姐真不是好惹的料。
頓時,所有議論聲止住,周圍有回復了深水般一樣的寧靜。目光,齊齊落在了冷蘇身上,之前的鄙視不屑全被恐懼取代。。。。。。
連穆冷蘇的丫鬟清碧也目瞪口呆的僵在原地疑惑又震驚的打量著冷蘇:這真的是她家的傻小姐嗎?
難道,她家小姐正的裝了十年的廢物傻子?可是,她與小姐相伴十載,為何沒發現?
「穆冷蘇,你在大庭廣眾之下無視本王毆打無辜民女,難道祁國侯就是這樣教女人的嗎?
南廷寧瞪大眼死盯著冷蘇,面色似是平靜,心中卻以捲起了驚濤駭浪。
他對武尤其敏感,剛剛冷蘇那一手,速度之快,身手之敏捷,絕不是一般人使得出的。
這已經足夠證明,眼前的女子是武中翹楚。
想著,南廷寧的雙手握得咯吱吱地響,指甲嵌入肉中,那小小的疼痛卻始終無法掩蓋他心中的怒火。
心中,只有一句話在久久回蕩著:穆冷蘇啊穆冷蘇,你偽裝地可真深,為了不嫁給本王,十年廢物痴傻名揚天下,竟然也沉著住氣?
」毆打無辜民女?這不過是寧王教我的罷了。寧王剛才可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將無辜的我差點打死呢,寧王可能否認,剛剛沒打過我?試問,我又有什麼罪?」毆打對她不敬的民女——此舉,不過是想給南廷寧一個下馬威,至於百姓議論不議論,冷蘇很清楚,這不是她一句話就能止住的。更何況,她根本就不在意。
若是在意,剛剛那女子就不是斷幾根肋骨那麼簡單了。。。。。。
冷蘇一本正經的駁到,神色淡淡,隨後磚頭對向一眾百姓:「莫非我國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嗎?若是我有罪,敢問之前寧王打我,又該是何罪?」
唇邊那諷刺的笑甚是明顯,冷蘇雙手環胸,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
其實真正的傻子穆冷蘇已經死了,被寧王的一掌打入了地獄。冷蘇這話,都是有道理。
這話駁得南廷寧毫無反擊之力,更是讓一眾百姓不敢指責半分。
寧王帶頭打人在先,若說穆冷蘇有罪,寧王豈不是也有罪?他們小小的百姓可還得罪不起這高高在上的寧王。
這時一座茶樓二樓中一穿湖藍錦袍的男子看著那傲立在人群中的女子,眼中閃過一絲不讓人察覺的亮光,邪笑道;「有趣。。。。。。」
。。。。。。
「好,穆冷蘇你有種,這次本王就大度的放過你。」南廷寧全身上下席捲著怒氣,突然朝冷蘇走進了幾步:「但也別高興的太早了,你最好保證這一輩子都不會被本王抓住把柄。否則,本王會讓你知道,得罪本王會是什麼慘痛的代價!」
威脅的話語傳來,冷蘇抬眼,卻見南廷寧雙唇未動,知道他是密語傳音,便同樣密語傳到:「那咱們就拭目以待,想叫我穆冷蘇付出慘痛的代價,寧王也要有這個能力才行。我勸寧王殿下還是不要輕舉妄動才好,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惹到了我穆冷蘇,你更會明白什麼叫慘痛的代價!」語氣中的寒意絲毫不亞於南廷寧,清冷的眼中,竟是不可一世的狂傲之氣。
「穆冷蘇,你會為你今天的狂妄後悔的!」冷蘇的從容與狂傲再一次灼傷了南廷寧的眼。盛怒下的他,吐出的字如一把把寒銳的利劍,瀰漫的寒氣,讓這周圍似乎突然被一陣寒雪掩埋,冷氣襲入人骨,顫得無人敢動。
靜悄悄的一片,那一群愛八卦的人,彷彿也被這冰寒所懾。
只是,話落之時,冷蘇卻以瀟洒的轉身,唯獨留下一個血紅的背影,堅決而清冷,狂妄傲立。。。。。。
緊接著,清碧恭敬的跟上了她的腳步,隨在冷蘇身後。
寧王府門口前,獨剩滿身戾氣的南廷寧,以及,南艷紅的花轎和花轎旁傻眼的抬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