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 這是酒樓?

006 這是酒樓?

盛唐建築風格別具,氣派宏偉,嚴正歸一,從蘭源鎮就能看出來,均是黑瓦紅色房檐,煞是氣派。

桃花村也是民風古樸,春意盎然,房屋雖然低矮了許多,但是獨門帶院,別具風情。

可是蘇小小越走越不是味兒了,這眼見著就要沿著一條越來越窄的泥巴路,朝著深山老林走去,這是所為何?

實在扛不住這一路就像建築發展史的倒退放映圖一樣的景象帶給自己的迷惑。

「到底什麼時候到?」蘇小小作為一個肌肉強健的萌胖子,也有點體力不支了。

「快了……」

「你半個時辰之前就在說快了,現在還是這兩個字,有沒有點創意?」蘇小小hold不住自己的情緒,快要發飆了。

「沒有……」

「……」

蘇小小發現原來這廝被關在刀里太久了,所以一付自閉症模樣!丫鬟跟班當成這樣,太不敬業了,以後慢慢調教,非要用到順手不可。這樣狠狠想著,驚覺夏歌笑和她心意相通,細小游思戛然而止。

要對付他,看來還要練就一身連鬼魅都看不出來的心眼才是要緊。

夏歌笑不想用靈力去揣度蘇小小的心思,太過傷神。況且,蘇小小現在是他唯一希望,總覺得別惹急了她是要緊事。但是這蜿蜒泥路又完全到不了頭,確實難為。

蘇小小收起心思,不想再問,反正也得不到什麼比較確切的答案。

只能是像條累死狗一樣,跟著他蔫蔫的走,而且別人還看不見他,就剩下自己走了整整兩個時辰,四個小時,累得吐血。

如果是休息好了,這四個小時,對蘇小小來說並不算什麼,可是,自己挖到他的時候,已經連續蹬了兩個小時的山路,而且又是釘帳篷,又是挖坑的……縱然是鋼筋鐵骨,也扛不住了。真是命苦。

就在蘇小小準備一不做二不休,乾脆躺倒裝死的時候,夏歌笑清冷的聲音從她頭頂上傳來,「我們到了。」

蘇小小原地滿血,抖擻抖索精神,趕緊站直歪七扭八的身子,準備迎接光明的來到。

但是看見眼前的所謂酒樓,真的差點暈死過去……直想仰面跌倒,裝死要緊。

這破破爛爛的籬笆,形同豬圈一樣的建築,是酒樓?

她是來當掌柜的,不是來扶貧的,可是……蘇小小氣得渾身發抖,勞累氣憤引起的連鎖反應,讓蘇小小一陣眩暈!

夏歌笑料想她會是這樣的反應,已經伸手扶住站不穩的蘇小小。

就在夏歌笑扶住蘇小小的瞬間,蘇小小更覺詭異,夏歌笑捏住她的感覺那麼真實,指尖使勁兒后的冰冷涼意隔著衣服傳遞給了蘇小小。這不是活人的手,一雙如冰雕一般的手,冒著寒氣,從未被死人抓過,這種感覺實在詭異,蘇小小不禁打個冷戰。

不過現在顧不上管這些,她眼睛瞪大,白眼翻到底,指著眼前的破爛籬笆問到。

「夏歌笑,你告訴我眼前的這個建築,有什麼資格叫做,酒樓!!!」

夏歌笑剛要解釋,許是蘇小小的「獅吼功」震出了聯排茅草屋內的人,被竹籬笆圍住的院子,響起了幾聲吱呀的開門聲。

從聽到吱呀聲,到見到他們也就是打個哈欠的時間,這,「酒樓」也太小了吧!蘇小小來不及抱怨,便見到三人迎面向她走來。

「這就是酒樓,不,酒肆的夥計了。」夏歌笑低聲提醒。

就這麼個酒肆居然有三個夥計,好吧!這一條比自己想的要好很多,也算是一個意外的收穫。

三個夥計笑眯眯地走到了蘇小小面前,上下打量著蘇小小,蘇小小也上下打量著他們。

三人並肩站著,讓蘇小小的視線除了落在他們身上,也沒有辦法看其他。

站在最左邊的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好看的杏核眼,圓圓的臉上有著青春少女特有的粉色光澤,嘴巴尤其好看,小小的嘴巴,不笑則已,一笑便牽動嘴角的兩個小梨渦,煞是可愛。

不過好像是發育不夠好的樣子,雖然身材纖長,但是前面和後面沒有什麼兩樣,穿得一身水粉色斜領長裙沒有什麼看頭。

頭頂上兩個可愛的包子頭髮髻倒讓她的可愛俏皮感又增加了很多。

蘇小小心中百味雜陳,這短短不到一天的時間,卻讓她經受了大起大落,本以為死定了,結果穿越了,本以為是個酒樓結果是個鄉野破酒肆……

現在又有三個古人,站在自己面前,而且絕對不是拍古裝情景喜劇……試問這種這種複雜心境更與誰人說?

蘇小小把視線移動到中間,看著長得頗為秀氣的書生打扮的男子,非常簡單的打扮,褐色的長衫,煙白色的腰帶。

腰帶上面掛著一個特別普通的桃木刻紋掛墜,頭頂梳著髮髻,用和衣服同色系的髮帶系住,剩餘的頭髮自然垂下。

長得斯文秀氣,和旁邊的小姑娘一比倒顯得他的皮膚比較白。白皙的臉上偏長著一對粗黑的劍眉,襯托得皮膚白透了一般,倒像一張紙上直接劃了兩筆,除了眉毛,其他五官無關緊要。

讓蘇小小莫名就想起她非常喜歡的一個五歲的動漫人物……大象,大象……的聲音不安分的在耳朵裡面繞了兩下。好在及時收住,畢竟眼前書生來得要安分很多。

三月和煦的春風,像是自動避開了這四人,空氣凝固一般。除了彼此打量,誰也不知道該如何說話,畢竟這個破酒肆像是好久都沒有人來過了……

三人一時搞不清楚眼前這個打扮考究的女子,到底是敵是友,是催債砸場子的,還是雪中送炭過來扶貧的。

蘇小小心中亦是惴惴,不知這三人會不會見她穿著入時,將她綁架,奪財劫色!畢竟……這個酒肆看起來,斑駁得如同隨時都需要大幹一票打劫點銀錢,才能夠不嘩啦啦往下掉腐朽的落灰。

況且現在她和夏歌笑也全無默契,對他的法力也不甚清楚,萬一被綁票,他一句「三生之生死,我亦難管」,便飛到刀中繼續坑下一個人去了,她豈不是……有些悲涼。

大家各有所思,誰都不知該如何打破這冰凍的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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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門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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