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回家的路，甚是溫暖

直奔最大的青樓，我們三個人來勢洶洶，把老鴇嚇得半死，青樓里的護衛一衝出來，鳳瀟冷冷一掃，那些人立馬就焉了。

「幾位……客官……」

「少廢話，有沒有一個好看的少年來過，白白嫩嫩讓人一見就想撲上去蹂*躪的那種？」

老鴇顫巍巍指指樓上的某一間房臉色慘白，我二話不說提腳往上沖，「你們兩個不許跟著，更不許看別的女人一眼，偷看都不行！」轉身給了老鴇一記警告，「不許讓姑娘靠近我的人，小心我一把火燒了你的妓院！」

老鴇兩眼一翻，暈厥過去。

「嘭」門被我踹開，露晨隔著紗幔醉卧在暖床上，旁邊鶯鶯燕燕你一杯我一杯勸酒，這些姑娘算不上是絕色，但身材絕對是一流的棒，陪上一張清純的或者妖嬈嫵媚的臉，就百分之百讓男人無力招架。

「露晨，你長大啦，竟然來這種地方！你要氣死我！」我衝過去拉他走，反被他一帶跌在床上，手恰巧撞到床欄上，疼得我差點掉淚，酸澀之氣直衝眼帘，硬生生地憋住將要奪眶而出的淚，這傢伙，從來沒有這麼對過我，罵一句都捨不得，手上迅速地腫起來一塊青色，還好袖子遮住看不見。

「露晨，跟我回去，有什麼事回去再說。」我忍住氣，從床上爬起來，露晨的臉紅熏熏的，明顯喝了不少。

不理我？好，四處看看，桌上的花瓶！我正欲去拿，其中一個妙齡少女張著紅紅的唇怪聲怪氣地嘲諷道：「我看這位夫人還是回家去吧，男人啊，都喜歡溫柔的。像你這種……嘖嘖嘖，與其到這裡來鬧個天翻地覆，不如好好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個什麼德行！」

這個姑娘一說。其他人也跟著呵呵笑起來。

靠，「全他*媽跟我滾出去！」把花從花瓶里拔出來往她們臉上一扔。潑了露晨一身，露晨頓時清醒，「哼，醒了？」隨著一聲冷笑，我手裡的花瓶哐當砸向牆壁，姑娘們作鳥獸散，驚聲尖叫跑出去沒了鬼影。

「說吧，你到底要怎樣？」發泄了一通。我倒是冷靜了下來，「露晨，不管你對我有多麼不滿，你也不應該到這種地方來。」

「你可以娶四個五個，我為什麼就不可以到這裡來左擁右抱？」露晨睥睨我一眼，嘴邊的笑涼到心底，「我成年了，我有權決定我的事情，你不必假好心。」

「假好心？呵，所以一直以來我在你眼裡都是假好心嗎？露晨。你真的太傷我的心了！」我背過身去，抹了一把臉，「好。是我對不起你，是我管的太多，你以後愛怎樣便怎樣，我們……就當不曾相識。」

手被緊緊拉住，身後的人卻一語不發。

「放手！」

露晨不放，手勁兒更大了。

「不是說我假好心嗎？不是討厭我討厭的要死嗎？放手！」

身後的人沒有動作，他的手剛好扣住我撞到的淤青，疼得我咬牙。

「放開！我痛……」露晨嚇了一跳，趕緊放手。挽起我的袖子一看，淤青擴散了一圈。

「這是……剛才撞的？」露晨緊抿雙唇。碰到我手腕的手瞬間變得冰涼。

我收回手拉下袖子蓋住，淡淡道：「不是。是我不小心弄的。你繼續你的溫香暖玉吧，我不打擾了。」

「對不起……」

「對不起？不用了，我不需要，你也不需要說這些。」我往門外走，露晨堵在門口，不敢碰我，眼裡淚光閃閃，這孩子，真的長大了，是我的錯，一直用一個對待孩子的方式對他，沒有察覺到他的成長和他的內心，是我的錯。只是，有些話不逼他，他也不會說。

「攔著我做什麼，讓開。」

露晨死命搖頭，就是不讓。

「你不是討厭我排斥我嗎？」

「我沒有，我……我……」露晨結結巴巴吞吞吐吐。看來這一把火還不夠猛，得再燒一把。

「你怎樣？再不說我走了。」

「我喜歡你！」露晨被逼的沒法，一下子說出來，緊張地盯著我不敢呼吸。

「獃子，不喘氣會憋死的。」果然啊，只有我一個人傻愣愣的不清楚，鳳瀟他們看得明白，我卻以為他只是把我當姐姐。

「你有了主子，還有了長生哥，可是、可是你還要娶他們，只有我一個你忘了，把我丟下，你真狠心！為什麼不喜歡我呢？我可以改啊，只要你說，我就改，改到你喜歡我為止，不要丟下我一個人了好不好，我也想和你在一起啊！」露晨說著說著抽泣起來，可憐兮兮的流浪狗模樣讓我心軟，頓時化為一灘水，再也強勢不起來。

「所以，你一直賭氣是不是？你在生我的氣對嗎？」

露晨乖乖點頭，揉揉紅腫的眼，一臉委屈。

「傻小子，」我揉揉露晨的頭，「是我不對，忽略了小晨，以後都不會了。其實，我也喜歡露晨。」很多情感，被掩蓋著的那層紗，有時候一觸即發就會被扯下，看清楚自己的心，有時候也只是一瞬間的事情而已。長生說的不錯，我只是欠缺一個時機，發現我對露晨的心意。

露晨睜大眼睛，一瞬間的驚喜，隨後既是大大的失落：「不是的，你、你對我的，是姐姐對弟弟的喜歡……」

「是女人對男人的喜歡！」我湊近露晨的臉，認真道，「我一直沒有察覺，是我的錯，我對小晨的喜歡，絕對不是姐弟之間的那種愛，現在我確定了自己的心意，就不會再丟下你一個人了。」

露晨整個人都閃亮了，不可置信卻又不得不信，慢慢地湊上嘴。被我一巴掌拍開。

「你到這裡來，還碰了別的女人，我很生氣！」當然了，現在你是將要被我收入后*宮的男人，還不好好給你制定點家規！

露晨急了，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臉漲得通紅：「不是的，沒有沒有！她們……她們、我都沒有讓她們碰過我，我只是在喝酒，真的真的！」

好吧，逗得人家面紅耳赤急成這樣也就夠了，「那以後都只能和我親親，只能和我抱抱，這種地方不可以再來，喝酒要經過我同意，不許亂髮脾氣，有話不能憋在心裡，要和我說，做得到嗎？」明明喝不了，還要逞強，他是不知道喝醉了酒的自己有多可愛，要是被誰見了還不搶了去？那我就虧大了！

親親、抱抱，我的這些規定讓露晨又嬌又羞，睫毛忽閃忽閃地點頭答應。再一次把臉湊過來，「親親！」

「還不行，」露晨哭喪著臉，天，這幅模樣真的讓我忍不住色心大發啊，不行不行，還不可以，「露晨，你不叫我姐姐就不能親。」

露晨一僵，低著頭不語。我明了，這貨估計又想到其他地方去了。

「露晨，你聽我說哦，一日為姐，終身為姐，本來我就比你大……」

「我不要！說了半天你還是再騙我，你根本不喜歡我！」

「不喜歡你我會找你找得發瘋？不喜歡你我會看你和別人摟摟抱抱氣得要死？不喜歡你我會站在這裡和你說這些？」我嘆了一口氣，「露晨，你怎麼就不明白呢？我只是想，若你叫我姐姐，會獨特一些，和他們叫我『汐兒』是不一樣的，是只屬於我們兩個人的。」

我捧住露晨的臉，柔聲問：「要不要親親？嗯？」

露晨渾身透出一種淡粉色，溫順地垂下眼瞼，「姐……」

「那……小晨主動一次，第一次愛人之間的吻，交給小晨好不好？」我故意挑逗，露晨哪裡招架得住，他還不會深吻，笨拙又小心地舔舔我的唇，像是在埋怨自己的技術不好，低眉順眼不敢看我。

「別急，姐姐是個好老師……」

緊貼，深入，纏綿，教會學生，累死老師，露晨上了癮，我卻喘不過氣，最後一次推開他，「下面鳳瀟他們等著呢，回去再親親。」

露晨滿是失落，也不理我，抿著嘴。

又來了，就是這種表情，就是這個眼神！「好，我答應你，回去小晨想怎樣……便怎樣。」

露晨的臉一下子多雲轉晴，欣然應允，拉著我往樓下走。暈倒的老鴇守在門口，見我們下去，像是迎菩薩一樣高興，鳳瀟和長生對視一眼，會心一笑，走在前面，把時間留給我和露晨。

回家的路，甚是溫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