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離開前
ps:祝,明天下午考四六級的孩子加油~采采是要裸考了,不要問為什麼,就是任性
幕采是行動派,想到就要去做,何況,讓她安分的坐著,怎麼看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第二天,幕采就將這件事情,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了幕清和七七,至於三個孩子和傻大個夫妻二人,幕采則是認為沒有什麼必要,也不願意讓更多的人擔心。
出人意料的是,幕清竟然選擇不出去。
「外面拼個你死我活,我一個弱女子出去不過是增加死亡的人罷了,還是安分的呆在這個小鎮子上吧,何況,安安和其他兩個小子也需要人照顧。」
這是幕清的原話,聽完之後,幕采雖然覺得有些詫異,但是還是尊重了幕清的選擇,當然,部分原因也是因為幕清說到了關於安安三人的去處問題。
他們還那麼年輕,自己不能讓他們也跟著自己在外漂流,沒有人知道什麼時候會停止,自己也不知道,更是不確定,能不能好好地養大他們三個。平安鎮很好,地處偏僻,當初自己如果不是想著要去誰都找不到的地方老死,也許是走不到平安鎮的,再加上自己平時行善,大家都接受過自己或多或少的恩惠,三個孩子和幕清的生活是不需要的擔心的。
幕清留下來了,而七七的去處呢。
對於幕采而言,七七並不僅僅是自己的丫鬟那麼簡單,從孩子叫她七七姨就知道了,是姨,娘親的姐妹,既然說是姐妹,自然她的去處。不是自己可以干預的,但是幕采不問也知道,她會隨著自己出去的。
「小姐去哪裡。七七就跟著去哪裡。」
七七在晨光下,平靜的對著幕采說了這麼一句話。那時候,幕采似乎察覺到了些什麼,但是還是讓它悄悄地溜走了。
對於七七而言,在哪裡都一樣的,在繁華,人心難測的都城,還是危機四伏的軒轅國,還是安逸平靜的平安鎮。都是一樣的,不一樣的不過是心情罷了,可是,七七始終沒有忘記自己離開北瀟前往東極的那天,殿下對自己說的話。
「你要保護好她的安全,甚至是在她和我之間,你可以選擇她。」
殿下和小姐,殿下要自己選擇小姐,那麼自己和小姐之間,自己更加看重哪個。還需要選擇么?
但是心底隱隱的遺憾,七七選擇不去想它,一個從小訓練起來的殺手。一個不會說話就先會握刀的人而言,對於安逸和舒適,是下意識的害怕。
只有緊張和擔心,才能夠讓自己一次次的從死局裡逃出來。
.........
開張很麻煩,要準備這些,準備那些,相對的,要關門,那麼似乎很簡單。告一聲罪,門一關。嘿,事情就這麼解決了。當然,畢竟以後幕清和三個孩子都要在這裡生存,自然是不能以這麼粗暴的事情作為結尾,勤勤懇懇,認認真真的說了一大堆的話,當然,看人群之中的財神爺一臉似笑非笑的樣子,就知道幕采一大堆話裡面估計沒有一句話是真的,不,有一句是真的,這個平安堂是不開了,還有,幕采是走定了(喂喂,明明是兩句話好么,欺負廣大人民群眾啊簡直是。)。
當天晚上,幕采將幕念和幕炫分別叫進屋子之中,無非是說些要出去的話,讓他們各自照顧好自己和妹妹罷了。
這時候,簡直是一眼就看出來智商的高低了。
「哦,好的,娘親回來的時候能給我帶些話本么,書架上的話本我都看的差不多了,哎喲喂,娘親你是不知道我昨天看的那個啥啥啥,可好看了呢,說的是巴拉巴拉巴拉。」
這是單純一根筋的幕念,簡直是毫無懸念。
至於幕炫,幕采壓根沒有想過要去編什麼謊話。
對幕念而言,只要娘親說了,基本不會去想是不是真的,而幕炫則不一樣,在他腦子裡,他會去想,這說的對不對,符不符合常理,是不是真的,如果不是真的,又是為什麼,總而言之,這不是智商的差別,幕炫簡直是智商和情商以壓倒性的勝利將幕念壓在自己的五指山下,一輩子都爬不起來。
「你是不要我們三個了么?難道,你要當書中的那個三娘?」
幕炫下意識的將幕清給拋開了,而他口中的那個狠心的三娘,是一本話本里的女主人公,說是她受夠了窮苦的日子,為了能夠過上舒適的日子,而將自己的孩子拋棄了。當然,幕采很是懷疑這個話劇是誰寫的,那麼狗血!
幕采嘆了口氣,幕炫是大孩子了,總不能總是這麼敷衍,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是,敷衍不來了呀!
真的長大了。
將事情簡單的說了一次,當然,那些危險性肯定是要大大的降低的,要從危險值十降低到危險值一啊!
但是,事情的厲害,和裡面的一些國家關係倒是頗為認真的說了一遍。
幕炫很聰明,十成十的繼承了南宮轅的智慧,當然,幕念估計是繼承了他娘親的智慧....吧。
在一番口舌之後,幕炫才心滿意足的點頭離開,幕采表示,那些天才的娘親是怎麼樣的心情,自己不知道,但是自己知道當幕炫的娘親一點都不輕鬆啊!
這是自己第一次和幕炫幕念分開,更是第一次讓安安離開自己身邊,如果不是因為外面真的是安危難以預料,否則自己也不會選擇這條路,一整夜都沒有睡覺,睜著眼睛,腦子一片清明,將自己離開后的好些年關於幕炫幕念二人的計劃簡單的寫了,只要大綱不錯,他們總是能夠成為正值的人,至於是聰明或者是老實,那些都是其次。
幕采了解自己的三姐姐,有她在,三個孩子自然是不會出什麼意外。
但是,自己怎麼可能靜的下心來。
往日睜著眼睛,沒有想著什麼,白天總是來得很早,可是為什麼今晚總是過得那般漫長,自己將要帶的東西準備好,還將自己貼身的匕首細細擦拭之後,外面的天還是那般的黑漆漆,站起身子,往外走去。
這個院子當時也是趕巧,自己剛來的前些天,這個屋子的主人就想要將之賣掉,所以也不多加考慮,當時不過是想要一個可以遮風避雨的屋檐,也沒有細心地打量它,還想到這個屋子看門面看著是小,屋子倒是挺多的。
往幕炫和幕念帶著的院子走去,一路上靜悄悄的,偶爾草叢之中會想起蟲鳴聲,有些焦急的心情,似乎都隨著這些叫聲而慢慢的平靜下來,走到小院子,看到他們的院子門沒有關上,而門上似乎有著什麼,幕采微微的眯著眼睛,拿著燈籠照著。
是一個張紅紙,上面寫著一個字跡工整的福字。
微微勾唇,幕采似乎還能想起當初自己剛剛來到時候,那是除夕后的好些天了,幕炫和幕念發現這裡的人門上都貼著一張的倒貼著的福字,便吵著鬧著也要一個,當時幕采和七七等人都在忙著準備開平安堂的事情,那裡有那個時間?就隨意的打發他們,讓他們自己去折騰去了。
自己壓根沒有將這件事情當回事兒,小孩子做事情都是三分熱度,沖著的就是說一時的好奇心。
當自己打開門的時候,發現門上貼著歪歪扭扭的福字,倒是很是驚訝,「誰的惡作劇了?這麼難看的福字,福能到的了么?」
恰巧被過來叫自己吃飯的幕念聽到了,臉頓時紅了一大半,支支吾吾半天都不好意思說是自己寫的,不過,那天之後,自己很少看到幕念,倒是將這件事情給忘得差不多,直到有一天回屋子的時候發現幕念正站在椅子上貼著什麼,才發現是一張字跡相當不錯的福字,笑著道,「哎?這是炫哥兒的字?怎麼有些不像?」
當時自己其實是知道這是幕念的字。
幕炫過來說,幕念這些天不知道怎麼了,不出去和街上的那些小夥伴一起玩耍,反而是偷偷地躲在屋子裡一個人在折騰什麼。
想起那個時候,自己誇獎他字跡的時候,他微微發紅的臉,還有閃著光芒的眼睛,幕采臉上一片溫柔。
世上總是有那麼幾個人,想起他們的時候,你心裡滿滿的一片溫暖。
輕手輕腳的進去,慢慢的推開門,看著各自躺在床上的兩兄弟,有些好笑。
都是從同一個爹媽的孩子,怎麼差這麼多呢?
幕炫安安靜靜的躺著,身上蓋著一層薄毯子,雙手疊放在肚子上,面色紅潤,倒是沒有醒來的時候,那般冷冰冰的,笑著站起來,走到另一邊。
幕念則是相反,被子老早就被踹到了地上,人也是歪歪扭扭的將自己折騰成一個大字,露出一大截的肚皮。
將地上的被子撿起來,蓋住幕念的肚子。
雖然天氣有些熱,但是夜晚的時候,總是要顯得寒涼些。
小心的將門關上,慢慢離開。
自己沒有去看安安,說不上是為什麼,也許是因為自己知道,如果看到安安,自己會捨不得離開的吧。
天未大亮,一輛馬車從平安堂後門離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