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淵源
雖然自己的兄長都是將軍,但是對於幕采而言,軍營並不熟悉。
但是也並不陌生就是了。
那年瘧疾爆發,幕采還曾經在軍營呆過一段不算短的時間,雖然沒有怎麼好好看過軍營,但是不管怎麼說,都和自己看到的不大一樣啊好吧!
類似一個山寨一般,駐紮在華凌這座上,真的像是個山寨啊!
似乎從大家的表情里看出了些什麼,大漢李良哈哈大笑,「因為華凌是個天險,沒有哪個腦子不聰明的人會去啃這個基本啃不動的骨頭,索性,大家就把這兒當成自己的家,哈哈。」
雖然李良說的顛三倒四的,但是大家都知道華凌是個怎麼樣的地方,倒是自己也能理解。
華凌是天險沒錯,但是畢竟是與東極直接連接的唯一一個地方,不管怎麼說都必須要有士兵在這裡監視著,但是大家都知道這個地方沒有人會來,所以大家都很鬆懈,既然不能當兵打戰,還不如就吧日子過的好點,搭起山寨也方便管理。
李良對著山寨大喊了一聲,「小的們,開門啦!」
......
果然是把自己當成山大王來看了吧!
眾人皆黑著臉一臉尷尬的看著從裡面走出來的人,裡面的人也是滿頭黑線。
很快,裡面的人都很熱情,剛剛來的人也很熱情,沒一會兒就打成了一片。
「你們兩個分配一個屋子,其他地方人都滿了。」說著就往外走去,嘴裡還嘮叨著,今年收的人有些多,連一個屋子都沒有空出來。
幕采和七七笑著鬆了口氣,並不是兩人好運。而是一旦有人將幕采和七七分開,幕采就會以咱們兩個是兄弟,分開不大好巴拉巴拉的說一大堆。男裝的幕采英氣不足,但是秀氣十足。這樣子一折騰,倒是最後讓幕采和七七佔了個便宜,兩人獨佔一間屋子。
說不算是多好的屋子,類似大通鋪,屋內擺著很多張床,不過一鼻子的發霉味兒。
簡單的打掃之後,幕采就偷懶的溜走了,只剩下同樣對家務活無力的七七迎風感嘆。繼續和散發著霉味兒的屋子被子奮鬥。
幕采躲開人群,一個閃身就往樹林後走去。
軍營駐紮在華凌山的前側,而後面的就是華凌的天險。
華凌的天險是什麼,幕采已經有些模糊了,當年還是四小姐的時候,自己曾經翻閱過,只是記得花零食天險罷了,書上也沒有細細的說,幕采越發好奇,一座山是怎麼樣子。才能被人認為是一座天險?
在來的路上,幕采遠遠的看到過華凌的背後,似乎並不陡峭。雖然高是挺高的。
後來,當幕采自己慢慢地走到華凌的另一端的時候,那時候天色已經有些暗了。
一路走來,幕采隱隱約約似乎聽到流水的聲音,但是自己已經到了華凌山頂,怎麼可能聽到什麼流水的聲音?後來,當自己最後一腳落下的時候,震耳欲聾的響聲奔騰而來!
幕采微微眯著眼睛,似乎想要穿過這麼一層白色的霧。看清楚下面是什麼東西,是瀑布。還是....
身後突然被人戳了一下。
頓了頓,幕采直起身子。轉頭,看著來人。
「怎麼是你。」
竟然是分別一年之久的余鳴
自從在都城分別之後,幕采就再也沒有見過余鳴,不過,不管是什麼時候,總是能夠在他的臉上看到閑散之意,倒是個自在的人。
余鳴搖了搖頭,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表示自己聽不見,幕采看了看身後仍然是白霧瀰漫的地方,點頭往回走去。
直到很遠,耳邊才沒有那種奔騰而下的聲音,晃了晃耳朵,如果在那樣子的地方呆久了,自己的耳朵也該和自己的眼睛一樣了,聽久了那種聲音,對於聲音就變得很遲鈍,直到下山一會兒,幕采才緩過勁兒來。
「那是勁江。」
余鳴走在幕采身後,看到幕采臉上舒緩下來之後,才道。
勁江?
幕採在腦子想了一會兒,才知道這個勁江是怎麼回事兒。
在北瀟的北部,那裡天氣寒冷,常年積雪,導致積雪常年不化。
而那個最大的雪山的下端,就是勁江的開頭。
幕采點了點頭,有一個常年不化的雪山給你當泉頭,你這江奔流不這麼猛才奇怪呢。
「所以說,華凌的真正天險是這個勁江了?」幕采問道。
余鳴在身後點了點頭,道,「華凌其實並沒有什麼獨特之處,不過身前有一個勁江,這就夠了。」
北瀟和東極前幾年關係還保持著表面上的和睦的時候,都對華凌這邊很放心,不管怎麼說,兩國之間隔著整個勁江。
但是現在不同了,現在東極想要攻打北瀟,那麼這個勁江對於東極而言,就是一個一個怎麼都無法攻克的障礙,可是對於北瀟而言,卻是一個可以安心的堅固的盾牌。
幕采微微眯著眼睛,那麼,也許自己是多心了,否則為什麼會認為東極會當這裡成為突破口呢?
想起身後還跟著一個人,幕采笑的有些意味深長。
「余兄為什麼會在這裡出現?」
余鳴笑著不說話。
幕采也不再繼續深問,簡單的說了幾句話就在樹林邊緣分開,余鳴卻是不動,只是笑著看著幕採的身影越行越遠,慢慢的離開。
「嗨,看什麼呢!」李良從另一個方向走來,拍著余鳴的背,大笑,「咱們老朋友這麼沒見了,你一來就跟被鬼迷住了似得,看什麼呢。」
余鳴轉頭看著自己的老朋友李良,搖了搖頭,「你倒是不知道做了什麼事情。」
說完,就掉頭走了,只留下李良有些迷糊,我倒是做了什麼事情啊?
沒有吧,難道是被他發現我將好酒給藏起來了?
不是吧,他的鼻子怎麼還這麼靈啊,跟狗似的,趕緊回去將自己的藏酒給收起來。
......
幕採回到屋子的時候,就看到七七正好抱著一大堆的衣物從屋內走出來。
「哥,你這是去哪裡?」
自從入了軍營,再叫小姐就容易暴露,索性就叫哥得了,不過,為什麼不是叫弟弟呢,七七當然有自己的理由,自己是一個丫鬟,怎麼可以叫自己的主子弟弟,這不是占人家的便宜么!
幕采看著她懷裡抱著的那些衣物,臉上有些不自在。
自己不喜歡折騰這些東西,就偷偷的溜走,讓七七一個人在整理,不管怎麼說,都有些過意不去,眼珠子轉了一圈,笑著道,「剛剛我來的路上遇到了一個人,你猜,是誰?」
猜?
七七看著帶著狡黠笑容的小姐,只想說,你又調皮了!
不過,小姐是遇到了誰,能夠讓她「性情大變」?
跟著幕采身邊時間久了,自然也是知道自家小姐的惡趣味,板著臉,直直的走出去。
猜什麼啊,反正最後倒霉的都是自己!
「哎哎,你還沒有說呢,莫不是你知道,我今天遇到了余鳴了?」
幕采笑著說完,也不看七七的反應,嘴裡哼著個就往內走去。
余鳴?
七七似乎是想起什麼,臉上一紅,但是腳步不停,淡定的往外走去,這些衣服要先去洗,嗯,在哪裡洗呢,哎哎哎,我記得好像那邊有一個井,嗯,那個井,哎哎,我可不是為了余鳴去的,哼,那個人完全可以當自己的爹了好么!
什麼,你說他老?
小心我腰間的軟劍不放過你,只有我才能說他老,與你何干?!
幕採好心情的看著外面的天色,將自己好好收拾一番,就人模人樣的出去了。
也許這次的大戰主戰場不在華凌,但是余鳴這樣的人才,自然是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出現在這裡,而自己要做的就是去打聽那個緣故是什麼了,當然,必要的時候,自己不介意動用美人計啊,當然當然,這個美人不是我,是現在徘徊在余鳴屋外的七七了。
七七抱著一堆臟衣服,冷著臉站在余鳴的屋子外。
在井那兒打聽到余鳴的住處之後,就直奔而來,連衣服都沒有來得及放下。
如果現在這樣子被幕采看到了,又是一番說笑了。
當然,余鳴看到這場景,心情大約和幕采也是有些類似的。
在余鳴眼裡,七七是個很個很特別的人。
在早年自己還擔任北瀟暗部那些人的培訓時,就知道哪些小孩子之中有這麼一個小姑娘,不愛說話,從不主動開口。但是在每一次出任務的時候,都會完美的完成。
漸漸地,參加競爭的人越來越少,只剩下那麼幾個人。
最後,不出他的意料,那個女孩子成了最後活下來的人。
她離開之後,自己只是聽人偶爾提起,這個姑娘被主子派去了東極,似乎是在執行什麼保護任務,直到自己去軒轅國做卧底的時候,都不曾見過她,本以為再也見不到當初那個倔強的姑娘的時候,卻在離開軒轅國的馬車上看到了她。
她沒有什麼變化,只是臉除了冷淡之外,似乎還多了點什麼。
她似乎沒有認出自己,這個認知讓余鳴有些難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