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才划花小喬臉

成才划花小喬臉

林不喜有些不忍,笑著說道:「該上頭了。」說完看著李桂芳。上頭是及笄中的一環,就是父母將頭飾插在及笄的女子髮髻上,預示著正式成人。

李桂芳卻坐著不動,林招弟站在她旁邊,小聲提醒道:「娘……不喜的簪子呢?」

李桂芳卻是茫然的笑著:「不喜,儀式結束了,你去休息吧。」

林不喜一頭霧水,林招弟也是,著急的有些語無倫次:「她剛才給你的呀……」

李桂芳不接她的話,繼續說道:「還杵著幹嘛呀,窮人家,哪有首飾上頭。」說完瞟了一眼林不喜身上的新衣服:「這身衣服就算不錯了。」

說得好像是她買的一樣。

林不喜知道她就是想渾水摸魚,讓別人以為衣裳是她買的,再將她的簪子貪污掉,頓時有些惱火,明著說道:「是不錯,大姐攢了好久的銀子,只怕都貼給我了。」

李桂芳見林不喜不識抬舉,公然讓她在賓客面前下不來台,也是怒了,正待破口大罵,身子都從椅子上跳起來了。

林不歡卻將心思一轉,沖李桂芳使個眼色的說道:「那也是娘的主意,讓我們姐妹更加和睦,大姐給妹妹們買身衣裳,難道不應該?大姐啊,你說是不是。」

林招弟沒想到林不歡幾句話就將事情逼到自己面前,她平素老實慣了,都是有什麼話說什麼,現在當著李桂芳的面,更是沒有膽子反駁,臉漲的通紅,支支吾吾著說道:「是……」

「這點子小事就別爭了。」苗子見林不喜雙拳都握緊了,定然十分惱怒。突然起身,微微扶著小腹,從頭上拔下一根金釵說道:「不喜以前也幫了我們不少。我看,這回上頭。大嫂您就讓讓權利,讓我這個做小嬸的表示一下吧。」

說著也不等李桂芳答話,笑意盈盈的走近林不喜,將金釵插到她頭上。那根金釵是她出嫁時,林小強為了面上有光,也為了出口被人看扁,鄙視的惡氣,下血本給苗子買的。就這樣輕易給了她,林不喜嘴唇一動,正待開口拒絕,苗子沖她使個眼色,又搖搖頭。

李桂芳樂得喜笑顏開,眼看那根金釵在林不喜頭上光芒萬丈,急忙催促道:「不喜,還不快謝謝小嬸。」

林不喜的謝字,怎麼也說不出口。她知道,這隻金釵可能就是苗子一生中。最好的首飾了,如今眾目睽睽之下給了她,想還回去估計也不行。到時候肯定被李桂芳說閑話,因此想著拒絕之詞。

苗子一握她的手,上下打量著:「果然是林家的女兒,戴著真漂亮!」

林不喜所有的話就說不出口,只得口中道了謝,心中暗想終有一日,要還一個給她。

事情到此圓滿結束,除了林不歡愈發嫉恨的目光,林小菊也是淡淡的。倒是拿了一雙親手繡的鞋墊給林不喜做謝禮。

春兒和小喬也一個人送了帕子,一個人送了一串瑪瑙石頭手鏈做禮物。唯獨林不歡沒想到,所以什麼都沒送。

以前春兒是很瞧不起林不喜的。自從那次被江河所救,人就熱絡起來,沒事時常來跟林不喜聊天,內容都圍繞著衙門的生活起居,畢竟林不喜已經去過好多次,既住過大牢,也上過大堂,既住過縣衙的客房,也在門口守候過。

林不喜開始還百思不得其解,當春兒問話的範圍越來越小,越來越窄,最後問的最多的是江河之後,林不喜才明白,這是英雄救美之後,美人想要以身相許啊。

只是春兒出了名了嘴碎,人也較為刻薄,對林不喜有求時,表現的還算熱絡,但是林不喜怎麼也忘不了她初穿越,第一次打豬草時,春兒肆意的嘲諷。

因此話里話外,都說江河氣質優雅,身份尊貴,不是她這種小村女匹配得上的,讓她早點死心。

春兒卻不以為意,反而時常覺得二人相配的緊,說得林不喜幾次都想吐一口老血,送她一面鏡子。

等人都走了以後,林不喜毫不含糊,將手往李桂芳面前一伸:「東西拿來。」

李桂芳滿不在乎:「剛才拿在手上,成才要玩,就給他了!」

自己及笄要用的東西,她千挑萬選,從所有的首飾中選一個不甚貴重,但是最好看的準備戴著,就被李桂芳如此輕描淡寫,順手一給。

「給我要回來!」

「你別不識好歹!」李桂芳指著林不喜頭上的金釵:「要不是我這一給,你能得這麼好的東西?不感謝我也就算了,還敢沖我甩臉子,反了你還!」

林不喜見她根本不將道理,說著說著手就往頭上來,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李桂芳想拿金釵的手就僵硬在空中。

「這本就是小嬸的東西,我會還給她的,你先把我的還給我!」林不喜憤憤不平。

「還什麼還,既然給了你,那就是你的。」李桂芳濃眉一橫:「別戴著了,娘給你收著,你看你穿的這身衣裳,戴著真是不搭。」

林不喜見她手又要伸過來,急忙搶先一步把金釵拔了拿在手上,警惕地看著李桂芳:「你還不還?」

李桂芳將胸口一挺,也有些火了:「你都開了鋪子了,給一件首飾給成才有什麼呀,你好歹也是當姐姐的,怎麼就那麼小氣。你要是這樣,以後我還怎麼指望你給成才買屋娶妻啊。」

林不喜驚呆了!

怎麼,李桂芳是這樣打著如意算盤的?

買屋?娶妻?虧她想得出來。林不喜越發生氣,只是那些反駁的話說了千萬遍,再說也沒意思,李桂芳這腦筋,並不是講道理能說清楚的,一定要在有機會的時候,給她狠狠一擊。

正吵鬧著,外面傳來凄厲的哭聲,像是王小喬的聲音。

林不喜拔腿就跑,在池塘邊上,王小喬捂著臉,蹲在地上嚎哭不止,春兒站在一邊,神色漠然。而遠些的,是林成才往李桂芳懷中撲來,滾在一團。

見有人出來,春兒立刻大聲道:「林成才用釵子把王小喬毀容了!」

一句話,像是漫天驚雷,將林不喜和李桂芳震驚的頭一次面面相覷。

王小喬還在哭,手指縫裡隱約有血跡流出。

林不喜看得膽戰心驚,急忙大聲對林招弟道:「大姐,還不去請大夫!」

李桂芳卻伸手一攔:「不許去。」說著走到王小喬身邊,左右看了一遍,才對懷中的林成才道:「成才,別怕,我看她是想裝腔作勢!」

王小喬又氣又急,哪裡受過這等侮辱,蹲下將頭埋在膝蓋間就哭了起來。

林不喜知道李桂芳是怕自己家花銀子,一把將她推開,扶著王小喬起來:「小喬,咱們先去看大夫止血,到時候事情怎麼樣,我們林家一定負責到底!」

「事情都沒搞清楚,負什麼責啊,你還要怎麼負責啊。」李桂芳扯著嗓子尖叫道:「我們成才年紀還小,不懂事!」

還不懂事?都十二歲的人了還不懂事,王牌十二歲都自己到各店鋪查賬了呢。林不喜不屑的想著,只是無時間與她爭辯,聯合林招弟扶著王小喬,不理任何人,往村裡的土郎中家裡去。

正走了幾步,就有人在跟前攔住去路,倒是一個嬌俏的小媳婦,長得唇紅齒白,嬌聲問道:「小喬你怎麼了呀?」

跟在她身後的,是王棟。林招弟下意識就鬆開王小喬,訕訕的站在一邊。

林不喜也不以為意,大喇喇沖王棟媳婦陳巧兒道:「成才把小喬臉劃了,我現在帶她去看大夫。」

陳巧兒自過門后,倒是很能幹,家裡大小事務都處理的井井有條,一見此情,急忙道:「不喜,我是信得過你的。」王棟想要跟著去,被陳巧兒一拉,便停住了。

林不喜知道他們是在暗示自己要負責,點頭道:「小喬是我朋友,是誰做的,到時候就找誰。當務之急,是給小喬止血。」

陳巧兒這才側身讓路,王棟經過時,抬眼看了低著頭的林招弟一眼,沒由來嘆了口氣。

這邊王小喬與林不喜去郎中家止血,待處理完傷口回來時,李桂芳已經與陳巧兒吵成一團,兩個人叉著腰,指著對方破口大罵。

見王小喬回來,王棟緊張的拉著她的手:「大夫怎麼說?」他剛才要去的,陳巧兒怕他到時候一個大男人主動出銀子,剛才硬拉著不讓她去。

王小喬正想回話,林不喜已經搶先道:「只怕要破相了,基本就毀容了。」說完拉拉王小喬。

她在一旁聽了一會兒,發覺李桂芳還是強詞奪理,根本還是護著成才,便下定主意要嚇死她。

其實大夫說,已經止血了,傷口不深,沒什麼大礙,到時候去鎮上買上好的散瘀的葯多塗塗,不會留下疤痕的。

王棟本來一直勸陳巧兒別吵,聽見這話,已經憤怒了,陳巧兒怒道:「李桂芳,今兒個你不給我個說法,我們王家絕對不罷休!」

李桂芳吵不贏了,聽見這話整個人如同斗敗的公雞垂頭喪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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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女不種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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