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醒來

這很好笑嗎？還是惱羞成怒？程一看著歐陽爍的笑很是不解，也很是緊張。

「公子。」林清河在門外喊道。

「回來了。」歐陽爍輕輕的說道。「到書房去吧。」

說著歐陽爍就撇下程一，同林清河到書房方向走去。房間又變得靜悄悄的了。

程一想到隔壁去看看程達理和程二，卻被黑衣侍衛攔了下來。

這是軟禁嗎？程一很是煩躁，這該不是招惹到什麼不得了的人吧。他們看著就是富貴人家之人。可是程一是救他，又不是害他。應該不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吧。

吃食送了上來，程一隨便吃了點，便上床休息了。現在黑燈瞎火的，而且自己又受了傷，有什麼事情也得明天再來處理。

歐陽爍同林清河來到了書房。

「公子，我徹查過了。那小姑娘乃是程鐵柱的孫女，從小生長在那杏村，是個聰明樸實的農家女，很得鄰里歡心。替您擋了那一刀，應該是偶然，不是有心之為。應該是友非敵。」

聰明樸實的農家女嗎？

「程家的子孫怎麼會落魄到在街邊擺攤的地步？」程家當年也是富甲一方，不過在八年前卻突然間銷聲匿跡。歐陽爍也是在前些日子剛得知程家隱匿在這杏村之中，所以他才匆匆忙忙的趕過來。

「六年前，程家在這裡的鐵礦坍塌、鐵作坊爆炸，導致程家損失嚴重。程鐵柱也因病去世。程家從此家道中落。程家老大和老二分了所有的財產，只把那一無是處的荒山給了懦弱無能的程家老三，也就是那小姑娘的爹程達理。為生活所迫，他們父女倆就出來賣涼茶。」

「原來如此。」雖然一來就碰到了刺殺，不過倒也是歪打正著找到了程家人。

「公子。」林清河壓低了聲音。「會不會那人只是為了尋求您的庇護而在說謊，那技術根本不存在。要是存在那麼現在程家子孫也不會這般默默無聞。」

歐陽爍笑了一下，「清河，你可知良禽要折木而棲，千里馬要有伯樂才能有用武之地。那程家老大吝嗇斂財，老二好吃懶做還愛貪小便宜且好賭。現在又看那程家老三懦弱無主見。這樣的一群人哪堪成大事。程鐵柱那般有遠見之人定是不會將好好的技術浪費在那三人身上。」歐陽爍眯眼思索，這程鐵柱會將那技術託付何人，又或者是藏匿在何處呢？

「公子說的是，是屬下愚鈍了。那我們接下來要如何行動呢？」

歐陽爍一擺手，「不急。如今我們遭人刺殺。想必是行蹤已經泄露。不過那人這般打草驚蛇，想必是不知道技術之事。我們先按兵不動。靜觀其變。」

「屬下領命。」

「讓黑衣侍衛隱於暗處吧。這樣子太過招搖了。」

「是，屬下立馬去辦。」林清河說著就退了出去。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程一就醒來了。感覺背上的傷口貌似沒那麼痛了，那大夫的醫術很不錯。這要是修養幾天，應該就可以重新幹活，重新賣涼茶了。

「一一，你醒了。」程達理抱著程二走了進來。

「爹。」程一滿臉歡喜。「你還好吧。」

「爹和小二都很好。」看著程二還有些蒼白的臉頰，程達里很是不舍。想想昨天那事，那真是飛來的橫禍。

程一慢慢的挪向前，盡量不用去觸動到傷口。程二在程達里的懷裡依舊是笑臉開顏，活潑亂動。

「爹，這小二昨日都吃了些什麼。」程二的吃食一般都是程一在準備的，這從昨天到現在，程一都無法幫程二準備吃食。不知道這小娃娃可有餓到。

「那位公子有吩咐廚房特別幫小二準備吃食，你就不用擔心了。好好養傷。」

那人倒是細心。「對了，爹。你是怎麼進來的？」

程一記得門口有兩個黑衣侍衛把守著，這程達里怎麼能夠進來呢？

程達里愣了愣，「我就是走進來的。」

程一無語。「爹，我是說，門口不是有人把守，他們怎麼肯放你進來。我昨天想出去看看你們。他們都不肯讓我出去。」

「有人把守？沒有，我進來的時候外面沒人。」

「沒人。」程一聽著，挪動腳步到門外一看果然沒人。難道昨天晚上的是夢遊不成。算了不多想了。

「爹，我們回去吧。」程一拉住程達里就要往外走。

「一一，你現在受著傷。大夫說你要好好靜雅。不能這樣跑來跑去的。」

「爹，我沒事。身體結實著。我們的回去了，那田裡的稻子眼看就要收割了，我們得回去看著。還有那涼茶要是沒有及時熬煮。可是會壞掉的……」程一噼里啪啦的說了一大串，似乎完全忘了背上的傷。

「對了，爹。我們的推車和木桶呢？」那些可都是程一的寶貝。「你不會是沒推來吧。」程一瞪大眼看著程達里。

「推回來了，就在前院放著。」

「那就好。」程一鬆了一口氣。那些可以說得上是她拚命在保護，要是丟掉了，那可怎麼辦。「爹，我們到前院去。」程達理扶著程一走到了前院。

「爹，我抱著程二。你推著推車。我們回杏村了。」就在程一和程達里說話間。歐陽爍也走了出來。看著程一和程達里淡然的說道：「你們這是在幹嘛？」

程一看到歐陽爍立馬停下手來，「公子，我和我爹正要去跟你辭行。您就來了。」

「辭行？」

「是的。家裡的農活多。我們就不叨擾公子了。」程一想著就要緊離開，和這般看起來不簡單的人攪和在一起應該不會有什麼好事。就當做一不小心挨了一刀，這件事情就讓它隨風飄逝了。

「可是，你那背上了傷……」林清河口快的說了一句，突然意識到主子還未開口。「屬下多言了，請公子恕罪。」

歐陽爍到也不甚在意。「要走，也吃過飯再走，我派人送你們回去。而且我還有些話問你。」

要讓他們走了，程一起初還以為會阻攔，看來是她想多。

吃過再走，那是最好的。昨天吃的也不多。現在肚子可是餓著。

程一、程達里隨著歐陽爍一起到了飯廳。丫鬟婢女將飯菜一一呈了上來，程一看得是眼花繚亂。穿越過來之後，就沒看過這麼多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