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4 具體商談
「你這次是為了連家而來的是吧？是為了商談讓連家和朝廷合作，歸順朝廷的是吧？」程一和歐陽爍兩人互訴了相思之情之後，程一看著歐陽爍開口問道。感覺是有些明知故問，但是程一還是想要確定一下。
歐陽爍點點頭，之前林清河已經把之前請程一幫忙的事情對歐陽爍說了一遍。所以如今歐陽爍也覺得沒必要對程一隱瞞什麼。就直接點頭承認了。
「如果你們商談不成功，是不是朝廷就要出兵拿下連家呢？」程一看著歐陽爍鄭重其事的問道。
歐陽爍點點頭。「一一，確實會如此。你也要儘早做些準備才好。」歐陽爍知道程一這次來邊境是為了程家冶鐵作坊的生意。她與連家所合作。如果朝廷和連家發生了衝突，那麼勢必程一也會受到牽連的。但是這朝廷的事情總是比程一一家來得重要多了。所以必要時刻，歐陽爍也無可避免的要犧牲掉程一家的利益。
果然是如此。這連家和朝廷商談的時機實在是令人為難。「歐陽爍，如果你和連家沒有商談妥當。之前一定要來跟我說一聲。」程一想把所有的損失減到最少。如果連家能夠和歐陽爍商談妥當，那是最好不過的。如果不能，程一也想做下最後的努力。否則一旦連家和朝廷打起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結束。而且會造成邊境地區的重大損失。程家冶鐵作坊剛剛打開的市場，也會被完全的破壞了。
「我會派人來跟你說的。不過你們還是儘早做準備來得好。」歐陽爍從上次連騰升拒絕林青河的態度來看。對這一次的商談也是不容樂觀的。如果談不妥那麼動刀動槍那是遲早的事情。還是先讓程一等人做些準備，那是比較穩妥的法子。
程一和歐陽爍又說會了話。程一要忙著連家農具鋪的事情，就讓歐陽爍先回去了。而程一和程甜、張新王高等人就又到連家農具鋪去忙活了。
……
豎日，歐陽爍帶著林清河一起到連府去拜訪。連騰升在大廳之中等候著歐陽爍等人的到來。
連騰升對於歐陽爍敢只帶著一個下人就來到連府，對他的膽色。也是十分的佩服的。連騰升和歐陽爍分主次位子坐下，下人把茶水糕點送了上來。林清河則是立在一旁。
「連當家，想必我來的目的你應該很清楚了吧。」歐陽爍也不兜圈子。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歐陽公子，我們連家百年以來都與朝廷無瓜葛。如今要我們歸順，實屬不妥。」連騰升十分委婉的拒絕了。這在邊境無拘無束，如果一旦和朝廷搭上關係，可是很麻煩的。
歐陽爍不急不緩。「連當家，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即使你們連家百年來均是為商，也不代表你們和朝廷無瓜葛。連家為商多年，在這邊境也是立足百年。如果能和朝廷合作。那麼勢必能夠更是一層樓。我覺得這對連家是百利而無一害的。連當家為何要拘泥於形式。而拒絕朝廷的好意呢？
好意？不就是變成朝廷的走狗和爪牙而已。「歐陽公子，連某還是認為我們商賈之家如果為官，實在是不合適。還請歐陽公子莫強人所難。」
世人追求權和錢。這連家倒是只要錢不要錢。不過連府這塊招牌，就算沒歸順朝廷，在邊境也是如土皇帝一般。這權勢自然已經有了。如果歸順了朝廷，倒是多了束縛，反倒不自在。「連當家。你和貴夫人新婚的時候。歐陽連奉上賀禮真是過意不去。清河將我送給連夫人和連當家的賀禮拿上來。」歐陽爍笑了笑，突然間岔開了話題。
林清河遵命的將賀禮拿上來了。連騰升眉頭皺了下。這歐陽爍也是要拿連夫人說事嗎？
「還有，聽說貴府新添了公子。我也備了份薄禮來。」歐陽爍示意林清河將禮物奉上。「連當家，我送的第一份給你和連夫人的是聖上親封的誥命夫人旨意和禮服。而送給貴公子的則是長命百歲的長命鎖。」
連騰升聽著歐陽爍的話。看著眼前的禮物。眉頭皺得更深了。歐陽爍兩份禮物的意思是，如果連家能夠歸順朝廷和朝廷合作。那麼連夫人就能夠成為誥命夫人，也不會背著私奔之名。無法回娘家，無顏見連家之人。還有就是他的兒子潤兒能夠長命百歲。
而如果連家不能歸順朝廷，那麼他夫人和兒子不僅會沒有了榮譽。而且性命堪憂。這歐陽爍無時無刻不是在提醒著他。你可以和朝廷斗。但是你要讓你的妻兒枉送了性命不成。
看著連騰升眉頭緊鄒的沉思著。歐陽爍知道目的已經答道了。「連當家，當中的深意。想必你已經明白了。我給你三天的時間考慮。是拒絕還是答應，你就自己決定了。那麼我就先告辭了。」歐陽爍說著，淡然自若的離開了。
出了連府的大門。歐陽爍面容沉靜的對林清河說道。「派黑衣暗衛把守著連府，密切關注著連府的一舉一動。如果連騰升要將夫人和孩子送走。就將他們請來見我。」
「屬下領命。」林清河隨即答道。如今連夫人和孩子是連騰升的軟肋，只要抓著這一個軟肋，歐陽爍就不相信連騰升不屈服於朝廷。不過要是連騰升能夠自己想通。那是最好不過的。也不用到最後大家撕破臉那麼難看。而且也不利於邊境以後的發展。
這連家不管再怎麼一方稱霸，也是敵不過朝廷的。朝廷之所以不一鍋端。而是三番兩次來說服連家歸順朝廷。主要是連家並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惡霸。而且連家在邊境地區盤踞百年，是最知道最清楚邊境的。由它連發展邊境和保護邊境地區那是最好不過的。所以能夠讓連家歸順朝廷。對朝廷來說那是一大好事。
歐陽爍走後。連騰升看著歐陽爍送的兩份大禮。不知道是收還是不收。收了那麼是對不起祖訓。不收那麼連夫人和孩子會有危險。連騰升處於一種兩難的境地。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連騰升讓人將禮物先收下。至於要怎麼做。他還得想想。
連騰升還在思索著。連夫人就又派人來請他過去了。「當家的。夫人有請。」依舊是連夫人身邊的貼身婢女萃玉。連夫人知道今天歐陽爍要來訪。她有些放心不下。於是就叫萃玉連盯著連騰升和歐陽爍的一舉一動。然後去向她回稟。
萃玉把連騰升接見歐陽爍一舉一動都一一向連夫人稟告了。連夫人聽完之後。心思沉重。她了解到了自己成為了連騰升的軟肋和負擔。
連騰升到了連夫人的屋裡。「夫人。」連騰升把之前的憂悶都隱藏起來。面帶笑意的朝著連夫人說道。
「騰升，你今天和歐陽爍談得怎樣了？」連夫人面色如常的看著連騰升問道。裝作全然不知的模樣。
連騰升笑了笑。「夫人，這事情你就不用擔心了。我會處理好的。你和潤兒好好休息就是了。」連騰升並不希望讓連夫人擔心。更不希望連夫人多想，以為他們母子兩個是他的負擔。
「騰升，你就不用瞞著我了。我都知道了。」連夫人嘆了一口氣。「我讓你為難了。」
「你都知道？」連騰升不太相信的看著連夫人。她怎麼會都知道了。難道歐陽爍又安插了人來說服連夫人嗎？「是歐陽爍又派了人過來了嗎？」連騰升有些警惕，生怕歐陽爍傷害了連夫人母子兩。
「不是的。」連夫人搖搖頭。「是我派萃玉到全院去打探了情況的。騰升，你就按照你的心思去做就好了。不用顧忌我們母子兩。我竟然已經嫁到了連家，那就是生是連家的人，死是連家的鬼。」連夫人並不想讓連騰升為了她而為難。而違背了祖訓，將連家百年的基業全部都送出去。
「夫人。」連夫人的體貼令連騰升十分感動。但是正是因為這樣。連騰升更加不能讓連夫人母子受到任何的傷害。「夫人，這件事情你不用擔憂了。你們母子我會好好保護的。這連家的家業我也會好好保護的。不會就這樣將它拱手於人，直接送給朝廷的。」連騰升上前去抱住了連夫人。心裡在想著法子。希望能夠想到一個兩全的法子。既是可以保護好連夫人母子，又是可以保全連家家業的法子。
「騰升，不管你將來做出什麼樣的決定我都會支持你的。」連夫人眼神堅毅的看著連騰升。「而且你要記得，我始終是站在你這邊。不管你做出什麼決定。那也是我做出的決定。」連夫人也清楚現在她是連騰升的軟肋。她在具體的事情上駛無能無力的。但是能夠從精神上鼓舞連騰升按照自己心中的想法去做。不會因為他們母子兩而束縛了手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