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4 想方設法

三萬兩的聘金簡直是天文數字，這程劉氏擺明了是在刁難程一、張二福等人。她是明知道張二福不可能給出如此多的聘金才故意這般說的。要是張二福能夠給出這麼多，她把銀子穩穩收入，反正不管怎樣，這程劉氏都不會吃虧的。

「這三萬兩實在是太多了些。」林鳳蝶在一旁也是眉頭緊皺。這程劉氏態度如此堅決。怕是沒什麼好談的了。程劉氏在一旁抿著茶，完全把林鳳蝶的話當成了耳邊風。「你們要是沒什麼事情，就請回吧。」程劉氏也覺得沒什麼好談的了。就直接下逐客令了。

局面已經僵了。程一也是知道不能說服程劉氏。還是先回去再想想對策吧。「娘，我們先回去吧。」程一和林鳳蝶離了程劉氏的家中，往自家而去。這聘金實在是太高了，一時半會程一也湊不到這些銀子來幫張二福付聘金。這要是再現代，直接去領一張證就好了。就不用這麼麻煩，還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還有成親拜堂等等。這是因為這麼多的禮節，才被程劉氏這樣的刁難。程一尋思著，要怎麼解決這個法子。生米煮成熟飯，這會壞了程甜的聲譽，讓程甜以後抬不起頭來見人。這是不行的。直接私自拜堂，也是會被指指點點的。程一是左想右想，想不出主意來。她坐在馬車之上，十分的煩惱。

林鳳蝶看著程一苦悶的模樣，也知道她在煩悶什麼。但是這成親，父母之命，聘金等等都是必要的。這程劉氏和程知書再怎麼不濟，也是程甜的爹娘，沒有聘金。他們不肯鬆口。這林鳳蝶也是沒法子的。

「娘，這姑娘家出嫁，應該是有嫁妝的吧。」程一想著。好像之前她曾經聽過這樣的風俗。這姑娘家出嫁，嫁妝都是聘金的幾倍不止。可是問出去之後。程一就後悔了。這話鐵定是白問了。按照程劉氏的個性，就算是有這樣的風俗。程劉氏也是不可能給程甜嫁妝了。這聘金要是送過去，那鐵定是進了程劉氏的腰包裡面。程甜是一點也得不到，而且鐵定程劉氏也是不會給程甜值錢的東西當嫁妝的。

「是有的。」林鳳蝶點點頭。她有奇怪現在是在糾結著聘金的問題。這程一怎麼就對嫁妝感興趣了。不過她回答之後，程一卻沒有再開口問了。而是繼續沉默的低頭尋思著。

這程甜在家裡，焦急的走來走去。她在等著程一回來能給她送來好消息。她不時的就到門邊去探了探，直到看到了程一的馬車回來了。她急忙迎了出去。程府的奴才婢女伺候著程一和林鳳蝶下了馬車。而馬夫將馬車趕往馬廄那一邊去了。程甜小跑過去，挽住了程一的手。她有些不安的看著程一問道：「一一。現在怎樣了？我爹和……怎麼說？」程甜看著程一和林鳳蝶都苦悶著一張臉。她心裡有著不好的預感。

「這……」程一嘆了一口氣。「二伯母開口說要三萬兩的聘金。才肯同意你和二福哥的親事。」這早說也得說，晚說也得說。程一就直接開門見山的跟程甜說了。也讓程甜有個心裡準備。

「三萬兩？」程甜頓時愣住了。她長這麼大，還沒有見過那麼多銀子呢？這程劉氏擺明了是獅子大開口。在刁難張二福，為難她和張二福的親事。「二福哥不可能有那麼多銀子的？」程甜心裡僅存的那麼一點希望現在完全破滅了。難道她和張二福就要這樣結束了嗎？這程劉氏和程知書要是不同意，她怎麼嫁人？程甜一臉的憂愁，沉默不語的拉著程一的手臂。

「堂姐，你不要這麼失望。我們再想想辦法。總是能夠解決的。」程一輕撫著程甜的手臂寬慰著她。雖然程一現在也沒想到解決的法子。但是也不能這麼放棄了。任憑程劉氏和程知書為了銀子而棒打鴛鴦。這是程一所不允許的。「還能有什麼辦法，程劉氏都開口了。沒有三萬兩她是不會鬆口的。」在程劉氏身邊呆了那麼多年了。程甜是了解程劉氏的。這程劉氏也是錢眼裡面的人，沒有見到銀子的話。程劉氏是不會妥協的。張二福是不可能有三萬兩聘金了。他們之間的親事。可能就要黃了。

「堂姐。先別放棄。總是有辦法了。」程一想著，這要是他們私奔的話。那就是最快最有效的解決方法。不過程一併沒有說出來。因為她知道程甜絕對不會想和張二福私奔的。因為程甜也是個注重禮節。看重聲譽的姑娘家。這私奔對她而言，簡直是罪無可恕的模樣。所以程甜絕對不會幹出這樣的事情來的。

程甜和程一、林鳳蝶邊走邊說話。三人已經進入了大廳里。丫鬟忙著把茶水端上來。在一旁伺候著。程一和程甜、林鳳蝶按輩分各自坐了下來。程一沉默的沉思著。看有沒有法子能夠讓程甜順利的和張二福在一起。而且又不用付那三萬兩的聘金。她尋思了良久，大致上有一個蹩腳的法子。不過這法子的成功得程甜同意才能夠順利進行下去。

「堂姐。我倒是有個法子。不知道你同不同意。」程一看著滿臉苦悶的程甜緩緩的開口說道。「什麼主意？」程甜好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十分激動的看重程一。希望這次的法子，真的能夠幫她解決眼前的大難題。讓她不要處於這麼無奈的狀態。

「是這樣的。堂姐這成親是要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對不對。但是這二伯父和二伯母不肯鬆口，所以，我們現在就陷入了僵局。」程一將現在的情形簡單的理順了下。她看著程甜條理清晰的說道。

「是這樣沒錯。」程甜點點頭。她不知道現在程一葫蘆裡面是賣什麼葯的。她期待著程一接下來的話。程一得到程甜的贊同之後，接著說道：「堂姐，我覺得我們有時候可以變通下。雖然是要父母之命那是沒錯。但是如今你是我們程家冶鐵作坊的人，也算是我們程家冶鐵作坊的女兒。不如就讓我爹和我娘，還有我們程家冶鐵作坊送著你出嫁。你覺得如何？」這想法雖然有著詭異。但是也不失是一種變通。這程甜雖然是父母健在，沒道理讓程達理和林鳳蝶代行爹娘之職。但是這程劉氏和程知書太不講理了。就算真的送過去了三萬兩的聘禮。也不知道之後還會不會提出更加不合理的要求來。

「這……」程一的這想法讓程甜有些雲里霧裡。這程劉氏和程知書都健在。哪有她從別人家出嫁的道理。「這並沒有如此的先例。」程甜猶猶豫豫的說道。這程一是為了張二福和她的親事才想出這樣的法子來的。但是程甜還是有些接受不來。這程知書再怎麼說也是她的父親，沒道理。不是他送著她出嫁的。

「一一，這有些胡鬧了。成親不是兒戲。不能夠如此的。這樣子豈不是讓小甜和你二伯父劃清了父女關係了嗎？這以後讓人怎麼看待小甜。」林鳳蝶也是不同意這個法子的。要是鬧出了這樣的事情來。那豈不是明面上又一次和程知書家撕破了臉。而且要是成親當日，程知書上門來鬧事。那更不知道要如何來收場。

這法子也不行。程一嘆了口氣。真是有些麻煩。「那容我再想想。堂姐，你莫著急。要是真的沒法子。這三萬兩，我會先幫二福哥墊上的。一定會讓你們順順利利的成親的。」程一向程甜做出了保證。不管怎樣。程一不能放任這件事情不管的。她一定要看著程甜風風光光的進入張家的大門的。至於這程劉氏出的招，她得再好好的尋思尋思。一定要解決的法子來的。

「一一，謝謝你。」程甜感激的看向程一。可是三萬兩這麼大一筆數目。就算程一可以幫忙墊上。但是這日後也是一個大疙瘩放在那邊，始終是一塊心病。程甜感激之餘，心中也是十分的苦悶的。

程一和程甜、林鳳蝶在大廳裡面又坐了一會，就各自回房去了。

這親事由於程劉氏和程知書的阻攔，也就暫時的擱置下來了。也不知道這程劉氏和程知書是不是怕張二福和程甜直接生米煮成熟飯了，坐實了他們之間的親事。這幾日，程知書派人來找程甜，陸陸續續的給她安排了好幾家的親事。想讓程甜釣一個金龜婿，好嫁出去。

程甜對這樣的事情很反感，但是礙著程知書和程劉氏，她也沒法子拒絕。只能不清不願的聽著程知書和程劉氏的安排。還有各家的媒婆，把各個公子誇上了天。

親事的耽擱，不止是程一、程甜等人十分苦悶。這張二福心裡也是十分不好過的。他自從在程知書和程劉氏那裡碰到了灰之後，心情就一直很不好。這最近又一直看著程知書和程劉氏給程甜安排著各種親事，張二福心裡更不是滋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