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9 花花腸子
程一這般是熱熱鬧鬧,紅紅火火的。而程知書這邊卻是十分的冷清。這程甜就這樣嫁出去了,程知書是十分的不甘心,可是又不能怎樣,因為他有把柄在程甜手裡。只能眼巴巴的看著程甜嫁個張二福,而且他之前賣程家冶鐵技術的銀子,也因為程甜和張二福的這一親事而打水漂了。
程知書獨自一人在書房裡面喝著酒,他喝著喝著有些埋怨程劉氏了。這程劉氏平日里只知道罵他。還說有法子可以拿回那些銀子。可是現在人財兩空了。而這程劉氏確實在屋子裡面呼呼大睡,什麼事情也不管。這算什麼事情,就這樣白白的便宜了張二福這個混蛋了。
程知書在房裡喝著悶酒,喝著喝著就漸漸的睡著了。豎日清晨醒來,程知書頭疼欲裂,他洗了把臉,吃了些東西,就出了書房了。這程劉氏也是剛剛起來,她昏昏沉沉的醒來了。看著外面安安靜靜的,就問了下丫鬟,現在是什麼時候了。丫鬟告訴程劉氏已經是早晨了。程劉氏一驚,已經是早晨了。那她豈不是睡了一天一夜了。那些嫁妝、還有程甜呢?程劉氏焦急的問道,丫鬟只能如實相告。
程劉氏不相信這是真的,她隨便套上衣服,就出去找那些嫁妝了。可是這哪裡還有嫁妝的影子。程劉氏看到竹籃打水一場空,心情十分鬱悶的回到了房裡。她仔細的尋思著,這好好的,她怎麼就睡著了。這其中肯定是有貓膩的。程劉氏想了想,她想起了,喝過了程一遞過來的水之後,她就開始感覺昏昏沉沉的了。這肯定是那水裡面有問題。這一次她又被程一擺了一道。程劉氏是越想越鬱悶。她尋思著得想個法子撈些銀子回來,不能就這樣悶不吭聲的。程劉氏朝屋裡望了望。她記得,剛才起來的時候。這屋裡就她一個人,而且這程知書的杯子。完完整整的沒人動過。這程知書一夜沒回房,那是去哪裡了?難道是去小妾那裡了?程劉氏更是火大。
之前程知書和家裡的丫鬟有一腿,搞得那個丫鬟大了肚子。程知書為了這事跟程劉氏大鬧了一次,並且強勢的將那丫鬟娶進門了。可是後來氣勢又在程劉氏的威逼之下縮了回去。那丫鬟雖然進了程知書家的門,可是依舊跟個丫鬟差不多。孩子自然也是沒有順利生下來了。而且這程劉氏根本不準程知書進那丫鬟的房裡。現在看情況,這程知書不在房裡,那肯定是在那小妾的屋子裡。
這程一就夠讓人鬧心的了,這程知書要是敢在鬧一出。程劉氏可是不會放過他的。「夫人。」程知書扶著腦袋,在程劉氏正是怒火滔天的時候回到了房裡。這滿身的酒味,他打算換一身衣裳。
程劉氏瞥了眼進來的程知書,這程知書一身的酒味,擺明了昨夜是喝了一晚的酒。肯定是去那個丫鬟哪兒,花前月下,好不歡樂。現在竟然還敢像個沒事人一樣的回來。這程劉氏是越看越火大。
「你昨天是去幹什麼了?」程劉氏看著程知書面無表情的說道。程知書嚇了一跳,這一大清早的。這程劉氏又是哪根筋不對,對他一副臭臉。好像他又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一樣。這要是為了那些銀子或者是嫁妝的事情。那可是她自己跑去睡覺的問題,又不是他的問題。
「夫人。我昨天在書房裡面喝酒。一時喝多了,就沒回房來。」程知書揣摩著程劉氏的心思,小心翼翼的說道。「書房裡。你這是騙誰。你一年到頭去幾次書房?騙人也扯個好一點的謊言。」程劉氏毫不客氣的給了程知書一個白眼。「你給我從實招來,你是不是到那個賤人的房裡去了。你這個白眼狼,我在這裡辛辛苦苦的想著把銀子拿回來。你確是跟著那賤人花天酒地的。」程劉氏咬牙切齒的說道。
這程劉氏在說什麼,程知書聽不明白。那賤人?程劉氏說的是他的小妾吧。他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去她房裡了。這程劉氏不肯他去,程知書就算有三個膽子也不敢去。「夫人,你說的什麼話?我確實是在書房,沒有去她房裡。你多想了。要不然你問問府上的丫鬟,她們最是清楚不過了。」程知書自知吵不過程劉氏,只能低聲下氣的求和。程劉氏看著程知書這般委屈的模樣。想著他可能只是在書房,並沒有去那丫鬟房裡。她心裡的火氣。稍微的下降了些。不過這程知書的話是不能夠全部相信的。
程劉氏使了個眼色給下人,讓她們去查實這程知書說的話是真的還是假的。這質問程知書的事情可以先放一放。不過銀子的事情,那可是一刻都不能等了。這之後可不能在著了程一的道了。「暫且我不追究這件事情。」程劉氏看著程知書緩緩的說道。程知書鬆了一口氣,要是讓程劉氏抓住不放,不知道程劉氏又要鬧出什麼事情來。她能夠相信他的話,那是最好不過的。程知書繼續換衣服。
而程劉氏則是接著說道:「就算你沒去那丫鬟房裡,可是昨天那情景是你喝酒的時候嗎?你怎麼沒把那嫁妝給換下來。」程劉氏的計劃,之前她就已經對程知書說過了。這程知書也是十分贊同的。可是她被程一下藥了,睡著了。沒把事情辦妥。這程知書怎麼就傻愣愣的,沒把那些嫁妝攔下了。就這樣讓程甜順順利利的帶著嫁妝,嫁出去了呢?這想起了,程劉氏就覺得十分的火大。
這?程知書簡直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這計劃至始至終,都是程劉氏一個人再處理的。他根本沒有插手的餘地。現在計劃,因為程劉氏睡著了而失敗了。現在這程劉氏卻要把責任他身上,程知書真是不知道要說什麼好。「夫人,這事情一直都是你負責了。可是你卻突然睡著了。我也就不知道怎麼辦了?」程知書很是委屈的看著程劉氏說道。
「算了,算了。靠你沒指望。」程劉氏想了想,這事情也是不能怪程一的。怪就怪她疏忽防範。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想著好好的撈一筆,找回損失才行。現在張二福和程甜已經成親了,木已成舟了。這銀子已經花出去了,嫁妝也已經被她帶出去了。是無法收回來。程劉氏想著,真是越想越心煩。「知書,你不是說。你賣程家冶鐵技術是和你大哥對分,一人一萬兩的。現在我們的一萬兩都沒有了。總不能什麼都不做。」程劉氏眼神閃爍的看著程知書。程知書尋思著程劉氏話裡面的意思,他有幾分明了。可是這要從他大哥手裡拿銀子,這怎麼可能。
「夫人,你的意思是?」程知書為了確定,開口詢問程劉氏。程劉氏笑了笑。「我的意思是,讓你大哥,分五千兩給我們。這我們的銀子給程一坑去了。自然要填補損失。而且造成我們損失,你大哥也有份。總不能只有我們吃虧。你大哥卻好好的守著那一萬兩把。這可是不公平的。」現在暫時無法從程一那裡把銀子要回來。程劉氏只能把主意打到程文武身上去了。
「這……」程知書有些猶猶豫豫的。「話是這樣說沒錯。可是我大哥,你也不是不知道,要讓他拿出銀子來。那可是比登天還難。」自家的大哥程知書怎麼會不知道,那可是出了名的一毛不拔。怎麼可能吐出一五千兩銀子給他。這是不現實的。
程知書的為難,程劉氏也是明白的。不過她自然是有應對之策,才想出這樣的主意來的。「這個你放心,我自有法子。」程劉氏笑著說道。心裡有著自己的小九九。這程一有些程知書的把柄,一直用這把柄威脅著程知書,所以程知書才能乖乖就範。可是這程一手裡的把柄同樣是威脅著程文武的,沒道理讓程文武置身事外的。這個把柄,這個梗,只要好好的利用。程劉氏有把握可以從程文武那裡坑出銀子來。
一想到那些損失的銀子可以回來大半,程劉氏的心情就頗為不錯。之前的火氣也是消失了一大半了。這她剛才派出去的丫鬟,也回來了,告訴她這程知書昨夜真的只是在書房裡面喝酒,並沒有去那個丫鬟的房裡。程劉氏聽完之後,才相信了程知書。這屋裡屋外的事情都是有著落了。
程劉氏的心情頗為輕鬆,她開始梳妝打扮,整理衣著,之後和程知書一同去吃了早飯。接著兩個人商量了如何從程文武那裡坑出五千兩來的相關事宜。之後兩個人就搭乘著馬車,往程文武家去了。
程文武在家裡,對最近在杏村發生的事情,他大概有些諒解。作為大伯父,程文武也算是禮貌的出席了程甜和張二福的婚禮,隨便包了個紅包,呆了不久之後。程文武就回到了家裡。他有些納悶,這程知書夫婦怎麼就將程甜嫁給了張二福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