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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田宇是怎麼和家裡人說的,田家的老爺子很快到我家拜訪,一個星期後我們舉行了婚禮。因為時間緊,在一個是照顧我這個孕婦,婚禮很簡單,只是邀請了幾個關係不錯的人參加。
由於我執行的是秘密任務,田家人並不知道我一個月前不曾在中國。田宇的母親帶著我去做產檢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如綻放開的花朵。
爺爺在得知我懷孕一個月的時候,表情嚴肅的嚇死人。他找了一個機會,私下對我說,「你到底要做什麼?」他知道我懷的不是田宇的孩子,一個多月的身孕,那時候我還在國外,不用質疑,他也能猜出孩子是雪狐的。
「是呢?我要做什麼呢?你猜呢?」我笑著挑了挑眉離開了。
看著一天天大起來的肚子,我開始寫日記,學著回憶我和雪狐的過去。把我們曾經發生過的事情一一記下來,如果以後還有機會看到的話,也算是了解自己的親生父母是什麼樣的認了。
結婚後,我們並沒有住到大院里去,而是住到田宇新買的房子里,很巧合的是,段然就住在隔壁。
田宇的母親時不時來看我,他母親在的時候,他就呆在我身邊,做好丈夫,平時會陪著段然。段然偶爾過來窗門,從她的話語中,我能聽出她是想開解我,田宇必是對她說了什麼。我只是笑著撫摸著肚子不說話。
七個月的時候。段然快要生產了,我們從b市離開。段然生了個男孩子,我坐在病床邊給她削蘋果。
又過了三個月。我的孩子出生,也是個漂亮的男孩。我親了親他的笑臉后,親手把他交到雪狐的父親。等到他們的身影從門口消失,我捂著嘴哭出來。
做完月子,我抱著田宇的孩子回了b市。田宇的家人生氣我們消失了四個多月,但是看在孩子的面上也沒多說什麼。
我抱著孩子回宋家,爺爺看著我的眼神是痛苦的。我把孩子交給母親。然後對著飯桌上的爺爺和父親說,「我有話要說。我們一會去書房吧。」
自從上次執行任務回來,我就再也沒有和他們談過話。
來到書房,我開口說,「我要去新疆。我知道新疆那邊的爆匪很猖獗,也知道我們的行動到了關鍵的時刻,我要求參加。」
爺爺不解我的用意,用眼神示意父親開口詢問。
「你要做什麼?」父親開口。
「你放心,我會忠於黨忠於祖國的,不會做給他抹黑的事情的。」我淡淡的笑了笑,「我一直記得我是個軍人。」
「你剛生完孩子,身體還......」父親開解道。可是沒等他說完便被我打斷了,「他已經等我很久了。我是名軍人。不會去自殺,只會堂堂正正的死在戰場上的,像他一樣。我不會讓他失望的。」
爺爺的眼中露出驚恐之色。「你是在尋死。」他憤怒的喊出聲。
「這是你們欠我的。」我冷冷的開口說。
「可可,我不能讓你去尋死。」父親抓住我的肩膀,「不管我做錯了什麼,給我個機會補償你,可可,我們不是故意的。爸爸真的不想這樣。」父親眼圈濕潤了。
「晚了,一切都晚了。從他死了開始,我就不想回頭了。」我用力掰開的手指,「你只要知道,我一定要去,沒有人可以阻擋住我。」
我轉頭,眼淚流下。
三天後,我拿到了我想要的調轉通知,離開b市之前,我去見了江家的老爺子。一塊玻璃,我們分別坐在兩面。我們兩個對著看,誰也沒說話。最後還是我先開口,「您後悔了嗎?」
江家老爺子笑了,「我後悔了,看走眼了。」
「我也後悔了,如果當初死皮賴臉些,或許不會發生那麼多的事。」眼前的老人,滿頭白髮,背已經彎曲了。「他挺好的,沒有被你牽連,不過回不來了,只能在外駐紮了。」我簡單的說了下江翰辰的情況。至於其他人的消息,沒有關注。
「我要去新疆了,來見你一面。」我說完站起身,轉身準備離開。
「要小心。」老爺子開口說。
我沒有回頭,說了一聲謝謝,說完就離開了。
上飛機的時候,田宇來送我,安檢前不知道該對我說什麼。
我笑著沖他揮手說,「要幸福,記得我們的約定。」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接機的是個老熟人——024的雪雕。我把行李扔到後座,人上了副駕駛位。「怎麼是你?」我開口問。
「這邊戰事吃緊就把我們調了過來。」雪雕開口解釋,「特一隊,除了雪狐和你,我們都來。現在你來,人就全了。」
我笑了笑沒說話。
一路上全是土路,坑坑包包的,車子上下顛簸。外面塵土飛揚,車內氣溫有點熱。到達營地,我下了車。
土牆圍成了一個大院子,裡面全是泥土房子和帳篷。037的營地是簡單而又簡陋的。我是這裡唯一的女兵,被單獨分配了一個房間。大隊長執行任務回來,就來看我,「歡迎你的加入。」我把我的簡歷和調轉通知遞過去,他簡單瀏覽了一遍就燒掉了。
與024的眾人不同,他們是屬於借調,而我是真正的調轉,以後便屬於037這支部隊了。隊長帶著我去會議室,著急隊員,彼此之間做了個簡單的介紹,至於代號,我笑了笑說,「以後大家叫我雪狐吧,雪候鳥三個有些長了,兩個字才順口。」
「我是隊長孤狼。」隊長說。
按照慣例,想要隊員接受我,就要展現自己的實力。我們一行人來到訓練室。我深吸了一口氣,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站在我對面的是個頭不高的特戰隊員,皮膚黝黑,身高只比我高了一點點。從他的動作來看,我判斷出這個人的爆發力很強。
他出拳,我抵擋了幾次,回擊一次,被他很輕鬆的擋掉,我漏齒一笑,身子向前撲,他下意識的格擋,我卻一個轉身在他面前華麗麗的轉了個圈,來到他右側。他忙著轉身,我一腳踹到他肋骨的位置。他被我踹的踉蹌,退了兩部,臉色漲紅起來。
他左右動了動脖子,骨骼摩擦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我正色起來,在訓練營的時候,其他人被我打的狠了就會有這樣的動作。
我開始認真對待這場對決。他出拳頭,我卻沖這他的手腕批下讓他不得不收回去,我招招全是沖著人的軟肋而去,開始逼得他只能抵擋,沒有功夫回擊。
我凌厲的眼神中帶著嗜血的快感,順手把小刀摸了出來。我退後兩部給了他喘息的機會。他調整的呼吸,重新想我出拳襲來,我半屈著身前傾,從他的臂膀下穿過來到身後,手貼著他熱呼呼的皮膚,「你輸了。」
我放下手,一插兜,退了幾步。
他不甘心,還想繼續,卻被隊長組織了,「被人割了脖子你也感覺不到嗎?」隊長嚴厲的聲音響起,這時他摸摸脖子,看著手心裡的點點血漬,心裡才開始后怕起來。
他帶著敬畏的目光看向我,「我是鼴鼠,很高興你的加入。」他伸出手。
我伸出手握住他的手。這算是大家認同我了吧,我想是。
隊長的隊伍里有五個人,突擊手鼴鼠,衛生員蠍子,狙擊手毒蛇,觀察手變色龍,以及隊長孤狼。出了訓練室,雪雕早早的就等在一邊了。
作為024的新隊長,他應該把自己的代號改成雪狐,可是他卻沒有這麼做。其他人默認了他的行為。
「接到消息知道你要來,我就讓他們把你的武器拿來了。」雪雕開口說,雪膽從身後拿出一個黑色的箱子交到我的手上。
我低頭撫摸著皮箱不說話。雪膽上前一步,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雪候鳥,離開這段時間我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都知道頭走了。營地里誰都看得出來你們是彼此的喜歡的,多了我們做不了什麼,永遠記得,024是你的家,特一隊任何時候都對你敞開懷抱。」說完每個隊員都上千來擁抱我一下。
最後輪到雪雕的時候他沒有推開,「我把肩膀借給你。」他開著玩笑,可是我卻笑不出來。
我跪倒在地,用手死死的捂住嘴,發出凄厲的嘶吼。024的隊員們圍成一個圈,把我圍在裡面。
「便宜你了,這是我們最優秀的狙擊手,被調轉到你們這裡啦。」雪雕開口說。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咬著牙站起身。我記得我來的目,現在不是我悲傷的時候。
我對著曾經的隊員們敬了個禮,表達我內心的感謝。
「活著才有希望。」雪膽開口說。見過太多死人的他,已經看出了我眼中的死寂。我沒有說話,只是擺了擺手。
來到作戰會議室,等我們都坐下后,隊長開口說,「雪狐,我希望不要讓你的情緒影響到我們的任務。多了我就不說了,你也是一線隊伍出來的,什麼都知道什麼都明白,是嗎。」
我點了點頭,沒說話。只是撫摸著皮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