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七章 再陷險境
吳媽擔心許無言身體有所不適,搬了個軟凳出來,許無言笑笑在軟凳上坐下。
「好啊!不過咱們決鬥之前,你們可否回答我一個問題呢?」
許無言掃了一眼她們幾個,想來甘心嫁給白紫陽做妾也並非都是因為蠱毒所致吧。當然,許無言也不相信她們這般對白紫陽都是因為愛。反正也是閑來無事,就陪她們幾個玩玩兒也好。
「好!我們回答你,也省的將來你向相公告狀說我們幾個欺負你。」
陳清大概是在白府治理下人慣了,說出來的話也頗有一副當家主母的模樣,不過多了那麼幾分仗勢欺人。
許無言也不在意,緩緩問道:「你們幾個也算得上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女俠,江湖之上亦或是官宦之家想要明媒正娶你們的應該不在少數。我實在想不通,為何你們都會甘願被抬進白府做妾呢?不如你們一一為我解惑如何?」
「混賬,這堂堂白府還有我們的相公豈是那些個凡夫俗子所能比的。」
陳清對許無言的話嗤之以鼻。
許無言似是了解一般的點點頭,「也就是說你們沖著白府的家產來的了?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們可就打錯算盤了,如今這白府不在姓白,而是姓許了。你們若是想要這裡的半個銅板,也要看看本姑娘心情好不好。」
「你說什麼?」眾位美姬具是大驚,許無言故意偷換概念,比起白府易主其他任何的事情都算不得大事了。
「胡言亂語!這白家是相公他辛辛苦苦的掙下來的家業,不要說你只是一個小小的提刑。縱然是當今皇上也要禮敬三分。白家易主,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有相公在,豈容你在這裡信口雌黃?」
白夢第一個站出來為白紫陽辯白,也是為白府的家產辯白。
「聽聞許提刑美名傳天下,什麼時候也變的這般貪人錢財、恬不知恥了?」
肖凌曾栽在許無言手裡。這個時候說話自然是難聽之極。
「是啊!白家易主豈是你一句話就成了的,可有什麼真憑實據?」秦氏姐妹也齊齊開口增加聲勢。
許無言站起身來,唇角掛著淡淡的笑意,不覺為白紫陽感到悲哀,不敢說這幾位對白紫陽沒有愛意。只是,許無言不過是避重就輕。這幾位的心思都放在了白家家產上,想來多少是有些悲哀的。
「敢情幾位也是沖著白家家產來的。」許無言故意出言嗤笑,「不過幾位的步調慢了些,如今這白家的一草一木都是我的,就連你們身上這些價值不菲的衣服、首飾想要拿走都要先問過我是不是同意。否則一旦偷盜之罪成立,我不敢保證幾位的細皮嫩肉經得起靈州牢飯的餵養。」
「你口出狂言,污衊我們相公,討打!」
說著秦家姐妹便雙雙拔劍朝許無言刺去,肖凌也同時出手。
許無言則是身形不動冷眼看著向自己攻擊而來的三人,有那麼一點兒後悔如此愚蠢之輩救她作何用?
「住手!」白紫陽的冷喝及時而至。
三人停手齊齊轉向比往日更加英俊瀟洒的白紫陽,那乾淨的如同晴空的臉頰當真是迷人極了。
「相公!許無言她欺負我們!」
肖凌搖曳這傲人的身姿走向白紫陽,身後的秦靈秦曉也齊齊我見猶憐的看想翩然而至的白紫陽。
「相公!許無言她寄居白家不但不心存感恩反而口出狂言。辱罵相公,秦妹妹和肖妹妹也是替相公氣不過,才會出手給她一個教訓的。」
「是啊!許無言她竟然污衊相公你。叫我們如何能忍得下去。」白夢鼓著嬌俏的腮幫子、嘟著小嘴,伸出藕臂風姿綽約的朝白紫陽靠過去。
白紫陽不動聲色的別開幾人的靠近,走到許無言身邊,看著她溫暖一笑。
「她說的對,如今這白家姓許,不再姓白了。你們的吃穿用度。還有我的一切都是她給的。」
「什麼?相公你說什麼?!」眾位美姬齊聲驚叫。
「我已經在命人將地契、房契以及白家所有的產業權契不日送到這裡,這細柳山莊也都是無言的了。」白紫陽神色不變。彷彿這偌大的白家猶如一個不起眼的珍珠古玩似的,輕輕鬆鬆的就易主送人了。
「相公。你怎麼可以如此待我們?無論如何我們姐妹也伺候相公多日,你怎麼可以把所有的東西都給了這個女人呢?」
這會兒陳清穩不住了,本以為自己即將成為白夫人,這天下第一庄的女主人,結果要面對的卻是這般凄慘境地,那個你儂我儂的相公將一切都送人了,叫她如何甘心?
「是啊!相公,你怎可如此?」
另外的美姬也都難以接受這突如其來的打擊。
「我會想辦法補償你們的,你們走吧不要再來打擾無言了。」
對於她們白紫陽多少是有些歉疚的,縱然是因為蠱毒才納了她們,但怎麼說都是害了她們,也虧欠她們的。而且,在她們的身上多少有某些類似許無言的地方,正是因為如此才更要補償她們。
陳清等人狠狠的看了看許無言,一致認定是許無言出言蠱惑,白紫陽才會這般冷情的。許無言無奈的看著她們離去,女人的嫉妒心是最可怕的,這下得罪了這麼些個女人,許無言怕是要當心了。
「無言,請你善待她們,從今往後我願意任憑你差遣。」
許無言看看白紫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明明癥結在他身上,反倒轉過身來要她來善待。認識白紫陽真不知道是造了哪門子的歪孽,才會惹來這麼多麻煩。
「她們現在除了你都不會相信,說多無益,過了七日你再告訴她們真相吧!到時候,是去是留讓她們自行決定。還有這座細柳山莊留給你,條件是麻煩你走一趟靖王行館,叫方卓涵和子雅期過來。」
許無言不想和白紫陽再多說什麼,不想牽扯也牽扯了,其他的就聽天由命吧!
「無言,你……」
白紫陽還想說些什麼,許無言已然轉身回了房間,沒有再和他多談的意思。
為了辦好許無言交代的事,白紫陽親自前往靖王行館,想要先行把事情原委告知方卓涵和子雅期,也好節省出時間找尋救治許無言的辦法。
知道白紫陽出門后,陳清便叫了一眾姐妹商量對付許無言的對策。
「你說什麼?無言身中陰陽蠱?」
聽了白紫陽的話,方卓涵的峰眉幾乎擰成了川子,原本許無言就身中無解之毒,這會兒又身中陰陽蠱,這是還嫌許無言過的不夠短嗎?
「怎麼會這樣?你說!是不是你害的狐尾?」子雅期則是二話不說直接拽住白紫陽的衣領,一雙眸子幾乎噴出火來,「你這小子一直對狐尾不軌,我現在就殺了你!」
「子雅期住手!」
方卓涵伸手將子雅期拉開,看看毫無還手之意的白紫陽,「為什麼會這樣?無言好好的怎麼會身中陰陽蠱呢?」
白紫陽凜了神色,將許無言救他的事說了一遍。
方卓涵聽罷神色又凝重了幾分,「這陰陽蠱非同小可!我們快走!」
說著三人就離開行館朝細柳山莊趕去。
話說這陰陽蠱本不是什麼神秘的蠱術,只不過因為它會令中蠱之人干下流之事以活命而為習練蠱術之人所不齒,而後這種蠱術也慢慢消失,最後竟然絕跡江湖。
想不到又重新出現在江湖之上,陰陽蠱的解除之術本不複雜但施蠱之人一旦身亡,這蠱毒就成了死蠱,想要解除就極為困難了。
陰陽蠱屬性極其怪異,施予男人只要不斷與處子行和合之事也還可存活幾年,只不過與之和合之人也就身中子蠱蠱毒了。但倘若施予女子,那陰陽蠱便會不斷吸食中蠱之人的精血,且沒有續命之法。
方卓涵深知陰陽蠱的厲害,自然不敢耽擱。
子雅期知道后更是恨不得立刻就結果了白紫陽的性命。而白紫陽則是愧疚難當,倘若知道是這般結果,他寧願自己蠱毒發作而死。
三人各懷心事,馬車以最快的速度到了細柳山莊。
「狐尾!」白紫陽帶著兩人直奔許無言的住處,只見院子里火光衝天,濃煙四起,子雅期驚叫一聲就衝進了已經燒著的房間。
「無言!」方卓涵也緊隨其後追了進去。
漫天的大火讓白紫陽響起了五年前的那場大火,瞳孔隨著蔓延的火勢不斷睜大,人也陷進痛苦的回憶之中,不能挪動半步。
「狐尾,你怎麼樣了?不要嚇我!」屋子裡濃煙瀰漫,許無言口吐鮮血倒在地上,子雅期跑過去把她抱在懷裡連聲叫著。
「妖…妖男,你來了?」
許無言看著一臉擔心的子雅期,說了一句,人便暈了過去。
「狐尾!狐尾,你醒醒!醒醒啊!」
「無言!」方卓涵也趕到,「子雅期,火勢越來越大,快,我們得趕緊帶無言離開!」
「我們走!」
子雅期點點頭,抱起許無言,方卓涵扯下床單浸了臉盆里的水,披在子雅期身上,三人冒著不斷蔓延的火勢快步離開。(未完待續)